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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华龙圣堂惨遭灭门的消息传出之后,江湖中无人不知,华龙圣堂有《沧涯》秘笈如此至宝,于是都纷纷踏上了寻找秘笈将其占为己有的路途。一年之后江湖中传出了魔人死讯,而被他抢走的《沧涯内经》却被分成了几份散落在了江湖之中。十八年来,各门派都在四处寻找《沧涯》,为其你争我夺不肯罢休。至于当初是谁将《沧涯》一事告知西域魔人,引得华龙圣堂遭此劫难,如今依旧是个迷。就连护笈的四人都未完整看过《沧涯》所记载的全部内容,这使得《沧涯》更加神秘,众人想得到它的心就更为迫切了。
大堂之内烛光暗淡,护笈的四人许久不见,竟不知如何开口叙旧,心中所想,乃是如何解决这一众为兵谱而来的人。秦爽江小飞母子二人心事重重,十八年前她见江逸最后一面的时候,竟是在崖边,还未来得急与他说话就从此阴阳相隔,没想到今日江逸又活生生地站在了她的面前,一脸热泪道出了她对眼前这个断臂男子十几年的想念。而江小飞何尝不想看看自己素未谋面的爹,他从小就只能在娘的口中得之,自己爹爹曾经正义威风之事,今日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爹爹的模样。
秦爽微颤双唇道:“那日一见,我便以为此生都无法相见,没想到上天待我不薄,让我与你重聚。”江逸眼中多了几分柔情,双眼含泪:“我又何尝不是。”秦爽一边拭着脸上的泪,一边拉过江小飞道:“小飞,他就是你爹爹啊。”江逸定睛看着眼前的少年;刚毅坚韧的脸上多了丝笑容:“没想到我江逸竟然有命看到我的孩儿。”一阵大笑之后,把江小飞母子揽进怀中。爹爹结实壮阔的胸膛曾是江小飞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已不再是种奢望,看着这美满的一切,他竟孩童般嚎啕大哭,惹得江逸秦爽二人哈哈大笑起来。叶让见这一幕好生羡慕,他也想知道自己娘的模样。打从记事以来,他就从未见过自己的娘,内心顿感空虚。他不明白一本未曾阅完的秘笈,一个已经不需再完成的使命,竟然令这堂中的四人饱含苦楚,十几年来不能与至亲共聚。妻离子散,身心俱疲,归隐良久早已无人再提及了,若要踏上重寻《沧涯》之路,恐怕也有心无力。
江小飞胡乱地擦了擦脸,他只知十八年前华龙圣堂灭门的事,其他一概不知,太多谜题至今无法破解。这时,叶让开口道:“不知逸叔叔可否记得十八年前,华龙圣堂之中除了那西域妖僧以外,还有别的可疑之人吗?”他声音沉着冷静,与他年龄及不相仿。江逸面露难色:“华龙圣堂内经常有各门派的人出入,都是来与师傅研究武学奥秘的,这……”秦爽道:“你是否还记得我们初上圣堂之时,那个跪于门外三天不肯离去,要师傅收他为徒的少年。”江逸道:“此人冷若冰霜,眼含杀意,三天之后拜师未果,就不见了踪影,我自当不会忘记。”叶让一听继续说道“此人是何身份?”江逸顿了顿,仔细回想着当时少年拜师的情景,良久,终于开口:“听圣堂内弟子说,他本是山下村中的一个普通少年,来圣堂之前,村子里不知来了一群什么人,一夜之间疯狂地烧杀抢虐,将整个村子里的人全部杀死,那少年便是这村中唯一的活口,他之所以要拜师学艺,为的就是报仇,可他连圣堂大门都没踏进过,绝不会知道《沧涯》一事。”一直未开口的施楠突然起身:“当务之急乃是如何保住兵谱,查明我夫君死因,其他的事改日再议吧,今天大家赶路至此想必也已疲惫不堪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她话音刚落,叶让便觉她眼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沉思一会之后,又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保住《沧涯》兵谱才是目前最为重要之事,于是没再开口,默默跟在大家身后,向十二房院而去。这时,叶展泉叫住了刚要进房的叶让道:“让儿,爹看出你有心事,如今事已至此便无力回天,爹始终不能忘记师傅当年从街边将我带回圣堂,养育我收我为徒,《沧涯》乃是他毕生心血。”
“爹既然已归隐数年,为何今日又要重新卷入《沧涯》一事之中?”
