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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仅头颅便有三只蜃体大小的冰龙,葛秦等人丝毫不敢大意,忙将最厉害的法宝祭出,在御风子身边布下一层百里见方的光幕结界,将冰刺抵挡在外。
“嗷——”冰龙目中闪烁幽光,再次发出一声怒吼,长迈八百里的龙体彻底从虚空中扯出,摇摆着身体朝光幕冲撞而去,却听嘭的一声巨响,冰龙龙头一角被撞个粉碎,而结界却丝毫没有动摇一寸,庞大的惯力更是拖动着整条龙体,向前横冲,令葛秦四人具皆喷出一大口鲜血,一脸虚弱之色,才算勉强稳住了身形。
冰龙冲撞未果,身子一卷,将百里见方的结界卷在龙体之中,裹成一枚巨大的冰粽,并不断地以巨力向内挤压,发出一阵阵令天地变色的龙啸,天地间风雪更盛。
光幕中的葛秦四人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不断地向内急退。葛秦看着百里见方的结界正在急速收缩,二话不说,神视灵台,一个与其十分神似的小人立即从他眉心之间浮现,这小人一出现,便盘坐在虚空中,双手结印,身体散发出强盛的黄光,整个结界顿时向外膨胀一分,却很快就被大力抵压了回来。
葛秦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虚空中的小人扭头看向无数黄光符文之中的御风子,急问道:“御风老弟,还没好么,我们快撑不住了!”
御风子并未回应,知道危机当前,口中咒语诵得更急,就在结界被压缩到三十丈时,他右手向前一挥,喝道:“雪后初霁,万物归元!破——”
随着他话音落下,四周散发黄光的符文全部涌回了白色符箓之中,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烙在表面,而白色符箓则蓦然间绽放出一道极盛的白光,向天地间扩展而出,转眼间,便将整片冰域裹在了一片雪白的世界里……
海涛平静,风雨渐止,雷霆声息,乌云散去,天地间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龙船杂物舱中,莫潇天将窗扉支起,看向已经平静的大海,面露喜色道:“雨停了!”面上虽说带着喜悦,实则心里咒骂道:“这几个老东西有点本事,如果就这么葬身在蜃腹之中,我就有理由劝说莹姐调头返回,脱离困境。看来这下子还得去哪个什么破岛做替死鬼,必须得好好想个法子离开这里!”
媚娘的目光亦投向窗外,一阵阵潮湿、凉爽的海风吹进,拂起了她鬓边乌丝,她将鬓边一缕发丝撩到耳后,动作尽显媚态,只听她语气有些凄凉地轻声说道:“是啊,雨停了!”
莫潇天见大海深处返回的五道剑光,见其中葛秦等人各个狼狈之至,心中一阵窃笑,坐下身子,看向媚娘,语气低微道:“莹莹姐,今晚可不可以不走了,就在这里多陪陪呆儿……”
媚娘抚摸着他的脸庞,柔声说道:“莹姐还有事,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莫潇天拽着媚娘的手,撒娇道:“不要嘛,不要嘛,我就要莹莹姐陪我!”
媚娘摇了摇头,从袖中摸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玉横,递给了莫潇天,微笑道:“呆儿乖,这个小物件送给你,它是我用自身精血,耗费三十年方才祭练而出的法宝,有护主之效,你将它佩在身上,就好像我在你身边一样,这样你就可以不用怕了!”
莫潇天闻言,立即打量起手中玉横来,只见这玉横形似鸯鸟,其内流光四溢,拿在手里,能感觉到一阵阵温暖的灵力从中传出,就好像女子柔软光滑的肌肤一般,触感极好,以他目前的揣测来看,这玉横至少是四阶下品的法宝。
媚娘看着上下翻看、好奇打量着玉横的莫潇天,笑问道:“喜欢吗?”
莫潇天将玉横放下,看向媚娘,点头道:“喜欢!”
