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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知他那来那么多怪名堂,连“漱前酒”都想得出来?
这番话又惹得众人轻笑不已。
他再示范一遍,随后又咕哈往肚子里吞,神情显得十分得意。
和尚附和道:“对对对!那是酒前漱口,你可别误会了……”
婆婆又好气又好笑,小千怎么会想出这些玩意?嚷道:“既是漱口,为何不吐掉,反往肚里吞?”
小千倅然怔愕,但他灵机一闪已有了答案,笑道:“这叫润喉,爽胃,是品酒必备的步聚,呵呵,美酒吐掉,岂不可惜?”
婆婆叹道:“你们却不断往肚子吞!”
“这叫连续润喉,爽胃,遇到美酒,很难避免的。”
“可是你们却吞得那么大口。”
“即是吞,当然要大口了。”
小千答对如流,感到十分满意。
岂知效果并不好,婆婆有股因对不上话而恼羞成怒:“好一个大口吞?老身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小年纪就学会喝酒。还编出一大堆理由,你们全是一鼻孔出气,不教训你们,简直要无法无天了!”
婆婆竹杖一扫,连小千也打了下去,追得他俩四处逃窜。
小千急道:“老太婆你讲不讲理?他喝酒关我什么事?”
“我看你一定是他徒弟,打了活该!”
“要是他有你这种老婆,打死我,也没人敢当他徒弟!”
“不错,老身现在就要打死你!”
婆婆竹材更落个不停。
小千已受不了而尖叫:“住手—-”
婆婆冷笑,暂时也停了手。
小千暗骂自己多管闲事,白白挨了一顿打,实在癟透了心。
他叫道:“我解释你不听,下个方法一定行了吧!”
婆婆冷笑道:“你还有什么鬼方法?再给老身乱来,小心打断你的狗腿。”
小千暗骂道:“不近情理的老太婆!”
他招手道;“你过来。”
婆婆愕然,小千不知在耍何花招?一时也犹豫。
小千叫道:“过来嘛!难道怕我害你不成?”
婆婆觉稍窘,凭她身手,岂会怕了小千?冷冷笑道:“笑话?老身就过去,你能来我何?”
她已跨步走向小千。
众人不知小千在耍何花招,也随她步伐逼近而紧张。
尤其是苦恼大师,已惧然道:“门主……她来了……”
小千道:“你闭上眼睛,待会儿叫你冲,你就冲,不逃不行了!”
苦恼大师虽没闭上眼睛,也更紧密的躲在小千背后,以防有变。
婆婆已走得甚近,她已运功抵抗,以防止小千耍花招。
“老身来了,你又想如何?”
小千冷道:“来了就把手伸出来。”
“伸手?”
小千指着苦恼透出的耳朵:“不伸手怎能抓得到?”
婆婆登时会意马上伸手揪苦恼和尚的耳朵,得意笑道:“看你往哪里逃?”
小千也呵呵笑道:“他喝不喝酒,我管不着,你把他带走吧!”
苦恼和尚尖叫:“小绿豆,你怎能出卖我?”
小千叹道:“没办法,你的那一半太吓人了,我受不了!”
苦恼叫道:“你那么没用?我受了三十年都在受,你却一下子就受不了?”
小千戏诸嘈“既然三十年都受了,何在乎这一次?你是超人呐!”
婆婆已喷骂道:“好啊!原来你的皮那么厚?三十年都无动于衷?今天老娘非让你受不了不可!走!”
如揪小狗般,婆婆已拉着苦恼大师离去。
“我惨了……”苦恼大师哭丧的叫着,“绿豆儿,我会被你害死……”
“不会啦!以后改喝茶就行了!”
苦恼苦丧直叫,声音渐逝.一对欢喜冤家方告消失。
小千揉着手脚,抱怨道,“妈的.没事竟挨了一顿打!这是什么世界?”
大板牙凑趣地走过来:“女人的世界。”
小千抱怨:“要是世上没有女人,那该多好!”
惜倩不自禁地回答:“若没女人,你也没酒喝了。”
是她去拿酒,她正好如此解释。
小千瞄她一眼,捉狭道:“没你们女人,我们过得可真逍遥连裤子也不必穿,无牵无挂,哪有现在那么麻烦?”
