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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秀秀突然皱了皱剑眉,那口中也隐约发出了一声呻吟。刘飞一惊,赶紧俯身在秀秀耳边轻声呼唤。
文秀仿佛长途奔袭刚刚归来一般,颤颤巍巍着长出了一口气,费力地抬起了眼皮,那卷翘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着。
见秀秀睁开了眼睛苏醒了过来,刘飞心中大喜,他不禁轻声问道:“秀秀,你可算醒了……”话音未落,他见神情疲惫的秀秀竟是泪眼婆娑,滴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每一滴都如银针一般刺痛着刘飞的心,他赶忙关切地问道:“秀秀,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文秀眨了眨大大的美眸,伸手一把抓住了刘飞的手,朱唇轻启,委屈地轻声言道:“阿飞,我……我后悔。”
“后悔?”刘飞倒有些不解,一时不知秀秀要说些什么,而自己的手背之上感受着秀秀手心的冰凉,不禁又是一阵心疼。
“方才,我若是一下子永远也醒不过来了,那我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离去之前都没能得到你的原谅啊。”秀秀柔声似水,仿佛能融化了刘飞的一颗心。
而刘飞一听这话,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秀秀如此楚楚可怜的样子,望着此刻略显娇弱的秀秀,他心中涌起无限的怜惜,口中言道:“呵呵,秀秀,我根本就没有责怪于你,何来‘原谅’二字呀?”
秀秀轻抬玉腕,拭去耳边的泪水,哽咽着问道:“真的吗?”
刘飞淡然一笑,微微颔首。言道:“当然,秀秀,你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大夫即刻就到。”
文秀挣扎着坐了起来,斜着身子倚在床头,低垂着眼帘,又问道:“你当真不怪我擅自行动?”
刘飞长叹了一声。言道:“那唐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自然是抓到咱们身边踏实些,我为何要怪你呢?”
“可是,我……我和唐凯的事,并未提前告诉你,我……其实我……”秀秀支支吾吾。神色慌张,完全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对刘飞讲起自己和唐凯的过去。
刘飞见状,忙安慰道:“秀秀。算了,你若不方便讲,便不讲,我亦不会怪你。”
刘飞这样一说,文秀倒是心生感激。反而觉得自己不够坦诚,于是她勉强言道:“呃……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讲的。无非我与他本是同乡,但在我离开家乡之时,与他发生了冲突,我心中恨他,所以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提及他。”
刘飞点点头,偷眼观察了一下秀秀的神色,又劝道:“秀秀,我看你还是躺下休息吧,这些天,你也累坏了。等一会儿大夫来了,我再叫你便是。”
文秀一听,连忙摆手,笑着言道:“不不不,大夫来了,就打发走吧。”
“啊?为何不让大夫替你诊治诊治呀?”刘飞不解地问。
文秀掩口而笑,那笑声轻柔甜美,口中言道:“呵呵,阿飞啊,你就不怕那大夫诊出我的老底来?”
刘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只关心着秀秀的安危,竟将她女扮男装一事忽略了,他惭愧地低着头自嘲地笑道:“还是秀秀你心细如尘啊。如此你便安心休息吧。”
“那杨勇的事情……”文秀探身问道。
刘飞不等文秀说完,便插话道:“你只安心休息,其余的,我来安排。”
文秀本想多问上几句,可望着刘飞那自信的神情,话到嘴边便又咽了回去,只嘴角一扬,挂上一个欣慰的笑容,充满信任地点点头,随后躺下美美地睡去了。
刘飞又在床头坐了一会儿,见秀秀睡熟,才离开了房间。这时候,正好罗镇虎请来了大夫,刘飞抱歉地言道,文大人已然没事了,无需号脉了。
那气喘吁吁的老郎中自然是气得七窍生烟,但刘飞随手给了些散碎银子算是补偿,他无奈地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叹着气离开了驿馆。
打发走了大夫,刘飞带着罗镇虎来到了关押唐凯的房间,李皓轩正亲自守在门口。
刘飞一进门,便见唐凯正悠闲地坐在窗下翻看着一本闲书。
“唐将军好兴致啊!”刘飞不温不火地言道。
唐凯放下书,浓眉一挑,无可奈何地一摊手,言道:“呵呵,在下也是闲来无聊,随手翻翻。”他这话倒不是谦虚,而是的确如此,他与秀秀一样穿越而来,对于古人所用的繁体字与文言文还有些不适应呢。
刘飞几步踱至唐凯面前,严肃地问道:“唐将军,你刚刚所言杨勇一事,可否再说得详细些呀?”言罢,刘飞眯着小眼睛紧盯住唐凯,一副咄咄逼人之势。
唐凯见刘飞也不和自己客气,而是一进门就直奔主题,心中暗自庆幸。其实他早料想到会有人来详细盘问自己,心中早已有了对策。
“呵呵,刘师爷,你是个聪明人,自然能明白我的意思。那杨勇是个孝子,因此,潞安王只需将他父母掌握在手中,便是抓住了杨勇的命根!”唐凯摇头晃脑、略带神秘地言道。
刘飞颔首,歪着头追问道:“那么杨勇的父母现在何处呀?”
