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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子,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呢,她还这么小,吃不好,睡不好,以后长不高了可怎么办?
为何,人的生命,那么短暂?又那么弱小?他的雪舞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抱着她,都不敢使力,就怕,一不小心,让这个小生命,从这世上消失。这么小小的小家伙,却是上天送给他的。
他好好地宝贝在手里的东西,却是要眼睁睁地送出去,从此以后,他便又孤身一人,待在这没了丫头的青阳峰……他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丫头就那么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丫头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他的孩子,他怎样才能光明正大地守护在她的身边。
至少,让他能知道,长大了的她,过得好不好……青阳峰太远,太远,他怕他的孩子,时间久了,就忘了这世上有个叫做青阳峰的地方,忘了,青阳峰上,有她的小师叔。
是该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
“妖啊……”
青阳峰离天剑门太远,远到,她离开了那里,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她到现在都想不清楚,天剑门的那个师父,为何,有时候会看着她叹气,是在可怜她吗?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人,却是最后一眼,都来不及看清,回忆起他的容颜,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
小师叔,还不如说,翠竹峰后山,被镇压在那里的妖狐,她,再熟悉不过。
可是,她却不知道,那是她的小师叔。
师父,不见了,小师叔……为什么会在那里?
小师叔为何不认她?是因为,她一直在他面前说,正邪不两立?
是啊,那时候的她,是多么地正派呢,以除天下妖孽为己任呢……就眼巴巴地想变强去追求她的所爱呢……
妖,为什么要作恶呢?人,为何容不下妖呢?是不是,因为,人太弱了?
为何,在她看来,这些妖,并没有强到哪里去?弱,弱到,她都懒得拔刀。
是因为墨倾城吗?现在,花朵觉得,自己的思绪,又变得有些纷乱,如果这个人是小师叔,他为何不承认?
不知哪只妖怪,重重的一拳打在身上,她忘了闪避,就硬生生地挨了下来,“嘭”的一声,砸在那碎石瓦砾之中,好久,都没有这般痛过了……魂,也是会痛的。
“哼,一个生魂居然敢在大人面前放肆,找死!”
“杀了她!”
众妖物一哄而上。
软轿里的人,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处的动静,看着那人被上百的妖物包围住,却是没有丝毫得胜的把握,为何,一个生魂竟是修成了实体?而且,这生魂身上,一半是道家正统的仙气,另一半,却是纯粹的魔气?这,怎么可能?
“哼,不自量力。”周围的小鬼,看着那似乎是要被众妖物撕成碎片的生魂,面上全是鄙视的嘲笑,眼看就要将之撕得粉碎……却是还未近她身子,那人却是突然一动……
“嘭!”的一声巨响,一众扑上去的妖物,顿时被震得七零八落,散落在一地。
在众妖物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女人只单手捏住一只鼠精的脖子,眉头不眨一下,轻而易举“咔擦”一声将之捏碎。
“太弱了。”那张血色薄唇,突出的话语,似地狱里死神的召唤,阴冷得让人心头发寒。
众妖物脸上的笑容,彻底凝滞住。
女人一步一步从废墟里走出,所到之处,那些挡了她的去路,在地上挣扎没来得及躲开的妖物,就那样在她的脚下,鲜血迸溅……
隐隐带着些血色的眸子,无半分波动,煞白了脸的妖物们,就看着她从虚空里抽出一把暗红得没有一丝光亮的刀。
看着那只有两指半宽;隐隐透着强大妖力的刀,罗白的眼眸终是动了一动,眸色难掩惊讶,妖刀?!斩妖之刀?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那个神秘的女子,已是用着手里的妖刀,展开了优雅的杀戮。
对,在他看来,那是多么的优雅。那干脆利落的刀法,在那些可怜妖物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已是一刀结束了他们的性命……快到,刀身都来不及沾上一滴血,快到,那些妖物,都来不及看清,自己是怎么死的。
然后,漫天的血雨。
无情,又充满了力度的杀伐。
他看她毫不留情的一个狠劈,将挡在面前的桃花妖从中间劈成两半;他看她只是微微一偏头,就轻松地躲过了背后的偷袭,然后一个反手,精准地结束了身后那魔修的性命;他看她,抬手轻而易举地将那些鬼修放出来想扰乱她心智的鬼魂一把捏碎,然后,一个闪身,漂亮的一个旋踢,彻底踢断了那鬼修的脖子……他看她,在杀戮的时候,身上的魔气,越是浓重……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被上千妖物围住的人,似乎无丝毫疲倦,杀的没了兴致,反而收了妖刀,然后,一拳头,一拳头地,让那些妖物,浑身上下的骨头,发出美妙的“咔嚓”断裂之声。
天,这是多么新奇的打法!
软轿里的人,“啪嗒”一声忘了手里的烟杆,就撑着头,满脸惊奇地看着这新奇的打法,眸色里,闪过难掩的兴奋。没错,他就是喜欢这种强者……疯狂得迷恋……这个世界,就该是这种强者的世界,就该由强者来统治……
最后,看着手里吓得变回了原形的白狐,本是要落下的拳头,却是奇异地停在了半空,然后,在众妖不解的眼神中,花朵手指一松,便是放了它一条生路。
你是否,也和小师叔一样,将自己迷失在了陌生的远方?
再是,没半只妖物,敢上来挑衅她的权威。
在她这样的武修面前,这些最多只有几百年修为的妖物,的确,算不得什么,还没萧婆婆屋下的那些恶鬼可怕。
“不想死,便仔细听我的命令!”花朵再是不看脚下软轿里的人一眼,直接对着只剩了一半不到的妖邪们下着命令。
“这三个人,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她指着赵昌炎、彭以霜和游盼盼,面无表情地说到,然后,才指着宋庭道,“她,我只要毁了她的丹田就好,谁要敢收了她命,我定将你们屠得一个不剩!若是她丹田未毁,那你们便也都去死!”
