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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虽然担心虎儿,也觉得这种事情,自己是一个姑娘家,不太好看,所以点了点头,又摸摸虎儿的脑袋道:你放心,他们都是帮你的,你要坚强啊。
…………………………
明儿坐了主位,请小卿也坐下。
暮雨端了茶进来,恭谨地给明儿和小卿奉上。
小卿笑了一下:你去帮晨云,这边不用侍侯了。
暮雨欠身一礼,退了出去。
明儿道:这孩子长得像女孩子,只是似乎不爱说话。
小卿微笑道:明三小姐,五叔暂时不能来陪您,您有什么事情,晚辈可以代为转告。
明儿奇怪道:为什么?他出门了吗?怎么没告诉我?
小卿摇头,微微一笑:五叔在师父门前罚跪,所以不能来陪您。
明儿腾地站起来:龙星受罚了?可挨打了?他为什么受罚?是傅大哥罚他?
小卿也站起来道:明三小姐不用担心,并没有其他的责罚。是师父罚的五叔,至于为什么,晚辈也不清楚,只是昨日从贵府回来后,就受了罚,一直到现在。
明儿听了,又是担心,又是难过,又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道:我去傅大哥面前给他求情。
小卿忙欠身道:明三小姐,师父罚人,一向不许求情,若是您去为五叔求情,只怕。剩下的话,小卿没有再说。
明儿当然也知道傅大哥的脾气,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的两个姐姐不用说了,明夫人她也是不怕,却也很怕傅大哥。
明儿又有些着急道:这怎么办?龙星受罚,表哥也不能动,我要找谁商量去?
小卿微微一笑:明三小姐,你有什么事情这样焦急,晚辈倒愿意尽些心力。
明儿看看小卿,道:我怕你受罚。
小卿欠身道:多谢明三小姐体恤。只是小卿是晚辈,就算做了什么不知轻重的事情,所罚也不会太重。
明儿若有所思地道:不错。我娘就算来找傅大哥理论,你是又晚一辈的,当然也不会太计较。
小卿没有说话。
明儿道:我真有这样紧急的事情,请你帮忙。
小卿前身道:明三小姐请吩咐。
明儿道:睡莲不见了。
小卿道:哦,是任师伯的新收的徒弟睡莲吗?
明儿道:正是,论起来还是你的师妹。
小卿点了点头道:睡莲师妹失踪,我这当师兄的应该尽一份心力。
……………………
慕容氏一边帮季泽将枕头垫高,一边道:泽儿,你的事情,娘和你爹都已经知道了。
季泽脸色有些红,也有些慌乱:娘。
慕容氏坐好身子,才叹道:是娘不好,将你宠坏了。你太任性了。
季泽微垂下眼睛:娘,我是真心喜欢睡莲。
慕容氏脸有些沉:你这孩子,这话也是你能说的。难怪你师父生气。
季泽看着母亲,却是一点不怕,笑道:师父也不是听着这话生气。师父还将睡莲收了门下呢。娘,你没见过睡莲,见了她,您也会喜欢的。
慕容氏斩钉截铁地道:不喜欢。她一个丫鬟身份,娘怎么能喜欢。
季泽呆了一下,道:只因为这个吗?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师妹了。
慕容氏哼道:若是她是你的师妹后,你再喜欢她,娘一点都不反对。作为一个丫鬟,勾引少爷,这种女孩子怎么能进我查良家的门。
季泽有些不乐道:娘,话不要说那么难听,就是勾引也是我勾引她,她好不容易才同意和我在一起的。
你这孩子。慕容氏站了起来。
季泽将头扭向一边:反正我只喜欢她一个人。
要是她死了呢?
什么?季泽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慕容氏。眼睛里的光芒让慕容氏心头一跳。
季泽随即垂下头:如若她已经死了,娘就当没生过季泽吧。
你,你这个不孝子。慕容氏扬起手,冲到床边。
季泽轻轻闭上了眼睛,没有动。
慕容氏的手扬着,却没打下去。她坐了下来,掩面哭泣起来。
季泽虽然在心里发着狠,可是,娘的眼泪让他无法无动于衷,他挣扎坐起,道:娘,你原谅泽儿一时口无遮拦。
慕容氏甩开季泽的手,道:娘算是白疼你了。
季泽又将手去扶娘:娘,你最疼泽儿了,只要是泽儿喜欢的,娘都尽量满足孩儿。可是,在孩儿眼中,如今最宝贵的就是睡莲,娘一定要不许吗?