唐凯仰面而笑,一脸的得意,不屑地瞟着刘飞,口中言道:“呵呵,秀秀还真是幸运啊,我不知道任何关于老王爷的内情,却恰巧偷听到了这个消息:杨勇的父母被钱广安排在城外‘坎子山’的一处小院之中。”
唐凯早就想好要将自己知道的这个唯一的秘密透露给文秀,他要想办法让秀秀与潞安王之间的争斗升级。若说秀秀抓了自己来,便是和老王爷撕破了脸,那或许还不够,但若是秀秀擒住了杨勇,那老王爷的反应便会截然不同。
唐凯心中已经反复掂量许久了,秀秀与老王爷的这场争斗,无论最后谁胜谁负,自己都会渔翁得利:
若是潞安王击败了文秀,那么便是老王爷一举登上了皇位,一统天下了,到那时候,自己这个公主的驸马爷,身份和地位也与现在天壤之别,况且潞安王只有天香一个独女,说不定若干年后,坐拥江山的会是自己呢!
但若是秀秀打败了潞安王,那么是自己向巡按提供的关键内情,自己应该是头等功臣才对,按照秀秀一贯公私分明、是非分明的脾气,定然会在皇上面前为自己美言,那么或许自己可以借机捞上一官半职,就此开始向往已久的官场生涯,也将是前途一片大好啊!
因此,唐凯现在要做的,便是激化矛盾,让巡按与潞安王之间的争斗尽快达到白热化的程度,只有这样自己才会尽快迎来出头之日。
刘飞得到了杨勇父母的所在,便转身出门安排接下来的行动去了,而唐凯独自一人在屋中竟开始幻想起了自己的升官之路。
第二天一大早,洛阳城才从睡梦中醒来,那薄薄的晨雾仿佛是这座城市弥留下的一点困倦。
潞安王府中,养伤中的杨勇也才刚刚起床,一个人来到屋外,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伸展着蜷缩了一宿的筋骨,只是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偶尔一动,那点痛依旧会让这个八尺男儿呲着牙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忽然,一个小厮急急地跑了进来,递给杨勇一封信笺,言道,这是门口有人送来的家书!
小厮转身离开,杨勇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自己父母皆是大字不识,哪里会有什么家书呀?最近几年,自己在王府升任侍卫统领,昼夜忙碌不堪,虽然很少回家探望,但杨勇心中却一直惦念着年迈的老人,每次回家都要为他们送上不少的好东西。
去年,潞安王只在年前准许杨勇回家看上一眼,却要求当天便要回府。杨勇无奈,只匆匆和父母团聚了半天的工夫。
这大半天的时间,杨勇甚至没离开过父母半步,一直陪伴在老两口身边。但这样的团聚毕竟仓促,倒招得这位孝子回府之后整整郁闷了一个春天。
此刻,杨勇诧异地望着手中的“家书”,小心翼翼地展开一看,却是一行娟秀的小字,只说是钱广照顾不周,以致他的母亲身体不适,要杨勇即刻到城西一家茶馆相见,有要事相告。
杨勇读过,心中立刻一沉。钱广照顾不周?母亲身体不适?这些话像锥子一样刺中了杨勇的心尖。尽管他也怀疑着这话的真假,但一颗拳拳孝子之心仍促使杨勇不顾一切地飞奔出了王府!
