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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领口那颗纽扣的位置。
这一刻,如果里面关着的那位小姐再说支票是家里给开的,她恐怕真的是会相信的。
庄希贤简单看了一下对账单,心中又一次惊讶于范丽诗这种豪迈的购物方法,完全就像女孩子心情不好乱买一气。
“其实大部分的商家已经同意不会追究范小姐了。”分行经理说。
那还让她看什么,庄希贤放下对账单看向她,经理解释道:“范小姐有位非常能干的男朋友,已经帮她把那些问题都解决了。只是家具没有退货,房子也没办法退。”
“为什么不能退,给点违约金不就行了。”庄希贤说,范丽诗现在的问题是开了空头支票,她的银行没有钱,而敢开支票,就是典型的空头支票诈骗,但是她如果同意把东西都退回去,再付上违约金,她相信,这点钱范丽诗还是有的。
“关键是房子,那个房子要一个亿。”分行经理说到这里都有些心虚,谁会花那么多钱去买房子。
还敢开空头支票,这要是判刑就是终身监/禁。
“那个户主坚决不退,范小姐给开的那张支票,人家也存银行了,如果五个工作日的时候那笔款子还没到,人家第一个就起诉。”
那这就是说,一定要人买下那个房子了。
那这还不容易,在庄希贤看来,范丽诗的男朋友既然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不干脆帮她把房子买下,但一想也知道,估计他没那个能力,毕竟,帮女朋友收拾这样的烂摊子,还需要一定的经济实力。
“您可以先和您姐姐见个面,沟通一下。”分行经理提议,她的工作也已经完成了。
姐姐的称呼很刺耳,庄希贤也不愿纠正,她今天带着律师,严格说来,她也是受害人,但是范丽诗咬定钱是她给的,现在跳票了,分行经理只是来问一下。
庄希贤自然不会承认那张支票是自己开的,这方面其实人家只看支票本身,银行也只会追讨范丽诗那一方。
******
范丽诗被单独关着,显然受了关照。
庄希贤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窗户旁晒太阳,看到庄希贤她也没动,而是面无表情的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庄希贤把她的银行对账单放在桌上:“你大张旗鼓花了这么多钱,我不来怎么行。”
“是啊,你不来,就是爸爸来。”范丽诗说,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就是这点不好,如果庄希贤不来,范立坚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知道就好。”庄希贤走到窗边,离范丽诗五六步远的地方,窗上带着铁栏杆,站在这里,就觉得已经失去了自由,她看向范丽诗,她大概也是害怕的吧。
“我现在才知道,千万不要试图去算计不对等的敌人,你算计了我,我恨你,可是愿赌服输。是我技不如人。”范丽诗说。
庄希贤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这都是什么逻辑:“我又不欠你的,说什么我故意算计你,不如承认是你自己太贪心。”
说到贪心,庄希贤忽然又想到了徐箐。
这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吗?
☆、86美女有毒
房间四四方方;中间的位置放着一张长条桌,几把椅子,没有任何可以被用来当武器的东西,四个人,范丽诗坐在窗口的位置。
庄希贤离她几步远,另一侧;天生和律师像背景一般,不说话;但无法忽视。
庄希贤有些好奇范丽诗的态度,没有暴跳如雷;没有恶语相向,对着她妹妹她可以大打出手,为什么这种时候反而这么平静?
“你不害怕吗?”