他的话让人脸红而不自在,惜倩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但她现在只能呆傻楞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秋芙也红着脸,不过她似乎已习惯小千的惊人之语,仍处之泰然。
见着惜倩窘态,小千方始开心些,笑道:“还好,只有老太婆比较严重,你们年轻的就开明多了,还会送酒来,实在难能可贵。”
惜倩暗自嗔道:“那天,我也会学婆婆把你打一顿,太可恶了,尽说些风凉话。”
小千无暇再与她别苗头,他已想到二十万两赌注,遂转往暗处瞧去,想看看李冷花的踪影。
李怜花并未现身,声音已传来:“门主做得很好,这一局,我们赢了。”
小千激动地呀呀直叫蹦了起来,倒把在场人给惊住了。
大板牙打趣道:“怎么?又抽筋了?”
小千领党失态,赶忙敛起放纵举止,笑道:“我们赢了发财啦!”
李传花传喜道:“此地不宜久留,门主也无须说出赌注一事,我在山下等你。”
小千颗颗点头,向黑暗叫道:“好!好!俺马上就来!”
大板牙戏言道;“你不但抽筋,还语无伦次,我看很严重哦!”
小千晃着酒坛:“喝下华山秋白露,不严重行吗?反正是赢了,咱们走吧!”
拉着秋芙,他已往山下小径行去。
临行时,转向群众遭;“各位好好论剑,我不打扰了,粗人粗手,我只会折剑,论不出啥玩意来!请多多包涵!”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把众人逗得不知所措,小千的风头已出到家了。
先是乌锐想栏人,却被柳再跟给截在前头。
“小杂种!你休想走!”
小千突见他凌空扑来,老神稳得很,戏狭道:“怎么?酒喝的不够,喉头又痒了?”
话未说完,手中酒坛老实不客气的又砸往空中,泥封已拆。已洒出满天酒雨。
任柳再银功夫如何了得,若想全数击散酒雨,谈何容易,而且先有吃亏在前,他已感到俱意,怒喝叫骂,硬是将身躯逼落数尽,急往地下滚去。
小千戏笑道:“好一个垃圾狗舔泥酒!精彩,精彩!可惜时间不多,不能再看你表演,再见啦!”
三人一窝蜂已窜向山下,一转眼已消失于无踪。
小千的酒雨,顿时又将群众洒得四处逃闪。
第一次是意外,若第二次再被淋中,那可就面无光彩了。
柳再银滚地而起,已无脸容再留此地,怒火攻心的叫骂追向小千。
剩下各派高手,经过几波突如其来之事故,意兴似乎已阑珊。
再怎么论,也未必会有“笑折七剑”如此扣人心弦吧?
首先乌锐已拱手:“今夜盛会,西巫塔已领教各位绝学,受益匪浅,因而自知尚差诸位一大截,只有回去苦练,明年候教,在下三人就此告辞了。”
不等殷浮生有任何表示,他们三人已相继离去。
殷浮生苦笑道:“看来今年论剑盛会,到此就该落幕了。”
他以眼光征得少林百丈以及众掌门意见。
武当掌门秀灵子道:“经过发此波折,已是一生罕见,贫道已无憾处。”
百丈大师道:“时已近四更,离清晨不远,华山盛会也可算是圆满闭幕了。”
诸位掌门接连表示已无心再论剑。
殷浮生只好宣布盛会结束,各派已各自带领人手下山,刹那已走得精光。
他们都有个结—一到底“绿豆门“门主是何来路?
明月如洗,照向山头.泛出青墨岩面,浮云渐渐升起,已笼罩崖顶。
论剑崖已为武林再写下一件无法磨灭事迹—一笑折七名剑。
冷风吹过,惜倩才唤醒一度感慨的父亲:“爹,我们也走吧!”
殷浮生征然醒过来,慈祥一笑:“事情来得太突然了,爹有点措手不及。”
惜倩道:“现在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只可惜白白让他骗了两坛酒。”
借君含笑道:“才两坛已算幸运,要是他当时开口要几坛就几坛,你爹可不好意思拒绝呢!”
“他最坏了!还说我们女人……”借奇感到窘羞,未再说下去。
借君笑道:“坏归坏,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天我想教训他……”
“你可想好了?”借君含笑道:“娘可不愿见你又拍酒给他喝了。”
借青红着脸,娇嚷道:“娘!不来了!那是爹的旨意,否则女儿才不理他,你怎能如此说?”
借君也轻笑着;“你还是安份点好,你爹都被他淋了一身,你还能拿他如何?”
