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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君诺的声音很轻,语调平静,但一字一句都落在厉胜男的心中,咣当一声,长剑落地,她忍不住抬手紧紧地抓住夏君诺的衣袖,指尖几乎要嵌进那雪白的袍子当中,放任自己埋首在夏君诺的怀中,鼻尖满是浅淡的草药味,厉胜男抿了抿唇,声音微有些不自然,好似隐隐夹杂着水汽,“我一定能报仇。”
“胜男,我会在你身边。”轻轻地顺着厉胜男的背,小心地安抚着怀中人的微颤,夏君诺很自然地说出这一句话,但是话刚一出口,夏君诺自己就愣住了。夏君诺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夜空,银月如钩,好似能照出自己的影子。
夜是凝滞的寂静,半晌的沉默,夏君诺俊逸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温柔直达眼底深处,“胜男,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夏君诺微笑,再一次说出来的话就像是誓言,字字郑重。
“胜男,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一句轻语散入空气当中,牵起旖旎,忽然风起,凉风吹起了夏君诺和厉胜男的衣摆,同时是雪色的衣袍交叠在一起,印在月光下,两人吹起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好似在回应着夏君诺的誓言,不离不弃。
一句话落入心中,安抚了厉胜男心底的戾气,她紧紧地抓住夏君诺的衣摆,嘴角轻轻弯起弧度。厉胜男抬起了头,望向夏君诺的眼睛,纯黑深邃的眼瞳中只倒影出自己的影子,再无其他。
这个男人是她的,没有人能抢走。厉胜男微扬起下巴,毫无预警地,就直接张口咬住了夏君诺的颈脖,狠狠地咬下,浅淡的草药香味充斥鼻尖,厉胜男没有松口,直到唇齿间全都是腥甜的味道,她才慢慢放开唇,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厉胜男直视着夏君诺,眼中熠熠生辉,“夏君诺,你是爱我的。”
“是。”凝视着厉胜男眼中的星光,夏君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根本不在意颈上的血,他的眼中有着笑意,是浅浅的温柔和宠溺,还有一丝难明的幽暗。清朗的声音融入夜色当中,随着他话语的落下,夏君诺微俯低身,将唇印在那一片同样的柔软上,温热,带有一点腥甜味。
在厉胜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夏君诺的气息已经与她自己的纠缠在一起,压在唇上的温软在她诧异地睁大眼睛,一时间不知所措。
夏君诺的吻没有深入,只是简单地双唇相贴,细细地舔吻去厉胜男唇上的血,将腥甜咽入喉间,夏君诺很快就放开了厉胜男的唇。
温热的气息来得突然,离开的也同样突兀,厉胜男咬了咬唇,还有些愣神,直到夜间的凉风悄悄吹散了她脸上的热度,她才回想起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想到此,厉胜男的耳根唰地一下红了。
银月安安静静地挂在空中,默默地洒下一地光辉,晚间的风轻轻吹起,散着凉意,拂过茂密幽深的树林,树叶摇晃,纷纷发出哗哗的声响,这明明应该是冷寂得令人害怕的情景,却莫名地变得有些暧昧温馨。冷清的月光洒落,照在草地上,隐隐能看到相依在一起的人影,透着无言的温馨,扫去了所有的肃杀之气,甚至连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都多了一点旖旎。
靠着夏君诺怀中,厉胜男微低着头,发丝滑开,隐隐能看到她红通的耳垂。
仍然搂着厉胜男,夏君诺轻轻地用手挑起厉胜男的长发,再一次俯身,在她的耳边烙下一吻,轻含住厉胜男的耳垂,夏君诺勾唇,此时,微弯起眼睃微笑的夏君诺,不像是什么提壶济世的医者,更像是一只魅惑人心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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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孤月高悬空中,照出几许凄凉,一盏烛灯半点昏黄,映出一室冷寂。夜色中,烛光下,一个穿着白色童子服的小娃娃趴在桌子上,昏黄的火光在风中晃动,将小娃娃的背上映成一片金红。
