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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百之亦是有此担忧,他先劝慰了潞安王几句,又问了问密探,擒住那人身材如何,密探回禀说,身材高大魁梧。
于百之点点头,命人找来了看门的侍卫,询问今日可有何人出入王府,那侍卫答道,今日早上,杨统领自后门而出,至今未归。
老王爷一听,不禁怒骂道:“这狗奴才,本王让他好好养伤,他却没事跑出去到处乱逛,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他的。”
而于百之听后却是神情大变,他挥手让闲人退下,不安地对潞安王言道:“王爷,只怕巡按擒住的那人就是杨统领啊!”
潞安王一听,大为意外,一边转悠着眼珠暗自琢磨着,一边歪着头问道:“啊?不是用口袋罩住了脑袋吗?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杨勇呀?”
于百之朝着潞安王一抱拳,若有所思地答道:“哦,学生也只是猜测而已。”老王爷面前,于百之言辞谨慎,决然不会轻易断言。
潞安王一听这话,拍了拍胸脯,得意地言道:“即便如此也不必担心,杨勇对本王忠心耿耿,就算是严刑拷打,他也是绝对不会背叛本王的!”
潞安王信心满满,而于百之则是满腹担忧,言道:“哎,只怕那文必正另有奇招啊!”通过与这位八府巡按的几番较量,于百之似乎摸到了一些规律。
潞安王依旧是不屑一顾,摇头晃脑地言道:“那杨勇的父母都在本王手中,不管文必正出什么奇招、怪招,杨勇也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就在这个时候,钱广差人来报:有人劫走了杨勇的家眷!
潞安王张大嘴,大惊失色,竟无意间将四根手指全部伸进口中,狠狠地咬了起来。而于百之亦是重叹一声,言道:“王爷,恐怕大事不妙啊!”
潞安王为杨勇被擒而惊慌失措,这边,文秀却为得到了一枚关键棋子而欢欣鼓舞。
杨勇被带进了驿馆,李皓轩将一种粉末涂在他的鼻子下方,杨勇这才慢慢苏醒过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发胀,心跳加速,就好像噩梦惊醒了一般。
杨勇眨了眨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八府巡按文必正一身浅蓝色长衫,端坐正中,两边是他的侍卫和师爷。
“杨将军,别来无恙呀?”巡按大人一脸威严地含笑问道。
杨勇暗道,原来自己是被文必正设计了,他把脸一扬,趾高气扬地质问道:“文大人,我杨勇奉公守法,大人因何抓我?”
文秀收起笑容,脸色一沉,眯起一双美眸紧盯着杨勇,用手点指着他,厉声言道:“你助纣为虐,杀害朝廷命官,帮助潞安王谋反篡位,还敢宣称自己奉公守法?真是笑话!”
杨勇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心虚,他眼神闪烁着硬撑道:“呃,文大人这是哪里话,小人闻所未闻啊!”
“你不知道?你是潞安王的心腹之人,潞安王的滔天罪行,你心里应该最有数吧?”文秀剑眉一挑,不屑地怒斥道。
杨勇低着头,还在嘴硬道:“小人根本不知大人在说些什么!”
文秀见杨勇如此顽固,也不着急,只在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低头冷笑不止。她身边的师爷刘飞上前一步,狭目言道:“呵呵,杨勇啊,我们大人知道,你是个大孝子,所以大人在抓你之前已经将你父母从钱广手中救出,现下正被我们的人送往汝宁府安身。”
这几句话让杨勇的心一震,他惊讶地抬起头望着刘飞,暗自猜测着此事的真假。
文秀早已从杨勇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的怀疑,她站起身来,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小小的布袋,递到了杨勇的眼前,面带温和地言道:“你放心,本官是绝对不会为难你娘的。我的随从救下你父母之时,他们正在准备午饭,你母亲说,你最喜欢吃她蒸的馒头,托我们给你带了两个来。”
杨勇一听这话,心底那道防线顿时瓦解,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这样的事,只有见过母亲的人才知道呀!
