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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术放开她,嘲讽的说道:“不就是那天在殡仪馆见过的那个吗,我见过你书里夹着他的照片,那天一眼就认出来了。”说到这里,殷术的手滑到她的大腿根狠狠掐了一下:“那天还不让我抱你,是因为见他不好意思了吗?”
殷术看了一眼苏为:“你没想过为什么那天苏为接电话的时候把你推给了我?”
范丽诗沉默,怪不得那天本来说好的不暴露他们的关系,可是到了那天,苏为却把自己推给了殷术。
原来他们都早知道了。
“还敢想!”殷术又重重的咬上她的肩头。
苏为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咬着牙倔强的不求饶,眼里却含着泪,楚楚可怜,但他没有去哄她的意思,而是转开了头。
那边殷术的手已经伸到了范丽诗的衣服里。
“殷术,这是在外面!”范丽诗推他,但那里推的动。
楼上的房间里,范丽琪站在窗口,看着那边的姐姐,片刻,她转身靠着墙边滑坐下,伸手捂上脸,低低的哭了起来……
大大的房间里,她瘦弱的身影分外可怜无助。
☆、75富贵或是寒微
加长的凯迪拉克后座上;范丽诗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大厦,她知道,今天林家,范家,还有卓家在这里有一个重要的会议。
那个人;他也会来吗?
“小姐,我们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还要等多久?”车是雇来的,司机敲打着方向盘;很是不耐烦,不是他没有职业道德,而是停的这位置车来车往;让他很不安,加上后面的主顾不让他吸烟,不免烦躁起来。
而范丽诗却没有理他,这车是正经租赁公司的,她就没必要和一个司机交代解释。
司机看她沉着脸不说话,有些生气,虽然这女孩长得不错,可是三个小时一句话不和人说,就是天仙,他也失了耐性。
拿起烟,刚打了下打火机,后面就传来女孩的声音:“你们公司回头是要客人填意见反馈的。”
司机的火一下冒了起来,“砰”一下把打火机砸到仪表盘上,但她说的一点没错,如果被投诉,可就不止是扣奖金的事情了。他喘了几口粗气,最后还是压下了火气。
范丽诗却牢牢的盯着他,等着他转回头来好吵架。她的心里也很火,都是什么东西,对着那些男人要小心讨好,对着一个个低贱的司机,难道她也要迁就,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等了半天,司机没有转头,她才不甘的收回目光,又望向窗外。
不一会,她就猛然坐直了身子,只因为对面,出来了一班人。
等了三个小时半,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
她几乎是瞬间,就在一堆男女中找到了那个自己曾经心爱的对象,第一次喜欢的人,自己对世间最美好迤逦的幻想,都倾注在了那个人身上。
任何时候,茫茫人海中,也能一眼看到他!
纵然自己以后会遇上一千一万个男人,他在自己心目中,也始终是不同的。
他此时正晃着车钥匙,走向大门口停着的一辆黄色法拉利,范丽诗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以至于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狠掐着自己的腿,她的右手一定会止不住的发抖。
他,还是那么的亮眼,还是那么的漂亮,还是那么的——引人痴迷。
“林卡——”她默念着他的名字。
这个男人,他从小都是那么引人目光,有些男人天生就是那样,走到哪里,都能成为话题。
他脸上带着笑,那天看到还有的青紫已经散去,此时只留下一如既往,不,应该是更为漂亮的夺目。
开了车门,他却没有上车,而是一转身从车里抱出一个大大的绒毛玩具,是一条大鱼。
范丽诗的心中一紧。
紧接着就看他笑着转身,身后正好又出来几个人,中间的女孩一身黄色的洋装,简直抢眼的不得了,他抱着那个玩具就走了过去……
“给你拿回去玩。”林卡把那个绒毛玩具递给庄希贤。
庄希贤还没说话,旁边的卓闻天一把推开他:“又撬墙角吗?我说你小子打不好是不是?”嘴上说着狠话,可是却带着股子亲密。
林卡笑着说:“我看她在那地方呆了几天,想哄她高兴一下。”
卓闻天挑剔道:“那也送个可爱点的,送只鱼算怎么回事。”
林卡把他挤到一边,笑着对庄希贤说:“他不知道你喜欢鱼,给你。”
庄希贤起初没有动,后来看林卡一脸真诚,她抬手,手指尖象征性的在那条可爱鱼的前额摸了摸,遗憾的说:“这东西我真不能要。”
“为什么?”林卡和卓闻天同时不解,又不是什么贵重的,就是个玩物,有什么不能要的。
庄希贤看了他俩一眼,叹了口气说:“实在不想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可是这种东西上面最多螨虫了,我嫌脏!”