“让儿,爹已无力再为《沧涯》一事奔波了,《沧涯》重现,江湖之中已有所动静,若是秘笈落到心术不正之人的手上,江湖必定免不了一场灾祸,爹不想看着十八年前的场景重现。”叶让看着眼前的叶展泉,似乎明白了护笈四人所谓的坚持,于是缓缓开口道:“爹,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小飞房中烛火通明,他正与江逸触膝长谈。不仅得知自己的爹如何与娘共结连理,还知道了十八年前爹娘行侠仗义之事。娘亲秦爽,轻功了得人称飞仙,爹爹江逸,身上一把天龙宝刀斩杀恶人无数,人称天龙神客,曾几何时,神客飞仙也是如此赫赫有名。一阵谈笑之后,江逸只手拿出了布满锈迹的天龙刀道:“小飞,此刀名为天龙,出自《沧涯兵谱》,是爹的师傅古夕前辈传给爹的,十八年前我就已无力再用此刀,今日就将他传于你,宝刀虽残,若你能好好运用,即使是断刀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如今《沧涯》重现,江湖之中说不定又当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千万不可将华龙圣堂的至宝《沧涯》秘笈落于心术不正之人手中。”江小飞面露兴奋之色,将天龙刀握于手中,如获至宝般笑道:“还请爹放心,小飞一定竭尽所能,维护武林正义。”
一轮明月之下,使得莫家庄的十二房院更加静谧,叶让独自立于窗前,暗叹:“一落江湖,便生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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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莫庄迷云
清晨,江小飞心情甚是舒畅,他闭目抬手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向房院外走去。没走几步,一个红衣劲装的少女映入眼帘,他摸头一想,这不是把自己关进地牢的那个叫苏可儿的丫头吗?少女忽然转身道:“悄无声息的,莫非想暗算我。”那圆圆的小脸看起来甚是精灵可爱。江小飞道:“你以为我同你一般喜欢背后伤人么?这卑鄙的手段我江小飞可使不出。”苏可儿嘻嘻一笑道:“这可是我的独门绝技,大家今后都同为护笈之人了,有的是机会让你见识见识,你若有胆,大可随我进莫家庄禁地看看。”江小飞一听是禁地,自然十分来趣,心想:去就去,料你个丫头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于是跟在苏可儿身后,向她口中的禁地而去。
没走多久,苏可儿就在莫家庄里最不起眼的角落停下了脚步,江小飞抬头一看,眼前是一面石壁,根本没什么特别。只见苏可儿一纵跃了上去,来回在这石壁间击了五六下,突然石壁摇动起来,一座石门便显现出了来。推开石门,里面是个不宽不窄的通道,江小飞惊叹不已,二话不说跟着苏可进了石门。石门尽头是一间石室,石室里很暗,虽不算宽敞但却五脏俱全,床铺、桌子、凳子,样样都有,不过都是石头做的。苏可儿道:“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禁地,只是我见师傅经常来此,又不知原因,想叫你来和我一起探查罢了,实在不明白师傅来这里做什么?”江小飞道:“说不定她只是来此静闭。”苏可儿道“如果是静闭,为何每次都如此神秘,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莫家庄有这么一个地方,我用了很长时间才破了这个机关,难道这室内还有机关我没有破解?”听完苏可儿的话,江小飞难忍好奇之心,便与她一起寻找这石室的奥秘,可良久也没有什么发现,只能带着疑惑离开。
就在这时,莫家庄十二客房中的三房院里,突然传来丫鬟刺耳的尖叫。各派高手纷纷从其它房院中出来,向三房院而去,想看个究竟,江小飞苏可儿也跟了过去。那丫鬟站在房门之外瑟瑟发抖,江小飞冲进寝室,只见床铺之上一片通红,一具无头男尸正躺在上面。据穿着来看像是海猿帮的人,有两名海猿帮的弟子一眼断定了这具无头男尸就是帮主狼宽,于是扑过去痛哭起来。江小飞不解,狼宽武功高强竟然会被人偷去了脑袋,十二客房的房院之间距离相隔那么近,难道没有人听见有何动静?
