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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白一抬头就看到是自家先生走进来,他立刻冲了上去,半抓住夏君诺的衣摆,忐忑地问出一直憋在自己心中的担忧,“先生,先生!二牛他不会有事吧?”
“你放心,二牛他不会有事的。”夏君诺温柔地抚抚赵白头上软软的发,轻声安慰他,清朗好听的声音很好地让赵白放下了忐忑。
“嗯,有先生在,二牛他一定会没事的。”听了夏君诺的保证,一向将夏君诺奉为仙人的赵白点点头,他依赖地看着自家先生,眼中全是信赖的光。
“好好看着火,等把药煎好之后就给二牛送过去。”夏君诺微笑,细心地嘱咐他。
“嗯,我会的,先生放心。”赵白拍胸脯保证,说完,他就又蹲到灶台边守着。
看着赵白认真的表情,夏君诺含笑摇摇头,再交代了赵白几句,夏君诺一回头,就看见厉胜男站在火房的门口,逆着光站立的女子脸上神色难辨,但浑身上下却透着无法掩饰的悲伤和仇恨,这样矛盾的气质让这个女子既给人以刚强的印象,又不由自主地留心到她掩藏在坚毅之下的脆弱。
看着这样一身矛盾的厉胜男,夏君诺在心中暗自叹息,他一直知道这个女子身后藏着很多秘密,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卷进别人的纷争中,但是现在看来,恐怕是身不由己,甚至有可能连整个古昔村都已经卷了进去。
看着自己面前温润儒雅的男子,厉胜男深吸口气,压下脑海中不断闪过的带血画面,强制克制住自己因为恨意而颤抖,厉胜男张了张口,发出的声音沙哑冷冰得让人发寒,“夏大夫,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见夏君诺微笑着点头,厉胜男僵硬地转过身体,木然地走在前面。她知道二牛中的是什么毒,寒残冰魄,中毒者一刻之内,浑身会被青紫和黑色斑纹所覆盖,当毒气攻心,中毒者即会全身经脉尽断,寒冰入骨,血肉尽毁而亡。这是厉家家传奇毒之一,却早在厉家被灭门之时就已经失传,现在唯一还记载着此毒制法的就是《百毒真经》,厉家被夺去的《百毒真经》!
厉胜男只要一想到,那个夺走厉家《百毒真经》的人有可能就在附近,她就忍不住握紧拳头,陷入仇恨当中无法自拔,以致于掌心流血而不自知,直到感觉到自己失去知觉的手被温暖所包围,厉胜男才从回忆中惊醒。
握住厉胜男的手,夏君诺看着她手掌上殷红色的血,不由得暗叹口气,他不动神色地拉着厉胜男进屋坐下,然后打开了药箱,拿出伤药替她擦上。
脑中一片空白,厉胜男木然地看着夏君诺帮她清理伤口,上药,包扎,直到做完这一切的男人抬起头看着她,温润的眼睃中有着浅浅的温柔,厉胜男的目光一闪,她下意识就把事情说了出来,“下毒的人,有可能就是我的仇人。”
见夏君诺看向自己,厉胜男不自觉地勾了勾唇,但笑容却冷得毫无温度,她微敛眉,看着自己的手掌,低声说着,“当年,厉家有两大绝学,《百毒真经》和师祖乔北溟所留武功绝学,没想到厉家却会因此引来杀身之祸,除了我被娘亲藏在地窖中逃过一劫,厉家上下无一活口,《百毒真经》与武功秘笈也被夺去,而今日二牛所中的毒,正是《百毒真经》上所述的一种奇毒——寒残冰魄。”说着话,厉胜男眼睃微沉,眼中全是凛冽的冷光。
夏君诺看着面前沉浸在昔日仇恨当中,满身凌厉杀意的厉胜男,他微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思绪,夏君诺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静静地陪着厉胜男。
厉胜男没有再陷在回忆里,她猛然抬起头,眼睛亮若星辰,睃中的恨意和坚定混合在一起,将烈火与寒冰融入其中,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我一定会查出事情的真相。”斩钉截铁的话带着凄厉的决绝。
看着这样的厉胜男,夏君诺的心中悄然闪过一抹思绪,却快得让他无法捕捉,“厉姑娘,这件事不宜过早下定论,不若等二牛醒来之后,问问他为好。”夏君诺温和地提议。
“好。”茫然地望着远方,厉胜男的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虽然厉胜男答应了夏君诺,但是当天晚上,她还是离开了夏家,不知去向,直到第二天清晨,夏君诺才在院子中等到了一身疲倦赶回来的厉胜男。
“厉姑娘,二牛现在应该差不多醒了,我们一起过去吧。”看着眉宇间满是煞意的厉胜男,夏君诺不知是该叹,还是该摇头。
