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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微微颔首,心头也觉重有千斤。她只环顾着周围的环境,却是默不作声,而没有文秀的命令,众人也都只得稍作等待。
而这些都被旁边的何员外看在了眼中,他小心翼翼地上前试探着建议道:“或许尊夫人偶遇了一点小麻烦,暂时不得脱身,不如咱们分散开来找一找。”
冯管家听此建议,笑脸奉承道:“老爷真是高明,好主意,好主意啊!咱们人多,人多力量大嘛!”
但对于管家的吹捧,这位何老爷却是不屑一顾,反而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莫要插话。那冯管家立刻领会,尴尬地低下头,再不敢多嘴。
而对于何员外的这个建议,刘飞不好意思反驳,只得低下头,沉默不语。
可文秀才不管那么多呢,不留情面地摆手言道:“这样大的林子里找人,必是大海捞针,咱们这几个人又算什么呀?更何况咱看似人多,可在下几人都非段家庄的人,并不熟悉地形,不好分开行动的。”
听完文秀此言,那何员外并不生气,反而频频点头微笑,这让身旁的冯管家疑惑不已。
刘飞暗自赞叹着秀秀的直爽,又思量了一下,转身向着段天广和他的家丁问道:“段班主,两位大哥,依照小宝方才所言,文夫人失踪的地方本在一条河边,那河边除了参天大树之外,还应在树下有一半人高的巨石。段班主,两位兄弟,你们可曾知道,这附近有这样的所在?”
“这……”段天广一手轻抚着飘洒于胸前的美髯,低头努力回忆着。
忽然,他手下一名家丁试探着凑到段天广的耳边,小声言道:“大老爷,不远处便有条河了,只是顺着那河向下游走,便多是平川草地了,不见有什么古树巨石的,不如沿河往上游走走看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另外一名家丁也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声附和道:“对对对,小的也想起来了,咱们府上门口的小溪便是流进了这条河的,若是沿着那小溪出了庄子,那定是逆流而行的!”
刘飞和文秀一听此言,那脸上顿时掠过一丝喜悦。秀秀迫不及待地言道:“那好,咱们就沿着这条河找!还请段班主带路啊!”
一声令下,段天广二话不说,让一名家丁留下看守马车,自己带着另一个家丁阔步走在了最前面。
罗镇虎半天不啃声,如今总算等来了指令,他长出了一口气,伸手一把将文小宝抱了起来,双臂举过头顶,让小宝骑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口中还振振有词地念叨着:“小宝坐得高,小宝看得远,小宝擦亮眼,可要看清楚喽……”
就这样,罗镇虎哄着小宝紧跟在了段天广的身后。
刘飞本想就此与何员外他们拜别,谁知道何员外偏偏说自己很喜欢小宝这孩子,尤其担心他,所以定要跟去看看。刘飞没办法,只好同意。
何员外只让冯管家跟在自己身边,轿夫都留下来守着那轿子。冯管家心中虽然不乐意,但也不敢发作,只好怏怏地随着。
可怜这两个人都是大腹便便,林子里又闷热,走起路来总要比常人多出汗。不一会儿的工夫,两个人汗如雨下,那衣衫便都湿透了。
文秀瞟着这两位的辛苦样子,心中倒是分外同情,可看着他们笨拙的行动举止和那大汗淋漓的样子,秀秀这脑子里不知为何,竟想起了那刚刚出锅、冒着热气的汤圆……
众人沿着河水逆流而上,朝着林子的深处进发。这流水潺潺、碧草花香的景致倒是美丽极了,只是大家皆没有赏景的心情。
突然,文小宝手舞足蹈地大喊了起来:“就是这儿!爹,就是这儿了!”
众人都停下了脚步,文秀几步跃到了罗镇虎的身边,仰着头问道:“小宝,你可看准了,你娘就是在这里不见的吗?”
小宝挣扎了几下,罗镇虎配合地将他从肩膀上放了下来。这孩子脚一着地,便直奔林子里跑去,文秀和罗镇虎急急地追在他身后。
文小宝跑到一块大石头前停下,用小手一指,眼里含着眼泪地说道:“小宝就是在这里等了娘好久好久呢!”