宋听云走到床边,用手一触铺上的血道:“还是热的,定是刚死不久,凶手说不定还在莫家庄里,现在谁都有可能是杀死狼帮主的凶手。”施楠走进人群之中道:“既然每个人都有杀他的可能,不如我就封了莫家庄,若能查明真相,便还狼帮主一个公道,而狼帮主的尸体就先安顿在我莫家庄灵堂里如何?”海猿帮的两名弟子听后连连点头。
“可否让我看看狼帮主的尸体?”一个声音从厅里传来,众人回头一看,是个不知名的少年。他看起来很文弱,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上五官十分精致。看着众人疑惑的脸,少年接着道:“在下沈天浩之子沈霖,家父因身体不适不能来为庄主送行,所以由我代劳,我刚从第十二房院过来,见大家都在,就进来一看。”这时,施楠迎上前来:“各位毋须惊慌,沈神医是我先夫好友,不如就让神医之子来看看狼帮主的尸体,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待众人点头答允之后,沈霖便来到床前将狼宽的尸体看了个遍,然后再用手沾了铺上的血,接着取出了银针,熟练而敏捷。良久,他终于停止了动作,直起身来轻拭着手背道:“依狼帮主颈部的伤口来看,他昨夜就死了,并不是被人割下头而死的,而是死后被人割去了头,这血并不是人血,是鸡血。”宋听云脸色微变:“有人杀了他,割去了他的头,然后用鸡血误导众人,让大家以为他是被人割去了头而死,狼帮主武功高强,怎么会……”沈霖道:“杀他的人,必致人死地而不见血。”蒋离松见沈霖自信满满,便冷冷一笑:“小小年纪竟如此轻狂,如今杀人不见血的高手,江湖中还未出现几个,当心真凶找不到却惹祸上身。”话罢挥袖而去,众人也纷纷离开。沈霖转向施楠道:“莫夫人,可否让我去莫家庄的灵堂看看莫庄主的尸体。”施楠没有开口,见他方才手法熟练,便相信了他是神医之子,自然答应了他的请求。
莫家庄在被施楠下了命令之后守卫更加森严,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就只为等真相明了。以往的莫家庄这时早就人静灯灭,但自从发生离奇死亡事件后,夜夜灯火通明,最为热闹的就属这十二客房了。有的人怕死一夜不眠不休,有的人则是想等待真凶。
今夜,由宋听云带队的一路人马,正来回出入在各间厢房里,他们是由各帮派和莫家武丁组成。手中提着灯笼宛如一条火龙,照亮了莫家庄。这时,宋听云停在了一间厢房之外,人群中顿时一阵喧哗,叶让他们一行人闻声也赶到了厢房外。一看,正是第四房院中蒋离松的厢房。只见桌子上放着一个头颅,正瞪着圆眼,在火光的映照下变得微微泛红,加上他的络腮胡须,像是地狱中的鬼差似的,让人一看便毛骨悚然。宋听云挡住了正要回房的蒋离松道:“没想到凶手原来是你。”听完宋听云的话后,蒋离松面露不满:“证据何在?”
“哼,证据就在你房里,你自己去看吧。”
就在两人争吵之时,宋听云突然倒地,之后便失去了知觉,没有任何痛苦的迹象,也不像是受伤。沈霖立刻触了他的鼻,不料已经没有了气息。施楠只好下令,将宋听云的尸体也送去了莫家灵堂,众人只有各自回房去了。宋听云死了,死得很安静,而莫家庄里却乱了,人心惶惶。
莫家灵堂里,沈霖正看着尸首分离的狼宽。“在下叶让,不知沈兄发现了什么?”叶让打断了他的思绪,但他却依旧不语继续翻弄着。良久,终于开口道:“你看,只有狼宽的尸体周围有这些虫,而莫庄主和宋听云周围却是什么也没有。”叶让一看陷入了疑惑,心想尸体有了重大的改变,难道整件事别有内情?二人在这灵堂中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究竟是为何。
午夜的凉风袭着湖面,莫家庄的后花园里及其幽静。叶让刚从莫家灵堂里出来,就见湖边立着一人,定睛一看,竟是个身姿婀娜的女子。他停下脚步,想将女子的脸看清,可惜天公不作美,薄云将月掩得严严实实,再走近几步又怕被女子发现,只能静静呆在一旁。女子白衣胜雪,衣裙被风轻轻掀起,飘逸翻飞。她是如此安静,犹如这湖面一样平静的可怕,往往只有一心寻死之人才会如此。叶让不敢离去,就这样一直站在女子身后,心想,只要她再走一步就拉住她,千万不能让她落入湖中。
良久,女子轻梛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