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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家的故事和下场东轸当然知道,他闭上了嘴。
“我选中此地立阵,就是为了避免过度刺激楚秦盟,大家到时候面子上有个退路。”尤大有道。
他们说话间,楚秦盟那三百余人的战阵已演练完毕,各类阵石、旗、幡等物件按某种玄奥图案布置在周边,品阶虽不高,但绝非常见的大路货,起码在幻阵中默默观察着的外海人不认识。
“楚秦盟这是要跟我们干?”另一名筑基随从疑道。
“就这?”
尤大有笑了,对面阵法精妙,器物更是不俗,但那三百修士根本是些毫无战意的雏儿,操练完成后倒也安静肃立,气象森严,不过没多久,许是等得不耐烦了,少男少女们便又故态复萌,交头接耳,闲聊了起来。
那么多人低声交谈聚成了不小的嗡嗡声,传到了幻阵中众人的耳朵里。
“他们安逸太久了。”尤大有道。
这时楚秦大旗下又传出了喝骂声,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楚秦门的那位压阵筑基也看出了纪律松散,拿着柄拂尘,一边骂,一边挑中几个出头鸟,往背上狠抽了几记。
眼看能弹压下去,“蒙师叔你如此跋扈,我回去一定禀告父亲!”没成想阵中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浑小子竟在战阵之中公然表示不服,跳着脚对那压阵筑基大声抗辩起来,这下更热闹了,根本没人再管幻阵里的外海来客,三百人注意力全集中到那愣头青身上去了。( ;800)
那压阵筑基被气了个倒仰,取出飞剑比划了几下,终于没朝梗着脖子死犟的小子刺下去,“给我捆喽!等掌门老祖到了,看你还牛不牛得起来!”他大声命人将人捆住,过程又是好一通混乱嘈杂。
不管白山外海,哪怕是不喜争斗的齐云,对这种扰乱军阵的行为处置都极为严厉,没想到楚秦盟连这点规矩都立不好。幻阵中,外海众人皆大笑。
“我们这时候冲一波,他们焉有命在?”东轸舔舔嘴唇,他是四人里唯一有山门大岛的金丹修士,但也是最疯狂,最暴虐嗜杀的一个。
“你别忘了我们求的是什么。”深知东轸为人的尤大有连忙提醒了一句。
这还没完,楚秦盟又有人陆续从四面八方赶来,或是一个,或是三、两结伴,均为有点年纪的筑基修士,集合在楚秦大旗下。因为来得分散,每有人一到就是圈叙旧致意,互相称呼都是某地主事、奉行之类,应是楚秦门外放出去做生意的,地位还不低,那压阵筑基索性放弃约束了。
就这么僵持着,眼看日近正中,楚秦盟不但一个金丹未到,而且一家附庸也未来。
“难道他们想拖?听说楚秦门有个踏星而行的金丹修士,会星遁术,到了晚上咱们可难制。”还是那负责研究白山情报的筑基随从提醒道,不过他也就是个半桶水,秦长风本命【参宿星】,用星遁之术完全不需等到晚上。
“想拖?没门!”
看了楚秦门半天笑话,尤大有也有些不耐烦了,当先飞出幻阵,立在空中放出金丹威压,“我等远道而来,可不是和你们花拳绣腿,玩过家家的!有能做?的没有?出来答话!”
他这一嗓子立时将场面镇住,整个白沙滩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不过镇住归镇住,楚秦门那些练气筑基可一个现出惧色的都没有,不提恐惧,甚至安静也只是暂时的,过了好一会儿……
“这人哪来的?”
“这金丹修士好面生,竟没见过。”
“那幻阵中别是有元婴吧?”
“可能,否则一个金丹哪敢到我楚秦如此嚣张?”
“上一次有人敢这么干,还是几十年前……”
七嘴八舌的嗡嗡声重新响起,顶着三百多人好奇的眼神,空中的尤大有气得真想一掌下去,先拍死几个再说。
‘通通通!’
