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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蒙战天稳住心神,盯着赵煊那张惹人厌的脸,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一报还一报,赵家主要蒙某这双臂膀作为赔偿,倒也是并非不可。只是,既然赵家主提及近日恩仇,蒙某这边倒是也有一事相询。”
“战天兄但说无妨。”赵煊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赵家主适才提及,赵家五长老被蒙某废去双臂之事,蒙某自是供认不讳。不过那时候,同无双长老一起前去我雅角的,还有此刻在座的赵青阳长老。而青阳长老临走之时,却也掳走了蒙某的一名亲卫小兄弟。此事,青阳长老返回皇城那日,不少前来为赵煌贤侄贺喜的宾客,皆是可以作证。不知赵家主可否告知,现如今我那名小兄弟,却又是身在何处?!”
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以及证人,事无巨细,蒙战天一口气,将之尽数列出。不再给那装腔作势的赵煊,分毫狡辩推诿的机会。
“哦?竟然还有此事?”这下赵煊倒是没有,也无法直言否认。不过却依旧还是作出一派自己并不知情的模样,转头对邻桌的赵青阳问道,“青阳长老,此事可否属实?”
那赵青阳见是家主开口相询,倒也不敢怠慢,起身回答:“禀家主,现下确有一名蒙家小将军正在我赵家作客。不过,事情的过程却并非如同蒙战天将军所述那样。青阳是应煌儿相托,以朋友的身份将那蒙木小将军好言请回来的,绝不是武力相挟的结果。”
见对方一搭一唱地演着双簧,蒙战天也懒得戳破,直言道:“赵长老既是如此说,那自然是最好。只是不知,今日蒙某可否带走我那小兄弟?在贵府叨扰许久,想是已经造成诸多不便!”说完,蒙战天目光灼灼地盯向赵煊那里,等着他给出反应。
大大出乎他意料的是,赵煊竟是全无半分犹豫地道:“主随客便,蒙木小将军若是真想要离开的话。我赵府,自是决计不会对其进行半分阻扰。青阳长老,你即刻去将小将军请来这边便是!”
听到家主的吩咐,这回倒是赵青阳脸上有了为难之色,半晌都是未曾应承下来。
“怎么,这其中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么?”赵煊见他这副模样,有些意外的问到。
“眼下,确实是有些不太方便。”赵青阳显得有些无奈。
蒙家众将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都觉得,这老狐狸倒是真能演戏。就是不知道他,又想玩些什么猫腻。
“如此,倒是敢问赵青阳长老,究竟是有何不方便之处。”蒙二起身对着赵青阳冷笑道。
赵青阳听他对自己逼问,似是有着些顾忌,又将头转向了赵煊那里。赵煊倒是表现得十分泰然,对他颔首道:“青阳长老有话直讲便是,省得有人觉得我赵家故弄玄虚。”
“如此,青阳便直言了。”赵青阳低头领命,道,“此刻,蒙小将军正同我赵家老祖一起,在我赵家禁院之中疗伤。”
“什么?!”这次倒是换成赵煊吃惊了,猛地站了起来,把宴厅内的其他人都是吓了一跳。“疗伤,疗什么伤?老祖受伤了不成?我怎不知。”
“家主稍安勿躁,老祖并没有受伤。”见赵煊误解了自己话中的意思,赵青阳不敢耽搁,急忙解释,“是老祖在替蒙木小将军疗伤。”
赵家老祖替蒙木疗伤?蒙家众将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好笑的事情。这就如同黄鼠狼去给鸡真心诚意拜年一样,离谱到让人无法相信。只是那赵青阳,却是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甚至,竟然将目光放在了云行宗殷无情长老那里,躬身道:“想必殷长老曾也有所耳闻,我赵家老祖善治一类顽疾。”
数个月前,赵家老祖有能力为修行者治疗暗伤一事,在云行宗内可谓是传得沸沸扬扬。殷无情身为此事的始作俑者,赵煌的授业恩师,自然是对此知之甚详。见赵青阳相询,便道:“此事,殷某人确曾有所耳闻。不过,煌儿也说了,那般做法,倒是容易让治疗者自身大损。”
“正是如此!”赵青阳连连点头,“只是不知为何,我家老祖与那蒙木小兄弟,却是一见如故。发现蒙木小兄弟的伤势,竟是二话不说,便选择做出了这样的牺牲。为了防止外人的打扰,更刻意将疗伤的地点选在了禁院。因此,若是此时前去相传,实在是恐有不便!”