慕容氏听着季泽的话,心里一疼,她抬眼忘去,季泽脸上的泪珠滚滚而下。季泽受了那么重的罚,都未掉一滴眼泪,如今是怎样的心痛才会如此。
季泽又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姑妈会反对,爹爹也会不同意,甚至连师父也可能不同意,但是我想,娘你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娘。
季泽忽然抱着慕容氏的手,就像小孩子那样痛哭起来。
慕容氏看着季泽,季泽自从七岁起跟了任逍遥学武,如今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在她跟前如孩子般的哭泣。季泽虽然娇纵任性,却也很知道孝顺父母,他怕父母担心,无论练武多累,被师父怎样责罚,他在父母跟前永远是一副健康快乐的模样。
慕容氏看着季泽,心疼的厉害,真想就一口答应了他,什么丫鬟不丫鬟的,只要泽儿愿意,娶谁不是一样呢。
慕容氏轻轻拍了拍季泽:别哭了,泽儿。娘可以答应你。
真的?季泽一喜。
慕容氏叹了口气:娘就生你这么一个儿子,已经愧对查良家列祖列宗了,你若真有个好歹,娘更是没法面对先人了。
季泽垂头道:娘。
慕容氏帮季泽躺好:娘可以允许你和睡莲在一起,但是你也要答应娘一个条件。
季泽道:娘您尽管吩咐。
慕容氏道:你只能娶睡莲做小。青碧宫的婚事还要听你姑妈的安排。
季泽颇有些失望,沉默不语。
慕容氏劝道:这已经是娘最大的让步了。即便这样,你姑妈和你爹那里可能还要费些唇舌,你这孩子,也不能太任性了。
季泽略想了一下,道:好。我可以答应娘,但是娘,您先把睡莲找来,我想看看她怎么样了。
慕容氏站起身道:你还真会讲条件。好,我去和你姑妈商量一下。
……………………………………
走了?去哪里了?季泽差点跳起来。
明夫人道:我也不知道。她自觉对不起你,所以一声不吭地走了。
季泽看着明夫人,忽然冷冷地道:不是姑妈将人杀了吧。
大胆!查良忠怒道:你这个畜生,敢如此和你姑妈讲话。
明夫人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季泽看着明夫人的背影,却无可奈何。
慕容氏拉拉丈夫的手,对季泽道:泽儿,你不要太糊涂了。你和那个姑娘不过才多长时间相处,可是你姑妈自小疼你,如今也有十七年了,你不要伤了长辈的心。
季泽空有满腔怒火,只觉无处发泄,忽然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来。
查良忠赶紧过来替季泽把脉,慕容氏给季泽擦去血迹,看着丈夫,查良忠叹了口气。
慕容氏知道季泽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一时气火攻心。
季泽奋力起身,想要下床,道:我要去找他。慕容氏忙按住:泽儿,你现在还不宜走动啊。
娘,我已经好了。季泽还想挣扎。
你敢!查良忠喝道:给我回去好好躺着。
季泽看看爹爹脸色,不敢再动,又躺回床上。
查良忠训斥道:季泽,你要知分寸。你现在有伤在身,老子先不与你计较,等你好了,看老子如何收拾你。
季泽垂头不语。慕容氏拉着丈夫,示意他离开。
季泽听见爹爹的脚步声远了,才抬头道:娘,您快帮我把明儿喊来。
…………………………
已经去找了?季泽惊喜地问。
明儿点了点头:我早想进来告诉你此事,但是娘说你在休息,不许我来。
季泽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儿道:睡莲真的离开了。但是,应该是被迫离开的。
季泽没有说话。
明儿道:这事,我拜托了小卿。
小卿已经查出眉目。昨天夜里,明家曾有一辆马车出城,天亮后才返回。那马车向东走了大概一百里地,又租用了另一辆马车,如今,小卿已经派出人手,在东边搜索,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季泽咬牙道:桂兰那个妖婆一定知道此事。
明儿叹了口气道:可是我在明家四处都看不见她,我问了娘,娘说桂兰办事去了,不许我多问。
季泽忍不住担心道:你说,睡莲会不会已经,已经……一个死字,季泽却无法说出口。
不会的。明儿安慰道:如果娘要杀死睡莲,早就动手,不会大费周章地用马车将睡莲送走,
季泽沉默了一下,道:明儿,我师父呢?
