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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壁百般推脱;也证实了这种情况。
本来就是为了试探;目的达到;顾叹潇洒告辞;出了北烈山门;才现外面已是大雪漫天;银装素裹的冬日世界
“唉一年又快过了……”
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雪;他深吸一口气;古铁生结丹;如今熊十四也走出这一步了;“我今年一百二十四岁整;二十五年;还有最后的二十五年机会”
这种压力;实在是蚀人心志;若是一百五十岁前结不了丹;那么只能等着两百年后化作冢中枯骨;莫剑心就是前车之鉴。近几年;莫剑心眉目之间总是忧愁难解;大道绝途;他又不喜好俗世享受;剩下来的;只有苦闷的煎熬了。
“不管莫剑心还是掌门师叔;都受过大大小小的伤以至于减损阳寿;所以比别人要紧迫些;当年的掌门与我现在同岁;却已经要急着做最后一搏。自家身体一直保养得很好;比他们俩条件要好很多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找了点理由安慰安慰自己;然后收拾心情;努力不去往这方面想。回头望向北烈山;虽然视线被护山大阵的幻象所阻;但顾叹能猜到;熊铁壁肯定还在偷偷观察自己。
对于熊家来说;熊十四结丹前最怕的;就是楚秦门的反应;毕竟一山难容二虎;作为此地之主的楚秦门极有可能不乐见别人冒头。熊铁壁隐瞒;也是防备着楚秦门从中使坏;是人之常情;就和当年展仇躲出去筑基一样。他工夫做得极好;楚秦门一直浑然不觉;幸好古铁生结丹在前;结丹大典这种最重要的礼典熊十四都不给面子亲来;马上引起了齐休的怀疑;派自己一试;果然就试出了深浅。
“唉大家都不容易啊”
这种事;各有各的立场;顾叹只能叹息一声;往南回返报信。
行到思过坊外;人流已比平时多了一倍;这离结丹大典还有半拉月呢;许多散修已经早早到了;就算没资格进山观礼;也要在坊市里游荡;结识朋友;寻摸机会。
十年前决斗获胜之后;齐休的争斗本事被白山人传得神乎其神;加上楚秦之地到现在还没有从历次争斗恢复过来;导致地广人稀;还有楚秦门不苛刻压榨低阶修士的传统;弟子生活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要比外面好;所以许多散修便起了投靠的心思;要不是和灵木盟冤仇未消;只怕来的人更多。
低阶散修们只是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坊市里乱撞;遇到楚秦门的筑基修士;就一个劲地凑上前奉承。多罗森刚从一家灵药阁的铺子里出来;便被人团团围住;他本就不善交际;只得一边闷头拱手;一边快步疾行;拖着这些‘尾巴;;直到钻入思过山中才得脱逃。
顾叹看到这一幕;苦笑摇头;他虽然还是楚秦门名义的谋主;;但久居稷下;多年不经手实务;又未着楚秦赤袍;许多人都不认得;倒是没受到啥侵扰。古铁生结丹;给筑基门这帮子筑基修士大大地抽了一鞭子;哪个还有闲情逸致搭理这些人。
走到思过山下;打入讯号;厚重的护山大阵微微露出一丝缝隙;进入之后;一名当值的外门弟子拿着令牌一挥;缝隙便轻轻合上。
“顾师叔;掌门在静室等您。”
这名守门的外门弟子不过十二、三岁;稚气未脱;脆生生地说道。看门的事情既简单;又能锻炼人的眼力谈吐;各家各派大都派年轻弟子行此庶务;以为历练;有条件的宗门还会安排个经年的老修看着;不会出啥问题。
熊十四若是结丹成功;楚秦门一直装作看不见的那道难题;便会第一次摆上台面。
“我当年笼络诸家;是学祁无霜迅稳定山都的手法;纯以利益勾连;见效虽快;但制约不足;给附庸宗门的空间过大;便会出现仆大欺主的隐忧。”
听完顾叹的汇报;齐休轻捋胡须;不紧不慢地说道。他今年一百七十四岁;屡次重伤;就算当年吃过不少人面纹蛇的长生苔;也几乎不可能活到五百岁这个金丹修士的上限;结婴之路;依旧紧迫艰难。
“你看如何是好呢?”他心中有些成算;还是想问问顾叹的意见。
“其他方面还好说;这种大道上的出路是根本性问题;肯定不能一味压制。我家人少;附庸人多;若是不给这些人大道活路;等于一夜间得罪了所有的人;从此就彻底离心离德了。说实在的;选择不多;还好古师叔结丹及时;即便熊十四结丹成功;二比一;我们仍处于强势地位。以后再待战事;一定要好好谋划一番;将熊、佘、敢、祁四大附庸家族推出去消耗掉部分实力;才得安稳。”
顾叹此言;基本是以前魏玄的套路;将外姓附庸做炮灰;一斧两砍;标准的枭雄手腕;毒辣有效。只是用个一两次还行;用多了;四大附庸家族就会和当年的穆家、楚秦门一样;回过味来去各找出路了。
齐休听罢摇头;顾叹好多事情不知道;所以只能出此计策;有齐妆、楚无影在外;两百年间;楚秦门对各家附庸的压制力还不是啥问题;他并不很紧迫;也并不想去松动好不容易团结起来的联盟。
计不见用;顾叹并不再如当年般颓丧;稍稍整理思绪;又道:“阴谋不用;那边只有用阳谋了;这事情;其实两边都有顾虑;我们直接把话说开;他们日后也不用为此提心吊胆;那么就解除猜忌;一劳永逸。”
“噢?”