就在此时,白沙山中传出三声鼓响,山门大开,一面绣有‘白沙’二字的赤旗徐徐冒出,走出来稀疏数名练气修士,并无沙诺踪影,其中四人快步跑到白沙滩正中一通捣鼓,很快,一座洁白小亭出现在那里。
“这好像是白山阵前谈和的规矩!”
自家幻阵内那负责情报的筑基随从喊道。
“哼!”
看那几个白沙帮练气随着旗子去了楚秦阵后,尤大有灵识先仔细感应了一番,没觉得那亭子有诈,便光棍地落在亭子当中,冷喝道:“搞东搞西!你楚秦盟没大人的吗?”
换回了些低声回骂,仅此而已。
“老子……”
尤大有抬起手,刚想使点手段叫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尤兄,别来无恙!”一个声音适时响起,转头朝西边一看,果然是当年攻打龙家时的老相识,顾叹和明真来了。
两人在楚秦大旗边按下遁光,顾叹先和那压阵筑基交谈了几句,又将明真留在阵中,才施施然飞入亭中,负手对立。“尤兄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看了眼白沙滩上的幻阵,他拧着眉毛当头就是指摘,语气亦很不善。
“顾老弟是聪明人,我们不必绕圈子,就一句话的事,咱们那笔交易还做不做!?”顾叹越失态,尤大有心中越笃定,“我们都是外海人,就别玩那些花花肠子了。”
“条件我说得不是很清楚吗?楚秦不是什么大势力,最多送一人去酆水,等那边开辟战争结束之后,走姜家的关系在白山运作出个山门领地来。”顾叹不耐烦地答道,“最多如此,你们同不同意?”
“不同意!”
后面东轸发声大喊,跟另外两名金丹一齐飞进了亭子,“咱们四人同心同德,起码得跟那英家兄弟相类。”
尤大有闭目不言,他清楚,正是因为顾叹的这个条件,导致四人生隙,都怕有人抢先和楚秦盟私下结约,自己到时候什么好处都捞不到。比如现在,自己刚同顾叹开始谈判,东轸他们就凑了过来,摆明了不信任自己,哪还谈什么同心同德。
顾叹冷笑,“英伯他们可是帮灵木盟血战多年,又丢了英叔的性命才换来的今天,你们四个靠出卖雇主就……嘿嘿,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他没有把话说完整,但其中意味已很分明。
“别忘了当年龙家那事你靠的是谁!”东轸怒喝道。
“龙家那事最大的得利者,我记得就是东岛主你吧?”
顾叹拿眼角瞥了下他,“那么大一座岛,也没见你分给兄弟们啊?”
“你别再挑拨了,没用!”另一名金丹出言维护道。
“呵呵,你们若是真的不怕挑拨,又何必一起来呢?”顾叹再度冷笑,“这小亭子可有点挤噢!”
尤大有记得顾叹以前是个说话像儒修一样,温文平和之余还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没料到今天讽刺起人来那么不客气,一时有点猜不透了,“顾老弟,你开了你的价,我也开了我的,接下来是不是该讨价还价了?”懒得做口舌之争,索性先小让了一步。
“尤兄,东兄……”
却没想到顾叹并不接招,而是肃容拱手,四人分别致礼,正色道:“咱们既是朋友,也是外海同乡,本不该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四人都是刀口舔血之辈,顾叹这开场套话一说,心里立刻预感到今日事恐怕难得善了。尤大有用神识散布四周,除了偶尔来一两人加入楚秦军阵,没见有大规模包围的动静,心略定了些,“顾老弟!”抬手打断道:“你……”
“尤兄听我把话说完!”
顾叹根本不给他面子,“离上次外人在我楚秦地界布阵叫嚣已有六十余年,这份安宁和平是我楚秦盟和南楚门、齐云楚家流了无数鲜血打回来的,其中意义,我不管你们懂不懂,这么说吧,自你们将幻阵立在白沙滩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需要谈的就是另一件事了。”他声调愈发冷冽,“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答应我说的条件,要么就做上一场,你死我活!”
尤大有还真没顾虑到这一点,后悔不迭,心完全沉到了谷底,想说服软答应吧,自己这边肯定就要窝里反。看对方在白沙山周边的实力不强,若是搏一把……又顾忌跟楚秦盟这种庞然大物彻底不死不休的后果。
“老子先做了你!”
