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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月有神”的“神”,则是指练功者对月的信任程度。
如若达到已相信月真的有神,则“心神”就会附在“月神”上面,两者就十分接近了。
这可用另一种解释,例如说:有人崇拜河神,山有山神,土地有土地公,他们从相信而膜拜,以至于追求心灵上的寄托。
以为拜过以后,神就能赐予他所祈求者,他的心已完全依附在神身上,两者则无距离可言。
小千想通此点,也亲眼见过月光的力量,所以他很快已相信此事。
他也想通了如何练此神功。
“嘿嘿!月神大挪移……我得找个又大又圆的月亮,好好吸个饱!”
他已激动的将册子丢向空中,雀跃直叫:“哈哈!天下无敌!”
激动之余,他仍想到要如何练功,立时接下秘笈,翻开那怪异打坐案,想照着练。
突然他觉得奇怪:“怪哉怪哉?这些图怎么都是脑袋在下面的?”
他瞧了又瞧,却未发现自己已将秘笈拿了颠倒,也因字迹和图案又分开,他无法以此辨别,一时让喜悦冲昏了头,竟然照此图样练起来。
他自得笑着;“非常功夫要用非常方法,阴阳倒转有何不可?”
他觉得好笑,但仍照图勤练,脑袋直直的钉在地上打坐,虽然有点气血逆流;他仍感到几分得意。
直到夜晚,他才将坐、蹲、立三种打坐姿势搞会。
眼看月亮已升出东山,他才爬向较高山峰,找了块能对准月光的地方慢慢的打坐起来。
他喃喃念着:“以月为神……多吸月光补身体元气……然后推向身躯各穴……”
他嘴巴张的开开,不停的动着,好像在吸食月光般、又吸又吞、一副认真模样。
他的头顶在地面,像尊倒立打坐的佛像,满脸通红之外,还淌着不少汗珠,如此认真的练功,倒也少见。
然而吸食了老半天,一点效果也没有,他不禁十分憋心道:“怎么搞的?难道这种打坐方法不行?”
他又换成跪姿、立姿,仍保留脑袋在下在,可惜一点效果也没有。
他更焦急了,却不敢撤下姿势,免得前功尽弃。
这是什么功夫,这么难练?头都快顶破了、一点效果也没有!”
小千不停的憋心叫着,实在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法,来引导那所谓的月神吸力神功。
突地一声似有似无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带有嘲惹味道。
“只有呆子才会顶着地练功……”
声音淡而轻,不知发自何方,却能绵延不绝,只能辨别是一老人所发出。
小千登时有所觉,两眼闪动乱瞅,仍是不敢起身免妨碍练功。
他冷斥道:“老头子,你敢愉窥小爷练功?不要命了是不是?”
老人声音仍带笑意:“我没偷看你练功,我只是想让你变聪明些,免得月亮笑你傻。”
小千见不着人,更急切道:“你是谁?有胆就出来和本少爷较量一番,背地骂人,算什么好汉?”
老人笑道:“傻瓜是不值得人家骂的!”
小千嗔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傻,我怎么傻?你说不出理由小心我割下你舌头!让你永远开不了口,骂不出声音。”
老人谈笑道:“以头顶地,只有驴子会有这毛病,倒拿秘笈还在练的如痴如醉,只有呆子才会如此,你不傻不驴,天下谁才傻才驴呢?”
小千闻言,登时抓出胸口秘笈,仔细一看,那来的倒着练功?不禁苦笑不已:“这次糗出大了,白白顶了一天!”
不过他不甘心就此认输,仍硬着嘴巴嚷道:“我高兴怎么练就怎么练,你管不着!”
老人淡淡笑道:“你不怕痛,要当呆子,你就去当吧!快点吸月亮灵光,否则就来不及了!”
月亮就快升至小千足顶,他想吸,还得下一番功夫。
小千已闻知老人早就猜到他在练何功夫,再装下去,只有更出糗,已然坐了下来,抚着发疼的头皮。
实是憋透了心,没事把秘笈给拿倒了,还练得津津有味。
还好此事只有这老头知道,否则传到大板牙耳中,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老人似见他已坐正,淡笑声又传来:“现在你可以安心则了,没人会再打扰你了。”
小千突有所觉,马上追问道:“你知道我在练何功夫?”
“……也许吧?”
