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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没有为李沁梅的怒骂而变脸,他只是好整以暇地把目光移开,落在了陈天宇身上。
看到还算是熟悉的面孔,西门牧野面上露出一抹笑,阴森得可怕,“天宇。”望着陈天宇,西门牧野说得亲切,眼中有掩不住的欣慰赏识,衬着他面上阴森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狰狞可怕,“真是多亏你以身犯险,下毒制住这些人还传递消息出来,我们才能这么轻易地逮住这些贼人,你放心,等回京之后,我必定把你的功劳上奏给我主万岁,我西门牧野保证,一定让你父亲官复原职。”
西门牧野此言一出,那些勉强支撑的武林正派们一阵哗然,而站在陈天宇旁边的人全都唰唰唰地抽出刀剑,剑尖对准了江南和陈天宇,人群中更是有人高声呵斥,“原来如此!我说我们来邙山这么久,怎么一点事都没有,现在你一来,我们就中毒了,我早就已经怀疑你不是什么好人了!”
有第一个人出声,就有第二个人附和,一名矮个微胖的汉子满脸怒容地大喝,“我说为什么这个江南要时时找夏神医的麻烦,大伙想想,那肯定是因为有夏神医在,他们无法下毒,现在逼走了神医,他们就动手了!”
真相一出,所有人都顿时恍然大悟,连原来半信半疑的人都面色不善地看着江南和陈天宇,甚至金世遗也成了他们怀疑的对象,毕竟毒手疯丐行事乖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已经投奔了朝廷也未可知,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孟神通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个投奔朝廷的走狗!
乱哄哄一片,吕四娘见己方还未御敌就已经自乱阵脚,她忍不住皱起眉,暗运内劲大喝一声,震住慌乱的人群,“这个狗官的话怎么能听,大家不要自乱阵脚,陈公子与天山派渊源颇深,吕某相信陈公子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对!”见吕四娘相信自己和义兄,江南大喜地接腔,“我义兄可是天山派唐经天的结拜兄弟,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这一切都是这个狗官血口喷人,企图让我们产生误会!”
西门牧野听得大笑出声,也不急着动手,就只是笑着问:“我血口喷人?你自己问问你义兄,他陈天宇的父亲陈定基是不是当朝御史?你骂我是狗官,那你的义父是不是也是狗官?”
“你!”被西门牧野反将一军,江南憋得脸都紫了,更让他愤怒的是,这些蠢人竟然真的听信西门牧野的一派胡言,将他和义兄团团围住,一副准备动手的架势。
“请大家相信江南,这一切都是那个狗官的阴谋,我们不能自相残杀。”眼见金世遗也被围住,谷之华急得上前解释,一时间,相信和不相信的两拨人分开来,邙山派门下由吕四娘带领和着冯琳夫妇站在金世遗一边,而被吕四娘请来邙山的各派掌门都站在一处,让正派本就已经偏弱的实力更加削弱。
西门牧野看到自己几句话就让这些人自己乱作一团,他忍不住冷笑,他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拖延一些时间,只等外面的手下赶来,吕四娘他们是插翅也难飞了,一想到活捉这些武林正派的功劳,西门牧野笑得更加阴森。
一直不言不语的孟神通忽然神色一动,露出笑容,他已经听到了外面有整齐的脚步声,知道自己的人已经部署好了,他猛咳一声,大声下令,“动手!”
