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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月升,月亮悄悄地爬上枝头,银月如钩,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洒下,勾出一片静谧。在种着翠竹的雅致小院中,因为月光而染上银白色的地面上,投射着森森竹影,月光在地面上细致地描绘出翠竹的一切细节,根根竹节,天生傲骨,苍翠挺立,如同水墨画般,淡雅中尽显君子之风。
透出正对着翠竹的小窗,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安坐的人影,若是可以进到屋中,就能看清那是一个盘膝坐在床上的女子,女子面若芙蓉,眉眼如画,削肩挺背,即使这名正在运功调息的女子微合着眼,面容安详,但仍然从骨子里透出一份独特,冷似冰,又烈似焰。
女子双膝盘坐,闭眼调息,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屋外,挂在夜空中月亮正悄悄地爬高,隐约勾勒出远山如黛,清冷的月光顺着墙壁一点点地向上移,安静地洒在小窗上,透过窗户,变得暗淡的月光洒进屋内。
原来盘膝静坐的女子忽然抬起双手,从极静到极动,瞬间的变化,女子双手在胸前不断地变换着掌印,十指修长纤细,不断翻飞变化着各种手势,由慢到快,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雅而美丽,衬在皎洁冷清的月光下,白皙纤细的指尖幻化出无数虚影,美如梦幻。
随着女子越来越快的动作,她的脸颊也渐渐染上绯红,白皙透亮如同暖玉般的脸上一点点沁上浅红,浅浅晕开的红润勾出一抹艳色,在隐约的月光下,合目十指翻飞的女子如同月中精魄,清雅冷漠如仙,却又艳丽似妖。
指尖的动作已经快得只能看到虚影,似乎下一刻就要变为虚无,快到极点,那种令人炫目的虚影渐渐地淡去,女子手指的动作又减缓了下来,一点一点地放缓速度,残影越来越少,又再次能看到女子纤长的指尖在空中舞动,优雅而神秘,最终,女子的双手停了下来,一切归于平静。不过片刻,闭着眼的女子缓缓地睁开眼,睃光闪动,隐隐带着三分疑惑七分惊喜。
厉胜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升起的喜悦一点点被压下,隐隐约约的疑惑浮现在心头,刚才她练功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每按照师祖所创天魔解体大法运行一个周天,内力就明显地增长一丝,这种快到让她震惊的速度使得她不敢再练,害怕运功过快走火入魔,她才不得不提前收功。但即使如此,她一个时辰的打坐竟然还比先前运功一晚所得快一倍,这样的变化让她又惊又喜,这难道都是因为她修炼了师祖所创的天魔解体大法?
握紧拳头,厉胜男有点惊疑不定,不自觉地,心中担忧的厉胜男想到了夏君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起身准备去找夏君诺,但还没有走到门口,厉胜男忽然回过神来,看到已经照进屋中的月光,厉胜男停下脚步,夏君诺现在应该已经休息了,思及此,厉胜男微垂下眼帘,又转身走回床边。
再次盘膝坐下,这回厉胜男并没有再次运行天魔解体大法,而是运起了原来所练的厉家绝学修罗阴煞诀。月光洒下,冷艳的女子盘膝而坐,双眼微合,一切似乎都跟刚才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而与厉胜男只是一墙之隔的夏君诺,此刻却正在接待着意料之外的访客。
夏君诺的房间里燃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静静地亮着,一室静谧,夏君诺正一手执卷,借着昏黄的光细细研读,正坐在窗边的他一身素色袍子,举止间青衣滑过,清雅温润,微垂下眼帘,夏君诺完全沉浸在书中,并没有发现忽然而至的客人。
重重地连续咳嗽两声,来人站在门边,向夏君诺暗示着自己的到来。
听到咳嗽声,夏君诺轻放下书,慢条斯理地拿起竹签,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灯芯,这才偏过头看向发声处,看清来人是谁,夏君诺微勾起唇,嘴角溢出一抹浅笑,温润如玉,声音轻缓似流水,“多时未见,近来可好?”
