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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川吃惊非小,连忙蹲下身,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紧紧搂入怀中,声音哽住,好久才重新发出声音:“怿儿,怿儿……”抬头看天,泪水滚滚而下,“兰舟,你看到了么?这也是我们的孩子,原来你给我生了一对这么好的孩子,可我竟然把这个小儿子丢了这么久……”
看到父子俩哭得昏天黑地,萧然的眼睛也湿润了。冷影在旁边看得动容,泪水夺眶而出,忽然走过来跪倒在泽川面前:“太上皇,请允许冷影去救回大王!”
泽川抬头,看到冷影深黑的眸子中溢满担忧、焦灼,那样的表情,令他怦然心动。这个女子……莫非对悦儿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
萧然轻轻笑起,安慰道:“冷影,伯父,你们都不用担心。这事交给我,明天请给我一支水军,我去浥国救泽悦。若是兰殊不同意,我便将浥国夷为平地!”
泽怿吓了一跳:“王爷不要……”
萧然看着他,脸上泛起促狭的笑意:“放心,我不会这样对你舅父的,除非他对泽悦下毒手。还有,我是泽悦的朋友,我与他同岁,但比他早出生。泽悦是你王兄,所以,你叫我名字或叫我哥就成了。”
泽怿还没有从地上起来,顺势转过身,向萧然拜了一拜:“小弟泽怿拜过哥哥。小弟对哥哥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萧然伸手去拉他,拍拍他的肩:“好好躺着吧。看来泽悦猜想到我来泽国了,他故意让自己生病,把你拖累。这小子,机灵劲一点都没变。好,我明日便去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想今天不会写四章的,结果还是写了。我疯了~~~~
????????????????? 第五十五章 归来
长宁,凤清宫,萧潼明黄的身影站在窗前,久久地凝视着窗外无边的春_色,一动不动。直到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他早已熟悉的脚步声。
“宇文,潮州水军都督卢兆龄还没有消息来……朕命他严密盯着泽国的动向,及时向朕回报。至今,朕只知道靖王去泽国前曾到水军都督府,叮嘱卢兆龄反击泽国的侵犯。然后就没消息了……”
“不,皇上,卢都督已有消息来。”宇文方的声音中掩饰不住激动之意。
萧潼腾地转过来身来,沉肃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光彩:“真的?快呈上来。”
宇文方连忙将潮州的奏折呈上,萧潼接过,手指还有些不稳,却迫不及待地展开来看。
宇文方不错眼珠地看着他,一颗心提了起来,不知道然儿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他眼见着萧潼先是皱紧眉头,很困惑的样子,既而陷入沉思,然后渐渐展眉,似乎有些明白过来。最后再次沉下脸,眉目间一片冰寒。
宇文方只觉得一颗心跟着他起伏,暗暗叫苦,皇上啊皇上,你就不能露点喜色,让我心里宽慰些么?你这样子,我真担心然儿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宇文方想到“凶多吉少”四个字,心里疼得隐隐抽搐。终于忍不住躬下身,诚惶诚恐地问道:“皇上,不知道王爷怎样了?属下多嘴……”
“卢都督道,看到泽国出了一支水军,向浥国进发,指挥的竟是靖王。好奇怪,难道这件事跟浥国有关,难道泽悦那么做是被浥国威逼利诱的?亦或被浥国要挟的?还好知道这小子没事……”萧潼说到这儿渐渐握紧手中的奏折,声音又带了金属的质感,“小畜生,敢抗旨私逃,害朕担心。堂堂穆国大将军,私自去帮异国出兵,他到底是谁的臣子,是哪国栋梁!”
“皇上!”宇文方扑通跪下去,脸色已经发白,“求皇上开恩,饶恕王爷吧。他与泽悦王子是莫逆之交,担心王子安危,孤身犯险,可同时仍然没有忘记国事,临行还去卢都督府安排部署,足见王爷对朝廷丹心一片。皇上……你乃千古明君,大人大量,饶恕王爷吧。属下求皇上开恩……”
萧潼看着他,有些奇怪地道:“宇文,朕说了如何治他的罪么?”
“……没……”宇文方一愣,旋即展颜,“皇上的意思是不治王爷之罪?”
