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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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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敛宁看了她一眼,心道,这同门多年的小师妹其实本质天真,就算现在,城府也不深。
  林子寒脸色发青,指着张惟宜道:“这位又是什么?”
  张惟宜嘴角带笑,用太极剑将对方的手拨开了,转头看着许敛宁。
  许敛宁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歉然道:“柳前辈,晚辈身体不适,想先去客房歇息一阵子,晚些再来请罪。”
  柳君如点头道:“快去吧,毋须多礼。”
  苏泠过来扶她,转头看了林子寒一眼,杏儿眼里满是笑意:“后来啊,那疯狗唤来了帮手,虽然是狼,却爱同一群土狗在一起,大概也疯得厉害了。”
  许敛宁心道,苏泠这番话一出口,以后落到龙腾驿手中,下场只怕比她还要惨上几倍。她转头去看殷晗,只见她恨恨地看了自己几眼,就凑到柳君如身边去了。
  “其实,那头狼也未必就矜贵些,同谁为伍都不算太奇怪。”张惟宜走过她们身边,淡淡扔下一句。
  “少言,那件事……你真的想知道么?”许敛宁看着从那时候起便再没说过一句话的重轩,他一旦固执起来,真的和自己一样拉不回头,可能也是因为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脉。
  重轩抬眼看她,淡淡道:“若和我有关,就想知道。”
  就是她不说,重轩大概也会去问张惟宜。结果也是一样。
  隔了片刻,许敛宁道:“很久以前,我曾有一次从树上摔下来,害得你折了手臂。这件事,你应是还记得。”
  重轩点点头:“我记得。”
  “那时我爹、就是你叫叔叔的那位,同令堂相识多年、情谊深笃,他们本该在一起的。”许敛宁斟酌一阵,慢慢道,“可是我娘亲插足他们二人之中,将他们拆散了。我那时候想,你会不会是我的亲弟弟,但一直不敢肯定。那位张公子在武当多年,他说你同我爹爹长得像,这样一来,这个可能性就很大了。”
  重轩怔怔地看她,脸色有些难看。
  突然他轻轻一笑,嘲讽道:“所以,你想说我娘亲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同一个有了妻女的男子生了私情,最后嫁给了我爹?”
  许敛宁本是半靠在床上,此刻也有些失措:“我适才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重轩红着眼看她,勉强平复了语气:“够了,我会去把事情问清楚,什么都是你一个人说的,你教我怎么相信?”踉跄着退后一步,模样有些无助。
  多年来认定的事情突然改变,自己的双亲突然变成了陌生人。他不知该如何接受。他突然想起娘亲为他请的教书先生都是江南人士,他也学了一口江南口音。高堂相敬如宾,他的容貌和爹爹那板正的四方脸的确不像。
  许敛宁咬牙站起身,拉住重轩的衣袖:“重轩,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你可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是怎样?”
  重轩一把甩开她的手,转过头道:“别碰我!”
  许敛宁松开手,只觉无力。

  第三十九章

  重轩在客栈的屋檐顶上才找到人。
  张惟宜静静地坐着,一手支着屋檐,一手搁在屈起的膝上,模样很是闲适。他听到身后响动,回过头看了一眼,淡淡道:“怎么,你寻我有事?”
  重轩站着没动,许久才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那日说我同敛宁的爹爹长得相像,这是不是真的?”
  张惟宜淡淡一笑,道:“我说,骗你又能有什么好处?”他语气一顿,忽然抬手叩了叩额头,失笑道:“若说许姑娘在意你些,都是因为这个,我也没什么好醋的。”
  重轩微微闭上眼,任由夜风拂起衣衫发丝。
  张惟宜看他此刻神情,若许师叔年轻三十岁,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罢。他淡淡道:“许师叔一直是我极尊重的人,只是人非圣贤,他过世之前便时时为往事自责。其实不必如此,既然选了一条路,就闷黑走到底,想那么多做什么。”
  后面一句话,语气陡然放轻了,却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重轩睁开眼,缓缓道:“你是武当弟子,竟同龙腾驿同流合污,可不怕愧对同门师父吗?”他经历唐门的事,也猜到龙腾驿保藏祸心,现在思及,也就问了出来。
  张惟宜挪了挪搁在膝上的右手,面无表情:“早晚都要走到这一步,什么方式都没差。”
  重轩不解地问:“为什么?”
