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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抓不抓姜炎?”齐休问。
“抓!不过……”
刑剑顿了顿,“不过也要面对现实,除非我的修为和身份到那一步,否则不可能再有机会搀和进这事里了。所以这次死里逃生后,我将回山闭关修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罢。”
“嗯。”
这是正理,齐休点头同意,不过马上想起了件事,“嘿嘿。”面带惭色,讪笑道:“咱俩的那个交易,其实我,咳,我毁约了,告诉过别人。”
“什么!”
刑剑大惊失色,“跟谁说了?”
“陆云子掌门,他问,我只好全招了。”齐休实言以告。
只听‘扑通’一声,面前的刑剑再度昏倒。
“这……”
齐休怪不好意思的,正想往他嘴里塞点补品赔罪,“你过来!”一个严厉的嗓音适时在身后响起。
转头一看,荆山守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位常年板着脸,冷峻如山的执法峰元婴后期主事对楚家历来刻薄,指着昏在地上的刑剑道:“你教唆他行此事,可知后果!?”
“不是教唆……”
齐休哪敢背这个责任,先大礼参拜,再狡辩道:“当时刑剑问我有什么办法,让南宫家放手北丁申山,他想继续追查姜炎的下落,我就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
“你这是害了他!”
荆山守骂道,“专走歪路子!姬信隆和你起码有十次以上的会面,当年他在黑河坊外,召唤东政外院化神座主虚影出来帮楚红裳挡灾,摆明了和你们有交易勾连!你却挑拨刑剑去找归儒揭北丁申山的盖子,跟南宫家和归古派作对,为什么!?什么目的!”
齐休如今就怕南宫木那种动辄抽人阳寿,威逼灭门的,对荆山守这种摆明跟你讲理的真不怎么怵,被骂就被骂,唾面自干,挤出脸苦相,“前辈容禀!我当时只是阳寿大减,心中有怨而已,可没想那么多!至于和归古的勾连……”
他心里计较了下,自己和姬信隆的往来次数很容易追查,在明人面前还是不要说暗话,“无非就是为了自保而已,当年龙家和灵木盟走了归儒的路子,我家只能找上归古了。”他偷换了下因果关系,反正姬信隆已死,不怕对证,“当年的龙一刀就是龙家跟归儒之间往来的中间人,错将刑剑认做我,刺杀未遂,这事您记得罢?龙家在外海和归儒私下联络,这事您记得罢?再说了,南宫老祖是您齐云派的一份子吧?他寻找神傀之术,算不算歪路子?他抽我阳寿以演算何玉下落,算不算歪路子?您骂我不骂他,执法有别,算不算欺软怕硬啊?”
一席话说完,荆山守仍旧面无表情,但语气放缓了些,“果然无赖,倒是会攀扯,罢了,你不是我齐云派的人,我也没空管。”
“我且问你,北丁申山当年作乱的那个鬼修,是不是落到你手上了?”
这句话问得齐休心头巨震!
虽不中亦不远矣!
执法峰怎么知道的?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人已被荆山守裹起出了飞梭,才发现原来这么快就到了齐云群山的范围内,一座从未见过的黑色死火山映入眼帘。荆山守带着从山口笔直往下,穿过一道又一道防御护罩,最后不知怎么一拐,转瞬间便到了间阴森湿冷的牢房之中。
“老齐!你也被抓了……”
“沙诺!?你怎么……唉!”
跟牢房里的人一对眼,齐休啥都明白了。
‘啪!’
一本经书从荆山守手中丢下,封皮上写着‘神傀分身术’字样,“一只猴子,做了些【不在算中】的【命隐符】,又按照【林中鬼经】伪造了本神傀之术,然后让一口钟拿着去稷下散播,意图挑拨两位化神……真是胆大包天,敢想敢干!”
齐休瞪了沙诺一眼,沙诺连忙嚷道:“我可一个字都没招!”
“要想制伏奸徒,就必须比奸徒更奸猾,南宫家还是当好人当惯了,以为把你吓唬住再关起来就万事大吉了。哼哼,怎么可以小看一个干脏活干了近两百年,外表忠厚纯良,实质上是个亡命徒的你,怎么可以对楚秦门中另一个干脏活的毫无防备呢?若是我执法峰要你齐休做事,你也敢这么干的话……”荆山守对着两人冷笑。
“原来我的一举一动……”沙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早被人盯上了!”
