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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朝着何大川微笑着颔首言道:“嗯,何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啊。想那淫贼不会猖狂至此吧?”言罢,他又微微侧目,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文秀,传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秀秀尽量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平复心态,尽量保持镇定地分析着何大川的话。若是按照常理推断。那么何大川所言甚是,那淫贼是不敢再来严家的,但如此出现了这划痕。倒的确让秀秀的心中不安。
难道真是我和刘飞多虑了吗?文秀不禁低眉细细思量了起来,院中顿时一片沉寂。
而一旁的严春分早就被刘师爷的话惊呆了,老爷们的争辩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一切一下子变得灰暗了起来,自己整个人都顿时活在了一种恐怖的氛围下。一颗心悬得老高,怎么也踏实不下来。
文秀一边思索着。一边踱步至那门前,用手轻抚着那门框上的划痕,又转头瞟着容貌俏丽的严春分,心中暗想:但愿是我多虑了,可现在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刘飞看出了秀秀的犹豫,小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权宜之策。他凑到了文秀的身边,小声建议道:“文大人,知府大人言之有理,或许是咱们小题大做了。但既然大人有所怀疑,以防万一,不如让何大人找两个人来暗中保护严姑娘便是。”
文秀闪动这如水美眸,转头望着刘飞,轻叹了一声,用一个灿烂的笑脸取代了一脸的沉闷,言道:“就按刘师爷所言处理吧。”
“是。”刘飞抱拳领命,立刻便转身去向何大川和冯伦略作交代。
而这个办法,只动用了知府的两名官兵,而非兴师动众地埋伏擒贼,何大川和冯伦已是十分知足,欣然领命。
文秀不搭理何大川他们,只来到严春分的面前,嘴角微动,那笑容明媚如清晨的朝阳一般。
望着这个眼神中已显出了恐惧的美丽女子,她柔声安抚道:“严姑娘,你也莫要过于害怕,这只是本官的一点猜测,也未必准确。本官已派下了官兵保护你的安全,你大可放心。”
严春分重重点了点头,颤抖着声音言道:“是,多谢老爷。”
秀秀莞尔一笑,用尽量轻松的口吻继续叮嘱道:“这几日,你就暂且不要外出了,晚上务必要紧闭门窗,小心提防。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要慌乱,只呆在家中即可,自有官兵到城里报信于我。”
“多谢老爷了。”严春分飘身行礼,心中暗自感激着这位巡按大人为自己思虑周全。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众人这才离开了严家。而秀秀的一颗心从此便为春分姑娘悬了起来,一夜不曾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才从深山背后探出一半个头,如火的朝霞染红了半边天空。文秀和刘飞的早饭才吃了两口,黄六平便急匆匆地赶来报信:昨夜“淫猴”果然现身严家!
一听此话,两人不禁大惊。秀秀心里“咯噔”一下,忙“嚯”地一下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那春分姑娘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不曾,那淫贼未曾踏进春分姑娘房门半步。”黄六平干脆地回答道。
秀秀一听这话,心里倒还安慰些,丢下桌上的早餐,和刘飞一起来到了知府府衙。
正厅之中,何大川正焦急地等待着巡按大人,背着手来回踱步,那细细的眉毛如盘龙一般紧锁到了一起。见黄六平带着文秀和刘飞走进厅来,他忙急急地迎了上去,羞愧地抱拳言道:“哎呀,文大人,您可来了,如今下官对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您当真是神机妙算!”
文秀才不屑于何大川的这点奉承,只径直来到正座坐好,神情严肃地问道:“那报信的官兵何在?”
冯伦忙让自己身后的一个小个子官兵韩良材参见巡按大人。文秀打量了一下一身便装的韩良材,双眉微蹙,简洁地问道:“昨夜到底情形如何,你细细说来!”
