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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朗,银光遍地。两个黑衣人在树林中急速穿行,直如鬼魅一般。
只听一人说道:“师兄,是老毛病又犯了么?”声音听起来阴阳怪气。另一人点了点头,以作回应。这两人正是鬼影和魅影。
只听魅影恨恨地道:“这‘噬魂**’当真邪门,连天香玉雪丸都不能将其根治。”望了望鬼影的眼睛,续又说道:“师兄,你快服一粒天香玉雪丸。”话音中大有关切之意,比之先前对付孟忠义几人时,简直判若两人。
鬼影道:“天香玉雪丸乃是治伤灵药,调制不易,不可轻易服食,现下已然不多,须留着日后以作他用。”他说话时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魅影又望了望他的眼睛,只见他眼神时而清晰,时而迷离,变换不定,显然是鬼影在极力的克制。魅影道:“这‘噬魂**’是本门首代掌门郑天玄习练的邪门功夫,我只怕你承受不住,你还是快服一粒天香玉雪丸,稳定一下心神,否则,如果心智错乱,狂性大发,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说着停止了奔行,鬼影也立即停了下来。
两人说话时奔行速度丝毫不减,此时竟能忽然停止,如此功夫,却也着实令人匪夷所思了。
鬼影仍在竭力地震慑心神,但怎奈那‘噬魂**’实在厉害,鬼影眼看便要心神错乱,狂性大发。魅影不由得焦急起来,大声喊道:“师兄!师兄!再不服食就来不及了。”
鬼影给他这么大声一喊,原本失去焦距的眼神,立时又清晰起来。当下再不犹豫,伸手入怀,取出一个通体黑色的小瓷瓶,拔开瓶塞,倒出一粒雪白色药丸,那药丸约有小拇指甲盖大小。
两人只觉一股浓郁的清香飘入鼻中,沁人心脾,不觉精神为之一爽。鬼影一仰头,服下药丸,随即闭目凝神,运气调息。过了好一阵,才缓缓睁开眼来。
魅影喜道:“天香玉雪丸果然神妙,不愧是本门的治伤灵药,师兄,你知不知道这天香玉雪丸是怎么调制成的?”
鬼影道:“天香玉雪丸是本门秘传灵药,有专门调制之人,但调制成功后,均交由掌门保管,只有执行比较棘手的任务,并且成功后,掌门才会赏一颗灵药,具体制药的药材和药方,却是门中的机密。本门门规中第三条便是不得打探门中机密,否则有什么后果,你难道不知,却又如何来问我。倘若我知道,恐怕这双眼睛和这对耳朵早就不保了,现在也不必服用这天香玉雪丸来稳定心神了。”
魅影嘿嘿笑道:“我只是随口问问,师兄又何必当真?”鬼影却不再理会,径自向前走去。魅影连忙赶上,与他并肩而行。
两人走不多久,鬼影忽又停下,将手中的黑色瓷瓶抛给魅影,道:“瓶中还剩下一粒药丸,你想办法给沈天龙服下,我现在要找一个处所静养一下。”说着便又向前走去。
魅影站在原地,嘿嘿笑道:“师兄,难道你看不出沈天龙是装出来的吗?”鬼影脚步不停,依然向前走着,但他的身影却真的如同地府中的鬼魂一般,越飘越快,越飘越远。
只听远处一个暗沉嘶哑的声音,穿过树林,幽幽地飘进魅影的耳中,声音异常清晰:“沈天龙固然没有性命之忧,但身受重伤却是不假,你只需想办法令他服下药丸便可,记住,沈天龙不可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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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安然脱险
孟忠义正自疑惑鬼魅二影为何会忽然离去,忽觉怀中沈天龙动了一动,忙低下头来,急声问道:“大哥,你怎么样了?”
