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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山林中寂静无比;月光透过松林洒在地上;隐约可见一个个大小相近的土堆。点点亮光忽明忽暗,像藏在这林中的眼窥视着一切。圆形的物体被风卷起,和着土堆上竹竿挑起的白纸来回飘动,宛如一只只索命的幽灵。树枝轻摇沙沙作响,突然,一个黑影轻盈掠过窜进土堆间不见了……
三月的街道车水马龙,街边小贩叫卖声声,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街口最为醒目的正是花香镇三个大字。不远处一个古董摊子周围早已挤满了人,一个身着白色麻衣的少年翘着腿闭目斜躺在木椅上,手不时玩弄着含在嘴里的草,模样甚是悠闲。这时,一个声音透过议论纷纷的人群,正是少年不耐烦地道:“你们到底买是不买?”他已缓缓张开一只眼,但依旧懒洋洋地躺着。没人相信这样一个穷酸少年会有那么多的宝物,好奇、疑虑写在围观人的脸上。
少年扯掉嘴里的草,直起身来道:“在下满是倦意,若要议人闲话,还是放低声调为好。”人群顿时一哄而散。他俯下身去整理着,却不知摊前有一人已站了很久未有离开之意。那人弯下腰随手拿起一块相当通透的古玉笑道:“江少侠,这玉真不知你是如何得来的?”麻衣少年闻声立刻停止了动作抬起头来。摊前那人名叫叶让,与他年龄相仿,但眼露之气却另他犹如见了长辈一般有些不自在,于是开口道:“叶少侠,如何得来并不重要,重要的乃是如何将它换作银两。”叶让一敛笑意:“昨晚李家祖坟被盗之事,定与你有关吧?”
“李家?什么李家,什么坟?我……我怎么知道。”
“我昨夜闲来无事去后山闲逛了,能为了钱掘人坟墓的非你江小飞莫属。”
少年回想起昨夜坟前的确是个李字,于是蹲下身去拾起宝物转身就溜,即便叶让身手敏捷但却还是抓了个空,一眼望到街尾,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后山墓地里,江小飞一边清理着李家祖坟周围的杂草一边自语:“若不是我不小心怎会难成好事,现在只有把东西还给姓李的。”半个时辰后,陪葬品全回到了坟中。他刚起身正准备走,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坟满意地笑了,两颊的酒窝若隐若现。谁知那坟竟像从未动过一样,连坟上的野草似乎都没被拔起一根来。这时太阳已西落,天空片片韵红,只剩下归巢鸟儿的振翅之声在林中回响。
一间普通的大宅里,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背对大门坐在院中,他身躯笔直,唯独两鬓多了些白发,手里拿着一封信函,良久没有放下。一旁稍微年长的中年妇女看了看男子道:“展泉,何时起程?”男子方才回神:“明天一早。男子看见江小飞和叶让之后,迅速将信函揣入怀中道:“明日我与江大嫂要离开一段时日。”江小飞狐疑:“这次是去哪?没我们的份?”看着不语的二人,叶让与江小飞也不便追问,决定等到深夜再另作打算。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之后,离开了小院各自回屋去了。
深夜,江小飞已将信函弄到了手,二人迫不及待地打开,透着月光见信中写道:莫家庄庄主无因而逝,事出突然今不知真相,特邀秦爽、叶展泉前来相助,望二位于两日之内尽快赶往,施楠。
还信后二人更加肯定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决定深夜里起程,赶在秦爽和叶展泉之前到莫家庄一探。
清晨日出之时,鸟鸣清脆。莫家庄里人人白衣素服忙于办理丧宴之事。江小飞和叶让都混进了莫家庄里一探究竟。江小飞竟悄悄钻进了莫家灵堂,他暗想:“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么容易就找到了。”于是走近莫家庄主的棺材前,不料被人袭击,醒来却已身在莫家庄地牢之中。叶让则跟着家丁到了大堂,之后他环顾四周纵身跃上了房梁,只见一身着白裙头戴白花的妇女走进大堂之内。忽然,门外传来了家丁着急的喊声:“夫人来客了,说要给庄主送行。”话音刚落不等白裙妇女出门相迎,一个光头大汉和几名武林侠士就进了大堂。叶让一看正是海猿帮帮主狼宽,青山寨寨主石严,武当宋听云和崆峒蒋离松。宋听云报拳道:“莫夫人节哀,我等听闻庄主过世之后就日夜兼程,希望可以赶得急为庄主送行。”