“怕?”范丽诗看了一眼庄希贤;又很快的收回目光,多看一眼都是找刺激,她的心中又气又恨,可是又能怎么样?不说屋里这两个,门外还有那么多庄希贤的人,她能打着她吗?范丽诗仔细衡量了一下距离,她是可以冲过去挠庄希贤一下,而后呢?庄希贤生气的带人离开,自己把牢底坐穿。
但她真的恨不得能抓她一下,哪怕是只抓花她的脸。
但好在范丽诗还没有疯,知道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想到这里,她重重叹了口气,有些丧气道:“我没什么人可以指望了。”
她还能依赖谁?若飞,是徐箐给她选的男朋友,她原本并不想换,周二高高兴兴去见他,却收到银行的电话,而后当天晚上在自己住的酒店里,她就被请来了这里。
能帮自己的地方,他都已经帮了,只有那个房子,一亿,就算若飞想帮她,那也不是笔小钱。但对于庄希贤而言,却是一句话的事。
于是她说:“我买的那个房子很好,比市价低很多,你其实并不吃亏。”
庄希贤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那是你买的东西,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没有义务帮你收拾你的烂摊子,事实上……”说到这里庄希贤忽然对着一旁的天生打了个手势,旁边那位没有说话的“律师”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根黑色测电子设备的仪器在屋里仔细地扫了一圈,东西又被快速地收起:“干净。”
那就是没有什么偷听设备。
范丽诗微微惊讶,但很快也明白过来,庄希贤大概不想别人听到两个人的谈话,毕竟是家丑,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庄希贤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是此时她愿意和范丽诗多说两句,因为她的结局庄希贤早已经安排好,多说几句话只当是日行一善:“我就不明白,你又不是从小缺钱,你这样像暴发户似的花钱一点意义也没有,却给自己惹这么大一个麻烦。你比我大几个月,事实上,你是我的仇人,你应该知道,你妈妈怀着你的时候冲到我们家,你的存在,是对我母亲而言最大的耻辱,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你?”
范丽诗却回嘴道:“你不会!但爸爸会的,其实我也没有把全部希望放在你身上,只要我一天是范家的女儿,他就不会允许家里有个诈骗犯,关在监狱里,除非咱们家不想在帝港城混了。”
她还理直气壮?!
庄希贤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有恃无恐,原来是这样想的,一个人没脸没皮到这种境界她还真的遇见的不多,她笑了一下说:“你知道你妈妈为什么会被赶到别墅去住吗?”
范丽诗望向她,紧握的双手暴露了她的紧张,庄希贤懒得看她,之前有两次她想告诉她,都被打断了,如果她肯听别人一句话,也许就不用走到这一步了:“夏小枫是你妈妈介绍给我哥哥的,她曾经是林卡父亲的情妇,也做过外围。”
“什么?”范丽诗一下站了起来,不可置信般的瞪圆了眼睛,有些吓人。她当然知道外围是什么,那么脏,那么贱的人,怎么可能?
“不止如此,她还安排人绑架了子涵,夏小枫是因为事情败露我哥要离婚她才自杀的。至于你妈妈,如果我要动她,她早已经死了七八次了,可她死的真的是咎由自取,所以范丽诗,我们家并不欠你的。”
“不是,不是,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妈妈,所以心虚才给我钱……而后趁机陷害我。”范丽诗摇着头喃喃的否认,是这样,她告诉每一个人都是这个理由,包括若飞,她没有错,错的是庄希贤。
原来她是这样以为的,庄希贤嘲讽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爸爸对你和范丽琪的态度为什么变得那么生疏?你妈妈策划了好几年,就是为了报复我妈妈,她亲口承认的。”
范丽诗一直都以为是庄希贤回来,范立坚才疏远了她,原来是因为这样,她如同被打垮了般,身子一晃,一下坐在了地上。
庄希贤和天生对了一个眼神,这一刻她肯定范丽诗是真的不知道的:“夏小枫的资料林卡那里最详细,听说你们以前就认识,如果你不相信我,有机会可以去问他。”
竟然连林卡都知道,那天,会怎么看自己?原来还有这些事?她一下被打垮了!