“这赵家,到底是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蒙家众人,都有些糊涂了,“倘若仅仅只是不想交人,又何必兜这么一个大圈子?”
蒙氏众人猜不到赵家的用意,但是那云行宗殷无情长老,却似是被此事引起了一些兴趣。“青阳的意思,是说你家老祖赵狂,此刻正在行那神奇的救助之法?如此,殷某人倒是想要前去见识见识!不知可否?”
“这”赵氏禁院乃是赵家第一重地,赵家老祖行功疗伤亦是隐秘。让外人前去观摩,他赵青阳哪里有这权利来决定此等大事。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赵煊那里。
殷无情提出的要求,赵煊哪里敢去触他霉头。于是,忙不迭说道:“无情长老有此兴趣,我赵氏自无不允之理。”转念想了一下,又向着蒙战天等人发出邀请,“既然殷长老有意,我等众人,索性便一同前去。到时候,等见得那蒙木小将军安然无恙,再将我赵家五长老的问题,顺道一并处理。这样安排,战天将军,感觉如何?”
自打和谈开始,蒙战天便有所察觉。自己一方,似是在被对手在牵着鼻子走。这样的感应,到此刻赵煊发出这个邀请之时,已经到达了极致。只是,云行宗殷无情摆在那里,他却是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当下,唯有咬牙点头道:“如此,便有劳赵家主引路,带我等前去一看究竟便是!”
赵氏别院,小柔抱着小枕头,正有些无聊地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赵家大院。
“小枕头,前两日,师尊已经托殷无情师伯带来消息,要我到时候随同他们一起回云行宗,继续我的修行。可是,我来赵家这许久,也就这几日,才得机会去禁院那里,远远看几眼那块烂木头。我是真的舍不得,连句话都不留,便又悄悄地离去!”小柔右手轻抚着小枕头身上的毛发,语气中有丝淡淡地忧愁。
寂静的夜,实在是容易令人感伤。
突然,原本安安静静地小院外围,却是有些闹腾起来。将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柔给惊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小柔有些纳闷。自从她住到赵氏别院之后,赵煌为了讨好她,保证别院内的清静雅致。可是严令禁止赵家下人,不得随意在别院附近走动。“莫非这赵家,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不过对此,她倒也没有特别在意。一来,事不关己。二来,云行宗长老现在正在赵家府中做客,就算有人想要闹事,想来应该也不会选在此刻,如此不明智。
只是,事情的后续发展,好像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别院之外的动静并没有渐渐平息,那趋势,反倒是有些愈演愈烈。等到小柔实在有些好奇,以循声之术前去探听之时。隐隐约约捕捉到的声息,却是令她,花容失色。
“禁院有变!”