我嫌脏!
林卡傻在那里。
卓闻天刚刚的小小嫉妒全都转化为了同情,从那次夜市之后他就告诉自己,不了解到一定程度,千万不能对庄希贤出手,以免,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林卡。
他同情的拍了拍林卡的肩膀:“拿回家给你姐的胖墩玩吧。”
林卡看着走到车旁的庄希贤,也不生气,一把把玩具塞给卓闻天:“给你!免得你每晚一个人睡没人陪。”
“滚你的!”卓闻天抱着大鱼一抬脚,笑着踹向他。
林卡一扭身就大笑着跑到自己车旁。
******
俊男美女,全都是人中龙凤。
在这栋全市响当当的大厦门前,仅有的五个VIP停车位,他们三个,一人一个。
前面的司机也看到了刚才那边的几个人,感慨道:“这几个一看就是有钱人,那车,还有那人,肯定是富二代吧……啧啧,真是同人不同命,有些人就是会投胎。”
口气里都是浓浓的羡慕。
的确,他们都是站在万万人之上的家族继承人。
范丽诗浑身发冷,林卡,他什么时候已经和庄希贤这么亲密了?
他们是好朋友吗?虽然庄希贤没有收他送的东西,可是……她还是嫉妒的要死,范丽诗紧紧咬着牙,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林卡没有可能,她喜欢他,却从没想过会嫁给他,那个男人太难掌控了,如果真的嫁给他,她大概每晚都无法入睡了。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难受,范丽诗闭了下眼,眼泪流了下来。
她那么喜欢他,喜欢到甚至不敢让他知道,不敢幻想和他在一起。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无论是若飞、苏为、或是殷术,她不会太在乎他们,所以她永远不会伤心,可是……原来,自己还是不够百毒不侵。
林卡,他依旧可以轻易改变自己的喜怒哀乐,只是……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
也许,以后会更远!
范丽诗从没有像这一刻般,这么清楚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地位,她手里甚至还有,范立坚遗嘱的复印件。
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岌岌可危的富二代。
如果再和爸爸闹翻,那么别说是赶上这些人,这辈子,也许就完了,她只能想前面那个司机一样可怜的去羡慕别人的生活。
而她知道,如果换成她自己,除了羡慕,她还会嫉妒,因为她曾经是如此的接近过,她会嫉妒到发狂,嫉妒到寝食难安,嫉妒到——想杀人!
富贵或是寒微。
只在自己一念之间!
范丽诗没有感觉,她的脑子飞速的转着,神经却已经麻木,前面的司机从倒后镜看到她,吓了一跳。
她的双眼空洞,大滴大滴的眼泪涌出来,顺着她漂亮的脸一路流下,而她,整个人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范丽诗的心中矛盾的叫嚣着:
“我这样的坚持有什么意义?我坚持到最后,就算帮妈妈沉冤得雪,我也只会被赶出范家,变成这个城市里普普通通的一员。”
“以前在那些男人面前的傲气,骨气,他们能把她放在眼里也是因为自己本身也不是毫无家世,如果只是外面普通人家的女孩,早就像他们曾经玩过的那种,大概,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我还不到21岁,不行,还有琪琪,我们不能,不能那样找庄希贤报仇……”范丽诗痛苦的把脸埋进手心里,她为了报仇,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不能到最后,输的一无所有。
一定要为自己谋求更大的利益!