他颤抖着双手接过了布袋,缓缓打开,望着手中的馒头,便好像是见到了母亲那操劳的身影。他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松软可口。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只有娘做的馒头才是最好吃的,总微微带着一点甜味,闻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杨勇一边低着头又咬了几口,将一张大嘴填得满满的,一边还要含含糊糊地说着:“恩,是娘的味道……”
不肖一会儿工夫,杨勇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整个馒头。文秀欣慰地一笑,瞬间,脑海中也浮现出了自己的母亲。她眨了眨美眸,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深情地言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杨勇,你母亲还在汝宁等着你回去团聚呢,可你若是执迷不悟,那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只能让你的父母为你伤心欲绝!”
杨勇缓缓抬起头,眼角竟涌出一点泪水,他努力压制着躁动的心绪,回味着巡按说过的每一句话。
文秀见杨勇如此激动,便知这位孝子已经有所动摇,于是她美眸流转,继续言道:“杨勇,倘若你能彻底交代潞安王所犯罪行,那么便是戴罪立功,本官自会启奏朝廷,为你求情,皇上念你一片孝心,也会从轻发落。你要保住自己这条命,你父母才有指望啊!”
杨勇嘴唇颤抖着半响没有说出话来,只深深埋下头,默默流泪。
正文 第七十五集 老王爷瓮中捉鳖
一点心雨:上一集中,秀秀擒住了杨勇,触动了潞安王最敏感的神经,也为自己招来了杀身大祸,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现在下结论恐怕还早,大家静待分晓吧。只是收买人心向来是最厉害的管理招数,尤其在中国这样一个历来重视情义的国度。
第2…75问:伺候有一点才的主子,难啊,对吧?
杨勇望着手中的馒头哭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止住悲泣,用手背狠狠抹了抹眼角,缓缓抬起头来,望着眼前一脸威严的文秀,说道:“文大人,容我想想。”
文秀一听,剑眉顿时一皱,低垂下眼帘,只用眼角的余光扫着身旁的刘飞。而刘飞立刻会意,上前厉声言道:“可以,不过你记住,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人,拿纸笔来。”
李皓轩将准备好的纸笔就摆放在了杨勇的面前,文秀最后叮嘱了一句:“仔细想想清楚。”众人便都退出了房间。
杨勇一个人在屋中瘫坐在地上,巴巴地望着手中老娘亲手做的馒头,心潮澎湃,他就这样盯着这个馒头,整整一天。
掌灯时分,杨勇长叹了一声,站起身来,将那馒头小心翼翼地揣在了怀里,仿佛那已经冷了馒头仍可以温暖着自己的一颗心。他将纸笔拿到了桌上,坐下来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白纸,这一望,又是半宿的时间。期间,他几次提起笔,酝酿了良久,却又都摇着头放了下来。
转眼已是明月当空,杨勇知道,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若是再犹豫不决,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将手放在鼓鼓的胸口。又摸了摸娘亲的馒头,终于下定了决心,紧紧咬着厚厚的嘴唇,提起笔一口气写下了自己所知道的潞安王的全部罪状。
写完之后,杨勇扔下笔,长出了一口气,仰面朝天,祈求苍天定要善待自己的一双父母。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嗖”的一声。一只带着火苗的利箭从窗外直射进了房间。杨勇大惊,他立刻将写好的罪状团在了手中,闪身躲进了角落。
“嗖、嗖、嗖”。紧接着,无数的利箭雨点一般地射来,杨勇只得趴在地上,以确保自己的安全。
此刻,他的心中又是一翻。暗自揣测着:怎么?有人偷袭巡按?在潞安王的地盘之上,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呢?定然是老王爷派人来救我和驸马爷了吧?
一想到此,杨勇迅速将手中的纸团塞进了口中,狠狠咀嚼了几下,咽到了下去,这样危险的文字。还是吞到自己的肚子里安全啊!
随着一阵密集的“箭雨”,整个官家驿馆中也嘈杂了起来。有人推开门,向着杨勇高声喊道:“快快出来。有人要火烧驿馆呢!”