文秀点点头,一边细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用手轻抚着小宝的头,安慰着孩子。
这时候,众人也都跟了上来,刘飞说道:“在这附近细细搜查,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文秀暗自感叹着阿飞与自己的默契,她眼眸一闪,见最后跟来的何员外、冯管家也如刘飞一般,疲惫不堪,于是,她将小宝送到那员外的手中,言道:“何员外,小宝就托付您照看一会儿了。”
何员外捧着大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笑道:“文公子不必客气,尽管放心。”
文秀又嘱咐了小宝几句,这才转身对众人言道:“大家就在这附近分头找找,发现了什么异常便招呼一声!”
“是!”
正文 第二十一集 佳人何处觅芳踪
一点心雨:没有人能事事顺利,一辈子一帆风顺,即便你是警花,即便你是八府巡按,即便你是皇上,也一样不能。心雨好好的便生了一场大病,而,只是心雨想要将那些日子的感慨记录下来,以警示自己。乱语,乱语,没有什么文采,只是平平之言,随手记下的,大家不必介意——对,就连也谈不上什么文采吧,在很多人眼里,也只是泛泛之作、雷人之作而已。
第3…21问:大家也有不想面对的事情或者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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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领命,罗镇虎第一个开始找寻。
段天广刚要回身,却被文秀拦住。秀秀眯着一双美眸,指着刘飞笑道:“阿飞体弱,身上又没有功夫,只好拜托段班主多费心了。”
段天广仰面而笑,随后便跟在刘飞的身后。而文秀则独自向着另外的方向开始查找。
何员外只让冯管家照看着小宝,自己则远远跟在了文秀的身后,并也不时地观察着周边的景物,帮忙寻找着线索。
尽管罗镇虎并非捕快出身,却是最先发现了情况。
“大人!”他一声巨吼如同虎啸,震得周围树叶都在微微颤抖。
文秀亦是心头一震,立刻飞奔了过去,只见罗镇虎指着一处灌木丛言道:“大人,你看。”
原来那灌木丛中挂着一条罗帕,文秀伸手将那罗帕拾了起来,细细一看,这正是白玉娇的手帕。
秀秀剑眉微微纵起,眯起一双美眸暗暗思忖着:玉娇姐平日里不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对这些女子的罗帕、首饰又格外地喜欢,怎会轻易将自己的罗帕遗忘在此处呢?
一想到此。秀秀顿时变了脸色,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由自主地袭上了心头,那手中的罗帕也被她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大人!大人!”就在秀秀努力摆脱自己的胡思乱想之时,段班主那里似乎也有所发现,正挥手招呼着她呢。
秀秀收起罗帕,又急忙一抬腿,几步跃到了段天广和刘飞的身边。
此时,刘飞正蹲下身子,聚精会神地望着眼前仅有的一小块平地,段天广神情紧张地站他的身后不敢轻易靠近。
文秀凑到刘飞的身边。俯身低头一看,原来地上又数个杂乱的脚印,而在这脚印之间还遗留着几个暗红色的圆点。
刘飞熟练地用手在那圆点上一抹。随后将手指送到鼻翼前闻了闻,断然言道:“这是血迹,看来这里曾经发生过流血的事件。”
文秀也竖起水葱似的手指,抹起了一点血迹,用几根手指轻捻了几下。睫毛抖动,美眸中尽是忧虑地言道:“不错,且从血液凝结的情况来看,滴血的时间正好与玉娇失踪的时间吻合。”
刘飞赞同地微微颔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着文秀,心中赞叹着她的见识。暗道:看来她那五年的所谓“破案专业”学习,并非凭空杜撰!