正文 第七十四集 孝子之殇
一点心雨:不可否认,唐凯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丞相李斯曾有这样的感慨:人生如鼠,不在仓、就在厕。位置不同,命运也就不同。厕中之鼠,肮脏不堪,整日挣扎;而仓中之鼠,却是皮毛油亮,逍遥自在。厕中小鼠从未出去看过外面的世界,全然不知还有粮仓这样的天堂。唐凯正在努力为自己寻求一个更广阔的发展平台!
第2…74问:秀秀抓了杨勇,这招究竟是对是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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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养伤的侍卫统领杨勇,见有人送信说母亲身体不适,便毫不犹豫地冲出了王府后门,直奔信中所说的那个城西小茶馆。
此刻,杨勇心中只惦念着老母亲的康健,他暗想,若是一会儿能够证实送信人所言属实,那么自己必要找钱广问问清楚,甚至要找潞安王理论一番;若是子虚乌有,那么送信人诅咒自己的老娘,也是定要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的!
杨勇本就重伤未愈,因此跑起来显得有些笨拙,那伤口也似乎因此裂开,钻心的疼痛着,但他顾不得这些,咬着牙坚持着,终于赶到了城西小茶馆。
已是大汗淋漓的杨勇顾不上擦把汗,直接推门而入。他环顾四周,发现这只是一间普通的茶馆,此刻茶馆之中空无一人。杨勇知道,这定是那送信人已提前将茶馆包了下来。
“喂,你杨爷爷到了!还不快滚出来?”杨勇大声怒吼着。
“吱呀”一声,那茶馆的大门被轻轻关闭,门后闪出一人,杨勇转头一看,正是文必正身边的那位巡海夜叉一般的随从侍卫。
门后走出之人正是罗镇虎,他望着杨勇憨直地一笑。并不多言,只从身后掏出一只小球,抛在了杨勇身前。
那小球落到地上便破碎成了几瓣,从中飘出一股浓浓的白烟,杨勇一见,唯恐其中有诈,急忙用手掩住口鼻,屏住呼吸,倒退出好几步,尽量远离开这股浓烟。
就在杨勇的注意力都在这白烟上时。罗镇虎早已悄悄溜到了他的身后,趁他不备,立起一掌。正切在杨勇的脖子上。杨勇躲闪不及,只觉得颈部一阵酸疼,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罗镇虎将杨勇扛到了角落里,结结实实捆绑在一张椅子上,自己则坐到一旁。悠闲地喝茶纳凉去了。
而罗镇虎这茶整整喝了一个时辰,那原本黄褐色的茶水,已经变得淡黄无色。这时候,茶馆门口突然来了一架马车,车上下来一人,径直进了茶馆。
罗镇虎一看这人。高兴地蹦了起来,拍着大腿言道:“二哥,你可来了!”
来人正是李皓轩。他朝着镇虎一招手,轻声言道:“一切妥当了,可以带他回去了。”
“好咧!”罗镇虎转身用一个麻布口袋套在杨勇的头上,将这位睡得昏昏沉沉的侍卫统领扛在肩头,与皓轩一起。驾着马车回到了官家驿馆。
驿馆有官兵昼夜守护着,那些王府的探子们不敢近前。只能猫在远处大略观望着。他们见巡按的随从押着一个人进了驿馆,心中疑惑,忙派人回王府报信。
此刻,潞安王府中花厅之中,潞安王正在和于百之商量如何解救驸马一事。
老王爷不耐烦地撇着嘴,满脸不情愿地责问道:“我说大师爷,难道这点小事,还非得要本王亲自出马不成?”
于百之偷眼观察,知道潞安王因自己昨日空手而归心中不满,忙抱拳拱手,恭敬地言道:“呵呵,自然不必麻烦王爷您了,学生今日另想他法,再去要人便是,定会将驸马爷安安全全地带回王府的!”
“嗯。”潞安王动了动嘴角,微微颔首。
这时候,有密探进来向王爷禀报了官家驿馆的异常。老王爷听后亦是心中一动,他沉着脸,转头瞟着于百之,低沉地问道:“这个文必正又在玩什么花样?该不会又抓了咱们府上什么人去吧?”
于百之亦是有此担忧,他先劝慰了潞安王几句,又问了问密探,擒住那人身材如何,密探回禀说,身材高大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