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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过晚饭,老祖宗薛氏便将段少辉请到了自己的房间。
薛氏一身墨红团花宽松长裙,手中扶着那根雕花的檀木杖,稳坐正中,段天广毕恭毕敬地站在身后陪着。
段少辉面罩青纱,进门便跪倒向老祖宗问好。薛氏笑容可掬,赶紧让少辉起身坐了一旁。她见少辉回到家中却面罩青纱,于是问道:“少辉啊,如何又要罩上青纱了呢?”
段少辉双颊一红,抬头瞟了一眼自己的伯父段天广,憨直地言道:“家中有……有客人。”
薛氏微微颔首,低垂下眼帘,笑容渐失。段天广见母亲不作声,于是,含笑言道:“原来如此,谨慎点也好。那客人是伯父我的至交好友,也不必见外的。”
段少辉瞪着眼睛认真地聆听着长辈们的话,半点不敢懈怠,重重地点点头。
薛氏却眉心一纵,略带不满地对少辉言道:“自家人面前,你还戴着这劳什子做什么?快快摘下来!我看着心里不痛快!”
少辉含羞而笑,轻轻摘下了面纱。薛氏这才恢复了笑容,慈祥地问道:“少辉啊,这次进山可还顺利?”
尽管还是“顺利”二字。但段少辉知道,这一次的含义与上午众人面前问及之时大不相同。
“嗯。”少辉点点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天色有……有变,故而孩儿早……早早下山了。”
薛氏低眉思忖了一下,又探身问道:“擎宇这孩子可还听话?没有给你惹下什么麻烦吧?”
一听老祖宗这样问,段少辉紧忙摇头,快如拨浪鼓一般,口中言道:“不……不曾,擎宇很……很好呢!”
薛氏一听,这心里算是略略安稳了些暧昧不是罪最新章节。她握住少辉的手,心疼地言道:“你啊,就是太实在了。才辛苦了一趟,好不容易回家了,不好好歇着,下午又在库房忙活了大半天,是不是?”
段少辉低着头。憨憨地微笑着,静心体会着老祖宗给予他的那份温暖。
薛氏见少辉不言语,又细心地叮嘱道:“这两天都要好好休息,就别忙活了,听见没有?”
段少辉感激地点点头,告别的老祖宗。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而望着少辉的结实的背影,薛氏的心头却涌起一丝酸楚。
“天广啊,少辉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该找个媳妇好好心疼这孩子、照顾这孩子了。”薛氏动情地言道。
段天广认可地点点头,附和道:“是啊,少辉都快到了而立之年了。”
“这个事情,还得你替少辉多费心啊!”薛氏转头盯住段天广,一字一顿地说道。
段天广愁眉不展地叹息道:“哎。这些年也没少给少辉张罗着,可是少辉这个样子……”
一想到段少辉脸上的青紫胎记。天广便不忍说下去,一边甩着手,一边不住地叹气,表情严峻地继续言道:“咱们周围十里八乡的媒婆,只要一听说是少辉的婚事,都觉得棘手,谁也不敢接啊。”
薛氏一听这话,眼眉一立,厉声言道:“哼,咱们只是想找个踏踏实实的好姑娘,不计较任何贫富出身,能和少辉安心过日子就行了,这都不行吗?”
段天广见母亲动怒,那檀木杖“咚咚”地敲在地上,赶紧上前劝道:“娘,你先别生气,容儿子再想想办法吧。”
薛氏也不禁地无奈地长叹了一声,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馒头大小的布包,交到了段天广的手中。
天广用手一掂便知,这是整整一大包银子,他不敢收起,托着银子抬眼诧异地望着母亲:“娘,这……”
薛氏淡定地摆手说道:“拿着吧,不过这银子不是给你的,你要记住,每一两、每一钱,都要花在少辉的身上。再到远一些的州府去请媒婆,不要怕花银子,这是少辉一辈子的大事,马虎不得,懂吗?”
