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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风云-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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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里有了明确的方向,夏红叶就已决定敲门。他的决定无疑会令那些在暗处盯哨之人一头雾水:一个刀口子上讨生活的江湖客,怎么会去敲一个同江湖八杆子打不着边之人家里的门,并且堂而皇之的完全不避讳,他究竟想干什么?

  夏红叶走到门前,刚刚举起左手欲用刀柄敲打门板,门却忽然“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条缝。

  门当然不会自动打开,门缝后是个满面皱纹、年逾古稀的布衣老者。老人的头发虽已是又白又稀差不多快掉干净,却扎束得很规矩,腰杆也还算硬实,不见弯曲之态。夏红叶慢慢将左手收回去,打量着门缝后的老人,正思付当如何开口,老人却已抢先打上了招呼。这招呼倒让夏红叶颇有些意外。

  老人居然对他说:“公子你总算到了,快些进来,老爷在里面已等候多时。”夏红叶完全没见过这老头,而这老头却似乎已经认识了他很久,这门也好像是特意为他开的,他只能先跟着进去再说。

  夏红叶跟在老人后面,穿过大前门后的一片院子,又走过一间轿厅,轿厅后是一间花圃,经过花丛边的花厅,然后过了一道小拱门才是会客的大厅。

  老人示意夏红叶在中间一张膳头红木大圈椅子上坐下等候:“我这就去喊老爷过来,公子不妨先坐一坐。”

  夏红叶就坐下,“等”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第十四节  离情门3
正文:

  诺大的客厅就剩下夏红叶一个人,他在等。等应该是一件很安静的事,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过。

  门外的草虫“吱吱”陶醉在夜色中,在黑夜里欢快的唱着歌。这声音无疑就像是一首催眠曲,夏红叶突然感到一阵疲劳,他发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睡上一觉。毕竟他也是个人,人不是铁打的,再坚强的人也会有松懈的时候。

  他现在渴望的只不过是一张能让自己睡到天亮的床而已。至于白清凤她们,在他脑子里反而淡了下去。他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想什么都已是多余的,答案马上就会揭晓,除了静下心来等候,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

  夏红叶将背脊尽量放松,靠着椅背。他知道今天晚上恐怕无法睡个好觉,现在哪怕只是稍微调整一下也是好的。

  客厅外除了此起彼伏的昆虫声,一切似乎都静悄悄的,夏红叶等待的那阵脚步声不知何时才能传进他耳朵里。他看了看四周的布置,屋子很干净,即不华丽也不高贵,却古朴清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正中面朝大门的主墙上,横挂着一副气势磅礴的大写意山水。山峰朝阳,天阔云高,山水相连,浓淡相衬,红光满纸,雄浑之中不失柔和,豪迈之中亦带苍然。横幅的右上角题着“神气山河图”五字行书,落款处是一枚朱红色的章印,刻篆文。篆文弯曲难懂,夏红叶又没读过多少书,竟然不认识。一旁的古玩架上摆着些大小不一、花纹各异的青瓷,夏红叶于古董一窍不通,看不出它们的年份。

  “想不到公子对这些旧坛子、旧罐子也有兴趣。”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走到古玩架旁边,顺手拿起一个釉天青、描海棠的瓷瓶,问夏红叶道:“公子你可看得出此物的年份?”

  夏红叶当然看不出来,除了进来的这个人外,他的目光里已经完全看不到别的。这人虽完全不会武功,但夏红叶一眼就看得出,此人绝非普通人。若是混在人群中绝对一眼就可以认出来,清癯的脸容、颀长的身姿,还有眼睛里那股子刚烈,一万个人当中也很难找出这样一双眼睛。

  这人穿着一身梭布长杉,眸子里的光即不冷也不热,脸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怒。从这方面来说,他和夏红叶是一样的,两人以同样的表情彼此注视着对方,就好像两张脸皮上随时会冒出几个字来。

  夏红叶慢慢将目光从这人的脸回到了他手上的青瓷,说道:“我看不出。”

  这人将瓷瓶翻了个面,使瓶底朝上,缓缓道:“这些东西都是祖上留传下来的,出自宋代禹州窑,至今有近三百年了。”他说着将瓷瓶放回原处,于主位坐下,对夏红叶道:“我已在此等你多时,你终于来了。”

  夏红叶道:“你等我?”