杨勇寻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起身跃了出去,却见门外,巡按以及他的师爷随从已经乱成了一团。驿馆四周、房顶之上,已经传来了打斗和厮杀的声音。
“箭雨”过后。驿馆已经被点燃,大火迅速蔓延。也有不少黑衣人借机冲进了驿馆。李皓轩和罗镇虎挥刀奋力保护着文秀、刘飞以及唐凯,并带着大家试图从后门逃出去。
此刻,大家都在保命,没有人专门看管着杨勇,杨勇见状,迅速凑到了唐凯的身边,寻找着逃脱的时机。
众人一路冲杀着终于出了后门,而门外,却是更多黑衣人。李皓轩带着大家向西边的胡同跑去,而杨勇却借机拉着唐凯向东面而去。
“喂,杨勇,你……”文秀见了,断喝一声,本想抽身回去抓回杨勇,却被罗镇虎伸手拦住:
“大人,这个时候,咱们顾不上他了,先逃命要紧啊!”
文秀无奈地望着杨勇,心中气恼不已。那杨勇拉着唐凯向东逃去,他心中只默念着:文大人,对不起了!
杨勇看得清楚、想到很明白:潞安王此次来势汹汹,看来那文必正根本抵挡不住,若是王爷知道我有丝毫的背叛,那么我即刻便不得好死啊,更何况有驸马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更是要言行谨慎,不能有半点马虎啊!
杨勇带着唐凯慌慌张张地跑一段路后,见前面又涌来无数的黑衣人,杨勇不躲不闪,而是站定高声喊道:“你们可是王府侍卫?我乃侍卫统领……”
杨勇话未落地,只听“嗖、嗖”几声,那群黑衣人二话不说便射来无数利箭。杨勇毫无防备,一下子便身中数箭。他万万也没想到,这些黑衣人竟然如此不问青红皂白,见人便杀!
杨勇瞪着双眼,怒视着眼前这帮人,怒视着这个危险的城市,带着一丝遗憾,带着对父母深深的思念和愧疚,带着对文必正的一丝祝福,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他身边的唐凯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哆嗦着躲在杨勇的身后,一动不敢动。待到黑衣人们冲到近前,他仍旧紧紧抓住杨勇的衣衫,紧闭着双目,口中颤巍巍地言道:“饶命,饶命啊!”
而此时,文秀和刘飞正在罗镇虎和李皓轩的保护之下,趁着黑暗的夜色,暂时钻进了小胡同躲避一时。
“喂,你不是说潞安王不敢明目张胆地杀害巡按吗?今儿这是怎么了?”文秀一边观察着胡同外的情形,一边用手肘碰了碰刘飞,轻声问道。
刘飞长叹了一声,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无奈地答道:“看来潞安王已经决意提前起兵谋反,哎,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老王爷会动作如此迅速啊。”此刻的刘飞懊恼不已,不住地自责着。
“这才叫出其不意呀,要不怎么能一网打尽呢。”秀秀也低垂下眼帘,愤然言道。
这时候,李皓轩惴惴不安地问道:“大人,咱们现在只能在此暂避一时,看那黑衣人的架势,不擒住咱们誓不罢休啊!”
罗镇虎也在一旁急急地附和道:“是啊,这深更半夜的,城门紧闭,不是瓮中捉鳖了吗?”
文秀转头望了望身旁半点武功不会的刘飞,她知道,这时候,最危险的人便是不能自保的阿飞了。
现在该怎么办?文秀紧蹙剑眉,暗自思忖着:若是就这样躲躲藏藏,那么四个人目标太大,时间一长,终究会暴露,成为王府侍卫的阶下囚;若是分散行动,自己尚可应付,那么阿飞怎么办?谁来保护他呢?
就在文秀思考的工夫,又有黑衣人朝着这胡同而来,李皓轩带着众人匆匆朝着胡同深处跑去。
又转过了几个路口,终于找到一处安静所在,众人停下了休息片刻。刘飞已是跑得汗流浃背,双腿微微地颤抖着,几乎要瘫软在地上,一手扶着墙,一手叉在腰间,上气不接下气地小声念叨着:“不行了,我是跑不动了,你们先走吧,别管我了。”
文秀一听,立刻剑眉一立,坚决地言道:“我说什么也不能扔下你一个人不管!快点,一起逃了!”
刘飞抬眼留恋地望着秀秀,心中一片苦楚,黯然言道:“我……我真是一步也跑不动了,你们走吧,不要连累了大家陪着一起送死啊!”
文秀心中亦是涌起了一阵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