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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剑枫叹道:“若……果真是此人,那我这一剑也算是没有白挨。”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楚和阳问道:“叶师兄,师……哦,虚空子前辈怎么会去调查玄天门的底细呢?”
叶剑枫道:“这件事说起来,还要从家师和那玄天门的创派祖师郑天玄说起。”说到这里,眼睛缓缓闭上,叹了口气,然后又睁开,开始慢慢地回忆那个奇怪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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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终南奇遇
“这件事说起来其实是有些令人难以相信的,不只是说这件事本身比较荒诞不经,甚至就连我本身都做过与之相关的梦。”叶剑枫如是说道。
小强好奇道:“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么?”
叶剑枫点了点头,道:“因为这件事与家师有关,说起来也已经是七八十年前的事了,也有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所以经后人口耳相传,穿凿附会,其中或多或少会有些荒诞的情节。”
孟忠义问道:“叶道长,那你说的做过与之相关的梦,又是怎么回事?”
叶剑枫苦笑道:“问题其实就出在这里,因为我并没有经历过当时的事情,家师也从未向我提起过此事,但我却做过这样的梦,而且还不止一次。更奇怪的是,每次梦中的情景都是一模一样,而且在梦中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亲身经历的一样,由不得我不信。”
楚和阳道:“叶师兄,这么说你知道七八十年前的事情,完全是因为你自己做的梦了?”
叶剑枫苦笑点头。孟忠义道:“仅凭一个梦境来解释当时的事情,这样说来,的确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叶剑枫道:“话虽如此,但是从家师的言行举止,以及玄天门中所修习的武功来看,与梦中的事情却是完全符合,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梦中的这些事情,都是当时存在过的,而且是真实的。”
楚云天听叶剑枫说出“玄天门的创派祖师郑天玄”十个字时,便一直默不作声,这时忽然问道:“难道虚空子道长和那郑天玄还有什么渊源么?”
叶剑枫道:“楚庄主……有所不知,家师与那郑天玄原是同门师兄弟。”
楚云天“啊”的一声惊呼出来。楚和阳忙道:“爹,你怎么了?”
楚云天苍白着脸,道:“我没事,叶道长,你继续说吧。”
叶剑枫点点头,慢慢说道:“家师与那郑天玄原本都是无父无母,流浪街头的孤儿,后来被一位好心的农人发现,并带回到一个名叫‘明霞村’的小村镇里收养。
当时两人的感情非常好,说是生死之交也毫不为过。一日间,两人不知听何人说起,终南山上常有神仙出没,于是便当了真,相约来到终南山。”
顿了顿,续道:“本来两人也只是碰碰运气,岂知这世间真有这般奇事,两人便真的见到了一位老神仙。”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只见两个小乞丐听得十分入迷。
楚云天和孟忠义两人却是皱着眉头,显然仍是难以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什么神仙,而楚和阳也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本来神仙之说,向来虚无缥缈,不过是寻常百姓人家哄骗小孩子开心的玩意,几人当然不肯相信。
只听叶剑枫接着说道:“当时家师和郑天玄见那老神仙穿一件紫色衣袍,长须白眉,道骨仙风,果真有一股神仙气。
两人大喜之下,俯身便拜,口称:晚辈见过老神仙。
那老神仙抚须笑道:好好好!起来起来!说着便将两人扶起。
郑天玄道:晚辈二人今日有幸遇到老神仙,也算是缘分注定,老神仙若是能够传授我们一些道法仙术,晚辈二人定当感激不尽。”
叶剑枫说到此处,又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当时那老神仙自称是从昆仑山而来,道号‘紫虚真人’。家师与那郑天玄年纪尚小,自然信以为真。
两人见那老神仙从袖中取出三本书来,张眼看时,只见第一笨黄色封皮的书上写的是《幻影神剑》四个字,第二本红色封皮的书上写的是《噬魂**》,第三本黑色封皮的书上写的是《灭影斩魂刀》。
二人只道是三本修炼道法仙术的秘籍,自然欢喜不禁。那老神仙道:你二人每人可任选其中一本修炼。
当时家师便选了《幻影神剑》,而那郑天玄则选了《灭影斩魂刀》。那老神仙待两人选好之后,才道:你们确定选这两本,不后悔么?这《噬魂**》可是三本秘籍中最厉害的武功,你们不想学么?
