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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趁着远处骓阴还未追来,莫潇天躲入了一所宫殿的拐角处,感觉体力稍会恢复些许后,探头向外看去。但见宫殿之中,成群骓阴来回穿梭,不断地寻找着他,愤怒地咆哮声在王宫之中此起彼伏,甚为恐怖。
良久,莫潇天将头缩了回来,暗吁一口气,也不知道还要藏到什么时候。传说骓阴不找到已经盯上的猎物,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即便寻找十天十夜,不寝不食,也要掘地三尺,找到猎物。
想到这,莫潇天心中徒寒,知道一处地方不可久留,否则一旦骓阴接近自己,凭借对阳气的敏感,就能追查到他的藏身之处,所以他必须寻找到更适于藏匿的地方。
思定,莫潇天也不犹豫,借着复杂地形,边行走,边观察骓阴动向,最终躲进了一处宫殿之中,岂料想宫殿一角忽然转出一只正在搜查他下落的骓阴,发现他后,呆怔片刻,旋即怒吼一声,冲杀过来……
第六十三章:绝境
王宫之中暗无天日,不见星光,谁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司马瑾英依旧藏身在原地,见外面没了动静,便小心翼翼地走出宫殿,向外瞅了几眼,见四周静寂无声,骓阴们也不知道去了那里,顿时喜不自胜,连忙背起陈眇,走了出去。
此时大部分骓阴已经被其余六人吸引开来,司马瑾英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只有在这里等死,便按照事先预定好的路线,躲过骓阴,往原路返回。
逃有一时,忽然间一道绿影从黑暗中闪过,司马瑾英眼角余光瞥见,大感惊讶:“素师妹!?”
“不管了,陈师兄的伤势要紧!”知道自己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他便头也不会地朝入口冲去。
再说齐风云,他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知道外面正有上百头骓阴搜查他的下落,他已经彻底陷入了绝境。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因体力消耗过度,而导致的饥饿感、干渴感越来越强烈。
毕竟修仙之人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也会饥饿口渴,在流沙游历将近一个月,随身携带的干粮与水,几乎使用殆尽,而他身上仅剩下的水源,还不足自己坚持十日,再这样下去,没有逃出寝陵,恐怕会先渴死。
宫殿之中除了金银灵石、各类稀罕材料外,便是法宝丹药,多余的,则是早已在世间失传已久的功法秘籍与各家学术,虽说丹药可以抑饥止渴,然而久吃也绝对不是办法,况且这些东西还有机关守护,如此一来,他就彻底断绝了水源、食物,必须得另寻办法摆脱困境。
此时外面到处都是骓阴,一路追到现在,以骓阴的聪明,绝对不可能让他返回入口,定会在原地埋伏他的去路,并让其余骓阴沿路追踪下去,也就是说,他已经没有了后路,只能前进!
可是齐风云想想又觉得不太妥,王宫之大,其广数十里,外围尚且如此凶险,前往深处,岂非更加凶险难测?可是如今骓阴成群追踪他们的下落,在一处又不可久待,而且没有食物、水源,真是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正胡思乱想间,宫殿外忽然传来打斗声,将齐风云从思绪中唤醒。他站起身子,决定去一探究竟。
只见一名红衣女子已经被七八头骓阴包围,并且不断地对她发起猛攻,红衣女子架招不暇,眼看就要香消玉殒,齐风云呆怔片刻,也不顾女子是谁,手中掐出火灵术,发出数道火球向骓阴砸去,而他则借机拐入墙角,消失不见。
骓阴向来最忌恨偷袭,被火球砸中的几头骓阴发出一声怒吼,追了过去。
那名红衣女子则不知所谓,愣在当场,身前三头骓阴已经同时向她扑来,岂料一道青色剑光从一旁闪过,三只骓阴同时被击退一步,齐风云从一旁道路中跳出,未顾身后一众骓阴,径抓住了红衣女子的手,向王宫深处跑去。
红衣女子仍未反应过来,如同木头人般任由齐风云摆布,看着这道陌生的背影,心湖竟泛起了片片涟漪。
而此时,最危险的莫过于莫潇天,他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已经被十三头骓阴逼入了死角,再无退路。可是他不认命,他不认为自己会死在几头畜生的嘴里,他决定拼死一搏,也要冲出重围,冲出寝陵,为父亲、村子、童年的一切报仇!