赵氏禁院之中,殷无情、蒙战天等人还未抵达的前一刻。
禁院的木屋之中,确实如那赵青阳所言,面对面端坐着赵家老祖赵狂与那披上了面皮的“蒙木”。此时,赵家老祖正手捏着法诀,对着面前的“蒙木”施展着惑心之术。而后者,则只是呆呆地睁大了双眼,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麻木。
至于小屋以下的秘密石室里,除了依旧被束缚着手脚、失去了面皮的蒙木。那赵家长子赵煌,此刻俨然也是身处其中。不过,今天他倒是意外地没有去折腾蒙木。而只是在入室之后,将他那副扭曲了的英俊面容,邪笑着靠近到“奄奄一息”的后者耳旁,轻声言语: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第四十一章 吾臂吾自去
听着这个恶魔在自己耳畔阴气森森地低语,蒙木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话中所指,但心头却是涌现出一股不祥之意。
若是可以,蒙木真想即刻挣开束缚自己手脚的绳索,将眼前这个混蛋一拳击毙。但他不能。
他知道,现在还没有到熬出头的时候。贸然出手,这些天来的忍辱负重,必将功亏一篑。而失败的结果,不光光只是随之而来的;变本加厉的折磨,如此简单。错过一次机会的自己,将会再也没有翻身的机遇。
从赵煌第一次,用消魂鞭折磨蒙木的那天开始算起。到现在为止,这场比拼耐力的竞逐“游戏”,已经过去了六天七夜。而在这段时间里,随着赵煌乐此不疲,一次次地使用消魂鞭来鞭笞蒙木,后者体内的造化之气,也是愈来愈充盈。至于储存造化之气的身体部位,更是自原先的仅仅只有右腿,增加到了全部四肢。
可惜,赵煌的消魂鞭,抽打在蒙木四肢上的几率毕竟少得可怜。因此,除了其中的三分之一,留在了四肢的鞭痕处,继续给蒙木造成持续伤痛外。剩下的三分之二,却都是最终消散在了他周边的空气里。
不过也幸好是因为如此,蒙木才不至于因为四肢短时间内,存积过量的造化之气,而被那随之促使引发的,更添十倍的噬魂之痛,直接灭去自我意识。
都说成长,必然会需要付出代价。而这些天以来,蒙木所付出的这些,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止及的。因此,现在的蒙木,不说别的,在承受能力这方面,变得无比强大。
内心成长后的他,并没有因为深陷牢笼无法脱身,而感到绝望沮丧。也没有因为重新拥有了造化之气,而变得欣喜若狂。他将这一切,都当作了命运对于自己的考验,强忍着满身伤痛,开始分析如何,才能为自己破开一道生门?!
两日之前,学会了简单调控体内造化之气的蒙木,已经将身体内部的伤势都已经治愈得七七八八。但是体表的那些疤痕,哪怕是再疼痛酸痒,他也都是强忍着,没有去恢复一分一毫。他必须要保证,不让赵煌有丝毫的疑点,可以察觉。
与此同时,在蒙木的刻意表演下。在赵煌的眼里,蒙木对于消魂鞭的承受能力,自然是一日不如一日。往往前者还没抽打几下,蒙木便会陷入深度的晕厥。这样做虽然不会让赵煌加诸到他身上的残酷手段,有丝毫的减免。但却无疑让赵煌警觉性,下降到了冰点,觉得蒙木已然离死不远,开始有了些大意。
原本,再过两天,蒙木便有可能趁着赵煌心神松懈,将其一举擒拿。然而,这个世界,万事万物发展的轨迹,却永远无迹可循。蒙战天与蒙家众将的到来,让这一切,有了一个全然不同的转点。
赵煊将宴会厅中的众人,带到赵氏禁院外之后。与众人解释了一番禁院之中所存在的风险后,便将他们领进了院内。当然,他也只是安排了一处可以看清楚屋内情况的平台,而并没有傻乎乎地将众人直接都带到小木屋里。
木屋内正在运功的赵家老祖,显然也是察觉到了屋外的动静。原本十分专注的脸上闪现出几丝不快。不过,在他不经意抬头间,看到云行宗的殷无情之后,本有的那股怒火,瞬间化为了满面的灿烂。仿佛很是欢迎众人。
“赵煊啊,你家老祖现在所施展的,便是煌儿曾提过的那门奇术吧?”殷无情显然对此充满了兴趣,竟然主动下问。
“正是!”赵煊不敢有丝毫隐瞒,认认真真地向殷无情开始介绍,“此术乃是家祖当年外出历练之时,一位奇人所授。若能将其运用的恰当,当真称得上是一门奇术,十分难得。”
闻言,殷无情认同地点点头,继续盯着屋内,道““嗯。那些手法,看着确实颇为不凡。”
这两人还有闲情逸致在一旁聊天,旁边的蒙战天与太子等人,心中却是着实不平静。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李经天将目光扫向蒙战天那里,显然,想要征求下对方的意见。
然而,蒙战天对此也是摸不着头脑,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们原本的预料。眼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等屋内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再亲自问问蒙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是屋外众人的注视,让那赵狂有了些压力。只见,他接下来的动作,明显比先前要快上了几分。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赵狂便完成了对“蒙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