齐休来了兴趣;“说下去。”
第四百二十章 南宫止上门
诸位家主刚刚在齐休的洞府里乖得很;转到崖顶大殿和顾叹谈成立楚秦盟的具体条件时;就像活过来了一样;上蹿下跳;锱铢必较;吵得快把屋顶震破。
“你去告诉齐休;别想把我们吃于抹净”
“正好;咱们各家门人都在;惹火了我们直接反了你家这思过山信不信?”
“要我们低头;可以;大家轮流做庄;别想一辈子骑我们头上”
特别是熊铁壁的大嗓门在里面尤为显眼;他资格老;势力大;还有当年熊黛儿那层关系;是真敢指着顾叹骂娘的主。
大家这些年在楚秦门手底下过得挺好;真的脱离;反不一定能在白山地界混下去。取而代之是不可能的;有南楚门在那看着;灵木盟都动不了齐休分毫;这些关碍;各家家主都知道;吵归吵;暂时还没有一个拂袖而去。不过既然有熊铁壁挑头;自然乐得跟在后面鼓噪呐喊。
再说;楚秦门和灵木盟之间冤仇未消;彻底和楚秦门绑死;大家也实在是不太情愿。毕竟现在家家都有个不好宣之于口的想法;实在没办法;还是要投降灵木;自保第一的。
熊铁壁这么闹又另有小九九;他熊家眼看就能混到楚秦之下众人之上了;现在搞成楚秦盟;肯定拿不到什么好条件;不如等熊十四结丹成功再谈;所以拖字为上。
顾叹心知肚明;故意只对他步步相让;引起其余三大家主猜忌;反过来挑动他们互相制约。
没有决定性的压力;照这样肯定谈不出任何结果;顾叹的计划也不需要那么急;第一步先提出来;等到熊十四结丹的结果出来后再摊牌也可以;反正楚秦门也该到正面面对其他家族出现金丹修士的时候了。
关在大殿里吵了整整一天一夜;顾叹手中的约书上倒是写得密密麻麻的;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共识;根本利益方面没一样能乔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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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思过山顶传出一道响亮的钟声;众人才想起来结丹大典已经开始了;于是一个个拖着疲乏的步子去参加典礼。做附庸;和做帮盟的自由度大有不同;对除熊家以外的宗门家族来说;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说要改变;没几个人能有好脸色。于是他们向古铁生道贺时;不仅毫无生气;还颇有怨意。
典礼程序基本还是老样子;无非是各种场面更盛大一些。散修们来得早;各家附庸次之;所以这种异常状况;被这些四处闯荡的散修们暗暗看在眼里;耳目灵通的稍作打听;几十位家主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保密;很快就得到了准信
“楚秦门要建盟了”
“楚秦门才多少人?两百?三百?这是要蛇吞象啊”
“说什么蛇吞象;楚秦齐休一个顶下面一万个了;他可是能一挑二打赢御兽门同阶的人”
“你说得太夸张了别说一个顶一万;就是三、五百的修士军阵;依托阵法;他毕竟是结丹初期;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咬动”
“哼哼;那这次结丹的古铁生呢?他哥哥是离火城古熔;更别提还有白山剑魔齐妆。”
“齐妆不是跑去外海了么?还说啥白山剑魔;白山都没这号人物了;百晓生新兵器谱;直接除名……”
高高的天棚最后面;两位年轻的练气修士为这个争得面红耳赤。
“嘿嘿;你们懂什么”
前面有好事者回过头来参与;“归根结底;灵木盟打过来;他们全都得靠南楚门的楚红裳楚老祖;其余哪家有这个面子?”