“好。”一个晚上一无所获,厉胜男寒着脸点头答应。
对于柳二牛身中的毒,厉胜男想过很多种可能,她甚至认为那个夺了厉家《百毒真经》的西门牧野可能已经来到这里,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有可能会和那个所谓的古昔村宝藏有关。
至少,当厉胜男和夏君诺因为柳二牛的述说,决定去河边查看情况的时候,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宝藏,是一切变局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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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胜男站在河岸边,一言不发,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粼粼波光,波光映衬在厉胜男的眼中激起波澜,她睃中不停跳跃的光,让人更难察觉出她的情绪变化。
“我一个人下去就可以。”厉胜男抬起头看着她身边的白衣男子,她在说话之时,语气很平静,平静得甚至让人觉得空洞,就好似在她的世界里,除了一片孤寂什么也没有。
“我们还是一起去,说不定到时候我或许能帮上一些忙。”夏君诺微笑着说,温文尔雅,却有着无容置疑的坚定。
看到夏君诺的坚持,厉胜男忍不住皱起眉,她压低的声音中有着不悦,但厉胜男并没有将这种不满收敛起来,反而是明白无误地表现出来,“你没有武功,根本做不到在水中闭气,你跟我一起去,不仅帮不上忙,反而还会拖累我。”
对于厉胜男毫不掩饰的恶言恶语,夏君诺好脾气地笑了笑,言语间的温柔好像是在安慰闹别扭的孩子,“厉姑娘,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能做到在水中闭气,而且,从二牛中的毒来看,这一路很难说没有更厉害的毒素,对于解毒,夏某自认还是有些把握。”
夏君诺的拒绝,让厉胜男的脸有些黑,但夏君诺所说的事情,厉胜男又不得不承认确实有这种可能,她不由得阴沉了脸,凶巴巴地回了一句,“随便你,但若是真有什么危险情况,我可是顾不上你。”
“这是自然。”夏君诺微笑,说话的声音仍然是清朗温和。
但夏君诺这样的态度,却让厉胜男心中的不满更甚,她冷哼一声,不愿再理会这个不识好歹的人,就自己先一跃跳入河中。
看着溅起的水花,夏君诺一愣,哑然失笑,夏君诺摇摇头,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已经跳入河中的厉胜男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眉宇间全是厉色,“还愣着做什么?我可没有这么多功夫等你。”
“好。”夏君诺轻笑,他拿出一颗药丸含入口中,然后迈步踏入水中,一举一动,如闲庭漫步般,优雅从容。
显然,夏君诺的闲适让厉胜男更加不满,她黑着脸,干巴巴地丢下一句跟上,自己就先一步沉入水中,不去理会夏君诺。
水下,是另外一个世界,宁静、无声,表面上平静而美丽,内里却暗藏着无限杀机,在柳二牛曾经被漩涡卷下去的河段之下,有着无数的隐形漩涡,暗藏着一大片棱角分明、坚硬无比的暗礁,在急湍中,密密麻麻的河底洞穴,无处不在的漩涡,让厉胜男和夏君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时时刻刻戒备着。
与又一处暗礁擦身而过,连厉胜男也忍不住感叹柳二牛的好运气,如此多的漩涡、暗礁,无故被卷入的柳二牛竟然还能够活着回去,这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厉胜男一直在耐心地一寸一寸寻找着,却怎么也没有找到柳二牛所说的那丛火红色水草,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一直运功闭气的厉胜男知道,她已经差不多到达极限了,但是她并不想放弃。
就在厉胜男还想继续寻找的时候,一颗浅绿色的药丸出现在她眼前,厉胜男下意识地望过去,看见的是夏君诺眼睃中的浅浅温柔,她毫不犹豫地拿过药丸含在嘴中,一时间,清新浅淡的气息压下了她胸口的气闷,厉胜男精神为之一振,她继续埋头寻找。