“朕有说不治他罪么?”
“……呃……”宇文方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皇上啊皇上,你到底胸中藏着多少丘壑?却见萧潼摆手示意他起来,他不敢违逆,只能默默站起来,退过一旁。
又两日,潮州再次送来八百里加急快报,称泽国水军撤兵,毫发无损,靖王站在船头,意气风发,他身旁还站着泽国的新任大王泽悦。
萧潼看得皱眉:“去时未见泽悦,回来却见到了泽悦,难道这泽悦本来就被浥国抓了去?如今然儿去将他救回来了?那么泽国的泽悦又是何人?果然有阴谋诡计……”
宇文方小心地道:“皇上,若是如此,证明王爷当初的担心是对的,他私逃出去也是……”
“也是对的么?”萧潼冷冷的一道眼光扫过来,吓得宇文方一激灵,赶紧垂下头:“不是,属下的意思是,王爷这么做也有他的理由,如今他为泽国解了一难,岂非功德无量?王爷虽然是以私人的名义去的,可人人皆知王爷是穆国大将军,泽国百姓若知是王爷救出泽悦大王,岂非也要对皇上感恩戴德?”
萧潼摸着下巴,轻轻笑道:“宇文,朕怎么不知道你越来越会说话了?看来是跟然儿这小子学的。”
宇文方苦了脸,一句话也不敢说。
泽国王宫,冷影扶着泽悦的手下了马车,萧然走在泽悦身边,一行人浩浩荡荡向若熙宫走来。泽悦刚刚服了酥骨散的解药,功力还未完全恢复,但体力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萧然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当他的脚从浥国土地跨上泽国的船只,他的脸上就立刻焕发出了神采,虽然这神采比起他平时的飞扬之势逊色太多,但也让萧然宽慰不少。
“你怎么病了?是故意把自己弄病的?”萧然开口就是关心的话。
“是啊。”泽悦轻笑,声音还略略有些沙哑,可分明是萧然所熟悉的那种满不自乎的语气,“兰殊,哦,我的舅父,真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他以为我已逃不出他的掌心,就将他在泽国挑唆我弟弟做的那些事都统统告诉了我。我怎会不了解你?我知道你会来泽国,而以你的聪明,你一定会把事情真相弄明白。所以,我想助你一臂之力,削弱那傻小子的力量,让你轻松制伏他。当然了,最终还是为了保护他,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病中的人。
所以我就把自己弄病了,我知道那小子跟我是孪生兄弟后,就知道我俩之间有心灵感应,我若生病,他也不会好过。以前我经常会莫名其妙产生一些怪情绪,或者身体哪里不舒服。连我这大神医都不明白是什么状况,直到见到那傻小子,我才知道是他影响了我。”
萧然听得暗自好笑,想想自己的好朋友真是人间极品,连这么怪的招数都能想到,不过确实帮了自己很大一个忙,否则说不定还没那么快了解真相。
泽悦一路由冷影照顾着,萧然只是闲闲地跟他说话,两人优哉游哉回到王宫。泽悦虽然显得有些憔悴,但唇边依然带着那种轻松、邪魅的笑容,萧然为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泽悦就是泽悦,无论经历多少苦难,他都不会改变。
走到宫门口,泽悦愣住,萧然也愣住,他们看到泽怿恭恭敬敬地跪在宫前甬道上,挺直脊背、垂着头,看样子已经跪了很久,垂在身侧的手捏得紧紧的,分明在努力忍痛。
听到脚步声,泽怿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款款而来的泽悦,泪水瞬间溢满眼眶。萧然不禁一愣,第一天见到泽怿,他的一举一动,连一个表情都象泽悦。而在地牢里,他又显得野心勃勃、冷酷无情。及至到了若熙宫中,因为生病,他看起来虚弱、痛苦、悲愤难平,好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挟着怨恨的可怜孩子。
现在当他跪在这儿,等候自己的兄长归来,却又显得那么诚恳、乖巧,带着些惶恐的、自责的、求恕的味道。这个人,看来即使经历过残忍的影卫训练,也没灭绝他的本性啊。不愧是泽家人,象泽川与泽悦可都是多情之人。
萧然忍不住微笑,暗暗捅捅泽悦。泽悦走到泽怿面前,玩味地看着他,唇边带着一缕若隐若现的笑容。
“王……”泽怿想开口叫王兄,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罪臣泽怿叩见大王。”俯身重重地磕头。
泽悦朗声大笑:“怎么,不认我这个哥哥么?你长着这张脸,还敢不叫哥?你问问大家,谁看到你这张脸不会认为你是我弟弟?我可警告你,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不叫,你就没后悔药吃了。”
泽怿猛地抬起头来,激动得嘴唇颤抖,泪水再也留不住,成串地滑落下来:“王兄肯原谅小弟么?小弟无知,上了舅父的当,陷害王兄,小弟该死……”
泽悦伸手扶起他,瞪了他一眼,命令道:“来,扶着我,我被你这小浑蛋下了酥骨散,至今身子骨还软着呢。”
泽怿连忙搀住泽悦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腰上,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前走:“王兄走好。”
萧然唇边露出会心的笑容。泽悦这小子,轻描淡写就把泽怿心里的结给解了,果然不愧是鬼灵精怪的家伙!