赵白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他头上的两个发髻也像他的人一般,蔫蔫地耷拉着,赵白偏着脑袋,侧脸枕着自己的一个胳膊,他一边望着蜡烛,一边用另外一只手,不停地点点戳戳。
有气无力的小娃娃旁边,一只小鹰敛起了羽翅,安安静静地站在桌子上,它一双眼睛半合半开,头微微向下垂,温顺听话,看起来就像一只家鸽。
“小鹰,先生和厉姐姐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们现在到底在做什么?”自己趴腻味了,赵白坐直身体,他瘪了瘪嘴,无聊地用胖乎乎的小指头戳了戳小鹰的翅膀,惹得小鹰不满地扑腾着双翅,灰蓝色的羽翼上下翻动,毫不客气地打开赵白胡闹的手指头。
面对小鹰明显不给面子的态度,赵白仍然是锲而不舍,他不仅没有收回捣乱的手,甚至还变本加厉,直接伸出五个指头,使劲地挠着小鹰的背,直到把顺滑的羽毛弄得一团乱,赵白仍然不愿意善罢甘休。
一声鹰鸣响起,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不堪其扰之下,小鹰猛地展开翅膀,唰地一下飞上高空,避开赵白的大力魔爪。摆脱了某人的骚扰,小鹰极通人性地低头看了赵白一眼,鹰眼中尽是不屑,然后,它再也不理会赵白,直接就展翅高飞,自去找个安静不会受到打扰的地方。
“小气鬼,挠一下又不会怎么样!”见连小鹰都不理自己了,赵白鼓起腮帮子,圆碌碌的眼睛大睁,他抓紧小拳头,往天空方向挥了挥,呀呀地喊着,不忿于小鹰的抛弃。
夜色中,一盏孤灯,一个小娃娃气鼓鼓着挥着拳头,给凝静的夜色添了几分生气。
“赵白,你说谁是小气鬼?”一声温和轻缓的声音顺着风传来,打破了凝滞的气氛,浅浅的温柔的空气中漾起涟漪,清浅的笑意隐藏其中,温暖人心。
“先生,厉姐姐!”听到温柔熟悉的声音,还在挥拳抱怨小鹰不够意思的赵白大喜,他抬头一看,就见自家先生和厉姐姐一同走进来,同样是一身白衣,一人温柔平淡,另一人糅合了烈焰寒冰、张扬冷艳。赵白笑眯了一双眼,他高兴地迎了上去,很无情地将刚才还被他骚扰的小鹰抛到了脑后。
眼见着一团白色的小圆球猛地向自己冲过来,夏君诺微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小心地稳住赵白有些摇晃的身体。夏君诺看着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赵白,温和地开口,“赵白,你又欺负小七了。”
似乎能听懂夏君诺的话,知道有人为自己主持公道了,小鹰仰头轻鸣一声,声音哀怨凄厉,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委屈。不让吃兔子,还要被人欺负,它是世界上最可怜的鹰。
听到小鹰向先生告状,赵白先偷偷地瞪了小鹰一眼,然后他乖乖地低下头,声音绵软,“先生,我知道错了。”眨巴一下眼睛,赵白抬头望着自家先生,认错的态度极为诚恳。
将赵白的小动作看在眼底,夏君诺微微勾起唇,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赵白的额头,意有所指地说:“你要真记在心里才行。”见赵白又是小鸡啄米般地点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夏君诺轻笑,声音温柔,“好了,外面露水重,进去吧。”
“好。”赵白一向将自家先生奉若神明,听了夏君诺的话,他就乖乖地点点头,晃着小脑袋瓜,跟着夏君诺和厉胜男进了屋。
先生和厉姐姐回来了,赵白喜滋滋的,一心想要问问先生和厉姐姐到底发现了什么,正处在最爱玩的时候,赵白对什么都好奇得不得了,心里好像有一只小猫咪一直在挠啊挠。
坐在椅子上,赵白双手托着腮帮子,眼巴巴地望着夏君诺和厉胜男,满眼都是好奇的小星星,就差把疑惑直接写在脸上了。可是很快,赵白就发现不对劲了,先生只看着厉姐姐,厉姐姐也只看着先生,被完全忽视的赵白眨了眨眼,大大的眼睛中满是迷茫。
厉胜男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她一向来偏白的唇不知为何带上一点淡粉,甚至连脸颊都有一丝红晕,浅浅的红在脸颊上晕开,柔化了她脸上的冷,就像是一朵冷艳的玫瑰收起了浑身的刺,只剩下柔媚。
一眨不眨地看着厉胜男,赵白疑惑地睁大了眼睛,没有察觉出气氛的变化,他呆呆地问了一句,“厉姐姐,你的脸为什么红红的?”