也不知道疼,范丽诗坐在地上嘴里嘟囔着:“为什么?为什么?”信息量太大,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她捂着脸忽然痛苦的哭起来,这一刻她才发现,也许自己早就失去了亲情,没了妈妈,爸爸再也不会和她亲近,她相信庄希贤说的是真的,自己曾经放纵,无谓,都是因为背后有这个家,无论她做了什么,最后也有帝港城的范家给自己撑腰。
她花钱,只当是报复了庄希贤一个人,她依旧可以任性,可是如果真的没有人再关心,再爱她,她还拿什么挥霍任性。
甚至自己最珍惜的初恋,也知道自己家的这些丑事,还是因为自己的妈妈。
她想到这里,更是伤心的大哭起来。
庄希贤看着她,她哭的无助而可怜,这个女孩,被她的母亲教导到只知道不劳而获,却不明白这世上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想有学识,必须自己下苦功夫去学习,想要漂亮,必须花力气去保养皮肤,希望身体好,也得每天拿出时间锻炼。
得了横财,就只知道乱花钱,投生在一个像样的家庭,就觉得别人为自己收拾烂摊子变成了理所应当。
“你们在外面车里等我吧。”庄希贤对天生说。
看着天生带人出去,庄希贤在范丽诗面前蹲下:“这次,我还是会帮你,你就当我同情你失去了妈妈,以后也没了宠爱你的爸爸,我会送你出国去,你知道这种经济类案子的追述期是十五年,你只要老老实实,我不会为难你的。”
范丽诗抬头,用袖子飞快的擦了一下眼泪,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你真的愿意原谅我?”
已经这种时候了,她以为庄希贤一定不会管她了。
“大家原本没什么交集,说不上原谅不原谅。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你母亲手伸得太长,都算计到我们庄家了,我是不会回来的。”
范丽诗傻了似的看着她,这又是什么事?
“你不需要知道。”庄希贤站起来,走向门口:“手续会交给律师去办,你以后好自为之。”
打开门走出去,外面的走廊竟然空无一人,她楞了一下,心中有些怪异的感觉,其实她这次真的是救了范丽诗一命,如果她在国内,不出半年,一定会像上次一样惨死。
如果在徐箐的阴谋中范丽诗有参与,庄希贤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但现在这样也好,至少15年,范丽诗会乖乖的留在国外。
只要一年,只要挺过这一年,庄希贤心中默默说。
“庄小姐,和我们走一趟吧!”毫无预警传来一把冰凉的男声,庄希贤看着突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刚刚觉得奇怪了,这地方是警察局,怎么可能走廊空无一人,这门口应该守着两个警察才对。
******
识时务者为俊杰,庄希贤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他们没有带什么武器,这样有恃无恐,她大概猜到对方是谁的人了,她退后一步,刚想退回刚才的房间,却没想一个男人比她更快一步挡到门边:“庄小姐,我们不想和您动粗,请!”
这些人奉命而来,就算范丽诗认识,这一趟,她大概也是免不了的。
庄希贤扫了一眼窗外,这里也看不到大门口,自己的人都在外面,这些人怎么这么嚣张,到这里来堵她。
“走吧。”她说。
两个男人没有犹豫,熟门熟路走向后楼梯方向。
于是庄希贤门口大队人马,她就被静静无声的从后门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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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车,里面的窗帘包的严实,庄希贤被安排一个人坐在后排,她的面前是刚才那两个男人,开车的一个,副驾驶还有一个。
都被特别关照过,没人和她说话。
她也没兴趣和这些小脚色说话。
反正对这里她也不熟,也不费心去关心车开去那里。只是有些感慨,她也有被绑架的一天,就是不知道那些人等会会不会哭着要把自己送回去?
车大概开了半小时,停在了一座公园的外面,而后铁门打开,他们开了进去。又开了大概五分钟,车子在一座爬满常春藤的小洋楼外面停下。
庄希贤被请下车。
里面的装修非常华贵,这里大概是个私人会所或是餐厅,但是没有标示,庄希贤也看不出门道。
首都藏龙卧虎,庄希贤并不托大。
她被带到一间包间门口,前面带路的男人轻敲了下门。
“进来。”里面传出一把男声。
庄希贤走进去,却不由变了脸色。
枣红木色的地板,同色系厚重的窗帘拉着,只开着一圈小顶灯,整个房间光线昏暗,于是灯下的几张可以用来当床的沙发就分外抢眼,上面摆着一排丝绣的靠垫,靠垫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靠垫上都是裸身男女的春宫图。
右侧有一个博古架,上面陈列着庄希贤见过但并不熟悉的闺房用具。
这样的房间,敢带她来的人就结仇了!
她这才看向中间那三个脸色阴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