泽怿一边走一边回头问萧然:“哥哥,我们的人可有损伤?”
萧然潇洒地一笑:“有我出马,自然马到成功。放心,我们一个人都没伤着,我拿池渭去交换泽悦,而且扬言若是兰殊不放泽悦,我立刻调动穆国所有水军前去攻打浥国。他就乖乖将泽悦送出来了。”
泽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从另一头飞奔而来,边走边唤:“悦,悦。”
泽悦唇边的笑意更浓,双眸中仿佛有星光跳动,停下身,微微侧首,轻轻对泽怿道:“我的好弟弟,你没碰你嫂子吧?”
泽怿吓了一跳,连忙道:“没,没有,小弟怎敢?小弟虽然假冒了王兄,可根本没有碰王兄的人。王嫂她……可是她……”想说出云紫诺的真实身份,又拿不定主意,扭头看了萧然一眼,仿佛在向他求助。
“我知道她是浥国人。”泽悦回头看看萧然,挑了挑眉,仿佛在对萧然道,“我就是喜欢她,你瞧着吧。”
云紫诺一头扑进泽悦怀里,泪如泉涌:“悦,你回来了。发生那么多事,我竟然被蒙在鼓里。
泽悦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问道:“紫诺,想起什么了么?”
“没有。”云紫诺迷茫地摇摇头,又愧然道,“悦,我真没用,这样拖累你了。”
“哪有?”泽悦宠溺地笑道,“你能失忆真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忧。只要安安稳稳地做你的王后,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这样不好么?”
云紫诺扬起泪痕斑驳的脸,嫣然一笑:“只要在你身边,我就是最快乐的。”
萧然心中暗笑,没想到,泽悦也会有这么多情的一面。看这云紫诺的样子,对泽悦极其依恋,看来即使她记起以前的事,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再说,现在泽悦多了一位兄弟兼帮手,他更加不用担心他了。
进宫门,泽悦对身边的冷影道:“溟苑,去请我父王过来。”
冷影躬身应是,抬头的瞬间,萧然从她眼里看到一抹温柔的笑意。他暗暗摸了摸鼻子,这个泽悦,真是多情种子。
“溟苑是她的本名?”他轻轻问道。
“正是。”
“看来你又花心了,当心云王后打翻醋坛子哦。”
“她早知道,是她应允了的。等我登基,就封溟苑为王妃。”
萧然不禁感慨,难道所有当了帝王妻子的女人都必须这么慷慨,否则就显示不出她们母仪天下的风度?想想某人当初还跟自己说,也要象自己一样“弱水三千,只饮一瓢”,忍不住瞟他一眼,做不屑状。泽悦嘿嘿干笑:“你知道我无奈嘛。”压低声音道,“我只爱紫诺一个,可我必须纳妃,否则我父王会掐死我的。”
萧然耸耸肩:“理解,谁叫你是一国之君?”
在泽悦面前,萧然什么也没说,他不愿让好朋友为他担忧,所以呆在王宫的那几天,他一直笑得十分灿烂。那几天兄弟三人过得十分尽兴,日日把臂同游、夜夜金樽美酒,萧然每次见到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