  这人道:“不错,我等了你足足有一个月。”

  夏红叶只好问:“你为什么要等我一个月?”

  这人道:“因为一个月前我就知道你要来,从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在等。”如此回答等于没说,估计谁都不会满意,夏红叶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很快他发现自己的问题也等于没问,因为这人也反问他:“那你为什么又要过来?是不是因为你知道这地方有个人在等你?”夏红叶没法否认,当他杀了欧阳缺之后,就知道白清凤在这里等他。

  这人又道:“你知道有人在等你,所以你才会到这里来。同样,我知道你会来我这儿,所以才会在此等你,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夏红叶当然无法满意,可他又找不出什么理由去反驳。他不能对这个人说出此行的目的,这个人当然也不必告诉他等待的原因。

  “你知道我在等你,可你却不认识我,我知道你要来,我也一样不认识你。”这人忽然笑了笑,但谁都看得出他笑得很勉强:“可我并不想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呢?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这人在等夏红叶的答复,脸上依旧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夏红叶对这个人并不感兴趣,能令他感兴趣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过,可是他必须要弄清这个人是谁。他虽然知道这个人姓什么叫什么,但一个人的姓名并不能说明问题,至少不能说明这人和白清之间到底有些什么关联。

  夏红叶问这人:“你是谁?”这人道:“你能找到这里,想必我的名字你也应该知晓,我就是袁籍。以前别人都喊我大人,现在我只不过是个小人,而且天生一副贱骨头。别人嫌我这臭骨头架子碍事,就当面一脚给我踹下了阴沟,污水裹了一身,从头淹到脚,彻头彻尾成了个又臭又脏的小人。”

  他口里说的很平静,眼睛里却窜起一丝丝火苗,直直逼视着夏红叶,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给燃烧起来,仿佛将他踢下水的那一脚就是夏红叶踹的。

  夏红叶完全不明白袁籍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他同这个人无冤无仇,甚至连见都不曾见过,可这种敌意的目光绝非装出来的。难道他知道自己同白清凤之间所发生的事?难道他真的是白清凤的丈夫?

  夏红叶避开了袁籍的目光,保持沉默。他无从开口,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理解这些话的含义,他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去理解这些话的意思。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白清凤命他速来相见,他心里拒绝再去考虑别的东西。

  当下直捅桶地道:“你等我,我已经来了。”

  “好。”袁籍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扫刚才的敌意,朗声道:“公子快人快语,我也不再婆婆妈妈,这就行主人之道。”说罢,朝门外唤道:“三伯,你去通知夫人,让她准备几个下酒小菜,我要同这位夏公子共挥。”

  窗外星河如聚,星光伴着月光从树冠里透出来,将屋外的青石板照得一片雪白。

  轻飘飘的风悄悄拂过树影,拂过树影间如水般班驳的月光。

  月光沐浴着微风,就如同少女的呼吸,轻柔得让人无法抗拒。

  夏红叶本来准备拒绝的,因为他从不沾酒。他必须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潜伏在身边的危险可能随时会爆发,这样的状况也许一直会延续到他死的那一天。即便是死了,他也不愿意死得糊里糊涂。因为他说过“活要活得明白,死也得死的明白。”他从不会忘记自己所说过的话。

  莲藕壶中的酒已被喝得只剩下一小半,夏红叶面前的酒杯还是满满的,他即没有拿酒杯也没有拿筷子。他的表现无疑令对面的袁籍很扫兴。你若请人喝酒,却发现那人滴酒不沾,甚至连筷子也懒得动一下,你是不是会有一种抓起酒瓶先在他脑袋上开个窟窿,然后再将一瓶瓶杂七杂八的酒精通通混合在一起,对着窟窿眼儿里一鼓脑灌进去的冲动?

  这种冲动估计不少人都会有,可真正敢做的只怕很难找出一个来。袁籍更不会这样做,也没人能在夏红叶头上开个窟窿,他只能用嘴巴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你怎么不喝?”