  张惟宜站起身,看着不远处,悠然道:“你不必知道这么多。眼下,你们还是顾着自己的安危好。”他举步走过重轩身边,从屋檐下方的窗格落回客栈的走道之上。
  他突然停住脚步,微微笑道:“殷姑娘你难道不知道随意偷听别人说话,实在太过失礼了么?”
  殷晗从暗处走出来,嘴硬道:“我没偷听,是你们在顶上讲话太大声,我才听见的。”
  张惟宜偏过头看她,只见月华映在她的脸上,微微映出些晕红。他伸手过去,用两指托起她的下颔,笑了一笑:“我说话有那么大声,可以教你循着声响绕了半间客栈到这里来?”
  殷晗缩了一缩,隐约紧张:“你想做什么?”
  张惟宜松开手,轻轻笑道:“何必慌张,我现在清醒得很,能对你做什么?或者,你想着我会做什么?”
  殷晗脸上发烫,又不敢看他,目光躲躲闪闪。
  “殷姑娘,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张惟宜眼中清冷,淡淡道,“我并不是你家养的狗,什么事情都需你在后面盯着。你爹还等着利用我,你可别坏了你爹的事情,明白么?”
  殷晗只觉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跺了跺脚道:“你以为你是谁?那日你断了手臂半死不活,若不是我向爹爹求情,请来苏先生,你怎会站在这里?你便是我们龙腾驿养的狗,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
  张惟宜轻笑一声,语气渐冷:“那也麻烦殷姑娘别没事跟在我后面,徒然惹人心烦。”
  他眼中阴霾,走道拐角之时,捧着东西过来的店小二收势不及,同张惟宜轻轻一撞,连连道:“当真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张惟宜微微摇头。
  店小二又道歉了几句,匆匆走了。
  张惟宜低下身,从地上拾起一个蜡丸,攥在手中。
  如此七八日过去,许敛宁已经可以下地走动。
  她同苏泠商量了,既然在这里安全,干脆就拖到伤好后再动身。龙腾驿的想来也在等他们离开,于是便耗上了。
  要知道和一批龙腾驿的人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反复看着那几张脸,实在看得生厌了。
  林子寒一见苏泠便将握住剑柄,想拔剑,大概想起师父嘱咐只好又松开,如此几个动作重复好几回。苏泠闲着无事,便专挑着林子寒必经之路走。
  许敛宁道:“这样半天都拔不出剑来,有什么好看的?”
  苏泠摇摇手指,弯着眼笑:“你没见着他现在准备拔剑的那姿势较从前更有气势了吗?”
  许敛宁要笑不笑。
  苏泠拖着下巴,靠在二楼的凭栏向下看:“敛宁,你可曾想过一日厌倦了江湖飘泊?”
  许敛宁淡淡道:“只怕早就厌倦了。”
  她顿时来了精神,转头问:“那么你将来会做什么?可是回凌轩宫吗?”
  许敛宁伸手支着凭栏,隔了片刻方才道:“可能会开个医馆也说不好,毕竟其他我也不会,就是略通些医术。”
  苏泠言语中颇有些羡慕:“济世悬壶,妙手回春,光是听着就很好了,可惜我师父那医术,我半分都学不来。”
  “济世悬壶什么的说得太虚了,其实找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开一间不大的医馆,高兴时候还好收个徒弟……”
  “等到名声远扬,附近的人都来你这里求医的时候,还可以摆架子充高人。”
  许敛宁开始向往起来:“最好能买一块药圃,养些珍稀合宜的药种。碰上一些怪疾,就记下来,自己慢慢摸索。”
  苏泠立即道:“如此甚好,到时候我便来你这里蹭着,由你来养活。”
  许敛宁微微失笑。
  苏泠正色道:“其实我也会很多东西,若有来砸场子的人我定立刻便打发了。你要是觉得太清闲,不妨也教我几招医术,我就当你的便宜徒弟。”
  许敛宁毫不犹豫道:“那好,一言为定。”
  苏泠噗哧一笑,伸出手道:“口说无凭,我们来击掌立誓。”
  许敛宁在她手上一拍,微微笑道:“其实我说话一向算数,不用立誓也一样。”
  张惟宜负手站在楼道口。
  彼此在渐行渐远。
  他静静地想着。会不会有这一天,他在万丈红尘回首遥望,而她却在那山清水秀之中,容颜依旧,清雅出尘。
  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却有那么几分苍凉伤感。
  他这一路走来,早已过了感伤的年纪,此刻却有些寂寞。
  许敛宁站得累了,转身回房休息,微笑着向他一颔首,便擦身而过。
  张惟宜站着没动,脸上还是极淡神情。
  拖了几日,先是龙腾驿的人耐不住了。一早便退了房,离开了。
  又过了两日,道路上尘土飞扬,一队人去而复返,惹得鸡飞狗跳。
  苏泠笑着说:“他们耐心不行,在客栈里待不住,又想在路上堵我们,结果两头都憋不住,真没用。”
  许敛宁支着下巴道:“其实我们也不好办,总不住于一辈子赖在这里不走,万一把他们惹毛了,也顾不上这许多。”
  苏泠缓缓道:“我们便再瞧瞧,总之一定会有机会见到商鸣剑这人。”
  许敛宁饶有兴致地问:“你同商庄主到底有何关系?”