沈天龙双眼微睁,声音虚弱,道:“快……快回镖局。”
孟忠义见沈天龙醒转过来,惊喜之下,忙道:“是,大哥,我们这就回镖局。”当下扶了沈天龙坐上追风马,两人一骑,向镖局赶来。
适才他们已行了大半路程,离镖局已然不远,兼之追风马神骏,跑起来自是比寻常马匹快而且稳,是以没过多久,两人便已来到镖局门口。孟忠义急跃下马来,前去叩门。
时夜已渐深,孟忠义透过门缝,只见院中一片漆黑,显然镖局中的人都已睡去。孟忠义心中焦急,连声叩门,一声比一声响亮。
过得一会,只见院中屋内亮起几点昏黄的灯光,一名身穿白色里衣的趟子手拖着脚步走了出来,一面呵欠连天地走着,一面问道:“大晚上的,是谁在外面敲门,不知道镖局晚上不接镖的吗?”说话声音有气无力。
孟忠义大声说道:“快开门,总镖头回来了。”
那趟子手听出是孟忠义的声音,又听他说总镖头回来了,精神登时一爽,立刻清醒过来,忙道:“就来!就来!”话音中显得异常兴奋。他一面跑来开门,一面大声喊道:“大家伙都快些起来,总镖头回来啦!”一连说了好几遍。口中说着,已打开了大门。那趟子手一愣,只见孟忠义负着沈天龙奔进镖局,径往大厅中跑去。
这时,钱海和身后一众镖师趟子手也迎了出来。钱海见到这番情景,吃了一惊,问道:“三弟,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他见沈天龙面色苍白,几无血色,又见二人身上血迹斑斑,早已料知情况不妙。
只听孟忠义说道:“大哥中了崔玉龙那厮一掌,如今命在顷刻,二哥,你快想个法子,救救大哥。”
说话间,人已奔进大厅,转入内室。这内室也不怎么大,亦不见如何布置,仅一张床,一张小几和三个矮凳而已。几上摆着一只茶壶和四只茶杯,另有几碟点心。除此而外,再无别物。
孟忠义将沈天龙轻轻放到床上,只见他双目紧闭,又已晕了过去,忙回身道:“二哥,你快想想办法,怎生才能救得大哥!”
钱海快步走至床边,将手搭上沈天龙左腕,探他脉搏,感觉他脉搏跳动规律,便笑对孟忠义道:“三弟莫急,大哥虽然身受重伤,但无性命之忧,方才我已吩咐何庆去请王化春大夫了,不久便会到来,你且稍安勿躁,与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孟忠义知道王化春是洛阳城中有名的大夫,这才心下稍安,随即又想起不久前的惨烈厮杀,不禁又悲从中来,声音哽咽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意气用事,不听大哥劝阻,硬要与崔玉龙拼斗,如今大哥也不会这般昏迷不醒了。”
钱海心思缜密,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究竟如何,却也从孟忠义的话中猜出了七八分,心想定是镖车在回返途中被崔玉龙阻住去路,双方厮杀一阵,才致使大哥重伤昏迷。
他刚才听孟忠义说沈天龙是被崔玉龙所伤,心中仍是半信半疑,不肯便信。暗想:“大哥武功高强,崔玉龙虽然武功也着实不低,但应该还不致有这般能耐,能将大哥打成重伤,必定还有其他原因。”于是问道:“三弟,大哥到底是怎生受的伤?”
孟忠义恨声道:“大哥是被行无忌和崔玉龙那厮合力,从背后偷袭,才重创昏迷的。”
钱海吃了一惊,道:“湘北二盗,他们怎会与崔玉龙混在一起?”