“呸”话音未落;不防被旁边人啐了一口;“你也忒傻了;于嘛要和灵木盟作对?到时候铺盖一卷;跟着灵木盟混不是一样?”
“你才傻;去跟灵木盟混;不是一样在人家屋檐下?还是叛家之犬;哪如楚秦之地快活?”
消息如烈火燎原一般传开;成了散修所在天棚里唯一的话题;众人纷纷猜测着楚秦门的动机以及后续发展。这些都是顾叹安排的;按他的话说;叫做‘慢收网;;给各家充分的思考和腾挪时间;等发酵完毕;不从者坚决驱逐;谋逆者辣手屠灭;给熊家赚点东西可;但若是熊铁壁一心捣乱;齐休也不介意做回恶人;让熊十四做个才结丹就丧命的倒霉鬼。
动如雷霆;再无后路;楚秦地界;楚秦门想要做的事必须做成;绝不容许失败;网中之鱼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凡是挡道的统统碾成齑粉;算是半个亲家的熊家也没人情好讲。
当然;一切才刚刚开始。
其实也没什么难度;毕竟这些筑基练气;能逃过齐休【全知天眼】和【见人性】天赋的;几乎没有;一举一动掌握;又哪能翻得了天。
当齐休亲自将古铁生引离座位;带到山门外静候时;嘈杂和喧闹陡然不见;所有人目光齐聚;都知道大人物要来了。
“齐南城南宫止老祖到”一名余姓礼典执事大声唱道。
在场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元婴老祖?”“南宫?”
纷纷睁大眼睛看着;那将手扶在齐休肩膀;亲切交谈的中年齐云修士;不是往常高高在上的;出自齐南城与黑河坊之主南宫家族;元婴修士南宫止是哪个
说认识;都知道齐休认识他;但元婴老祖能亲自来给楚秦门撑场面;则肯定是交情到一定程度了。熊铁壁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觉齐休深不可测;如何应付这次楚秦门伸出的魔网;全都没信心了。
“老祖……”数千修士;噤若寒蝉;南宫嫣然更是觉得极有面子;越众上前;婷婷一福。
“嫣然啊;这些年过得好吗?”南宫止摸摸她的头;温言问道。
“好;都好……”
嫁过来前;在南宫家中都难凑到跟前的老祖;今天倒是十分关照;南宫嫣然感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想着回去把两个孩子牵过来;给老祖见见。
“来”
寒暄几句;南宫止冲那些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人稍稍点头;并不落座;而是让齐休带着;径直去静室说话。
南宫嫣然带着宝贝儿女重新过来时;只能看见南宫止离开的背影了;众目睽睽下有点尴尬;只得又原样领回去。这次齐云楚家没派人来;南楚门来的是楚慎;其余来客还是往年那些势力那些人;金丹修士颇多;不过宾客们的心思;全被南宫止给牵走了。
“我帮了你不少忙;到你有所回报的时候了。”
南宫止单刀直入;此节也在齐休料中;从围杀高广盛一役认识开始;南宫止陆陆续续帮了点忙;上次突然主动给自己一本【万兽识注】;却是极大的人情;要知道那涉及到御兽门修士跟脚的忌讳;他估计也得担上点于系;否则不会偷偷摸摸的给自己书。既然如此做了;就必有所图;就如这次他现身结丹大典;好意给楚秦门壮声势一样。
“您只管说;做得到的做不到的;我都义不容辞”
齐休话说的漂亮;心里却在打鼓;自己能帮化神家族什么忙?无非是那种像盗婴一般的隐秘事了。
“哈哈;你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紧张。”
南宫止轻笑摆手;“红裳给了你一个试炼资格是吧?稷下城的。”他问道。
“呃……是的。”听他口气是早知道了;齐休也不隐瞒。
所谓稷下城试炼;是一项只有金丹修士能参与的活动;据说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