小千更是惊愕,对方竟然只看自己身形就知自己练何功夫?
那他的道行可深不可测了!
他再追问:“你知道?它是什么功夫?”
老人轻轻一笑,才传出声音:“若真要有名字,那就叫‘笨驴种地瓜’如何?”
老人分明是在逗惹他。
小千眉头怨气的缩张着,嚷道:“你也别笑的过火,我承认是笨了点,但你若不说出为何懂得这门功夫,小心我找你算帐!”
老人道:“你能找到我?”
小千黠笑道;“天下还没有我绿豆门主找不到的人,你再躲,我可放把火把你烧出来,看是你行,还是我行?”
老人感叹道:“这年头,年轻人做事实在让人无法想像。”
小千得意道:“所以你最好实话实说,免得遭了殃,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老人沉思一阵,才道;“依你打坐方式,再加上以口对月,练的该是武帝的‘大挪月神吸力神功’吧?”
小千已狡黠笑道;“你果然早就看出我在练何种功夫!”冷斥道;“说!你是如何得知此功夫的练法?”
老人淡然道,“以月为神,对月吸神,这些都是江湖流传有关武帝神功的言语,知道的人并不少,想练的人也不少,只是他们不懂得方法而已。”
小千冷道:“你却看出我懂得此种方法,可见你居心叵测。”
老人淡然一笑:“你当真懂得此方法?”
小千冷道;“当然,否则我何必大老远跑来此地吸食月光?”
老人笑的有点嘲惹:“通常想练此功的人,都和你有同样的想法。”
小千斥道:“我有秘笈,假不了!”
老人仍轻笑着。
小千嗔道:“你不信这秘笈是真的?”
老人没再回答,连笑声也没有了,似乎认定小千的秘签根本不是真货。
小千更急着追问:“你是何人?为何敢说武帝的秘笈会是假的?这可是他亲手给我的!”
老人声音又传来:“他当真给你这秘笈?”
小千听及他答,心中也宽松不少,得意道:“他不给我,我那来这玩意儿?怎么?
你闪了舌头吧?”
老人沉默了阵,才再传出声音:“既然是他给你,你就认真练吧!老夫该走了。”
“等等!”小干急忙追问:“你是谁?为何会说这秘笈是假的?”
他虽然心中相信秘笈为真品,可是在还未练成之前,他还是有点犹豫。
老人沉默一阵,才道:“小娃儿,是谁叫你来此?”
小千道:“是我自己啊!练这功夫,须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所以我就选择这里。”
“不是武帝要你要的?”
“怎会是他?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小千突然发现自己说溜了嘴,自己方才明明说武功秘笈得自武帝,如今却说未曾见过他,这不就等于自打嘴巴?
老人却听出蹊跷,冷道:“你的秘笈不是他亲手交给你的?”
小千眼看已无法隐瞒,遂道:“也差不多啦!他曾交代我一个朋友,愿意让我们两人同时练,谁练的较好,将来就有可能成为他的传人,这些回答,你该满意了吧?”
老人又问:“你那们朋友可姓关?”
小千狐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老人道:“他就住在山脚下,老夫在此住久了,当然会认识这么一个人。”
如此近乎于邻居的认识,理由十分单纯,小千亦觉得可信,又问:“你和关西睛有交往?”
老人道:“仅止于认识,也许他根本不知老夫住在此山中,毕竟他和你一样年轻,怎会与我这老头子交往?他爹就和我熟多了。”
小千喃喃道:“关老爷,我可没见过……”
想了想,还是觉得此人太过于神秘,遂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躲在暗处不出来?
你怕什么?怕我?”
老人道:“老朽只是一位落魄老人,不足以让你认识,倒是小娃儿你若想练此功夫,或许我能助你一二也说不定。”
小千惊喜道:“你要教我武功!”
“不敢,武帝功夫博大精深,老朽岂能跟他比?只是老朽也练过少许功夫,比起你胡乱练要好得多,就勉强算是指点你吧!”
小千想及方才倒着练功,不禁又红了脸,这个糗可让人困窘。”
干笑几声,随后想及,若如此胡乱瞎练,倒不如找个人来指点还来得保险,免得练不成也罢,弄个走火入魔就划不来了。
他道:“好吧,我就勉强让你点,不过你总该出来让我瞧瞧你是人是鬼吧?
