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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暗换华年(古剑奇谭同人…胤玉)
作者:尉伯言
当真痴儿
自蓬莱与欧阳少恭一战后,百里屠苏魂魄消散,风晴雪便四处去寻复生之法。红玉辞别方兰生与襄铃,回到天墉城。紫胤真人虽痛失爱徒,亦知命数难违,红玉并无过错,未有半句责怪。红玉却知晓紫胤心中悲戚万分,不由更是自责未能将百里屠苏照料妥当,遂向紫胤真人请罪。
“红玉奉主人之命随百里公子下山,却得这般结果,此乃红玉之怠,请主人责罚。”红玉恭敬跪下,垂睫敛目,字字顿顿道。
紫胤立于剑阁中,道:“此乃天定,红玉何错之有?”语中无甚起伏。
红玉摇首道:“红玉有负主人所托,愿请自罚。”
请罪后,红玉让古钧将自己封入剑中。古钧初时并不愿意,岂料红玉执意如此,他只好应承下来。
剑阁四壁清简,遍悬宝剑,两人于阁中石桌前坐。
“红玉这是何苦?主人并未怪罪于你。”古钧皱眉。
红玉背过身去,音带愁郁:“我随百里公子,本欲多加护顾,奈何……天意弄人。便是我不明说,你也知主人心中自责无法解百里公子封印而保他性命。主人待百里公子如亲子,公子此去……便……何时方是复生之日?”
古钧叹一口气,道:“你这般,又于主人心念有何用处?”
闻此,红玉一窒,半晌才答道:“……便是无用,也求心安。便是无用……也无怨尤……”
“三年后印方自解。”古钧道。
月凉风轻,光华泄地,三年后的昆仑一如往昔。入秋时节,天墉城仍是那般景象,草木青苍,石阶森肃,入夜后更是悄然空阔,半点声响也无。
正是子夜,一红影独自立于剑台之上,乌幕中十分显眼。红玉默望远处浮云氤氲,山峦巍巍。千古剑灵,自是已历千年岁月苍茫,此三年封于剑中,不过转瞬而已。平日虽多时沉眠,今日解印得出,红玉却也觉气爽神清许多。
此时四处无人,红玉手中引出双剑。人剑一体,意动相通,剑招剑势,轻盈流畅,剑锋亦是红影清芒,利且迅捷。红玉恍惚又忆起旧事。千年前还为人时,庆枫族中谁人不知红玉舞美,会中怎能少红玉助兴?如今却已少了欣赏之人,抑或言,现下谁人能有幸一睹红玉舞姿。庆枫族仇已报,对炤承诺已兑,屠苏之事却留下遗憾……
思及此,红玉将剑收起,剑招转为舞势,红袖摇转挽明月,裙袂荡漪步生辉。
正舞兴中,紫胤自暗处走出,踏上剑台,负手立在一旁。红玉忽觉有人,方停住,见是紫胤,便毕恭毕敬跪下道:“红玉恭迎主人驾临。”
“封印才解,气尚未足,为何不知节制?练剑时亦不可心存杂念,以免岔气入魔。”紫胤神色未变,淡眉舒目,仍是那般清冷庄重:“起来罢。”
“红玉知错。”话罢,红玉方才站起身来。
两人相视,未有话说。一时间又寂下来。
红玉看紫胤眉心不展,话出口道:“此三年,主人……可好?”
“无所谓好或不好……”紫胤未有多想,径直答道。
“红玉不该有此愚问,还请主人莫要笑话。”红玉侧过身去,行至剑台边上,作笑道。即便多年已习惯紫胤淡然无求,并非无情,红玉心里虽愁闷,却也只得设法压下。
紫胤望着红玉背影,沉思许久,亦不知说甚,只道:“……早些歇下。”
紫胤离去后,红玉依旧留于剑台,只听履声渐隐,竟觉夜风凄清,皎月怆然。纵在紫胤面前说,求而不得,求而既得,唯心而已。却仍是做不得那般淡然开阔,封在剑中时也未能想得有所通透,这般小女子心性怕是再过千百年也改不去。想着便心生戚苦,红玉怅然喃道:“当真……痴儿……”
百里公子
翌日,红玉在剑阁中无事,便出外往少弟子之处走动,不觉行至剑塔前。屠苏房与剑塔相临,平日无事,并无弟子靠近此处,只见巨剑悬空于中,四围有光。去向屠苏房门的石道青苔已厚,徒余房前参天老树,仍似旧时,枝叶葳蕤,树影婆娑。
当时紫胤自山下归来,自个儿便是在此瞧见他带回的小屠苏。那时屠苏虽童颜稚气,却十分沉静,少言寡语。后几年中,愈发出落得少年英俊,怎奈身世迷离,又得紫胤收作徒弟,天墉中不知多少人羡慕妒忌,自然闲言碎语也多起来。
“百里公子……屠苏……”若知今日,我当早些与你相交。
红玉在巨剑下望那厢房,伫立许久。
“你是何人?!”身后传来一声叱咤,声音不大,却有威严。
红玉转过身去,见一青年,相貌俊朗,身形高健,着高级弟子服饰,眉宇之间气势颇具熟悉之感。红玉道:“这是陵越罢。”
陵越初瞧面前红衣女子,竟有面善之感。见她又知晓自己名字,不由得一愣:“……你如何得知?”