家师说道:老神仙,我就学这本。
那老神仙含笑颌首,目光转向郑天玄,微笑着问道:你呢?
郑天玄方才听了老神仙的话之后,本已有些后悔,但又不肯直言,生怕自己被家师比了下去,没的被老神仙低瞧了,便道:老神仙,我也一样。”
叶剑枫说到这里,又咳嗽两声。
小强说道:“想不到那郑天玄小小年纪就恁般奸猾。”说完不住的摇头,随即便又问道:“那后来怎样了?”
小丰心想:“我看这个叫郑天玄的跟你比起来还差的远呢。”
叶剑枫继续往下说。“那老神仙道:那好,不如这样吧,我把这本《噬魂**》在你二人面前翻上一遍,至于能记住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说着便将秘籍一页一页地翻给两人看,但是家师却将头别过一边,连看也不看一眼,而那郑天玄的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书页,生怕自己少看了一个字。
这般过了大约盏茶的功夫,老神仙便将那《噬魂**》从头到尾翻了一遍,道:现在好了,秘籍我已经给你二人翻看完了,你们自行去练习吧;我要睡觉了。
说着转身走到悬崖边的一块大石旁,背对着二人,和身躺了上去,不久便鼾声大作。
家师双手捧着那本《幻影神剑》,看了良久,然后才去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研究剑谱去了。
郑天玄心中却尽想的是那本《噬魂**》的内容。
他本天资聪颖,虽说那老神仙将那秘籍翻得甚快,但他仍是记住了不少内容,他生怕时间一久,便会将秘籍中的内容忘记,于是便将《灭影斩魂刀》顺手往怀里一塞,亦找了一处地方,练习《噬魂**》去了。
两人小时候便时常听大人们说起武林中的奇人异事,早已对江湖上的刀光剑影心向往之,加之那时两人都方当少年,经此一番际遇,心下俱都欢喜,都想尽快习得一身好武艺,好去闯荡江湖,因此两人每日里都是勤加练习,丝毫不肯懈怠,练的饿了便去打些山鸡野兔烤了吃,渴了便到山下找些水喝。
时光匆匆,不觉数月,因两人晨昏修习不惰,加之那老神仙在旁指点,功夫自然大进,秘籍中许多晦涩难懂之处,也都迎刃而解。
那老神仙见两人练功勤奋,便又教了两人一些擒拿,暗器,点穴的功夫。
一日午间,两人练功回来见那老神仙盘膝坐于大石之上,双目微闭,似乎是在打坐练功。
两人平日里都见惯了那老神仙倒头酣睡的模样,都感奇怪,一时间倒也不敢开口询问,于是便静静坐在一旁,耐心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那老神仙才慢慢睁开眼睛,问两人道:功课做完了么?
两人齐声应道:老神仙,我们都做完了。那老神仙不许两人叫他师父,是以两人便一直称他为老神仙。
那老神仙道:好,趁着我现在有空,你二人就在这里对拆几招,给我看看。
两人答应一声,分别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作为兵器,摆个架势,然后开始拆招。
家师练的武功是《幻影神剑》,顾名思义,这套剑法便是以速度见长。家师这一使出来,当真是有如万千道剑影交错在眼前一般,直叫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而那郑天玄练得是《灭影斩魂刀》,这套刀法古怪之极,刀法招式算不上繁复,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简单,但那郑天玄使出这路刀法,往往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刀,便能将家师的剑法轻松化解,而且他出刀的速度快慢不一,有时出刀时看去甚慢,有时却又快捷无比。
两人眨眼间便拆了五六十招,不分胜负。
那老神仙瞧着两人的比斗,不禁露出一丝微笑,轻轻点头,显然是对二人的武功颇为满意。眼见得二人又斗得一阵,堪堪拆到一百来招,两人额头都已见汗,身上也是汗水淋淋,却兀自不分高下。
那老神仙忽道:够了,停下了吧。
两人听到老神仙的话,各自向后一跃,跳出圈子,丢掉手中树枝,道一声:是。便恭恭敬敬地面向那老神仙而立。
那老神仙问道:你二人上山有多久了?