众妖物你看我,我看你,面上均是全无血色,眼里是难掩的恐惧和慌乱,这修罗一样的女人,在她的面前,他们简直跟蝼蚁一般没有半点反抗的力量,没有谁,此时敢轻举妄动。
地上,软轿里的人,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上空,眸色里全是热切的兴奋。这就是,强者……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心无畏惧的强者……也就是这样连生死都不放在心里的强者,才是最可怕的……
“快跑!”这时候,赵昌炎几人才知道,这来的,根本就不是他们的救星,那个神秘的女人从头到尾就没有要救他们的半点意思……
若是此时不赶快逃出去,那么,便再没机会了。
除了地上被捆仙索牢牢缚住的萧婆婆,彭以霜几人会意,趁着一众的妖物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立刻祭出仙剑便是要逃走……
“他们要逃!”有妖物反应过来,立马朝着几人离去的方向追去,他可是记得,那位说了,要是那个人好好的,那他们也不要活了。
在这样强大的人面前,他们,连逃跑的想法都不敢有……
“大家快上!”
不知是谁先动手,然后,一众的鬼物都是向着那还未来得及跑多远的几人追去,只剩半空中,虚空而坐,被夜风吹得发丝凌乱的人。
她就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仙云门的四人,在生死之间苦苦挣扎,不时传来女子惊恐的尖叫,或是惨叫……
她,可是没有说要杀他们呢。所以,对他们的命运,她不负责,是生,是死,都不关她半点干系。
她只要,帮她老爹,找回幸福。
视线落在那其实弱得不行的宋庭身上,许是那些妖物达成了共识,只一修为明显高过宋庭的熊妖,一掌便是狠狠地拍在了宋庭腹上,将人狠狠地拍飞了出去……然后那个女人便是彻底晕死在那片废墟里。
当看着似乎懂些医的妖物还装模作样地上去确认那宋庭到底丹田有没毁时,一直面无表情的花朵,跟着勾了勾嘴唇,有趣……
老爹,你没有修仙的资质,我让这人,陪你一辈子。你要他也好,不要他也好,都由你自己决定。
“走开!走开!你们这些怪物!……师兄救我!”
游盼盼长这么大,从来是被师门的师兄师弟们照拂得好好的,哪里又真正见过这般血腥的场景?她就看着那么厉害的师姐,连飞剑都还没来得及祭出来,就被旁边的狐妖控制住了心神……不,是身体……
而她的师兄,此时,也早是被几个女妖围住了,苦苦挣扎,一看就处于下风,看着周围慢慢围过来的妖物,那早已被恐惧占据了心神的女子,只是杂乱无章地挥着手里的剑,想着旁边师姐的下场,面上早已无丝毫的血色,握住剑柄的手,也是颤抖得厉害。她,不要,她想回家,她,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她不要死!
“师兄……”
求救的话,都还来不及喊出,一直粗大的手,已是捏住了她雪白的手腕,“咔擦”一声,手里的剑,应声落地。
“啊!”
女人被人轻易一扯,就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后,一个强壮的身躯,将她整个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个女人是我的……”
“不要,不要!救命!”
……
满世界的血腥与丑陋,花朵就坐在那里,冷漠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身的衣衫,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那张倾城猎艳的脸上,根本就没有半分属于人有的表情,仿佛就是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娃娃,一切的一切,都挑不起她半分情绪,她就坐在那里,看着春夏秋冬,一季又一季的轮回。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半空中的人,木偶般的眼眸终是动了动,然后,黑影一闪,便是落在了睁着眼眸死不瞑目的游盼盼面前,单手一勾,将人拖在手里,转身,看着一旁挣扎着要逃离的人,抬手一弹,那人便是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一众的妖物,就看着这罗刹一般的女人,安静地拖着两个人,向着黑暗深处走去。
经过宋庭的身边时,她的步子顿了顿,轻飘飘的话语,零落在血腥的夜色里,“想活,便自己爬回去……”
第050章 强者为尊
“师兄,现在,该怎么办?”
“师妹觉得该怎么办?”男人转头,反问到游盼盼。
“我……”看着男人明显有些阴鸷的眼神,游盼盼没来由地心头抖了一抖,低头捏着衣角,心知四师兄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只得小心翼翼道,“光靠我们三人的力量根本没法对付那些恶鬼,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回去把这里的事情禀明师父,然后再做定夺……”
却是话还未说完,男子已是轻哧一声,眼神邪魅地看着她道:“禀明师父?向他老人家禀明什么?说我们为了抢回捆仙索意图谋害大师兄性命?还是说我们迟迟不回就是为了去师父他老人家明令禁止去的怨鬼道?”
几句话顿时听得女子白了一张脸,面上闪过一丝害怕之色,抖着声音道:“我,我没有想要谋害大师兄性命的,我,我去跟师父认错……”
“认错?难道师妹就以为师父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你别忘了,我可是给了师兄一剑,你我现在是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杀他,就代表你也想杀他。同门相残这本就是仙门大忌,别说师父不会饶恕我们,现在那仙云门,根本就再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此时,男人面上的神情全然是冰冷,转头看着一旁眼色再是镇静不了的宋庭,弯唇笑得残酷,“宋师妹,你你现在也无后路可退了,当初你跟我们一起下山的事情,门里可是有不少师兄妹都是知道的”。
一旁沉默的宋庭,早已白了一张脸。
见着宋庭煞白的一张脸,男人有些满意地笑了笑,看着游盼盼道:“师妹,现下你要退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