段天广顿觉肩头责任之重,他重重点点头,将这包沉甸甸的银子揣在了怀中,也将薛氏给他的这份重任牢牢记在了心里。
段天广这边费心为段少辉安排着今后的人生幸福,而井氏那边也在和儿子一起筹谋着未来诸事。
晚饭之后,井氏一个人追到了大儿子段擎宇的房间。她满面堆笑地踱至擎宇的身边,讨好地问道:“大宇啊,晚饭吃得可还好吗?还有什么想吃的?一并告诉娘,娘明日为你备下。”
段擎宇睡了整整一下午,此时正是酒足饭饱。他歪坐在太师椅上,嘴里叼着一根细细的牙签。见母亲问及,他转头将那牙签吐到了身后,淡淡地一笑,油嘴滑舌地答道:“娘的手艺是一年比一年精进了,只要是娘做的菜,儿子都喜欢。”
井氏一听这话,欣慰万分,凑到儿子身边,满意地颔首言道:“我的大宇可真是懂事啊!”
对于母亲的夸赞,段擎宇似乎有些不屑一顾,他只冷冷地撇动了一下嘴角,算是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随后便只顾着自己舒服,懒得搭理母亲了。
井氏见儿子不言语了,便自己坐到了擎宇的身边,一边偷眼观察着儿子的神情变化,一边试探着问道:“擎宇啊,这次和你二哥一起进山,可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了吗?”
段擎宇一听母亲问起这个,这才转头瞟了井氏一眼,懒洋洋地答道:“没有。”
井氏倒似乎很意外,低眉思忖了好一会儿,又不放心地继续问道:“当真没有吗?不会是你疏忽大意了吧?”
段擎宇厌烦地在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皱着眉头盯着母亲答道:“娘,看您说的,您儿子就至于这么蠢笨吗?”
一句话被逗得井氏笑出了声,她用水葱似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儿子,摇头不语玄欲全文阅读。
段擎宇也笑了,探身凑到母亲身边,详细解释道:“这些天,除了二哥悬崖采药之时,我和他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的,同吃同住的,不会有任何疏漏,您就放心吧。”
井氏边听边频频点头,口中小声嘀咕着:“哦,看来是我多心了,否则便是那段少辉有意隐瞒于你。”
原来,井氏怀疑老祖宗将家传的宝贝藏在了深山之中,又派了段少辉常常进山查看那宝贝,这才一狠心,让自己的大儿子擎宇跟着少辉进山,一探究竟。
井氏自言自语的一会儿,又转头问道:“大宇啊,那你可曾言语试探过你二哥?”
段擎宇瘫软着身子靠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说道:“儿子已经按照娘的嘱咐试探过了。”
“那结果如何?”井氏不等擎宇说完,便关切地问道。
“二哥似乎一点不知情啊,连咱们家有宝贝都不知道。”段擎宇撇着嘴答道。
井氏的表情逐渐严峻了起来,她低眉思量了许久,才说道:“大宇啊,以后此事绝不可再与你二哥面前提及一个字!”
段擎宇眯着眼睛瞥着母亲,轻轻点点头,随后又向前一探身,摆出一个虚伪的笑脸,问道:“娘,既然二哥一无所知,那以后孩儿就不用再和他一起上山打猎了吧?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啊,那荒山野岭,常有野兽出没,一到了晚上,能活活吓死人呢。这回要不是我苦劝二哥早早下山,兴许这会儿早就被大雨困在山上了。”
井氏听着儿子诉苦,心中亦是心疼不已,但嘴上还是柔声劝道:“你二哥精通天象,不会让你们困在山上的。你只上山这一次,便再也不去了,娘知道其中原委,可是旁人不知道呀,还以为你是胆小怕苦,不敢再进山了呢!这要让人笑话的!”
段擎宇一听,甚为沮丧,失望地言道:“哎呀,还得去呀?平白受这份罪做什么呀?娘,你偏心眼儿啊!”
井氏吓了一跳,忙问道:“大宇,何出此言呀?”
段擎宇翘起二郎腿,一边晃悠着一边抱怨道:“凭什么您只让擎杰呆在家里和爹爹学着做生意,我就非得苦哈哈地上山打猎呀?”
井氏气得手抬得老高,重重地挥了下来,却轻轻地在擎宇的头顶上一拍,气恼地说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你是长子,又是哥哥,哪里有做哥哥的和弟弟争抢的道理?”
段擎宇用手捂着脑袋,对母亲的教诲却是嗤之以鼻,竟转过头去不再看母亲了。
井氏见状,赶忙耐心地继续解释道:“段少辉那孩子心眼实诚,又是你大伯父、大伯母带大的,你看住了他,便是看住了你大伯,一旦老祖宗有意将那宝贝传与你大伯,咱们也好有个准备呀!”
