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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痴但觉对方刻势似乎比自己想像的来得强多了,一时也有心试试剑招,—一的喂招,不急着反攻。
然而战天、战神一向以杀人为目的,攻招之际又狠又快,非得逼得剑痴拿出全力来应付不可。
就此刀光剑影,打的难分难解。
十数招一过,剑痴顿觉两人功夫竟然不在一派掌门之下,自己就算尽全力搏击,也很难全身而退,这一惊非同小可,剑势也转弱少许。
但只这少许,左肩已被划了一道血痕。
小千见状,直骂不已,他可不愿剑痴输了,赶忙抓起地上一堆堆石头,猛往战天、战神身上打去,如此一来,又挽回剑痴的颓势。
乌锐见此,已冲向小千,怒骂:“小杂种你还敢作怪?”
“我当然敢,不但是他们,连你也逃不了!”
石块又往乌锐身上落去,逼得他手忙脚乱,一时也难越雷池一步。
小千已然发现丢石块竟然有此功效,直怪自己以前为何不用?
其实石块打出,和暗器已差不多,他本身已打通穴脉,功力自然增进不少,又加上他手臂的“无双刃”多了一条臂肌,丢起东西,自是比常人威力增加不少。
就在混战之际。
战神和战天以奇怪的剑法攻向剑痴,两人凌空飞起,在空中如滚木般横摆滚动,左右交叉,长剑却脱手飞出,交织成一片剑网。
只要在其势力范围,很可能被斩成数段。
“天罗夺命阴阳剑?”
剑痴惊诧喊出口,已不敢怠慢,马上抱元守一,在两人尚未将剑网紧缩之际,已身剑合一冲向空中两人交叉的身形。
战天、战神顿觉剑痴剑势逼人,已无法等到最大威力再缩网,两人大喝,身形倒立而起,以利剑缠封剑痴。
三把利剑两上一下的相互交错,撞出无数快急火花喷飞,宛若千百万颗星星交织一处,煞是光彩夺目已极。
火花急闪而逝,剑痴已冲破两人剑网,直窜空中。
战天、战神则双双往左右两旁射落地,脸色显得苍白而讶异。
这局面也惊住了小千及乌锐,两人齐往他们瞧来,一时也忘了要相互攻击对方。
剑痴身形方飘落地面,已逼向战天及战神,冷森道:“数十年前的‘血刃’、‘魔刀’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很显然,他是从方才那剑网看出了两人的来历。
战天和战神闻言,脸色更变,已不自禁的微微颤抖身躯。
剑痴又再逼迫:“说,他们在哪里?”
乌锐己觉不妥,遂冷森道:“这笔帐以后再算,走!”向战天、战神挥手示意,二人立时撤退,快捷的掠向河流上游。
打落水狗,小千可大有兴趣,急忙追赶,喝叫:“别逃!裤子都敢脱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追赶之际,石块如雨点打个不停,乌锐三人可吃了不少苦头,可是他们仍闷声不响,直往前奔逃。
小千追赶一阵,石块也丢光了,这才放慢脚步,趾高气扬道:“想杀我?也不看看俺是干什么的?天下第一猎手岂是白混的?”
拍拍手上沙土,已得意洋洋转头,突见剑痴也追赶而来。以前种种过节,他可还没忘记,落在他手中和落在乌锐手中也差不了多少。
马上转头,他又追向乌锐,喝骂道:“别逃啊!咱们的过节非算个清楚不可!”
说是追人,事实却是跑给剑痴追,最好能把他给甩掉。
剑痴似知小千用意,也知他轻攻不弱,想逮住他,就得使点诈。
在追赶之际,突然剑痴已隐入河边山丘之中,以让小千误以为追丢了人,然后再绕道追捕,才有机会逮住他。
果然小千遁入林中,不见追兵,以为剑痴追错方向,得意的一笑:“想追我?可没那么容易,除非你会飞!这样飞!”
他抬头往一颗大树上瞧去,张开双手做出翅膀状,但还来不及摆动“飞”起来。
树顶已飞下剑痴身躯,他讪笑道:“我不但会飞,还会捉人!”
小千大惊失色:“你真的飞来了?”拔腿又想跑。
可惜剑痴似乎已豁出去,扑身而下没逮着,却不顾自己身份,又如青蛙般再扑向小千,果然逮住他双足。
“看你往哪里逃?”他得意的已笑起来。
小千可没命的挣扎:“放手啊!”