当年碑林试炼,南宫木是从妫正手里拿回的何玉神傀分身,第一手接触的稷下城妫家是有可能先一步拿到何玉神傀分身之术的,齐休此计,就是想偷偷搏上一搏,一是想借此离间南宫木和妫正,给南宫家制造麻烦,看能不能有机会自保。二是想借机将神傀分身之术的存在,以及何玉在其中的重要性宣之于众,南宫木天劫在即,此界难保没有第二个、第三个阳寿堪忧的化神修士,挑动这些人生出觊觎之心,一样为的是给南宫木找麻烦。听说开辟战争中途加入了一名化神修士,这有可能就是此计后续的效果。
“当年你拿通天令在外海告了龙家,就被我执法峰就盯上了。”
荆山守再没必要隐瞒什么,“连你在外海哪个门派登仙的我都知道。”他失算了,本意是给两人压力,这话一说,正说明夺舍的事他不知道,齐休和沙诺心中同时松了口气,两人都是人精,面上一点没露。
当然,荆山守的目标并不是这个,他下巴点点地上的书,“解释!”
秦唯喻的事齐休是打死也不会说的,“其实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年为报血刀血洗黑河坊之仇,我们南下醒狮谷……”
他将如何击杀血刀,然后在重土之地寻找展仇的事说了,“我没见到什么鬼修,只找到了本林中鬼经。”头盖骨的事他也不敢说,因为他现在拿不出来,在齐妆那里收着,要准备给魂体将养好的秦唯喻练呢。
“所以……”
荆山守沉吟片刻,“北丁申山的那个鬼修,很可能不是想从传送阵逃走,而是刚从传送阵出来,要去醒狮谷某地,不小心失陷在了重土之地?”
“我不清楚。”这个齐休真不知道,不过他知道老狮子现在已离开了醒狮谷,跟荆山守突然关心鬼修的去向结合来看,两件事很可能有关联。
“你留着林中鬼经,想干什么?正本在哪?”荆山守突然问。
“我没留啊!我当年看了一遍,差点被蛊惑得转了鬼修,心中后怕,就把它毁去了,这本神傀分身术,是凭着记忆瞎编的。”
齐休的瞎话那是张嘴就来。
“嗯。”荆山守点点头,对齐休这个做法表示满意,“若不是你对此道的认识浅薄,编得太假,说不定还真能骗骗人。”
“好罢!我齐云某些人的某些做法的确有亏,念在你也是为了自救,这次便不处理你二人的罪过了。”荆山守最后说道:“我不会将此事告诉南宫家,当然,你不是齐云人,南宫家如何对你,我也不管。”
齐休和沙诺听罢,对视一眼,双双长吁口气。
第526章 门盟之争上
被送出了齐云群山,也等于正式,或者暂时结束了被看管软禁的生活,齐休自由翱翔于天空之中,只觉阳光明媚,万物欣欣,“纵然经历无数危机,但自从得了诡代之法以来,每每都能遇难成祥,自身和门派总体来说也在往上走。真要论起福缘运势,比我好的估计没有几人呢!”他美滋滋地想道,又冲沙诺伸出手,做了个讨要的动作,“拿来!”
“什么?”沙诺不解。
“装什么装!”
板起脸,声色俱厉,“我的命隐符张张上面都留有感应印记,你明明只用去十三张,还有五张,昧下来留着以后对付我么!?”