文秀又从怀中掏出了白玉娇的罗帕,交到了刘飞手中。黯然言道:“这是在附近发现的。”言毕,站起身来,继续观察着这地上脚印的走向。
刘飞立刻会意,这是白玉娇的东西。他接过罗帕,翻来覆去地查看了一下。倒是并未在罗帕上发现血迹,这让他心中颇为安慰。他收起罗帕。也站了起来,和文秀一起,默契地跟着地上的脚印向前缓缓推进。
两个人跟着地上断断续续的脚印和偶然出现的血滴一直来到了河边,随后线索便断了。这时候,段天广、罗镇虎以及那位何员外都聚拢到了这里。
线索中断,文秀望着眼前湍急的河水,凝眉不语,那表情甚为严肃。刘飞亦觉得此事蹊跷,于是试探着问道:“大人以为如何?”
文秀低垂下眼帘,用那卷翘的睫毛掩住了忧郁的一双眸子,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一下心中的压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言道:“依据现场勘查的结果,夫人定然是在灌木丛附近出现过的,那血迹表明有什么人在这里遭遇了不测。或许夫人亲眼所见那血淋淋的一幕,惊吓过度,以至于丢下罗帕匆忙逃跑……”
秀秀一手托着精致的下巴,愁眉紧锁,她的推理渐渐陷入了僵局。
刘飞则立刻看出了其中的破绽,摇头言道:“即便如此,那文夫人也该带上小宝一起逃跑才是呀!“
秀秀不死心地争辩道:“或许是她一时惊慌,迷失了方向呢?”
刘飞不屑地白了秀秀一眼,用手指着那灌木丛言道:“小宝根本就在不远的地方,如此近的距离,怎么会迷路了吗?”
“这个……难道她就不会是大路痴,连方向都找错了?”秀秀仍然在撅着小嘴狡辩着,却是明显的信心不足,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而刘飞才不听秀秀狡辩的那套词儿呢,他低头观察着脚印的情况,认真地言道:“看来这是两个人并排而行,他们走到河边,又离开了,而来时的脚印要深一些,走的时候便浅了许多,也显然不是并排而行了。据我推测,这很有可能是他们来时抬着一人,那人正是流血受伤之人。他们将那人丢进了河中,然后离开。”
“而这杀人灭口的一幕恰好被玉娇看到……”文秀沉浸在刘飞的推测之中,仰面继续言道:“这么说,玉娇极有可能是被他们发现了。咱们在这周围并没有发现她的尸体,而那罗帕之上亦干干净净,并无半点血污,这么说,她被那伙人掳走了?”
“嗯,的确可能。”刘飞微微颔首,随后上前一步,表情沉痛地说:“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这伙人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文夫人无意之中听见,所以,被杀之人正是……”
“不可能,绝对没有这种可能!”文秀决然地打断了刘飞的话,手臂一摆,一声厉喝。
刘飞立刻默不作声,心头万分沉重,他知道,这种情形是大家最不愿意看到的,并且他相信,这种可能性秀秀并非没有想到,而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秀秀眼眸中泛起了莹莹的泪光,颤抖着声音说道:“夫人不会死的,我有预感,她还活着!”
刘飞抱拳拱手,躬身言道:“是,在下也希望如此。”
这个时候,何员外上前一步,抱拳恭敬地言道:“文大人与尊夫人夫妻同心,文夫人定会安然无恙的。”
“多谢。”文秀抑制着心中的悲痛,感激地答道。
而何员外这一句话,却让刘飞警觉了起来,他诧异地望着这位员外爷,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
何员外则并不介意刘飞警惕的目光,继续问道:“那么,文大人,下官派人沿河搜查,或许能找到那被丢弃河中之人!”
秀秀立刻赞同地点点头:“也好,无论如何,夫人也是与此事有些牵连的,找到那人或许会多条线索,也正好排除大家心中的疑虑。”
“是。”何员外抱拳领命。
而此时,文秀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回眸向刘飞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刘飞立即上前问道:“呵呵,何员外,你如何称呼我们公子为‘大人’、又如何自称‘下官’呢?你到底是何人?”
被刘飞这样一问,那何员外立刻跪倒在地,磕头拜道:“庐州知府何大川参见八府巡按文大人!”
文秀一惊,讶异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八府巡按?”
何大川抬起头来,抱拳言道:“小宝曾言,他爹乃是八府巡按文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