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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深入山洞,山洞却是越宽敞,身后的野熊已经完全钻了进来,正发出死亡的咆哮声,冲他们追来。
死亡一步步地逼近,而山洞的尽头,竟是一个死胡同!这让他们即惊讶又绝望。
惊讶的是,山洞的尽头,正有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盘膝而坐,胸脯缓缓起伏,似在吐纳。绝望的是,身后的野熊已经追上来了。
二人不作他想,连忙躲到青年男子身后,畏缩起来。
野熊追来,张开血盆大口,径朝白衣男子咬去。青年男子并未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伸出手,顶在野熊的下巴上,使牠无法靠近自己半寸。
野熊咆哮不止,不断地向前顶去,然而四足在地上摩出了一道道的爪印,也无法撼动稳如泰山的白衣男子,于是牠发出一声怒吼,挥起爪子,朝青年男子拍去,吓得莫齐二人急忙向后退去,生怕会殃及自己。
只见掌风呼啸,白衣男子伸出拇指点在了熊掌之上,旋即手势一变,一掌将那头黑熊击飞。黑熊滚落几圈后,便昏厥了过去。
莫齐二人看见这一幕,是目瞪口呆,齐风云胆子本就比较大,当下走到黑熊身边,用脚踢了踢黑熊,见牠没有了动静,便跳到牠身上不断地蹦跳,破口大骂道:“你个死狗熊,居然敢追你小爷我,活得不耐烦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那名青年男子并未理会齐风云,反而看向莫潇天,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莫潇天听见白衣男子问话,连忙将自己如何追逐白狐、如何在山谷中迷路、如何被野熊追杀的过程全部说了一遍。
青年男子闻毕,失声大笑道:“我说你二人胆子也是不小,这等迷谷也敢来闯!”
“还不都是阿云,要不是他,我才不会来这鬼地方!”莫潇天一脸不悦。
听闻此话,齐风云就不乐意了,跳下熊身,来到莫潇天跟前,辩说道:“喂喂喂,你这话说得,怎么好像什么事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你没看住那只白狐,又怎么会有接下来的事!”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叫我出来,说你看见了一头白狐,我又怎么会跟过来!”
“这是你自愿跟上来的,管我什么事!”
“要不是你自己意气用事,我们又怎么会迷失在谷里!”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要不是当时你说话打扰我,让那只白狐跑了,我又怎么会追到这里!”
……
听见二人吵个没完没了,青年男子摇头轻叹,劝道:“好了,二位,现如今你们已迷失在这谷中,倒不如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才能离开吧!”
莫潇天眼珠子一转,劈头问道:“大哥哥,你是这里的人,又那么厉害,你应该知道回去的路吧?”
青年男子摇头道:“我也不过是外来人,只因要避开仇家追杀,方才躲藏此地的。”
“仇家?”莫齐二人互视一眼,显然没有料到。
青年男子笑道:“这里灵雾锁谷,野兽无数,十分凶险,你们两个小孩手无缚鸡之力,若想离开这里,恐怕难如登天。反正我也无法离开此地,不妨就教你们两套剑法,你们掌握了这套剑法,说不定就能离开这里,你们要不要学?”
“哦?剑法!”
莫潇天与齐风云双眼放光,他们自小就崇尚勇力,偶尔会从村中老人口中听到世俗中舞刀弄枪、战场上挥刃杀敌时的场景,每一次听完他们就热血沸腾,早就想学上几门武艺,到城里去炫示一番,可惜父亲却一直不让他们学,如今这男子提及剑法,他们就更加抑制不住学习的冲动,于是齐风云跑至近前,语气不无热切:“好啊好啊,什么剑法,我要学!”
青年男子伸手摸向齐风云的小脑袋,面上挂着笑:“如果你们耐得住苦,我就教你们。”
“切,”齐风云不屑道,“这算什么,比起我阿大整天在我耳边婆妈,这点苦根本不是个事!”