身侧的东轸却疯劲上来了,不管不顾,突然五指凝爪往顾叹当头罩下,窄小的亭子里五名金丹存在之间灵力引动,使得刚搭起没多久的这座小建筑立时化作齑粉。
“住手!”尤大有连忙跟另两位金丹横在中间,生生将东轸拦了下来。回头对脸色煞白的顾叹说道:“我们商量一下,等会给你答复。”
“三炷香。”
顾叹再不敢跟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东轸靠太近,丢下三个字便倒飞而回。
(。。)
第五百四十二章 白沙滩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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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叹态度强硬,剩下三炷香功夫,四人也无暇脾气,只能回幻阵抓紧时间商量。
面前三条路,要么同意顾叹的条件,要么一决生死,要么灰溜溜跑路。
“这么着,我们学那英家兄弟,先改拜为同姓弟兄,然后由一人去酆水得下顾叹许诺的好处,等山门领地到手,咱们四个有福一齐享,如何?”
尤大有率先抛出自己早已打好腹稿的说辞,然后望向东轸。
东轸冷笑,“派一人去,谁去?我说我去,怎样?”
其余两人对望一眼,均沉默不语。
“你在外海偌大岛屿,又何必和我争呢?”尤大有的打算当然是自己去将好处先捞到手,见东轸果然跳出来反对,想着时间宝贵,干脆直接扯去虚伪开撕算了。
“大家都是想离开外海的,我抛下那么大一座岛,不是更该补偿我吗?”东轸理直气壮,“况且你们把我的岛当藏身之处,白住这么多年难道不该有所回报?”
尤大有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寸步不让,“我就问你们,还拿不拿我当头?我说的话还管不管用?”
“平平金丹中期,没道理有福你享,有难我当!”
东轸目露凶光,“照我说,你们刚才就不该拦我!咱们先把顾叹做了,拿下明真那小娘皮,抢了这白沙山和白沙坊,还有蒋长生的赏金等着我们,然后远走高飞……除了白山外海,以天下之大,我就不信再没我等兄弟的容身之处!”
东轸描绘的远景颇对部分嗜血如命的凶徒胃口,顿时红着眼鼓噪起来。
“不行!”
尤大有赶紧弹压,“人家楚秦又不止这两金丹,而且是有元婴做靠山的势力,我们惹不起,你们不要命,我还要命呢!若你们一定要动手,那我马上带人离开!”他斩钉截铁说道。
两边正僵持不下,“又有金丹来了!”一名观察阵外动静的随从突然惊呼。循他所指望去,果然西边天空又飞来两位?丹修士,俱着楚秦赤袍,飞在前面的那位白面长须,中年相貌,举止动静皆有种长期养成的尊位者气息,一双精华内敛的眸子正好转向幻阵这边。
尤大有等人立时感觉全身上下被那人看了个透心凉,“这就是楚秦之主齐休么?”东轸双眼一眯,“被英伯七招击败的主,整些摄人心魂的小术诈人。”
“哈哈哈哈!”大家从齐休那一眼的威慑中脱离了出来,纷纷大笑,不过这笑声中有多少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就不得而知了。
“他输给英伯,可能有被英伯长戟法宝所克的缘故,请别忘了,他也曾战胜过御兽门的同阶金丹,还是连人带伴兽!”负责情报的筑基随从兢兢业业提醒道:“齐休身后那人姓古名铁生,专精炼器,名声手段皆不显,不过他是白山器符城主的族弟,背景不小。”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东轸瞪了他一眼。
众人正在谈论,那齐休落在楚秦大旗下没多久,突然怒喝骂起来,“蒙儁!我给你执法之权,你就是给我这么管的!?”好像是为了阵法纪律之事,在责难那压阵筑基,被唤作蒙儁的压阵筑基被骂得趴伏在地,不停涕泣认错。
“还反了天了!”
齐休吹胡子瞪眼唠叨了会,又气冲冲对那被捆在一边的少年骂道:“军阵中闹事,你好大的胆子!你父亲是哪个?”
‘苍!’
不知他从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