就在命令响起的时候,惨叫声从身后传来,一阵掌风扫过,孟神通措不及防之下,身中一掌,转身挪开,他大怒地回头,大殿的门已经被撞开,门外赫然是丐帮和少林的弟子,破烂的衣服和黄色的僧袍交错在一起,本来站了主动地位的孟神通和西门牧野反而成了腹背受敌的状态。
身世之谜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吧?”一个得意洋洋的童音在大殿外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向殿外望去,就见在一大堆僧人的保护之下,一个穿着白色童子服的小小孩童叉腰站着。
他微仰着头,小脸上满是笑,一张嘴说出来的话气人无比,“你以为自己堵住了山道,我们就上不来了?真是大笨蛋,你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我赵白是什么人,要找一条上山的路还不简单?握用鼻子嗅嗅就知道了。”一边说着话,赵白一边晃着脑袋,咧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衬着红红的脸蛋,分外可爱,“我忘了说了,这天干物燥的,玩火可是不好,正巧我刚上山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埋在地下的小玩意,知道是你的,所以我就帮你浇了点水,你不用谢我。”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僧人们分开两排,一位身穿袈裟的少林长老站了出来,他望着孟神通和西门牧野,满脸慈悲,“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今次多亏夏公子查出真相,派人告知老朽和丐帮长老,少林和丐帮才得以化解这场劫难。孟施主、西门施主,你们两人安排在山下的手下已经全部落网,原来埋下的火药也都被我们毁去,现在大势已去,还请收手吧。”
一切的变化来得太快太突然,在孟神通甚至没有想到的时候,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我刚才已经在大殿里面洒了解药,半柱香的时间已过,大家的毒现在已经解了。”垂地的布帘被轻轻挑开,在温和清朗的声音中,从布帘之后走出来一个青衣儒雅的男子,眉眼温润,浅笑清和,正是那位已经离开邙山、被人尊称为圣手仁心的医谷传人夏君诺。
刚才还茫然失措的英雄豪杰们看到忽然出现的夏君诺,均是大喜过望,听了夏君诺之言,大家立刻暗自运功,这才发现自己的内力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恢复了,甚至连原来据说身重剧毒无药可解的谷之华三人,也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毒解掉了。
孟神通看到面露兴奋之色的正派中人,再看看守在外面那一众乞丐、僧人,他立刻知道自己是中计了,现在,他也顾不了许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一掌打向上空,就要腾空而起。
“老贼,哪里走!”吕四娘大喝一声,拔剑冲上去拦住孟神通,而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冲到了孟神通的面前,就见长长的衣袖翻飞,如同蝶舞花丛,美得梦幻却藏着无限杀机,近似透明的长剑如影随形,招招式式都致人于死地。
挡住漫天的剑影,孟神通后退半步,看清了面前煞气凛然的红衣女子,浑身冷艳,眉眼含煞,竟是厉胜男,他忍不住面露诧异之色,“是你?”
握紧长剑,厉胜男冷笑,看着孟神通的目光冷如冰霜,“当然是我,一别多时,孟庄主别来无恙,我今日就来取你的命!”
听到厉胜男大言不惭的话,孟神通大笑出声,他面露不屑,“就凭你!”话未落,厉胜男已经一剑刺来,于此同来的还有另外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锐利精湛的一剑,直刺面门,正是飞身过来的吕四娘。
孟神通双掌运劲挥开两把长剑,中门大开,棍影随之而来,宝相庄严,正是少林绝学伏魔杖法。
孟神通冷哼一声,险之又险地避开少林长老的棍影,他虽然避开了厉胜男三人的全力一击,但也被他们三人硬生生困住,无法逃走,只能战做一团。
大殿中打杀声四起,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棍影重重,寒光、血色,血腥味弥漫在空气当中,让人忍不住战栗,此时,殿内殿外,绝大多数人已经混战成一团,唯一江南和陈天宇少数几个不被人信任的人,还被各大派派人软禁着,不让他们挪动分毫。
眼见着自己带来的人马已经被丐帮和少林的人消灭去大半,西门牧野心中惊怒,他又见孟神通早已被人缠住,不得脱身,现在大殿内外都是敌人,而他下的毒又被那个所谓的神医解去,再没有依仗之法,如同困兽般的西门牧野心中发狠,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之外的夏君诺。
他想也没想,直接飞身而起,五指微扣如鹰钩,狠狠地抓向夏君诺的脖子
“夏公子小心!”远处有人注意到西门牧野的举动,营救已是来不及,只能惊叫出声。
看到离得越来越近的俊逸面孔,西门牧野冷笑,五指漆黑如墨,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夏君诺的脖子扣下去,但就在他的手快要抓住夏君诺的时候,西门牧野忽然觉得五指一阵剧痛,体内气血上涌,他狂吐一口血,身体僵直地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唯有耳边响起一个很温和的声音,“你可是我送给胜男的礼物。”
远处,厉胜男似心有灵犀,回头看了夏君诺一眼,嘴角微勾,展颜间风华绝代。
就在此时,长棍打向孟神通的背心,厉胜男暗将天魔解体**运到十成功力,与少林长老前后夹击,一剑刺向孟神通的心脉,透明的剑刃擦过空中,竟然发出凤鸣般的脆响。
感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孟神通顾不上打向背心的棍影,全副精神用在对付厉胜男的长剑,他暗将内力运至极致,一掌拍出,夹着寒冰之势,竟硬生生地拍开那把神兵,但是从厉胜男剑尖射出的白色剑芒已经飞到孟神通面前,直刺心脏,挡无可挡。
棍影和白色剑芒同时打到孟神通,他浑身巨震侧身踉跄一大步,只听咣当一声,两段碎裂的玉镯掉了出来,落在地上,正巧被赶来帮助师傅的谷之华一眼看到。
那只是半块玉镯的碎片,落在地上没有人多看一眼,只有谷之华呆呆地看着那块碎玉,脸色苍白,她愣了良久,才颤抖地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慢慢打开,里面放的是另外一半玉镯,翠绿的色泽让谷之华落下泪来。
“爹……爹……”谷之华小声地喃语着,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有些茫然地抬头,却正看到胜男手中的长剑刺向孟神通的喉管,来不及多想,谷之华冲上前去,大喊出声,“不要!”