“那我就走了,你好好休息。”说罢,拖起一阵沁人的幽香,离开了船舱。
媚娘走后,莫潇天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心想这装傻还真是一份技术活,她要是在不走,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犯错,于是便将玉横藏入衣中,将原先做好的玩具一一拆开,重新拼装起来。
恶来仙岛位于葬仙海深处水流湍急地,岛上草木繁荣,恶兽无数,岸边却停着无数船体的残骸,散发出一阵阵古朴的气息。
这一日,一艘巨大的龙船停在了岸边,船上九成的人都走了下来。此时,葛秦从袖中摸出地图,展开来瞄了一眼,合上后说道:“按照地图所示,上古仙人彦卿的洞府就在仙岛以北,我们走。”说罢,人已当头走去。
莫潇天跟在媚娘的身边,目中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打量着恶来仙岛的环境,发现这里无处不是生长着中原罕见的各种灵药与妖兽,却在发现他们后,立即隐匿起来,岛上虽说郁郁葱葱,上空中却始终笼罩着一旦厚厚的灰雾,终年不去,使得此地千万年来也照不进阳光,显得十分阴森。
此时,媚娘摸了摸莫潇天的头,有些诧异的问道:“呆儿,你这面具是怎么回事?”
莫潇天将脸上的面具取下:“莹莹姐是说这个吗?”说着,脸色忽然暗淡了下来,“在船上大家都说呆儿长的丑,所以呆儿就做了一副面具,这样大家就再也不会说呆儿丑了。”
媚娘笑得更加温和:“呆儿果然很聪明!”
“多谢莹莹姐夸奖。”莫潇天重新将面具戴了上去,却察觉到媚娘那敏锐的目光,装戴面具的手立即顿了一下,显然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然而就在此时,前面忽然传来葛秦冰冷的声音:“既然登上了岛,那么有一些话我就不得不说,此地处处有恶兽守护,千万不要乱走,紧跟着队伍,否则出现了什么意外,本座擅不负责。”
莫潇天闻言,心中一凛,随所有人踏入了森林之中,隐藏在面具之后的目光急扫四周,生怕会有什么奇怪的生物跳出来伤害自己,并不断地寻找逃离这里的最佳路线与时机。
队伍的前首由四名弟子开道,葛秦重新确认了一番地图后,方才指示四名弟子向北面走去,岂料就在此时,山风大作,林中忽然传出十数声虎啸,十三头形体硕大的紫纹恶虎从一旁树林中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入人群中,将十三人扑倒在地,咬断了那些人的咽喉,然后叼着尸体,迅速撤回了树林里。
整个过程不过一息,甚至连莫潇天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十三人便已经被拖入林中成为了恶兽美餐。
“这是紫纹剑虎,大家小心,前后不过三步,时刻准备战斗!”葛秦站在前面,对后面派成长龙的弟子喊了一声,后面的弟子立即重整队伍,联成阵法,向前缓驰而去。
在经过方才的一番插曲后,莫潇天心中更为警惕,神识散出,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罩,感知不到身边任何事物,他将神识收回,不由地朝媚娘身边靠了靠,一双冷眸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变化。
当他发现身边媚娘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时,内心不由一凛,觉得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触了媚娘的眉头好,毕竟自己欺骗了她,而她却对自己如此之好,的确于心不忍。
第一百三十一章:步步杀机
随队伍穿越密林,来到了一条溪水边上,葛秦再次将地图摸出,仔细审视一番,奇怪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是往北走,却为何走到了西面?”
御风子一双冷瞳仔细观察着四周环境,见此地古树参天,十分静谧,却总透着一股古怪的气氛,心思不由凝重三分,说道:“自踏入此地的一刻起,我便发现这里被一股微不可查的幻术所罩,根本无法凭借神识探路,只能沿着山道去走,而且这幻术十分诡异,每一刻钟便会改变一次布局,误导我们的方向。”
袁厉问道:“御风兄乃诡术高手,这等幻术想必也能轻易破解吧?”
御风子摇头道:“万万不可,这幻术乃是上古仙人所留,幻术的布局亦是我见所未见的,万一打破了此地常规,生出了什么变故,我可不敢保证大家的安全是否会受到影响。”
葛秦不无认可地道:“御风老弟说得不错,这幻术仅仅只是改变空间格局,使踏入此地者迷路,倒也不至于去触犯那位上古仙人的威严。”
御风子目露沉思之色,问向葛秦道:“葛前辈,我记得你说这地图乃是聂辛子所赠,也就是说在早在几百年前,他便已经通过了这幻境,那他可有说过破解之法?”