孟忠义道:“这几人本就是一丘之貉,混在一起又有什么奇怪了。”
钱海叹道:“想不到崔玉龙这厮竟还网罗了湘北二盗,听说这行无忌武功也颇为厉害,恐怕不在我之下,大哥既是被这两人所伤,那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孟忠义犹豫了片刻,道:“当时还有两人在场。”
“什么?”钱海失声道:“还有两人?”看这架势,他显然没有料到竟还有其他人在场。
孟忠义双目通红,看着比刚才还要吃惊的钱海,慢慢垂首,缓缓说道:“是,还有两人。”
钱海急切道:“是谁?”孟忠义的声音依然很慢,重重地说道:“鬼影……和魅影。”
霎时间,屋内一片寂静,静的有些诡异。
钱海原本沉稳世故的脸上,已满是惊愕的表情,比之前两次,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了半晌,方才慢慢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眼神依然有些呆滞,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传闻玄天门的人各个心狠手辣,手底下从来没有活口,三弟,不知你跟大哥是如何逃出来的?”
孟忠义也是凛然一惊,抬起头来,看着钱海,道:“我当时担心大哥伤势,并不知道他们为何……为何会放过我们。”
钱海望了望孟忠义,叹息一声,道:“三弟,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好在你与大哥……”他话说到这里,却是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只是又重重叹息一声,道:“只是日后你切莫再要鲁莽行事了。”
孟忠义却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只是道:“大哥因我而伤,众兄弟因我而死,我若不能为他们报仇,此生再无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钱海道:“崔玉龙与湘北二盗都是为恶无算之人,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即便你不动手,也自会有人为武林除去这些祸害,至于玄天门的人,不是我们飞龙镖局能对付的了得,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惹祸上身。”
孟忠义切齿道:“不,我一定要亲手报仇,即便是身死敌手,也在所不惜,否则……否则我不但对不起大哥,更对不起死去的兄弟。”说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
钱海知他性子刚硬耿直,心想再劝也是无用,不如让他自己反省,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时间,这间并不算宽敞的内室中,忽然安静了下来,除了孟忠义低沉的饮泣声,更无任何声息。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内室的氛围。只听厅外一人道:“先生,这边请。”声音中似透着几分焦急。
钱海与孟忠义听了,同时起身,快步奔出内室,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里衣的人引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那老者看上去已年过花甲,颌下疏疏落落留着几根花白胡须,两鬓均已泛白,右手提着一个红木药箱,看去已颇为陈旧。
孟忠义抢步上前,连声道:“请先生一定救我大哥性命。”
王化春道:“孟镖头放心,老朽自当尽力而为。”
说话间,几人已步入内室。王化春查探了一番沈天龙伤势,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沉吟道:“沈总镖头筋脉受损,非数月不能痊愈,在此期间,只怕是难以走镖了。”
孟忠义急道:“先生医术高明,请务必令我大哥尽快康复。”
王化春摇头道:“孟镖头不必心急,待老朽开一副药方,只需沈总镖头按照方子吃药,如此静养数月,相信沈总镖头的伤势必能痊愈。”
孟忠义还待再说些什么,却见钱海向自己连使眼色,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钱海道:“如此便多谢先生了。”
王化春点了点头,写下一副药方,交给钱海。
钱海伸手接过,看了一眼,然后将药方折起,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赛入了王化春的手中,说道:“深夜打扰先生,在下实感歉疚,还望先生不要见怪才是。”
王化春笑道:“钱镖头言重了,治病救人,乃是老朽分内之事,老朽又岂能因一己之安逸,而置天下病患者于不顾。”
钱海道:“先生深明大义,令在下敬佩不已。”
王化春摇手笑道:“钱镖头这话,老朽实在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说着转身向外行去。
钱海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何庆,你送一送王先生。”身穿白色里衣的何庆应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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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不速之客
送走了王化春,钱海对孟忠义道:“三弟,你也去休息吧,大哥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孟忠义道:“我要看着大哥吃完药再休息。”
钱海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坚定,不由叹了口气,走出内室。
孟忠义道:“二哥,你……”一句话尚未说完,只听钱海的声音自大厅传进内室:“我去抓药。”
孟忠义还想说些什么,但随即转念一想,平日里都是二哥打理镖局中的一应事物,各类药材放在什么地方,二哥自然比我清楚得多,而我平日里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又如何去给大哥抓药。
如此一想,不禁又开始自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