“嘿嘿,干嘛跟执法峰的人一样凶嘛,几张符篆而已,我忘了,忘了。”
沙诺嬉皮笑脸地从怀里取出五张符篆,正是齐休为这次行动特意制作的命隐符,赤尻马猴是天地灵物,它的不在算中目前还未被任何命运推演之术压倒,是齐休最重要的凭依。再不会将其傻愣愣地散布出去,让别人窥破自己的隐秘,甚至转回头对自己不利。
“这次我可是为你豁出去全家性命了。”沙诺作态摸摸心口,“真没想到还能活着出来。”
“给了你偌大一座山门,还待怎样?蠢货!被人盯上了也没发觉!”齐休想想有些后怕,“差点连累了我。”他骂道。
“那种存在,我有什么办法……”沙诺指了指齐云山方向。
“别说了。”
意识到不是说话的地方,齐休心神一敛,“这件事永远不要再提,回家去,咱们该干嘛干嘛。”
齐南城他不想再去,楚云峰和南楚城去了也没用,自己让沙诺做的事楚家人不知道最好,干脆,带着沙诺直接回了思过山。
到了家,迎头便是一喜一悲,喜的是多罗森结丹成功,如今仍在齐南南宫家洞府里稳固境界。悲的,自然是得知了莫剑心炼剑而死的消息。
“剑心,你不能结丹,那是老天不公啊!”
掌门洞府内,齐休长叹一声,盘膝坐下,将一红一黑两柄飞剑平放在腿上,双手轻抚着锋刃,往事种种袭上心头,淡淡的哀伤萦绕不去。
【幻日无形剑】,四阶下品,炎阳宽刃长而厚重,整柄剑有种堂皇正大的气质,鲜红的血槽处却又显出丝嗜血残忍,【急速】【锋锐】【坚固】【破甲】【破邪】【幻日无形】【斩灵】【饮血】八属性,无其他附带技能。前五个普普通通,后三个属性则极其强悍,因为莫剑心学的是伪无形剑的炼制之法,所以他不可能做出真正的无形属性,【幻日无形】,需要先有幻日照耀,此剑才会进入无形无色的状态。用【莽古阴阳珠】给器灵【通明烈阳鸟】分出一缕至阳之气,可以模拟出幻日形态,日月星影,烈日为君,掌门之剑对其余三剑有隐藏的克制作用,这是莫剑心特意为齐休设计的。
【斩灵】,顾名思义,克制修士赖以生存修行的灵气灵力,若是用来偷袭,一般金丹修士的护身灵力在它面前犹如豆腐,毫无抵御能力。
【饮血】,这是莫剑心以生命为祭而增加的属性,饮众生血,不但能恢复剑身上的损伤,而且保留了自主晋阶的可能,和【慈悲普度剑】类似,但是正好一正一邪,一渡万鬼,一屠生灵。
另一柄,则是莫剑心留给楚无影的【幻影无形剑】,可惜楚无影因牵涉黑手组织,碧湖案后已失踪无影,这柄剑就只能先搁在齐休这儿了。
剩下的【幻月无形剑】和【幻星无形剑】,分别在齐妆和秦长风手里。
“无影,你现在在哪?还好吗?”
睹物思人,齐休又替无影担心。
离开了不少时候,有件事他必须马上处理的,只好将两柄剑放入储物袋,收拾心情,来到崖顶大殿,楚秦盟里的头头脑脑已早等在那了。
“恭迎掌门(盟主)法驾回山,大道再展!”
整齐划一的恭贺之声明显操练过,不需【见人性】,也能明显感觉到大家对自己回归发自内心的期盼和高兴。心中再叹,究其原因,无非是门盟之争已演化到了个僵局,大家对楚秦盟的未来开始心存疑虑,把指望全放到了自己这个真正的楚秦盟主身上。
顾叹剿灭碧湖门的温泉山之战,支持他的楚秦盟诸家出了三千人下场卖命,战后不能不有所表示。按照他评定的结果,楚秦门将拿出部分实控领地分给楚秦盟有功各家,而楚秦门庶务掌门南宫嫣然在这件事上寸步不让,如今这笔封赏生生拖着发不下来,这便是矛盾激化的原因。
有功不赏,最易失去人心,门盟之间的权力冲突,更是令整个楚秦之地无所适从,听说有附庸家族开始与外人接触,想着留条后路了。
“谁先说?”
威严的目光从左右人等身上掠过,顾叹、熊十四和坐在对面的秦长风、南宫嫣然等人无不眉目低垂,一脸恭顺,只有南宫嫣然下首位生面孔的女子,冲自己笑着福了一福,“陆蔓见过掌门师叔。”
“噢,是陆家的陆蔓啊……”
才知道是陆家联姻过来,嫁给虢豹的女子,先亲切地聊了些来这习不习惯,虢豹可曾欺负你等长辈言语,才过问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