郑天玄接道:老神仙,我们上山已经三个月啦。
那老神仙微笑点头,道:三月时间,能将这两门绝学练到这般程度,倒也难能可贵,不错。说着捋须而笑。
两人听得老神仙出言夸赞,不仅十分欢喜,都道:多谢老神仙夸赞。
那老神仙道:不过你们也不必太过得意,你二人初学乍练,武功虽好,但缺少临敌经验,若是遇上江湖好手,那也无用。
两人道:老神仙教训的是。
老神仙看了一眼郑天玄,对家师道:空儿,我方才观你拆招,在使到第三十五招‘气冲斗牛’和第七十一招‘刺破苍穹’的时候,剑法略显迟滞,这是何故?
家师道:晚辈方才与阿玄拆招时,每到这两招时便感觉头脑发晕,心烦意乱,不知是何缘故。
那老神仙闻言,面色陡然一凝,厉声喝道:我已将剑法口诀,内功心法以及如何打坐调息的方法尽都传授于你,怎会头脑发晕,心烦意乱,分明是你不好好修习,反来怨怪于我!
家师以前从未见老神仙发脾气,一时间惊得手足无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老神仙,晚辈知错了,晚辈今后一定勤加练习,不敢偷懒,晚辈绝无怨怪老神仙之意,请老神仙不要生晚辈的气。说着‘咚咚咚’不住的磕头。
郑天玄见了,也慌忙跪下道:老神仙,阿空他只是一时贪玩,误了功课,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千万别责怪阿空。
那老神仙见状,面色微微缓和,叹了口气,道:都起来吧。
家师不敢违拗,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始终不敢抬起来,看那老神仙一眼,郑天玄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老神仙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见太阳高挂头顶,道:该吃饭啦。说着轻轻一纵,跃出数丈,眨眼间便隐入了茂密的林中。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只把两人看的张大了口,半晌合不拢来。
三个月来,两人除了练功吃饭之外,无一日不见那老神仙侧卧在大石之上酣睡,便是连拉屎撒尿也不曾见得,但两人却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在他们心中,神仙本来就是不拉屎,不撒尿的。
然而此刻忽然间见到那老神仙展开身形,隐没林中,而且速度快的直如飘风闪电,这怎能不令两人感到惊讶无比。
却见那老神仙去不多久,便即回返,手中多了一只山鸡和一只野兔。
两人见那野兔和山鸡在他手上,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死了。几人当下一阵忙碌,将野兔山鸡烤熟后分着吃了。
两人吃完后便坐到一旁,各想心事。忽听那老神仙道:时候不早了,我在这里已耽搁了三月时间,今日过后,我便要走了,你二人好自为之吧。说完便又如往日一般,侧卧于大石之上,倒头睡了,过不多久,又是鼾声大作。
两人听说老神仙要走,均感诧异,不知老神仙为何要忽然离去,但见他躺在大石上睡得甚熟,却又不敢前去打扰,只好各怀心事,默默无语。两人这般沉默了一阵,便各自起身到往日修练的地方继续练功去了。
家师因中午被那老神仙狠狠批评了一顿,心中便已下定决心,今后我一定要好好练习,决不能辜负老神仙的一片苦心,是以下午练功时比往日更加用心。
两人这一练又是整整一个下午。家师练完后早已全身湿透,大汗淋漓。反观那郑天玄,脸上却是连一滴汗珠也见不到,家师当时也未曾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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