“执剑长老的大弟子,我岂会不知。”红玉掩唇一笑,道:“陵越不必惊慌,你师父识得我。”
陵越虽感她周身剑气凛冽,并无妖魔气息,却也不甚放心,问道:“你在……百里师弟房前站了好些时候,却是为何?”
红玉侧目望向屠苏房门,眉头稍聚,道:“百里公子,是旧识了,我将他看做亲人一般……谁知……此番只是来探望罢了……”
“探望旧识……便是如此,天墉城也不可任由人随意来去!况百里师弟……远行未归。”陵越拂袖添道:“待我向掌门禀报再做定夺。”
“呵呵,是和紫胤有个几分相似。”红玉轻笑道:“他教出来的弟子,却仍是这般无趣。”
“勿要出言侮辱师尊!”陵越有些动怒,长剑出鞘,紧握于手。
红玉见他上了气,做了个揖,安抚道:“陵越莫恼,我向你赔不是。我这就去了。”说罢,便要离开。
陵越上前拦住她,道:“这位姑娘,得罪了。请随我禀报掌门。尚未确认你身份……陵越不能……”
话还未完,只听——
“陵越。”
红玉陵越二人同望去,见紫胤往剑塔行来。
紫胤向陵越道:“掌门于剑阁相候,有事交代。”
“是。”陵越行礼后,心中虽有疑惑,但仍是退下了。
陵越走后,红玉跪下,道:“红玉恭迎主人驾临。”
“起来罢。”紫胤行至树旁,凝视屠苏房间,道:“屠苏之死非汝之过。天命使然,不可违之。”
“……此更非主人之过,主人切莫……自责过甚。”红玉接话道:“晴雪妹妹不知已到何处,或许……也有让公子复活之法……”
紫胤阖眸,轻拂衣袖,未作回答。
红玉立于紫胤身后,不禁目光相随,眼中闪动。面前负手而立的仙人,宽袍广袖,雪眉深眸,银丝玉冠,气息坦然,品性清透,无所欲求。自己却也记不得何时始,竟对他有了这般心思。
陪着紫胤站了许久,两人皆无语谈。红玉心中本是平静,却忽有想法,又不知当不当讲。
紫胤将去剑炉,看他步子沉稳,红玉终是开口叫住他:“主人……”
“何事?”紫胤转过身来,看着红玉。
“我……我,做一袭天墉弟子服……可好?”红玉道。
紫胤未料红玉会提这般要求,眼中竟显些诧异。沉思片刻才道:“你本非天墉弟子。”
红玉见紫胤无允之意,又道:“这身红衣,不便在天墉行走……”
“……待我问过掌门,若是应允,便随你。”紫胤道。
红玉一福身:“谢过主人。”
依心而活
几日后,古钧自外归来,将一布包递与红玉,道:“主人命我将此物予你。”
红玉接过打开,只见一袭天墉服饰,顿时心中十分喜悦,向古钧道:“多谢了。”那衣物与其他女弟子服大体相似,有所不同,式样更雅致些。红玉拿衣裳在身上比了比,面上竟露出些女儿神色。
“红玉因何做此衣衫?”古钧见她眼中笑意,不由问道。
红玉将衣裳放下道:“这身红衣,太过显眼……在天墉城中行走,许会多引注意,不便行事。”
“……可红玉如此容貌,换掉衣饰,也是无甚作用……”古钧思索片刻,十分诚恳道。
红玉闻言,展笑如春,道:“得古钧如此赞美,却叫红玉不好意思了……不过心里自然是欢喜的。”红玉顿了顿又道:“这衣裳……主人如何取得?”