“哈哈哈,”青年男子大笑,“那就好,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一会我将那头熊杀给你们吃,明日一早我再教你们剑法。”
“好哩,终于有肉可以吃喽~”
二人闻言,欢呼雀跃。
他们还不知道,这简简单单的一次决定,竟从此改变了他们的一生,走出了一条比别人更加辉煌、波澜、惊悚、凶险的仙道大业。
第二章:惊变
翌日,高空暖阳洒下,林鸟歌鸣,山洞之中传出浑厚严肃的声音:
“天下之道,非纵即横;天下之势,非捭即阖。是以知纵知横,则**在握;应时捭阖,则大势在手。纵横剑术即取象天地大道,阴阳刚柔之术……”
“……是故纵剑术专攻其势,以求实不实以为己势,是以有势则任,无势则曲。横剑术专攻其技,以求利不利以为自利,是以不利则转而化之,利则转为攻之……”
莫潇天与齐风云手持木剑,额出冷汗,他们听了老半天,还是没从青年男子口中听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按照青年男子的指示,一招一招的学习。
哒!
一鞭抽来,右腕遭击,莫潇天痛呼一声,急缩回来。不难从他手上一条条的血印子看出,练剑到底有多么辛苦。
青年男子面色不悦,将手中细枝放在背后,继续在二人身边转了起来,缓缓说道:“切记,凡剑之道,开之以利,示之以虚,后之以发,先之以至。纵横剑术的最高境界,就在于人剑合一,以剑引人,以物引剑,其主旨不在人,而在外物之上。因此敌人千变,我方万应,其剑势无方莫测,不可揣摩!”
说罢,他走到一旁盘腿坐下,说道:“你二人且将我教给你们的剑法练熟,切莫偷懒,否则休怪为师手下不留情!”话音方落,人已入定。
二人不敢忤逆,只好练起剑来。
就这样一连练了数月,随着在这种压迫感中成长,二人不免心生怨怼。
一日午后,云梦谷一处山涧之旁,莫潇天坐在岸上,抓起手边石子,不断地扔进水中,口中抱怨道:“可恶,这鬼谷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三个月下来,还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径,成天在这里受气,我受够了!”言讫,抓起一枚巴掌大小的石头,往水中扔去:“我要回去!”
余音回荡在谷中,久久不散。砸起的水花渐湿了他的衣角。
这云梦谷据说也不过方圆百里,他与齐风云追逐白狐,也不过走了数里地,按理说出口应该就在附近,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云梦谷就是怪了,这些把月他们除了练剑,就是寻找出口,并且留下标记,可每次标记不是消失,就是变换了位置,走着走着,乖乖,又走回了青年男子所住的山洞。
这令他们十分费解,还以为是山鬼作怪,而且最奇怪的是,在他们失踪的三个月内,村里的大人们,竟没有一个出来寻找他们的,这让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云梦谷,还是错走了山路?
“嗷!”
此时,身后响起了一声狐叫,莫潇天转身看去,便笑了起来:“小如,你不在师傅那里好好呆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其实白狐一直都是青年男子的“宠物”,经过三个月的相处,莫潇天已经与白狐逐渐熟络起来,虽然牠仍与齐风云有些矛盾,总闹脾气,但他与白狐的关系却是越来越好,时常也会打闹一处,以至于最后以朋友对待。
“嗷!”
白狐又叫一声,跳到了他的肩上。
莫潇天并未理会牠,而是抬头看向四周的环境,说道:“小如,你说这鬼地方还真就是怪了,我与阿云在这里呆了那么久,按理说这附近已经了如指掌,可为什么每次走的时候,总感觉忘记了什么东西,结果最后又回到了师傅那里,害得我与阿云成天受气!”