白裙妇女淡然一笑:“各位的心意,我夫泉下知晓。”
狼宽道:“听闻莫庄主死因不明,恕我直言,你莫家庄乃天下第一铸兵大庄,凶手定是为了你《莫家兵谱》而来。若夫人需要,我等定竭力相助。”白裙妇女道:“狼帮主严重了,我莫家只不过是普通的生意人罢了,我夫之死定会查明真相,只是时候未到。”
蒋离松忽然面色微变,看了看白裙妇女:“夫人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罕见。”话罢抓起茶杯向梁上扔去,叶让难以抵挡这强大的内力,又介于梁上进退两难只有翻身跃下。茶杯击在梁上被撞得粉碎,茶水这时才如雨点般落了下来。宋听云一看是叶让便冷笑起来:“原来是个黄毛小子。”
白裙妇女立即起身:“各位稍安勿躁,此人并非本庄中人。请各位先行后堂的客房休息片刻,我莫家庄别的不多唯独客房最多,先夫生前好客,特地为来客建造了十二个环境雅致的房院,我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狼宽道:“既然不是莫家庄的人,那就由我来会会他。”话音刚落就抽出佩刀劈向叶让,叶让迅速弹开避身跃起,狼宽反身就是一挑,他出招的速度极快令叶让几乎无招而还,刀划伤了叶让的手臂,鲜血顿时奔涌出。叶让见不是其对手立刻破窗而逃,这时狼宽没有追,而是收起刀来道:“哼,不堪一击。”
叶让负伤见无藏身之处只能胡乱冲进一间厢房,不料房中有人。
“谁?”厢房里传来一个女子温柔的质问声。叶让上前只手捂住了女子的嘴道:“在下无意闯入姑娘闺房,只求暂避。”女子眨眼,叶让见她似乎同意了便将她放开,只见她白皙的脸上立即多了几道血印。门外传来武丁的叩门声,带头武丁特意放低了声调:“凌珊小姐,有人潜入庄中不知小姐是否看见可疑之人经过?”谁知女子看了看眼前这清秀俊朗的少年竟说自己没看见,这时,武丁便全部撤退向花园追去。叶让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叫凌珊的女子,见一个满手鲜血的陌生男人闯进自己闺房,不仅没失魂大叫,还帮助自己逃过武丁的追拿。女子见他不语于是抬起手来,用丝绢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道:“出了门右转,长廊尽头的第二间房便是莫家灵堂,那里会比较安全。”叶让道谢之后离开,谁知刚入灵堂就不知被什么人暗里偷袭,醒来时眼前之人竟是江小飞。
莫家丧宴上坐满了不请自来的武林侠士,各种菜肴香味扑鼻。叶展泉,秦爽也在席中,只是莫家庄庄主夫人却迟迟不见入席,使得丧宴躁动不安。良久,白裙素衣的妇人进入大堂,丧宴顿时鸦雀无声。她顺手拿起一个酒杯满上酒之后道:“我待客不善让各位久等愿自罚一杯。”话罢抬起手来以袖掩杯,一口饮尽。又道:“这杯祭我泉下夫君。”将酒杯一倾由左向右洒在地上。接着道:“这杯感谢各位远到而来为我夫送行。”饮尽而坐。叶展泉秦爽讶然,原来莫家庄庄主夫人竟是施楠。
地牢中,叶让和江小飞怎么也猜不透,是什么人竟然能在无声无息之下袭击自己,为何都是在莫家灵堂。这时叶让猛然苦笑:“根本不是人,是机关。”
“没错,正是本姑娘的机关。”这时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俏皮的娇笑,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与二人相对而立,叶让和江小飞没料到,自己竟是败在眼前这个娇小可爱的少女手上。江小飞有些愤怒:“黄毛丫头,为何把我们关起来?快放了我们。”红衣少女道:“你们潜入灵堂有何阴谋?放了你们,可以。”话罢手持两根银针飞出,直射向江小飞和叶让,二人只觉手脚麻痹,连运功的力都使不上来,少女方才打开牢门,命武丁将二人带出,步入堂中大声道:“师傅,我今日在灵堂内捉拿了两名可疑之人,想必就是您要捉拿的人。”见武丁押来的竟是叶让和江小飞,叶展泉立刻起身:“师……莫夫人,犬子玩虐,只怕当中有何误会,望夫人原谅。”狼宽大笑起来,略带轻蔑地道:“原来这小子是叶大侠之子,真是不打不相识,既然是误会我便不与他计较。”少女听后摊开双掌同时击向了二人的肩进穴,银针便飞出了二人体外。