明儿道:任师伯正在准备和龙星的比武,所以这几天一直闭关练功。任逍遥每次到傅家,都要龙星认真比试一翻。
季泽道:你找个机会和师父说,我在姑妈这边养伤多有不便,请师父许我到我爹娘住的院子中去修养。
明儿道:表哥,在事情还没弄明白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啊。
季泽摇头道:我不会的。你去找我师父。
找我做什么?随着冷冷的声音,任逍遥走了进来。
见过师伯,明儿慌忙行礼。
季泽忍着痛,爬起跪在床上叩头道:师父。这本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季泽却是好不容易才完成,而且痛得满头大汗。
任逍遥只是看着季泽动作,并未阻止。待季泽跪好,才冷肃地道:你伤养得如何了?
季泽不敢抬头,恭应道:多谢师父垂问,徒儿没事。
任遥遥道:你要记着这次教训,以后言辞谨慎。
季泽道:是。
任逍遥道:你让明儿找我何事?
季泽小心地道:徒儿如今伤势已无碍了,不想在姑妈这边打扰,徒儿想搬回去师父那边。
任逍遥看看季泽,道:如今你爹娘也在明家,你就搬过去和他们同住吧,免得你爹娘还要天天来这边探望你。
季泽再次叩首道:是,多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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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比武之伤】………
睡莲迷迷蒙蒙中,感觉似乎有人在往她脸上吹气,热乎乎却臭烘烘的。她略略睁开眼睛,一个黑色毛茸茸的,磁着血盆大口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怪物正对着她的脸,睡莲惊叫一声,再次昏了过去。
小黑。一声轻斥,一条人影疏忽而近。随着他的叱喝,一条黑色藏獒摇着尾巴来到他身边。借着月光,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他脸上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带面具的男子又跃了回来,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弯腰抱起睡莲,向远处的一坐破庙走去。
睡莲仿佛睡了很久,眼前忽然有了一丝亮光,晃得她什么也看不到,而四周又是那么的漆黑,却又是那么的宁静。
睡莲坐起来,一手支地,用另一手挡住晃眼的光亮,高声问道:有人吗?这是哪里?
一声幽幽的叹息传进睡莲的耳朵:这里是冥城。我是鬼差。声音若有若无,飘忽不定。
睡莲打了个冷战:难道,我已经死了吗?我被那怪物吃了吗?
睡莲站了起来: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既入冥城,已不复生。你已经死了。
睡莲听了,站在那里,不由呆住了:我死了,季泽要怎么办?我再也见不到季泽了吗?想到这里,眼泪滚滚而落。
不许哭。那声音高喝道:人死脱生,是喜事,有何悲伤?
睡莲止住哭声,幽幽道:我并非因已死而哭。
不论为了什么,冥城之中,都不许人落泪哭泣。你既已犯规,应受惩戒。
睡莲愤愤道:这是什么道理,人伤心连落泪也不可以吗?我在世间哭笑不由自己,到了冥城也不行吗?我偏要哭。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随你们便好了。
说着虽然硬气,可是心里仍然忐忑。早就听人说过,人死后要受千般苦,鬼差都是不好惹的。
隔了一会,那声音才道:你连上刀山,下油锅都不怕,也要哭泣,可是有什么冤情吗?
睡莲听了鬼差的语气,似乎有所缓和,跪倒在地道:鬼差大人,民女并非是有意冒犯,只是,我虽无冤情,却实在不愿死去。
鬼差怒道:怎么,你还贪恋人间的虚无吗?
睡莲摇了摇头:我,我只是放心不下季泽。
季泽?是你的夫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