“不放。”剑痴仍抓的紧紧的。
“快放手!你这算什么飞嘛?简直像老母鸡下蛋,难看死了!”
“只要能逮着你,任何方法都没关系!”
小千不得不认输了,拖拉一阵,只好趴在地上,苦笑不已:“天下就只有你最赖皮,人家是抱佛脚,你却抱我的脚?唉!被你抱中的,连神仙都会怕!”
剑痴趁此机会已点了他数处穴道,这才嘘口气,坐了起来,瞄向小千,也觉得想笑:
“要抓你,实在不容易!”
小千捉黠白眼:“要被你捉,也实在不容易,你对男人的脚似乎有偏好,抓着就不放了,你是不是有恋脚狂?”
剑痴微微一楞,心神也为之凝聚,渐渐恢复冷漠:“你最好给我少说话,咱们的帐还有的算。”
小千落落大方道:“反正债多不愁,你喜欢怎么算就怎么算,我保证以不变应万变,一赖到底。”
他心知剑痴和水灵他们有所渊源,在未弄清自己身份之前,是不敢乱下杀手,自己才敢说出此话。
剑痴成竹在胸,冷笑道:“你想赖?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如何?”
小千谑笑道:“这话最好问你自己,我懒得回答。”
剑痴冷笑道:“我的回答就是:你不说出武帝下落,我就叫你尝尽苦头。”
小千斜眼道:“你当真想知道武帝下落?”
“当然!”
“好,我带你去。”
小千已潇洒的站起身,一副想带路的模样。
剑痴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前后判若两人,已起了疑心,“你当真要带我去?”
小千瞄眼道:“你这个人怎么搞的,你不是要用尽所有方法逼我说出武帝下落?现在我带你去,你又疑神疑鬼,实在难侍候。”
剑痴冷道:“你也说过要一赖到底,现在怎么不赖了。”
“我高兴什么时候赖,就什么时候赖,一定要现在吗?”
“要是你中途耍赖了?”
小千回答的很顺口:“至少那时候你离武帝会近些。”
剑痴实在拿他没办法,只有以强迫一途了,冷森道:“只要你敢使诈,我就抽了你的筋骨。”
小千谑笑着,不以为然。
“你不信?”剑痴已有点担心。
小千回答的甚是捉弄人:“不是不信,而是你根本不知道我何时在使诈!”说完呵呵笑起来。
“你……”剑痴嗔怒反笑:“好,我就先让你尝尝什么叫‘锁心绞’!”
手一伸,已扣向小千肩臂,登时一股热流涌向小千身躯,先弱而强,真如烫得火红的细针流窜,齐往心脉逼刺而去。
小千已然痛叫不已:“快放手啊!痛啊!”
“知道痛,你就给我老实些!说,武帝在何处?”
小千痛出汗水:“先放手,我再说嘛!”
“先说了再放手。”
剑痴手上再加劲,希望能逼他说出来。
小千唉痛直叫,整个人好像被岩浆淋洗,疼痛难挨。
突地
远处有了声音:“满天兄,不要逼他了!”
不知何时,武帝尊贵身形已轻巧无声的飘了过来,好似风中柳絮,柔雅得让人神往。
剑满天闻声已转头,猝见武帝尊容,身躯不禁抖颤起来。分开十余年,如今突又相见,禁不住那股欣喜,已使他呐呐不能成言。
武帝飘落他身前不足六尺,含笑道:“满天兄,咱们已十余年没见面了,你还是老样子,只是胡子少了。”
是的,等了十余年,一切希望就在这一刹那实现了,剑满天又是惊,又是喜,反而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他心中所想的武帝,何尝不是不是容貌依旧,并无多大改变。
他仍忘了回答,只顾瞅着武帝瞧,想看个清、瞧个够。
小千被他松了手,已不再疼痛,但一把怨火可难消,见他如此呆愣,一脚已踢向他屁股,骂道:“武帝都来了,逼我的债,看你如何还?”
这一脚可把剑痴踢得往前扑去,差点一个狗吃屎,小千已为这得到发泄而呵呵大笑起来。
剑痴也被踢醒了不少,顾不得再理小千,猛然瞪向武帝,冷森道:“你真的就是武帝?”
武帝淡然一笑:“满天兄,咱们已是多年好友,你该看得出来。”
“可是你为何失踪十数年?”
武帝叹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剑痴冷道:“至少你该告诉我一声,凭我们的交情,难道不足以让你如此做?”