  “真要说的话,便是我对他就像你对张公子那样。”苏泠眨了眨眼,笑容有些古怪,“不过不是像你们那样两情相悦、你情我愿。”
  许敛宁看着客栈底下,张惟宜正牵着夜照向马厮方向走去,淡淡道:“谁说我同张惟宜两情相悦来着,那日是我将他强了。”
  苏泠喷了一桌茶水,呛道:“只怕人家也高兴得很。”
  正被提及的张公子将夜照栓在马桩子上,然后抬手顺着马背上的皮毛,忽听身后有个少女怯怯地问了句:“我可以摸摸你的马吗?”
  张惟宜转过身,见是重轩身边的那个叫清音的少女,淡淡道:“你不怕它踢人么?”
  清音露出笑靥,欢快地奔过来:“我不怕,不过这马好像许姑娘的以前牵的那一匹。”这几日,少主都不知去了哪里,已经好几日都没见他。清音闲得发慌,却只能在客栈等着。好不容易看见有趣的东西,立刻就跟了过来。
  她并不害怕龙腾驿那些人,张惟宜模样生得清俊,她更是觉得有几分可亲。
  张惟宜抬手在夜照头上一拍:“就是许姑娘牵过的那匹,是我的马。”
  清音小心地摸着夜照的背,奇道:“这是关外的纯血乌骓,你从哪里弄来的?”
  “是北元人送来的。”张惟宜收回手,衣袖一抖,一只青瓷瓶滚落在地,顿时打碎了。清音正看着马,完全没有注意。只见那青瓷瓶中窜出一道黑影,飞向清音颈后。
  清音觉得颈后突然一痛,伸手去摸,却没摸到什么东西。
  她转过身,只见张惟宜已经走远了。
  “奇怪,真的没什么啊……”清音又伸手摸了一下,微微有些迷糊。
  张惟宜待走到二楼客房,只见苏生站在门外。
  “苏先生,你找我?”他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苏生是醉忘川的前川主,是苏泠的师父,容颜寡淡如水,连言语也是淡淡没甚滋味。整个人就像没有半分七情六欲。
  “我来瞧瞧你的伤如何。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苏生随他进了客房,径自在桌边坐下。
  张惟宜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臂上的那道痕迹:“开始时候难免痛一些,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阴雨天还会抽痛。”
  苏生替他把了把脉,又道:“原来的经脉也对上了,现在可以将灵蛊从你身上取出来了。”他取出一只小盒子,拈了一段香用火折点燃,随后用匕首在张惟宜的右臂上划了一道口子,只过了一会儿,伤口附近开始凹凸不平,突然有一道黑影直穿出来。
  苏生用小盒子接了,站起身道:“虽然续接了手臂,但是不能像过去那样灵活,你是知道的罢?”
  张惟宜草草包扎了伤口,也站起身来:“晚辈知道。”
  “以后到了阴雨天抽痛是难免的,这是没有法子医治的。”
  张惟宜送他到了门口,忽听对方语气寡淡地开口:“我上次给你的那个蛊虫,还在不在?”
  张惟宜道:“适才下在了重轩身边那个姑娘身上。”
  苏生看了他一阵,微微摇头:“你下在她身上又有何用,过了这几日,大家都各归各的,再没相干。”
  张惟宜笑了一笑,却没接话。

  第四十章

  重轩终是回来了。只是模样憔悴,形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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