他毅然地握紧了手中无私,面对这生死一刻!
没有人真正见识过无私的威力,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有多么锋利,因为它从锻造的一开始,就从来没有人用它来杀戮过。
而现在,就是见证无私,并认可自己实力的一刻!
“啊——”
“吼——”
众骓阴见莫潇天挥剑向牠们杀来,皆朝他扑了过去,奋爪围攻。
远处幽蓝光亮之下,只见一道绿影闪过,发出“咦”的一声惊讶,往这里飞奔而来。
附近骓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到她,并没有主动发起攻击,只是略扫一眼,继续寻找其他人的下落。
素如同样不敢靠牠们太近,骓阴从来只杀对牠们有敌意的种族,只要不挑衅牠们,牠们就不会为难同类。再者,骓阴对于阳气异常垂涎,如今寝陵之中极具阳气的有四人,而她身为女子,又是至阴之体,骓阴连看都看不上,又如何会去理她?
当素如如期来到战场之时,这里已经处处扎满了箭矢与残破不堪的铁牢,除此之外,便是地面上大片大片的血迹与黑色的液体,却独不见那个期盼已久的人儿。
素如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流下,然而就在此时,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金属切磋的声音。
素如闻听动静,不禁大喜,忙朝外面跑去,循音来到一处宽敞大道之上,但当她看清一切时,却又不禁傻了眼。
只见此时十三头骓阴已经全部负伤,虽然伤势不致命,却激发了他们的凶性。反观莫潇天,面目凝煞,浑身挂彩,血流如注,却仍然手持无私,奋力反击,颇有浴血而战,誓死不屈的男儿气概,与他曾经的柔弱之气完全不同。
激战正酣,莫潇天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与那刻骨铭心的容颜,不禁一怔,旋即又投入到与骓阴的战斗之中。
经过与骓阴的数百回合交锋,他发现骓阴的体质极其惊人,皮肉坚硬,骨如铜铁,体无五脏之器,经无血脉之流,完全是由阴气聚生而成,在这地幽深处,阴气极致之地,仿佛就是不死之身,任何刀剑所造成的伤害,不出十息便会全愈。
无私也比知道是以何种铁石锻造,面对皮如山石的骓阴,挥剑斩在其上,刃不卷,锋仍利,犹如新发于硎的利剑,游刃有余。
骓阴毕竟只是一群没有智谋的凶兽,群起而攻,反而不如莫潇天招无常式的变化,虽然他已负重伤,却仍不能将他拿下。
骓阴有一种习性,那便是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一旦应战,便不会求助同类,即便战死,牠们也不会遗憾,而其余骓阴则冷眼旁观,并不在意,因此附近虽然已经站满了骓阴,却无一只上前帮忙的。
莫潇天毕竟是体力将尽之体,面对十三头骓阴的轮流攻势,是个人也差不多该被累死了,况且他此刻身负重伤,伤口所流出去的血,带着他那将尽的体力,渐渐流逝,连同那灵台中的神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骓阴并没有因为莫潇天的虚弱而懈怠,反而更加疯狂地扑杀过去。尽管他不断闪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生命在渐渐流逝,骓阴所造成的伤口,则被阴气萦绕,难以愈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流了多少血,只知道他已经无力再战。在经过骓阴的一轮攻势后,他整个人便虚脱了下去,勉强倚剑支撑起身体。
“吼!”与此同时,一头骓阴从后面一口向他上半身咬来。
“小心!”