“不好。”被夏君诺问及,站在门边的人瞬间垮下双肩,有气无力地抱怨着,来人上前几步,也没等主人家发话,自己就大大咧咧地挑了张看起来舒服的椅子,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身体向前一倒,来人半趴着桌子,用手指戳戳灯盏,垮着脸的人蔫耷耷的,哼哼唧唧地不断重复同样的话,“我快死了,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夏君诺小心地移开灯盏,把它放到对面人碰不到的地方,听着对方唉声叹气的言语,夏君诺只是眉眼微挑,笑而不言,面上冷静淡定。
“我快死了!”见夏君诺根本就不搭茬,觉得自己被忽视的人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瞪着夏君诺俊秀的脸,认真专注地重复了一遍,话语中带着诀别,伤感悲壮,挺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我知道了。”夏君诺微笑,点点头,温雅如昔。
砰一声,来人直接以额头撞桌子,埋首案上的人只露出后脑勺,举高双手,有气无力地说出自己真实的目的,语调哀怨无比,“江湖救急,我要一颗清灵丹,没有它,明年的今天你就去祭拜我吧。”
“我现在手上没有,你若要,必须等一段时间。”丝毫不受某人哀怨语调的影响,夏君诺的声音仍旧轻暖和缓。
“你不是还有一颗吗?”来人愕然地抬起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整张脸瞬间扭曲了,连声音也变得别别扭扭的,“不会又被偷了吧?”来人懊恼地抱着脑袋哀号,“你这儿好东西多得是,为什么这笨贼就是不开眼,专挑着清灵丹偷?这清灵丹用的药刁钻,又极难配,还没有多大用处,你说这笨贼怎么就不开眼,硬是认死理?”
“没被偷。”看着某人抱头哀号,夏君诺含笑地解释,“是我给了别人。”
“谁?”来人咬牙切齿,一口白牙磨得咯咯直响,阴森森地渗人。
平静地看着咬牙切齿的人,夏君诺的睃中有着温和的笑意,“你来的时候难道没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人?”
来人一愣,也不抱头猛摇晃了,眨了眨眼,满脸纠结的人傻傻地问了一句,“夏老弟,你不会是把清灵丹给了我未来弟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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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君诺听得一愣,不禁哑然失笑,他没有辩解什么,而是平静地看着对面自说自话、手舞足蹈的人,乍看之下,似乎夏君诺的眼中有些笑意,温和儒雅,但仔细一看,那分浅笑淡若天边流云,夏君诺漾着笑意的睃子虽然温润,却又透着几分疏离,深藏在其中的是无波无澜的漠然。
被夏君诺瞧得心底暗自慎得慌,爱闹又没有胆子的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很没骨气地话锋一转,立刻就改了口,“好吧,好吧,我不说,我不说总行了吧。”看着夏君诺好似万年不改的笑容,话头多偏又爱惹事的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还说不是,何时见你救个人还让人住下来?若不是用得着这么护着她?连清灵丹都大方地给出手了,不是?不是才怪!”
哀怨之人嘟嘟囔囔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就传进夏君诺的耳中,让他听得是一清二楚,夏君诺眉毛一挑。
咕噜一声,某个心虚有求于人的家伙很识相地闭了嘴,但因为合嘴合得太快,还有半句话被憋在喉间没说完,这不上不下的,害得他一呛,不慎一口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好痛!张牙舞爪,某人痛得狂飙泪,整张脸都扭成一团,看起来狰狞无比。
“清灵丹中其他药材还好寻些,就是其中两味主药确实难寻,即使我要找,也得花些时间,不如你半年后再来。”正看向窗外欣赏月色的夏君诺并没有发现某人的惨状,他思索了一下,温和地提议,回头看向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人,夏君诺嘴角边含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的发上,他一身极淡雅的素色袍子似乎也染上月光的皎洁,端的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因为说错话,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活活呛死,某人倒是彻底地老实了,当然,他只是老实地不再提起自个未来弟妹的事情,但对于夏君诺提议的事情,某人还是很赖皮地眉眼一垮,扯着嗓子呼天抢地,“夏老弟,你一定要记得给我找一块好坟头啊,不用太费周折,只要随随便便寻一块山清水秀、风水又好的地就成,咱也不求下辈子能飞黄腾达、称王称帝,但至少来生也要能吃好、穿好、住好吧?你也不用常来看我,记得每年清明来看我一回就行,来看我的时候也不用带太多东西,心意到了就好……”
碎碎念的人越讲越多,整个人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说道兴处,更是手舞足蹈,满面红光,不知道他还以为他明儿就要娶媳妇,才会这般春风满面。
“……立碑不用太好,汉白玉的就行,刻上我南宫陌的名号就行。”一口气说完,南宫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脸的慷慨就义。
“好,我记下了。”听着南宫陌细数身后事,夏君诺点了点头,满口答应,看着南宫陌,夏君诺眼底的笑意依旧,清朗的声音温和好听,如月照松石,清雅柔和。
听夏君诺浅淡的一句话,南宫陌整张脸都垮了,他哀怨无比地扫了夏君诺一眼,一双桃花眼眉尾上挑,眼角含泪,委屈地看着夏君诺,无语凝咽。
“那我半年后再来。”虽然过程哀怨了点,但好坏目的是达到了,南宫陌就打算离开,他起身向门口走去,才走了两步,南宫陌似乎发现了什么,徒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夏君诺,眼中有惊疑也有担忧,这样的神色倒是让他敛起了几分轻佻,人也显得端正了不少,“是谁伤了你?”