听到赵白的问话,厉胜男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与她脸上的红形成对比的是,厉胜男浑身冷冽的气势,“你看错了。”看向赵白,厉胜男微微眯起眼,目光凌厉,浑身的寒冰好似让空气都凝固了。
“你看错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一字一顿,夹杂着无言的压迫,每一个字都冷的让人心寒。
战战兢兢地看着厉胜男,赵白咽了咽口水,大气都不敢喘,哪里还敢再问什么。他错了,赵白的小脸皱成一团,惨白惨白的。
“赵白。”冷冷地勾起嘴角,厉胜男眼中有着笑。
“先生,厉姐姐,我去睡觉了。”被厉胜男这么一吓,胆小的赵白浑身一抖,他立刻跳了起来。丢下一句话,赵白拔腿就跑,生怕自己跑慢了,下一刻就会被厉胜男炖成一锅汤。
看到自家小童因为厉胜男的一句话,落荒而逃,夏君诺哭笑不得,“胜男。”一声轻叹,带点无奈,更多的是温柔和宠溺。
止不住脸上的热,厉胜男咬了咬唇,她仍然抬起头,凝视着夏君诺,厉胜男一身气势凌人,完全就是输人不输阵的倔强,看得夏君诺笑叹连连。
忍不住伸出手抚上面前微泛红的容颜,夏君诺靠近她,低声说着,声音温和,“天色也晚了,胜男,你早点休息。”说完话,夏君诺刚要收回手,却被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握住。
“你也早点休息。”与夏君诺的目光对视,不移开分毫,厉胜男的声音有些生硬,藏着一丝别扭,更多的是决绝的气势。
握住的手,她不会放开,厉胜男三个字代表的从来不是温婉的大家闺秀,她是厉胜男,从不信命的厉胜男,只要是她要的,她就绝对不会放弃,只要是她的,她就永远不会放手,就连死亡都不行。
似乎能读懂厉胜男的心思,夏君诺微微一下,温润的光柔和了眼睃,他伸手抚上厉胜男的眼帘,看着那抹如同烈焰般的炙热,夏君诺轻笑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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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雾笼罩山崖,一线金色的阳光照在树梢上,将碧绿色的树冠晕染成金红色。茂密的大树底下,一个摇头晃脑的小娃娃正手捧着一只大碗,大碗中堆着高高的米饭,他右手拿着一个瓦勺,不停地左顾右盼,大大的眼睛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看得都顾不上吃一口饭。
被赵白直勾勾看着的人正拿着一卷药经,专注地细读。一把竹制躺椅摆在大树的树荫下,夏君诺闲适地靠坐着,一手执卷,一手翻开书页,素色的长袍因风而清扬,他微垂着眉,嘴角一抹笑,眼睃一点温和,剑眉星睃,举止从容,端的是君子如玉,温文尔雅。
而在院子的另一边,是一身着红衣的女子在练剑,女子一身火焰的红束不住浑身冷冽,剑光划过,红袖翻飞,冷光一闪,长剑划空,声声剑鸣好似鹤啸九天,招招式式皆是华丽眩目,却又隐隐带着透入骨髓的冷煞,剑影交织,风扫落叶,女子轻盈地旋身,剑光交错,剑气中隐藏的是冰与火的较量,正与邪的融合,交织出的剑网代表了死亡。
风起叶落,秋水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红袖破空,长剑回鞘,厉胜男收剑站定,冷艳的容颜有着尚未褪去的冷煞。满意地抿了抿唇,厉胜男收起长剑,转身向夏君诺走去。
厉胜男收剑的时候,夏君诺已有所觉,听到轻盈的脚步声,他放下了书卷,抬头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女子,眉宇间是冷,眼睃中是张扬,夏君诺微笑,声音温和,“练完了?”。
厉胜男点了点头,毫不避嫌地与夏君诺坐在同一张椅子上,厉胜男一边抚着有些乱的发丝,一边随便地扫了赵白一眼,眼中还没有完全褪去的戾气吓得赵白一阵哆嗦。
赵白本来还捧着一碗满满的饭,呆呆地望着自己未来的师娘坐在先生身边,他的思绪还没有来得及瞎跑,就已经先被师娘冷冷地瞪了一眼,在那双凌厉冷冽的眼睛中,赵白似乎已经能看到自己被师娘拔了皮放到锅里煮。
被自己的想象吓到,胆小的赵白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缩了缩脖子,然后小心地低下头,乖乖地拿着勺子使劲扒饭,再不敢随处乱瞄了。
厉胜男练剑的时候,就一直敏锐地感觉到赵白奇怪的视线,现在见这个小家伙还算识相,她冷不丁冷哼一声,就见缩头缩脑的赵白又是一阵轻抖,吓唬了胆小的赵白,厉胜男满意地勾了勾唇,眼睛光华流转,看得夏君诺是哭笑不得。
眼见因为厉胜男一声冷哼,赵白连头都不敢抬,夏君诺无奈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