段擎宇一听这话,这才缓缓转回头来,斜眼瞥着自己的母亲,口中不情愿地抱怨道:“哎,这宝贝还没个影儿呢,孩儿便要这般辛苦……”
井氏忙笑着安慰道:“行了行了,娘知道你辛苦,若是有朝一日,娘能得了那宝贝,咱们这后半生,便可尽享荣华富贵了。”
擎宇一听这话,两眼顿时闪出贪婪的光芒。
正文 第二十八集 歪脖树,招人爱!
一点心雨:做长辈的,心疼自己的孩子,一般都早早便为孩子们筹划着未来的一切。这其实都是一片好心,但有时候,长辈们却未必了解孩子的心愿,因此这种筹谋,有时只是一厢情愿,未必会被孩子接受和喜欢。
第3…28问:大家有没有过像小嘉懿这样自作多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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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冷冷的灰白云层布满了天空,就像一位心情郁结的女子那苍白阴沉的脸颊。如今到了傍晚,那份压抑阴冷的感觉更胜了,沉沉地仿佛要坠了下来,压迫得世间万物都怯怯地悄然无声。
不一会儿工夫,浓墨一般的乌云滚滚而来,挤压着整片的天空,凌厉调皮的阵风肆无忌惮地到处穿梭,花花草草都不得不战栗地折服在地,就连那参天大树也无奈地频频摇头,任凭夏末略带凉意的风儿幸灾乐祸。
眼看着又是一场暴雨即将袭来,刘飞早早关闭好门窗,生怕那“嗖嗖”的冷风加剧自己脖子上的疼痛。这样歪着头的日子实在不好受,刘飞敷了一天的热毛巾,脑袋却还是不敢正过来,只得一直不像样地歪着,当真有损他平日里大方儒雅的形象。
晚饭才过,刘飞正独自在屋中休息,忽然听得有人敲门。刘飞打开房门一看,段嘉懿端着一碗热腾腾地浓汤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不等刘飞开口说话,小嘉懿便端着汤小心翼翼地径自走进了房间,将那瓷碗稳稳地放在了桌上。
“听说刘大哥落枕了,小妹特来看望。这是野山鸡汤,很滋补的,小妹特意给大哥送来一碗。”小嘉懿说着,又探身关切地问道:“刘大哥。你这脖子好些了吗?”
刘飞尴尬地退后了几步,有意与她保持着距离,脸上露出一个机械的微笑,客气地答道:“呃,哦,多谢嘉懿妹妹,好多了,好多了上位全文阅读。”言罢,低头不语。
小嘉懿看着刘飞歪着头、一手扶着脖子,一副痛苦的样子。活像一颗歪脖树,十分好笑,便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弄得刘飞浑身不自在,那脸上窘得通红。
小嘉懿也知道自己失了礼数,羞涩地低下了头,手中搓弄着衣襟,好半天。才轻声转移了话题:“呃,刘大哥,你尝一尝这山鸡汤味道如何。”说着,亲手将那瓷碗送到了刘飞的面前。
刘飞忙不迭地接了过来,无奈之下,拿起汤匙品了一小口。那味道清淡鲜香,倒是当真不错。刘飞忙点头笑道:“嗯,不错。嘉懿妹妹有心了。”
小嘉懿一听这话。心花怒放,高兴地摆手言道:“刘大哥喜欢就好,那我便明日再给刘大哥送来!”
刘飞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汤碗,抱拳言道:“呃。嘉懿妹妹,不必如此破费。”
小嘉懿直爽地推开了刘飞的胳膊。仰着小脸笑道:“刘大哥见外了!”
望着小嘉懿爽朗甜美的笑容和那头上漆黑秀发上的荷花簪,刘飞又有些走神了,那个落日余晖中的荷花塘似乎是他终生难忘的。
不过刘飞很快调整了一下情绪,强迫自己回到现实中来,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是立于荷花塘边的那位,二者决不可混淆并论。倘若自己一时的错觉让段嘉懿误会了,那便是给自己惹来了大麻烦。
而刘飞瞬间的神往却终究没有逃过小嘉懿的目光,她心中正为此甘甜不已,那粉红的双颊更是羞得绯红,两只手在身前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