看到南宫陌正色的表情,夏君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语调中带着隐隐的叹息,“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南宫陌狠瞪了夏君诺一眼,又走回原来的椅子坐下,看着夏君诺,南宫陌脸上浮现担忧之色,“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说,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大哥了?”斥责了夏君诺几句,南宫陌又皱起了眉,“是谁把你伤得怎么重?难道是那几个老不死干的?”见夏君诺不语,南宫陌更觉得自己猜对了,顿时间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骂:“是哪个老不死想找死,我去灭了他!”说着南宫陌就要起身。
“大哥。”夏君诺不得不出言阻止了南宫陌,平静地说出部分真相,“没有人伤我。”
“没有人伤你?难道你还能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南宫陌撇了夏君诺一眼,他平常是不着调,但自己兄弟被人伤了,难道他还能不管!恼夏君诺隐瞒伤势不说,南宫陌没好气地随口反问了一句,却见夏君诺眼神沉静,似在默认,他猛然间想到了某种可能,南宫陌顿时睁大双眼,气得顿足长叹,“你啊你!我说谁能伤了你!那老家伙整天神神叨叨,就会胡言乱语地瞎诌,你看我理没理过他一句?偏你还真听他的,你怎么能听他的!”
“你知道,若不是我自己决定,没有人能逼我,我若不是有一定把握,也不会这么做。”夏君诺缓缓地陈述,“而且我虽然是受了伤,但总算是有惊无险,算起来也是因祸得福。”
见夏君诺一脸云淡风轻,南宫陌气得直跺脚,“有惊无险?因祸得福?差点命都没了,你还说有惊无险?不行,我要留下来。”
夏君诺一愣,哭笑不得地摇头婉拒,“你不必如此。”
“不行,就这么定了!”南宫陌很有气势地拍板。
“大哥,你要清灵丹,虽然说有些药材收拢起来不算难,但毕竟品种多,半年时间,光我一人恐怕很难集全,这半年大哥说不得也要寻些药材。”夏君诺言语温和,试图说服南宫陌。
“那、那也不行!”南宫陌愣了一下,板着脸反驳。
“大哥你出来的匆忙,难道不担心家里?”看到南宫陌闪烁的眼神,夏君诺平静地问。
南宫陌想到他那一屋子的珍宝,因为出来得太急,又想着马上回去,他还真没太留心,万一要是真进去个什么小贼,他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南宫陌左思右想,权衡了好久,最终把心一横,“不行!”说这话时,南宫陌一脸的肉痛。
夏君诺一挑眉,笑得温和,“大哥家里无人看家,我也不放心,不如就把赵白送去你那,帮你看着屋子。”
“不行!”一听夏君诺要把赵白送过去,南宫陌顿时惊得大叫反对。
夏君诺微笑,目光柔和,清朗温和的声音慢慢安抚下南宫陌,“大哥你放心,我的伤已经好了很多,自保还是绰绰有余。”
看着夏君诺温和诚挚的目光,南宫陌在心中斟酌了一番,皱了皱眉,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但却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若是你一直住在这,我还不怎么担心,但你要出去寻草药,总是要在江湖上行走的,除非你答应我,让未来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