江小飞见自己当众受辱很是不服,于是向人打听起那少女来,望有朝一日可以戏弄她一番来报此仇,原来那少女竟是施楠的徒弟名叫苏可儿。
丧宴上人声鼎沸,这时,白裙妇女命苏可儿暗中告知叶展泉一行人,丧宴结束后,稍留片刻。待所有来客都离开大厅之时,施楠竟取出一把布满锈迹的断刀,她看着堂中的一行人,缓缓开口道:“江逸……他还活着,江湖中人一直对《莫家兵谱》虎视眈眈,而《莫家兵谱》就是师傅留下的《沧涯兵谱》。”秦爽闻声立即瘫坐在椅子上,竟不知门外的江逸已经站了多时。他的正义之气依旧凛然,只是那握刀的右手不见了,袖子空空地随风飘荡着。
江逸走进堂中神色凝重,转头看向了叶让和江小飞道:“该知道的始终都要知道;无论怎么做都逃避不了,是时候将十八年前的使命交付于他们了。”江小飞和叶让看了看堂中的四人,从他们眼里仿佛看到了十八年前那次残酷的争斗,还有那妻离子散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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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护笈四人
十八年前,华龙圣堂的古夕前辈,广收门徒,搭救被世事所逼之人无数,且专门传授自创武学。他把对武学的领悟全全记下,为此取名《沧涯》。全书分为四卷,分别是内功运气之法的《沧涯内经》,记载了古夕自创武功招式的《沧涯神功》,各类兵器铸造之法的《沧涯兵谱》,和行军征战之法的《沧涯阵法》。其意义为:武学博大精深,犹如沧海般无边无际,初起天涯,终于海角。
他从众徒弟之中特意挑选了四人作为《沧涯》的守护者,并且将传承华龙武学行侠仗义之使命交付于四人。施楠,险些被卖于青楼,得古夕相救收为徒弟。叶展泉,本是街边一众人嫌弃的乞儿,得古夕收养视为义子。秦爽,爹爹吃喝嫖赌整日买醉不肯归家,结果被人乱棍打死街头,娘亲因负债无力偿还悠急成病吐血生亡,绝望痛苦欲轻生之时得古夕相救,并收为徒。江逸,本是一带刀巡捕,因被人诬陷犯了欺君之罪,落得满门抄斩。江逸正义凛然,古夕早有听闻,特意入牢相救收之为徒。
四人初见《沧涯》之后,古夕竟无因而逝。他死的很安静,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致命的痕迹,只留下了华龙圣堂与一众弟子,还有那个传承武学精神的使命。华龙圣堂之内人人受他恩惠,不仅视他为师,更视他为父。得之他去世的消息之后,都痛哭流涕为之送行。不料次日,华龙圣堂竟来了个红发老者,他身着僧袍看起来并非中原人,手段凶残,被他击中之人都是脸色发青,血管爆裂而死。他见人就问其索要《沧涯》秘笈,拿不出秘笈者都惨遭毒手。施楠一眼就认出此人乃西域魔人,为练魔功常年与毒物为伴,圣堂之中无一人是他对手。为护秘笈,四人决定各自拿《沧涯》中的一卷离开圣堂。没想到这时,江逸和秦爽竟被西域魔人拦截。江逸见状推开秦爽,引开了魔人向圣堂外跑去。不出几招,江逸右肩就被魔人重击一掌,濒临死亡之感弥漫全身,瞬间不能动弹。之后只听见‘哐’一声响,佩戴的天龙刀竟被那魔人生生折断。待秦爽赶到时,江逸已经带着《沧涯阵法》和天龙宝刀一起堕崖而下了。她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崖边,朦胧之中仿佛看见了一个男子立于不远处一动不动。
太阳渐渐西落,黑云笼罩山顶,魔狼般张着大口想要把整座山吞食,周围就如这天空一样宁静。横七竖八死状惨烈的尸体铺满了圣堂的广场,鹰盘旋降落啄食那些尸体,圣堂之中无一人幸存。弟子们都被埋葬在了鹰爪之下,受人敬仰不可侵犯的华龙圣堂,却像地狱般可怕。良久,秦爽醒来,没见西域魔人的踪影,身上的《沧涯内经》也已经不见了。之后的几天里她摸索着到崖底,恨不得翻遍整座山,可还是不见江逸尸体,她不知魔人为何饶她性命,更不知立于崖边的男子是谁。
自从华龙圣堂惨遭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