见厉胜男的脸色好了很多,夏君诺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河底密密麻麻的洞穴上,当他的目光扫向有一处暗礁时,夏君诺身形一顿,他更仔细地观察起那处普普通通的暗礁,当看到暗礁一面的一片焦黑时,夏君诺目光一闪,他立刻向厉胜男比了一个手势。
看到夏君诺的手势,厉胜男会意地点点头,跟着夏君诺游过去,当他们接近那片焦黑色的暗礁时,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那片黑色的暗礁就好像活了一般,不断地上下起伏,等到他们靠近之时,起伏的暗礁慢慢向四周舒展开来,柔软如绸缎般泛着流光的水草在摇曳,烈焰如红的色彩,当厉胜男和夏君诺靠过去的时候,焦黑的暗礁已经变成了柳二牛口中那丛火红色的水草,在水草之后那一处漆黑的洞穴也显示在两人面前。
厉胜男看了夏君诺一眼,示意他等一下,自己就先一步进入洞穴,进入洞穴的瞬间,厉胜男已然绷紧了神经,由漆黑到明亮,极快的转变,洞里洞外,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洞外是冰冷的河水,洞中是干燥的温暖。
一边运气戒备着,厉胜男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直到确定没有发现危险,她才稍微放松了一些,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二牛所说了石门上面,褐色的藤蔓爬满了整个石门,让这一切看起来格外诡异,厉胜男已经能隐约闻到冷冽的香味,这是寒残冰魄的气息。
“入口应该在那里。”与厉胜男并肩站着,夏君诺一手指向一面青碧色的石墙,他手里拿着一把火红色的水草,微笑地解释道:“这是一种很特别的药草,名为碧焰,碧绿色的是根系,火红色的是枝叶。”夏君诺走过去,把火红色的水草贴到墙上,那一面青碧色的石墙立刻舒展开来,化为一丛碧绿色的水草,一个漆黑的洞穴也显露了出来。
看着显露出来的黑色洞穴,夏君诺刚想迈步进去,却被厉胜男一把拦下。“我先进去。”浑身湿透的女子抿紧唇站在夏君诺面前,满身寒冰之气,消瘦的肩头让她看起来显得越加单薄。
夏君诺目光微闪,厉胜男已经绕过了他。
“谢谢。”在从夏君诺身边绕过去的时候,厉胜男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但话刚一说出口,厉胜男就忍不住加快脚步。
看到走在自己前面的女子略显得僵硬的背影,夏君诺微微一愣,他摇摇头,哑然失笑。
走在黑漆漆的通道中,厉胜男来不及去懊恼自己说过的话,这里太安静,感觉不到半点杀机,但这种诡异的平静却让厉胜男不得不全神戒备。这是一条不长的通道,但是他们却走了很久,直到看见眼前微弱的亮光,厉胜男瞬间握紧了长剑,运气,蓄势待发。
一步、一步,亮光越来越甚,厉胜男握剑的手越来越紧,剑芒上的寒光反射在洞中,厉胜男已经能够看清洞内的情况,就这一眼,让厉胜男浑身一僵。
洞内是一名老者,一名白发苍苍盘膝而坐的老者,此刻,老者正睁着双眼,直直地盯着厉胜男,老者眼中那无处不在的杀意让厉胜男僵在当场,那是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让人无处遁形,无论是谁,只要被那双眼睛看见,就好像瞬间被毁天灭地般的杀意拖入深渊,再也无法脱逃。
在看到老者双眼的瞬间,厉胜男只觉得脑海中嗡一下,眼前的一切被漫天的血和烈焰所覆盖,凌厉的杀意将她整个人笼罩,她只能僵硬地站着,看着烈焰向自己扑来,火舌已经烧到了她的身体。烈火、鲜血,她要死了?她难道就要死了?不!她不能死!一声剑鸣划破幻象,厉胜男呆呆地看着手中碎裂的长剑,脚下一个踉跄,浑身的力气好像已经被瞬间抽干。
从厉胜男愣神到剑碎,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夏君诺眼明手快地扶住厉胜男,他低头看到厉胜男苍白的脸,夏君诺忍不住皱皱眉,喂厉胜男吃下一颗药丸。
厉胜男毫不犹豫地张口吃下药丸,药一入口,立即融化,丹田中渐渐升起一股暖意,厉胜男深吸一口气,觉得好了很多,“谢谢。”站直身体,厉胜男低声道谢,只是声音还有些虚弱。
夏君诺一愣,他无声地笑了笑,上前一步,拉着厉胜男走了进去。
看着厉胜男和夏君诺两人走进来,那个盘腿坐着的老者没有任何反应,厉胜男皱紧眉看着这个让她吃了大亏的老者,却发现此时的老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