只听素如一声娇喝,祭起手腕黄光极盛的镯子,径砸在了那头骓阴的脑袋上,疼得那头骓阴哀鸣一声,向后急退。
骓阴向来行事磊落,最忌恨偷袭之辈,素如这一记无疑是触了牠们的逆鳞,当下红着眼睛杀去。当然,骓阴也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凶兽,不会因为一人而坏了牠们的大事,所以只留下了一头骓阴收尾。
素如并未理会四面八方朝她杀来的骓阴,而是手诀一引,那道镯子便在半空中又射向了莫潇天身边的一头骓阴。那头骓阴未及反应,就被金色长虹击中,倒飞了回去。与此同时,素如灵敏如蛇,在骓阴之中穿梭,顺利地来到了莫潇天的身边。
莫潇天此刻连眼皮都难以睁开,只能拼命地喘息,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逐渐困难,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
素如不顾情势如何,急忙从腰间一个布袋里取出一只小玉瓶,拼命地向外倒出宛如豆子般大小的丹药,倾数塞入莫潇天的嘴里,运气助他服下,岂想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她也不嫌脏,揽住莫潇天的腰,朝别处跑去。
素如的速度很快,远远不是骓阴所能追速的,不一会儿便摆脱了骓阴的追击,来到了一处所宫殿之中,将殿门紧闭,打出几道阵法封锁殿门,然后扶着莫潇天在角落中坐下,仔细查看着他的伤势。
但见莫潇天此刻已然体无完肤,左腿、右肋、前胸、后背的四道伤口更为狰狞,隐约可见森森白骨,若非他是修仙之人,体质远超凡人,恐怕早已流血致死了,可见他是忍受着多么剧烈的痛苦,在与骓阴交战的。
她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所以在离开紫霄派时,她并未作多余的准备,方才给莫潇天服下的是续命丸,可稳定心脉,补血续气,然而骓阴乃是至阴之体,凡人若被伤到,伤口若不以烈火焚烧,强行止血,根本无法愈合,所以即便是作为修仙道常见而又珍贵的续命丸,也无法保住莫潇天的性命。
眼见莫潇天原本平稳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又见增剧,她连忙取下腰间布袋,将所有物什倒出,却尽是一些世俗中的首饰雅物,和一些丹药,然而有用的,却只有续命丸一种,但是方才里面的丹药已经全部给莫潇天服下,没有一种是可以救他的。
此时外有骓阴虎视眈眈,内有莫潇天性命垂危,不由让她焦急难安,不停诉苦。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正自焦急间,眼角余光瞄见一旁的无私,方才救走莫潇天时,她顺便将此剑带在了身上,此时情急瞅见,让她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
第六十四章:回生
相传上古妖族,至阴之体,其血可令人起死回生,这并不是真正意识上的起死回生,而是讲上古妖族本身灵力就极其庞大,至阴之气有凝聚之效,所以饮其血的人,即便受了再严重的伤,只要不伤及心脉,都可以愈合如初,所以才说具有起死回生之效。然而这样做却有一个弊端,那便是修为大跌,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静养,而且处理不当,更有丧命之险。
素如一咬牙,从幼年相识之初,再到三年前偶然的一次相遇,再到紫霄派学艺三年,她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所以他若是死了,自己便会感觉到这个世界再无光明,他若活着,即便这个世界再黑暗,自己的内心也是光明的。
她绝不会犹豫为他所做的一切,即便他不曾察觉,她也绝不后悔!
她毅然取过无私,朝手腕处一横,撬开莫潇天的嘴,让手腕泉涌的鲜血,流入他的嘴里。
昏迷之中的莫潇天如饮醴泉,不断索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素如连自己喂他饮了多少血也不知道,只知道他面色不再苍白,渐渐红润;呼吸不再困难,缓缓平定;伤口不在流血,徐徐愈合。见此种种,素如不禁莞尔,收回了右手。
将手腕处的伤口处理妥当后,素如的脸色亦如死灰,毫无血色。
静静地,静静地,看着他这张清秀而又平凡的脸庞,渐渐地,自己也困意上卷,合目而睡。只是睡前,脑中还回忆着二人之间的过往,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微笑,牵过他的手,朝他肩膀一靠,便睡了过去。
昏迷之中的莫潇天不知此间种种,他只知道自己起先去到一处冰冷难耐之地,然后便去到一处温暖如春之景,再然后就是手心传来一股熟悉的温暖,自己也彻底地昏迷了过去。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