惜倩娇唤道:“我偏要整他,非让他向爹认输求情不可。”
殷浮生笑道:“倩儿你可别过了火,爹可不愿看你和爹一样……”
“爹—一您怎能如此说?我不理您了!”
一阵跺脚娇喷,惜倩已甩头而去。
殷浮生笑的甚是开朗。
借君问道:“你看出他是何来路?”
殷浮生叹道:“有一点,唉!不管如何,要生下如此奇才,实非常人所能办到。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夫妻俩相互挽手,已慢步离去。
明月更深,墨夜更寒。
苍穹划过一声凄雁悲鸣,凭添无尽凄凉。
十、神秘宝衣
小千很容易就将柳再银甩掉。
他们三人躲在一处山谷,等待着那令人响往的喜悦。
李怜花果然没让他们失望,不到五更,已飘在而至。
“绿豆门主,你果然是位天生猎手,一出手就替你赢得了第一场胜利。”
他仍白衣笔挺.潇洒脱俗。
小千却没听过耳,他关心的是赌注。
他急忙问道:“我赢的钱带来了没有?”
李传花含笑道:“带来了!”
右手一伸,一张银票已交于小千。
小千诧然接过手,瞧也瞧不懂:“这是啥玩意儿?”
“银票。”
小千仍不解:“银票是干什么的?”
“换银子的。”李怜花道:“为了银子过于笨重,所以把钱存在钱庄,要用时再去领.这是一个证明.有了它你就能换到银子。”
小千若有所悟:“哦……和借据差不多……”
大板牙和秋芙也凑上前,希奇的看着这张可以换钱的银票。简直难以令人相信,一张薄薄的纸,只要写上几个字,再盖个大印章,就能换钱?
小千疑惑道:“这真能换到钱?”
李怜花笑道:“京城‘珍珠坊钱庄’全国都有分号,只要拿着它,到处都可以换钱!”
小千半信半疑道:“二十万两黄金……”
李怜花颔首:“不错,如果领下到,你来找我。”
有了这句话,小千了去了疑虑。
小千登时欢呼道:“二十万两!他妈的!这么容易就搞上啦!我发啦!”
他的喜悦已传向大板牙和秋芙。
在他们记忆中,岂会出现如此数目?
现在竟然如此容易就到手?”
他们感到兴奋,措手不乃和茫然的怀疑,还有那种美梦快实现的美丽憧景。
他们开使幻想要如何达成所有美梦。
然而他们却没想过,这是个命的代价.若小千不幸落败,很可能就此短送性命。
这就是猎手的悲哀,不能失手,一失手已无任何挽救的机会,任何茉华富贵也跟着消逝无踪。
小千可没想那么多,有钱赚就行了。
这是他的人生大梦,岂可轻易错过?
等三人激情过后,李怜花才问:“绿豆门主,你为何会跟苦恼和尚同路?”
小千道:“很简单,他说华山论剑有猎手,我要来看,他就带我来了。”
他忽然灵光一闪道:“那三位塞外的剑手,听说也是猎手,他们赌注还不算低,到底有多少?”
李怜花道:“不一定,看当时所遇的对手而决定,通常也在十余万两左右。”
小千但觉自已超过人家,也觉得甚有价值感,耸起肩头有意无意的看了大板牙两眼,随后又问:“他们每年都输,又怎会有人每次都押?他不怕输?”
李怜花笑道:“这就是东家的问题,例如说,我认为你有潜力,不断培养你,花些钱也是值得,终有一天你会替我赢回来。”
小千颔首道:“我懂了,原来是训练费,呵呵!像我就不须要训练!”
李怜花笑道:“所以我才说你是天生的猎手。”
小千笑的甚狭样,道:“不过我告诉你,苦恼和尚还说,要当猎手就自己当,这样才不会受人控制。”
李怜花道:“也行!猎手也分两种:一种是卖给了东家,那人就要受到控制,另一种是合作方式,就如你和我共同合作,我替你找赌局,你只要参加就行了。”
小千道:“要是我不想参加呢?”
李怜花道:“你有自由决定权力,不过若要如此,你该先通知我,免得我下不了台。”
小千爽朗笑道:“放心,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大板牙也兴趣甚浓:“那我呢?我也不差!”
李怜花笑道:“你也可以参加,不过有绿豆门主上了局,钱已是花不完,你不想坐享其成?”
大板牙叹道:“这就是我闷闷不乐的原因,我的潜力比他好,只是机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