大仇得报
剑若惊鸿,快如闪电,厉胜男对谷之华的大喊惊叫充耳未闻,此时,她的眼中只有那个残忍地灭她满门的仇人,恍惚间,红色的红光冲天、热浪扑面,她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噩梦,猖狂的笑声从记忆深处传来刺穿耳膜,厉胜男将天魔解体**运至极限,那把透明的剑刃上隐隐泛着金红色的光,长剑破空,夹着无人能挡的凌厉气势,似一道闪电划过,带着雷霆般的毁灭气息,刺向孟神通的喉管。
孟神通同时被吕四娘和少林长老缠住,他已经感觉到厉胜男这一剑的惊人威力,大骇之下想要抵挡,却惊惧地发现自己已经被笼罩在厉胜男的剑气之下,骇人的威压限制住他所有的行动,他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带着死亡气息的剑临近,冰凉的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几乎能看到厉胜男红衣上的鬼魅。
“不要!”谷之华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厉胜男手中的长剑刺破了孟神通的喉管,殷红色的血飞溅而出,脖子上留下无可挽回的伤口,裂开的伤口不断地溢出鲜血,谷之华心神剧震,她扑上去时只来得及接住孟神通往后仰倒的身体。
“爹!”一声悲鸣震撼人心,是失去至亲由心底深处而生的悲痛。
死寂,在谷之华喊出那声爹之后,原来交手的人都震惊地停了下来,不管是正派中人,还是孟神通和西门牧野带来的手下,众人全都惊骇地看着这一场变故的发生,一时间,所有人都放下刀剑,再也没有争斗的意思。
“爹!爹!”谷之华跪倒在地,颤抖地抱着已经口不能言的孟神通,她哆哆嗦嗦地把碎裂的玉镯举到孟神通眼前,半块的她的,碎成两段的是孟神通的,三块碎玉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玉镯,谷之华看着孟神通,声音中满是哽咽,“爹,你记得这半块玉镯吗?爹!”
孟神通茫然地望着谷之华,在看到她手中的玉镯时,眼中爆出精光,他死死地抓住谷之华的手,将玉镯大力拉到自己面前,孟神通很努力地张嘴,嘴里只能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整张脸都憋得发青,脖子处流出的血液越来越多,最终,谷之华听到了两个模糊的字,“我……儿……”
“爹!”玉镯落地,谷之华再也忍不住地抱住孟神通失声大哭,是心碎到最深处的哀痛,让金世遗不由得感同身受,更加怜惜这个同他一样身世飘零的女子。
大殿内外,只能听到谷之华嘶声裂肺的哭泣,更衬出整个大殿的死寂哀伤,在一片沉默中,一个冷漠无情的声音响起,就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让开。”厉胜男目不转睛地看着孟神通,她无声地举起剑,剑尖上,殷红的血滴落,渲染出一片血色,冷冷清清,却透着无边杀意。
“厉姑娘。”谷之华抬头看厉胜男,眼前红衣冷艳的女子带着一身寒冰,毫不掩饰肆虐的杀意,无风自动的袖袍好似翻滚着火焰,就像来自地渊深处的修罗,谷之华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