想到这里,她忽然烦躁的一拍前面的椅背:“送我回去接我的地方。”
车子在距离范家一站路的地方停下,范丽诗下了车,她不能让这司机知道自己住哪儿,她慢慢往家走着,如果,失去范家这个靠山,她以后连这种车也租不起了。
也许她只能像无数上班族一样,她的银行里还有几十万,那些钱是不够在帝港城买房子的,可以买一辆二十多万的车,然后熬到大学毕业,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趁着年轻样貌好的时候找个有房,有能力的男朋友。
而后结婚。
不应该是这样的。
范家的位置偏高,范丽诗一步一步宛如爬山般的向上走着:
她在京城住了这么久,有样,有貌,聪慧的女孩那么多,她非常清楚,自己是漂亮,可是漂亮的女孩太多了。
她可以找一个有钱的,可是自己没有家世,找的男人也必然从心里不会发自内心的尊敬自己,也许才开始的几年是恩爱,可最后也挡不住外面那些时刻想要攀爬,找接盘手的小三们。
对爱情,范丽诗其实早就绝望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和煦,她却觉得自己的未来渺茫。
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可以帮自己。
妈妈死的不明不白。
刚想到这里,她就看到远处一辆宝石红色的劳斯莱斯慢慢驶进了她的视线,尊贵大气,那是庄希贤的车。
几乎想也没想,她一下冲上去拦下了庄希贤的车。
庄希贤在车上。
她站在车前,视死如归的看着她。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心情,庄希贤第一次自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如此面对面。
原本范丽诗是想好好和庄希贤说几句话的,庄希贤也是这样想的,也许大家把事情说开了更好。
可是范丽诗一看见她就想到刚刚林卡抱着那个公仔一脸笑容,那是她年少时连幻想也不敢幻想的画面,而她,竟然还拒绝了。
她不想想,如果庄希贤不是拒绝,而是收下,那她会不会更难过。
看她嫉恨的望着自己,庄希贤难得好脾气的先说话:“你知道,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等你回来,先把该火化的火化了。可是因为我尊重你当女儿的心情,才等你回来。”
范丽诗冷笑一下:“你这样说,是想摘干净自己吗?让我相信你没有害我妈妈。”
庄希贤冷着脸严肃道:“事实上我确实没有害过她。倒是……”
“够了!”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范丽诗打断,“如果不是你突然回来,像个强盗一样,什么都抢,抢爸爸,抢房子,抢我们住的地方……”甚至抢我的爱人。
范丽诗后面的话令自己觉得哽咽,她强忍着鼻子的酸楚:“爸爸以前最疼我了,要去京城读书,他明明不舍得,可是我说要去,他不忍心说不,宁可一周飞过去三次看我,这些你都不知道吧……我们开学,爸爸亲自给我去挑宿舍,那次我生病,说想吃家里的饭,他竟然坐着飞机给我去送好吃的……”说到这里,范丽诗哭了起来:“可是你回来了,他连电话都不敢给我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这样……强盗!”
庄希贤从来不知道,范立坚曾经对范丽诗是这样宠爱的,以前只觉得她妹妹范丽琪很傻,这一刻庄希贤明白了,只有在极度安全的环境下长大,自己才会单纯,完全没有防备意识的生活。
范丽琪以前,大概也是很受范立坚宠爱的吧。
看到庄希贤不说话,范丽诗觉得有了底气,她继续控诉道:“我们家以前一直是快快乐乐的,从你来了之后,这里就变成了地狱,你明明什么都有,家里也有钱,为什么还要来抢我们的,你就那么贱,不抢别人的东西不行吗?……说起来,我这几年也见过很多这样的女人,自己明明条件也很好,可是就喜欢去勾搭别人的男人,做小三,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爸爸为什么这么疼我们,一定要娶我妈妈了,看他怕你的样子,母老虎!”她因为太过伤心,说的语无伦次,但庄希贤还是听懂了。
母老虎?!庄希贤愣了一下,还没人这样形容过她呢。
不过其他话就太不堪了,还说她是本性贱的强盗,还娶她妈妈?庄希贤冷笑起来,像是听到世界上最荒谬的事:“范丽诗,你不会不知道你妈妈根本没和我爸爸结婚吧?”
“什么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