古钧道:“似是主人与掌门去了‘玉镜长明’。”
“这……岂不……”红玉忽觉自己提此般要求,竟是给紫胤添了麻烦,心中不由烦闷。
“我虽不晓其详……”古钧见红玉原是欣喜后又寡欢,只得笑道:“却知主人并未为难。”
红玉道:“古钧如何得知?”
“此衣衫乃是主人亲定亲取,若觉为难,大可不必如此。”古钧道。
“……”红玉道:“若真如此便好。”
更衣后,红玉将发也束如女弟子一般,虽衣简色深,却无华自美,冶艳动人。出了剑阁后,红玉四处走动。从前都只是待在剑阁或睡在剑中,便是出来也只得是夜沉人静,四下无人时。
自祭剑成为剑灵,非人,非鬼,永出轮回。即便是与寻常人一同生活,心中也再难将自己当做与别人一般,却又抛不开这世间人情冷暖。思及此红玉便打定主意,往后这年年岁岁,便要如百里公子般依心而活,消散时方不会后悔。
剑台上,陵越正看着师弟师妹们习剑,那般神情不苟言笑,极似紫胤。他不时斥责,点出不足,虽是严厉了些,却是不乏耐心。
陵越将一师弟手腕扶正,却发现有人在一旁不远,那人身着弟子服,又并不习剑。刚想呵斥,却瞧那服饰有些不同,红带紫裙,青玉臂钏。定睛一看,正是前些日子在屠苏房前遇上的女子。
陵越走至红玉面前,询道:“姑娘……原是天墉中人?”
“算是吧。”红玉笑答道。
“敢问姑娘道号。”陵越抱拳作礼。
红玉见他一本正经,不由发笑:“红玉。”
陵越一惊,自己并未知晓竟有红字辈的天墉弟子,见她衣饰不同,却又不敢妄下结论,一时茫然起来,道:“那日陵越无礼了。”
“陵越莫要疑惑,我未曾作过天墉弟子,但却可算是天墉中人。红玉其实算不得道号,名字罢了。”红玉道。
陵越瞧着红玉面庞,蓦的想起,那时自己下山去寻屠苏,曾见过她,还被取笑一番。“你是……那时与百里师弟一道的……”初见她时一身红衣如火,而且她与师尊是像是旧识。陵越道:“红玉……难道是、是师尊那把……古剑红玉……”想着竟有些不敢置信,结巴起来。
红玉举袖掩唇,并未作答。
“陵越师兄!”一声传来,悦耳如铃。
红玉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弟子向陵越跑来,明眸粉颊,乖巧可人。
陵越神色温和道:“芙蕖何事?”
“师兄,我将你让我看的剑谱看了好久,却仍是有许多不明之处……所以,我便来寻你了。”芙蕖语含郁结,手中握一本旧籍。
红玉见这小姑娘话说得郁闷,却满是仰慕的看着陵越,不禁笑出声来。
“你……”听到红玉笑声,芙蕖这才看向她,端详好一会儿:“你是……你……我见过你……你和屠苏师兄……为甚么会在这里?……这是天墉的衣服……?”芙蕖忽又转向陵越:“师兄,你识得她?当年我下山寻屠苏师兄,她便在一旁……可、可是在天墉城中,从未见过她呀……”
陵越未答话,看了红玉一眼,见她不动声色,便对芙蕖说道:“你且先去将剑谱上不明之处记下,过些时辰再到经阁寻我,我与你分说讲解。”
芙蕖不甚开心,将剑谱收好,闷闷答道:“好的。”转身便走了。
小子忒不解风情,红玉心想着,可儿女心思,却不适合修道之人。若是这小姑娘有此心,陵越却看不明白,抑或是无意于此,只怕是又要徒添伤怀之人。百里公子遇到晴雪妹妹,猴儿遇上了小铃儿,少恭与巽芳公主,皆是造化弄人,两情相悦,而不得厮守。自己虽是落花难求流水意,却能相伴身侧。不免唏嘘,世间痴人虽多,却有几人能合心意。
“……”陵越望着红玉,心中自是疑惑万千,想开口询问,却又觉得无礼。
“陵越叫我红玉便可,百里公子……也是这么叫的。”红玉转过身去:“往后若有甚疑问,来执剑长老剑阁外寻我就是。”
中秋月明
不久后便是中秋佳节。
天墉虽是修道门派,及至中秋,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