老人轻笑道:“是人,你不必瞧也罢,若是鬼,你能练成鬼功,不就可以打败天下所有的人吗?”
小千瞟眼邪笑道:“那可不一定,有的人比鬼还厉害!”
“哦?真有此种人?”
“当然有,就是我!”小千指着自己得意笑道:“我就是恶人,你没听过‘鬼怕恶人’?所以你最好给我安份点,否则看我如何收拾你!”
老人轻轻一笑:“小娃儿,你人小,脾气倒不小,不知师出何门?”
“‘绿豆门’!”小千回答的甚得意。
老人淡然道:“‘绿豆门’?”
小千得意道:“你没听过了吧?”
老人淡然一笑。“不知谁是门主?”
“门主就是我!”小千得意道;“本门一向人才辈出,将来前途未可限量,所以你最好别惹本门任何一名弟子,否则有你受的!”
老人轻笑不已,似乎已猜到这些全是小千戏耍的把戏,所以并未再加以追问。
不久才道:“老朽已很久未出门了,小娃儿,你想让我指点不妨到我这边如何?”
小千早已想看看他是谁,当下马上答应:“好,怎么走?”
“你往左方行向一座山峰,再斜对左侧五峰中的第三峰,老朽就在此峰的半边崖角处。”
小千抬头往对面朦胧而带墨青的陡峭山峰瞧去,只有三座高峰,心想可能方位不对,遂照着指示爬往左方更高山头。
果然瞧见了五座山峰。
第三座峰面虽陡峻,但仍难不倒小千。
他稍加衡量地形,已往下掠去,经过山谷一片紫柏林,再爬掠那所谓的第三峰。
他突然发现老人所指的地方是一片断崖,不禁叫道:“老头想陷害我是不是?叫我往断崖钻?”
老人声音淡淡传来:“以你轻功,这深崖难不倒你,只要你飘身下落,不要离崖面太远,就可踩及凸出的崖块,只要顺着崖块走就行了。”
“要是踩不到呢?”
老人轻笑:“你就到崖底去洗澡吧!”
“死老头!”小千嗔眼骂了一声,仍是仔细的往崖面瞧去,果发现在十余丈下边有块凸崖,想落脚并非十分困难。
心头稍宽,遂讪笑道:“本门主岂是随便就让你吓退的?看着点!”
他已腾身而起,小心翼翼地往崖下落去,话说的虽硬,动作可小心得很,一只右手总离不开岩面,以防万一时可抓攀。
还好,此处并未如想像中危险,双足落下凸岩,还差七八尺才是悬空。
脚一落实,小千转样又生,大摇大摆的晃进山洞内。
只见里边呈椭长方形,丈余宽,最里側则如削平的大圆桌堵在壁上,空空如也,哪来的人?
小千不禁焦急道:“老头你敢坑我?”
老头声音已从面四八方传来:“这是个坑,但未必能坑你……”
小千截口道:“你却骗我住在这里,你存何居心?”
老人道:“老朽的确在此洞内,只不过一块巨石把我们隔开了。”
他已将声音回收成了一处,不再扩散。
小千果然听及是从圆石壁背后所发,心情也为之放松不少遂嗔谑道;“来都来了,还要什么花招?把石头弄开吧!”
老人道:“小娃儿,恕老朽正在闭关,不能开启此门。”
“闭关?”小千搞不清:“你没事就把自己关在里面?”
老人淡笑道:“此是一种自我期许与突破的方法,你不也想找一处无人地方练功?
老朽只是多加一块石壁而已。”
“你是说,要练更高深武功,然后找个地方关起来就叫做‘闭关’?”
“不错……”
小千嗤嗤邪笑道:“你在练什么武功?要关起来练?我看是老鼠功吧!专门穿墙凿洞的。”
老人淡笑:“若真能练成此功,岂不也是天下一绝?”
小千又戏谑道:“你不但在练老鼠功,我看你也是‘职业囚犯’,没事就得关上几天才能心安理得。”
老人苦笑道:“老朽没想到的,你都替我想到了,你实在是位发明家。”
小千得意直笑,随后道:“好吧!你要当囚犯,我也不便剥夺你的权力,门不开也罢,总不能让我迷糊到底,你总该有个外号吧?”
老人喃喃道:“都已十数年未出武林……老朽连名号都忘了……”
小千眉头一皱:“我看你是关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