葛秦怔了一下,捋须深思一时,点头道:“他曾说过,北行华林,东行钟石,北行子典,西南下浚,西北上堤,东南归华,北上入府。”
御风子闻言,勾头思索一时,看向葛秦道:“葛前辈,可否借我地图一阅?”
葛秦也不犹豫,将地图递了过去,御风子接过,细审一时,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聂幸子留下这二十八字真言,正是走出这幻境的路线!”
葛秦道:“御风老弟即看得懂这地图,又是诡术高手,不妨就由老弟带路,如何?”
“啊——”
御风子还未及回话,忽听溪水之中传出无数婴儿般的叫声,无数只状如花雕而有触角的怪鱼破水飞出,冲众人所在扑去。
“糟糕,是蛊雕,大家快退后!”御风子见多识广,当即认出这怪物,二话不说,立即将袖中赤色小刃祭出,在身前织成一面火焰光幕,凡是撞在这光幕上的蛊雕,尽皆爆作一滩烂肉,洒落在地。
莫潇天这一路上心思一直都处于高度警惕状态,并且不断地留意前方葛秦等人的动静,如果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他立即就会将乾坤偃中事先制作好的偃兽放出,助他逃离此地。
当他听见御风子喊出蛊雕二字时,他心头猛地一颤,蛊雕是一种生自水里的上古鱼类,有剧毒,凡是被牠咬中的生物,但凡是金丹期以下的修为,没有任何悬念,见血必死,辟毒丹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就算是元婴期修士若不能在第一时间清毒,待剧毒攻心,也必死无疑,因此他只好躲到媚娘的身后,借她之力躲过此劫。
从溪水中窜出的蛊雕一只又一只,连绵似没有尽头,众人陷入了无数蛊雕的包围圈中,均祭出法宝,奋起反抗,但仍有不少人被蛊雕咬中,不出二息便口吐白沫,浑身紫黑,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然后化作了一滩血水死去,而且就算没被咬中,皮肤触碰到蛊雕的身体以及鲜血,也会是相同的情况,只不过活得更长一些罢了。
看见这一幕,莫潇天内心一凛,倒吸一口冷气,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他虽然听说过蛊雕,但却并未真正见识过蛊雕,他虽然知道蛊雕身怀剧毒,却没有想到这毒居然已经到了逆天的境界,恐怕就是专修毒术的元婴期恶修,也无法做到在触碰到人体后就立即令人毙命的地步,更无法做到在两息之间令一名练气期乃至筑基期修士化作一滩血水的程度。
他相信,就算是通玄期的修士被这蛊雕多咬几口,不出十息也会命丧当场,毫无解药可言,因为蛊雕的毒,一直以来便是修仙道最为头疼的难题,无数医师往往耗费数百年也琢磨不出能够破解蛊雕之毒的药方,即便有,那也得付出极大的代价去寻找药材,而这些药材,几乎都是修仙道绝迹的灵药,用于救治一名通玄期修士的性命,极不划算。
因此凡是有蛊雕存在的地方,千万千万不要接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幸在这些蛊雕的实力只有练气期到筑基期之间,要不然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幸存下去。
在这群人中,不少人都是练气期的弟子,在经过蛊雕的一波攻势之后,基本上六成的弟子命丧当场,现场一片血腥,血流成河,最终汇聚到溪水之中,好不残忍。
最终在葛秦等人的死抗之下,终于沿着溪水三十里地布下了一层结界,将所有无数蛊雕封印在了溪水之中,而这些蛊雕在感受到血腥后,更加不要命地冲击结界,却也无法撼动半分。
莫潇天见现场如此,暗暗捏了把冷汗。媚娘伸手一招,半空中一只七彩玉钗便被她插回了发髻之上,她转过身来,急忙打量一眼莫潇天,问道:“呆儿,你没事吧?”
莫潇天面对眼前这张美丽动人的面孔,与那真情实意的目光,心中复杂之情愈浓,第一次感受到那慈母对于孩子的那种关心与荫庇。
莫潇天的母亲张氏在生下他后就难产而死,父亲莫宾又一直不肯娶妻,所以他的童年基本上就是与父亲相依为命,从来没有受过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