他话刚落,白狐便跳下他的肩膀,冲他叫了一声,然后离去。
莫潇天一皱眉,便跟了上去。
跟着白狐在林中七拐八拐,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竟走出了云梦谷,来到了云梦谷谷口的木牌之旁。
莫潇天目瞪口呆,心想自己当初就是因为追逐这白狐而在谷中迷失方向的,怎么就把此事给忘了,反而在谷中迷迷糊糊的转了三个月,还真是傻得不行。
察觉到莫潇天吃惊的目光,白狐昂首挺胸,做出个十分得瑟的姿势。
莫潇天不由笑了起来:“总之先谢谢你了,这下子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言罢,往原路返回。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一次回去居然轻车熟路,完全没有像在谷中往外摸索那么困难。
回到山洞中,找到了正在练剑的齐风云,他瞄了一眼已经入定的青年男子,对齐风云耳语一番。
齐风云闻言大惊,忙视青年男子,见他没有注意这里,转对莫潇天轻声问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莫潇天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一回骗你我是小狗!”
“太好了!”齐风云一拳砸在左手上,轻声说道,“这下子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那么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好哩~”
注意已定,二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山洞,由莫潇天带路,往谷外走去。
逃出了云梦谷,感受着谷外清风,还未及二人享受片刻,一旁的山道之上,一名白袍染血的男子便摔了出来,冲他们喊道:“快、快跑!”
话音未落,两道绿色剑光从天而降,射向了莫齐二人。二人一怔,尚未反应过来,眼前忽然白光大盛,一道恐怖的力量硬是将二人卷飞了出去,撞进了身后的密林之中,翻滚几圈后,便失去了意识。
咵啦——
一道霹雳闪过,黑云压城,豆大的雨珠倾洒而下。
莫潇天悠悠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山洞之中,脑内更是昏昏荡荡的。
他从草席上坐起身子,使劲地摇晃了一番脑袋,却忽然发现身边正躺着一名浑身染血的男子,特别是他咽喉间那一道狰狞的血痕,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为可怖,正用着双指示意着他靠前。
“啊!”
莫潇天惊叫一声,向后爬去,指着男子,嗫嚅道:“你你、你是人还是鬼!”
男子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嘴唇掀动几下,似要说些什么。
莫潇天见他竟还活着,忙爬过去,接过那物,将耳朵贴去,只听他道:“高狄……秋……速去……去……去!咔——”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咳了出来,喷了莫潇天半张脸,头一歪,断气了。
莫潇天并不知道男子所说的高狄秋是谁,更不知道他要让自己去什么地方,见他断了气,便将他递到近前的玉佩取过,藏入衣中,放下他的手,将他的尸体用杂草掩饰起来。爬到齐风云的身边,推了推他,叫道:“阿云,阿云!”
齐风云悠悠醒来,打量了眼四周,见仍是那处山洞,便伸手抚摸着额头,却感觉手中粘稠,于是放到眼前一看,吓得他向后急爬,惊叫出声:“血,血血——”
见齐风云已经语无伦次,莫潇天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而是说道:“阿云,我们怎么又回来了!”
齐风云呆怔原地,一脸惶惑。
莫潇天见他似乎也不知道,便站起身,在洞内寻找青年男子,决定向他问个究竟。齐风云同样有一大堆的疑惑待解,也跟了上去。
洞口,青年男子负手而立,仰望苍穹,听见身后动静,他回头看去,笑道:“你们醒啦!”
莫潇天走上前去,问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们明明离开了云梦谷,怎么忽然就回到了这里?还有,那个大哥哥是谁?”
青年男子道:“当初你们瞒着为师跑出谷中,正巧遇见此人被仇家追杀,若非为师及时赶到,恐怕你们性命已是不保。”
莫潇天挠了挠头,道:“原来是这样啊!”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天空。
齐风云走到洞口,随意捧了把泥水将脸和手的血清洗干净,看着外面的雨势,一脸不悦地道:“南方的天气就是古怪,方才还万里无云,这一会儿就阴风大作,下起大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歇停!”
青年男子呵呵笑道:“下雨也好,你们不妨就现在这里避雨,待雨势歇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