武帝叹道:“我很想,但前几年我行动不便,后来你似乎也习惯了。为了保密,我只好再度隐瞒。”
剑痴冷道:“你有何苦衷?”
武帝苦笑:“满天兄不也明白,武帝似乎不只我一人。”
“不错!”剑痴冷道:“到目前为止,我还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是武帝。”
武帝叹息道:“这就是我的苦衷,现在你未能确定,前些年,你就更不能确定了。”
剑痴冷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现身?”
武帝苦笑:“我不现身,行吗?你逼的那么急,而且又逼问绿豆门主。”
剑痴稍感窘困,深吸一口气,又道:“不管如何,你该先证明你是真的武帝。”
“我来证明!”小千很想再踢他一脚,却隔了三四尺而不能得逞,他瞪眼道:“你这大猩猩,三番两次说武帝是假的,你就没有想过真的武帝到哪里去了?”
剑痴微愣。
小千继续道:“所以你就胡搞乱闯,弄得乱七八糟;我现在告诉你,武帝有两个,一个就是你面前这位,他就是真的。另一个就是‘月神教主’,他就是假的。你跟武帝有交情,你却如此对他,我看你将来如何面对他?最好你能想清楚这点。”
剑痴有点茫然了,他何尝不愿相信眼前这位就是武帝。
可是,事关重大,他岂能如此轻易就相信?对老友如此冷言相向,其内心痛楚是可想而知了。
他仍下定决心查个清楚,反问小千;“你怎知另一个武帝就是月神教主?”
小千瞄眼道:“是我亲眼所见,你该相信了吧!”
“你见过他?”
“不但见过,还跟他交上手呢!”
剑痴半信半疑:“你如何分辨他们真假?”
小千得意道:“这是我跟武帝的秘密,你别忘了,你还是杀我爹的嫌疑犯,我可还弄不清,你是属于真武帝还是假武帝,这秘密岂可随便说给你听?”
他回答得甚为狡黠,使得剑痴无话可说。
如此一来,剑痴的身份反而也沾上了嫌疑,他有点恼怒,转向武帝,冷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何时杀了绿江漓?”
武帝叹然道:“我并没说你杀了他,只是他确实是留了那张纸条。”
“所以你就怀疑是我杀的?”
小千冷道:“否则我爹怎会找你,一去就没了消息。”
剑痴恼怒道;“我没碰见你爹,也不认识绿江漓,这分明是个诡计。”
小千冷道:“除非你拿出证据,或者我爹复活,否则我很难相信你的话。”
剑痴怒道:“老夫何时说过假话?你这小子……”他愤怒得说不出话来,事实上,他又如何能让小千心服口服?
武帝已叹息,说道;“小千儿,剑痴的确不曾食言背信过,听他如此说,老夫相信他并未杀了你爹。”
对武帝的崇拜,小千自然是十分相信他所言,却又茫然不解:“可是那信笺明明写着要取‘鸣蝉剑’……”
武帝叹道:“也许你爹真的是要取此剑,但在中途却出了事,你该明白,身在江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任何事情,尤其在那个时候我也遭到了暗算,与我有关的人,很可能也会同时落难。”
小千只好相信此话,瞪向剑痴:“你为何没落难,留到现在,碍手碍脚的!”
剑痴冷道:“当时我在塞外,来不及赶回来,否则岂容此事发生!”
小千无奈的苦笑道:“好吧!就算你不是我的杀父仇人好了,你也该相信他就是真的武帝了吧?”
剑痴盯向武帝,实在瞧不出真假,已拱手道:“水凉兄,事关重大,容小弟冒犯了,它日若澄清,再负荆请罪。”
武帝叹息道:“自该如此,只怪局势弄人。”
剑痴再次拱手,已道:“二十年前,泰山观日峰,你我交杯论剑,一共痛饮几坛茅台,折剑几把?”
武帝道:“该是黄山花酿,不是茅台酒吧?我们一共痛饮三七二十一坛,最后一坛还是两人共饮;一共折剑十三把,包括两支名剑‘滴露’、‘寒雪’两把。”
剑痴凝目望向武帝,这是他和武帝的私人秘密,别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武帝竟然说的分毫不差,连酒名都更正。
他会是真的武帝?
剑痴已然犹豫,如若他不是,可能答不出这些问题,可是自己为何与他感染不上昔日的狂放之劲?
这是英雄相惜的真情流露,难道是十五年时间隔离而疏远了这股劲?
他又问道:“当时你我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