  夏红叶回答的很干脆:“我不喝酒。”

  袁籍一张为酒劲所催、已略略发红的脸,听了夏红叶的回答之后,忽然一下子白了不少。白中带着些疑惑,好像在说“你不喝酒为何不早说?”疑惑中又有些吃惊:“你在说笑。”

  可夏红叶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爱开玩笑之人,他脸上的表情毋庸质疑。

  袁籍看了看他手上的刀,接道:“你们习武之人哪有不喝酒之理?练武之人身强体健、骨硬筋实,力气不竭,远胜常人。吃的要比常人多,酒量更非普通人能比。连我这个寒儒穷酸每日都少于五两不欢,你如此说,我是万万信不得?莫非是嫌这杯子太小?”他原在兵部为官,平日里武官接触的颇多。在其眼中,武人与能吃能喝似乎脱不了干系。将士们一天到晚喊饿,几乎每天都有各地方的总督、将军派人来兵部索要粮饷。他每每为此头疼不已,哪里又能想到,眼前的夏红叶不仅不喝酒,面对一桌子的菜居然连筷子也不动一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四节  离情门4
正文:

  夏红叶的一张脸仍旧是又冷又硬,袁籍说的这些好像是对着别人说的,他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

  他不喝酒,也不是来这里喝酒的,喝酒是别人的事。他唯一的事就是等,无论是在客厅,还是在饭桌旁边对他来说都一样。

  但客厅和酒桌毕竟是两个不同的地方。至少上了人家的席面,就不应该像个菩萨般坐着,却让别人拖着发干的喉咙眼冒烟似的劝酒。这在喝酒的人看来,是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夏红叶不是一个不懂礼貌的人,一脸的冷俊令他看起来甚至很有教养。所以袁籍的喉咙眼里并没有冒烟,他只是将手中的小杯轻轻放在一旁,口中幽幽道:“孤灯一盏照宴觞,穷宅五月愁夜长。壮士千里共光烛,杯小觥薄怎消魂?”

  这首诗的意思并不难懂,但夏红叶却一言不发,好像完全听不明白。袁籍只好又给他解释:“公子江湖之豪客,血性之真男儿,铮铮铁胆、义气干云,吃肉饮酒当须用大碗大觞,如此方显丈夫气概、男儿本色。今宵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贬卒谪夫,有幸得在这落羁消沉之际与公子对饮,怎能不一醉方休,舍命陪丈夫!”他把手向前,在桌上一按,人跟着站了起来:“这就将大杯换上来。”

  酒桌上的话虽多为不尽不实之语,劝酒之人所说的通常也是夸大虚浮之辞。可只要你上了酒桌,这一套没几个不受用的。你若是个男人,你若听了袁籍这翻说辞之后,就算你是个滴酒不沾的人,若再不灌上几口,恐怕在别人眼里连男人都没得做了。

  夏红叶是个男人,而且是个习武的男人,他的一张脸也忍不住变了。原本冷漠的眼光已稍稍溶解,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看着酒杯中的酒,似已经开始动摇。他现在考虑的并不是这杯酒的问题,而是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难道不喝酒就不是男人?不是真正的大丈夫?

  他仅仅只考虑了片刻,就给了自己答案:喝不喝酒同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大丈夫完全是两回事,两者没有必然联系,酒也并不是只有大丈夫才会喝,奸人、小人喝的酒不见得会比大丈夫少。

  夏红叶确信自己是个男人,这一点他从来不怀疑,因为他所做的事,天下间没几个男人能做到。别人怎么看你,这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看得起自己。你若为了别人的说辞,而将自己的衣衫给脱下来,站在冰天雪地里光屁股充好汉,那简直才是不折不扣的笨蛋,大丈夫绝不可能会是笨蛋。

  “我不喝酒。”夏红叶又将刚才说过的话,平淡的重复了一遍。

  这种平淡无疑是对袁籍说辞的否定。但袁籍似乎并不介意,脸上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反而慢慢坐了下去,拈起筷子,指着桌面上的菜道:“你不喝酒,不妨吃几口菜,这都是浑家亲手烧的,就连我自己都不是经常能吃得到。”

  夏红叶知道袁籍说的是实话,因为桌上这些精致的小菜他已吃过无数次。烧这些菜的人,就是他要见的人,他同这个人在山上一共待了十四年,袁籍又怎么可能经常吃到她做的菜?看到这些自己吃过十四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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