刘飞也在一旁言语平和地及时附和道:“你不要着急,说得越详细越好。”
韩良材朝着巡按大人和刘师爷一抱拳,言道:“是。小人奉命暗地里保护严家,昨日半夜里,忽然见一个黑影飞进了严家院子,小人见那黑影直奔严姑娘的房间而去,就在院外咳嗽了一声,问了一句:是谁?那黑影一见院外有人,骂了两句,便转身逃了。他是轻功极好的,跃了几下便没了影儿,小人也不敢走远,只好回来继续守在严家。不过后来那人便再也没有出现了。”
刘飞听过一边思量着,一边微微颔首,口中追问道:“你们不曾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韩良材点点头,答道:“小人们都是按照巡按大人的交代,身着便装,言行谨慎,装成是无意路过的村民,那淫贼应该不会知晓我们是官府中人的。”
刘飞这才放下心来,这是他昨天特意叮嘱冯伦的。刘飞知道,倘若那淫贼果真出现,仅凭两名普通官兵是无论如何也擒拿不住他的。
与其白白暴露了身份,为严姑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假装村民、无意撞见的好,只将他惊走罢了,反正那淫贼的目标只是女子,从来不曾伤过其他人。
听过韩良材的汇报,文秀的心情愈发沉重了。看来这个淫贼果真猖狂,竟敢在官府的眼皮底下作案。只是他这次没有得手,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岂能轻易善罢甘休了呢?
此时,冯伦见巡按大人只低头思索,并不作声,于是凑到知府身边,悄悄拽了拽了何大穿的袖子。
经此提示,何大川这才醒悟了过来,忙上前一步,抱拳问道:“文大人,那依您高见,接下来此事当如何处理呢?”
冯伦躬着身子,在一旁附和道:“是啊,看来这淫贼乃一狂徒,要想擒住难于登天啊!”
文秀听到何大川他们问起,转头望了望身边的刘飞。而刘飞则朝着她微微颔首,文秀这才转头言道:“这样吧,咱们先到严家走一趟,问一问情况。若实在不行,便只好让严姑娘暂且出去躲一躲了。”
何大川点头领命,用眼角的余光白了一眼身边的冯伦,心中暗自嘲笑道:嘿嘿,看见了吧,人家巡按大人心中惦念的是百姓安危,而你呢,却只算计着要如何擒贼呢!
不一会儿工夫,众人便一起再次来到了严家。严春分正梨花带雨,趴在父亲的肩头哭泣不止,而体弱的老母亲也陪在一旁掉眼泪。
文秀见状甚为心酸,忙不迭地上前好言安慰了一番,只想等严春分情绪稍稍稳定些再询问案发时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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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集 与淫贼的三日之约
一点心雨:如果你是秀秀,你也会像她一样坚持要派人保护严春分吗?有时候,坚持己见需要足够的勇气;有时候,少数服从多数做出的决定并非完全正确;有时候……人生路上没有绝对。如果你相信自己是正确的,那便勇敢前进,让所谓的“权威”们说去吧!
第3…82问:秀秀选择相信那淫贼之言,她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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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严春分姑娘情绪好一些了,文秀小心翼翼地问起了昨晚的情形。
春分姑娘深深叹了一口气,稳稳了情绪,用袖笼上的衣襟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颤抖地说道:“回禀老爷,昨天听您说起那淫贼有可能再来我严家,小女子心中甚是惧怕,下午便让爹爹将房间的窗子钉死,顺便也加固了门栓。”
文秀一听这话,立刻送上了一个平和的微笑,轻声赞道:“严姑娘真是未雨绸缪啊。”
春分飘身行礼,谢过了巡按大人,神情悲凉地继续言道:“可即便如此,小女子仍是心中不安,昨夜一直不敢入睡,又搬来桌子抵住房门,这才勉强睡下。”
文秀和刘飞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微微颔首,都在心中暗道:若不是她这样层层防备着,或许昨晚她便丧命在那淫贼手中了呢。
“可……可谁知小女子还未睡熟,那淫贼便来了。”严春分说到这里,又低下头抽泣了起来,大滴的泪珠泉涌一般地划过她的脸颊。
文秀长叹了一声,低头不语,脸色阴沉,那目光中射出愤恨的光芒,贝齿紧咬。双拳紧握,她恨不得那淫贼就在眼前,好好让自己痛打一顿才解恨呢。
其他众人见巡按大人不作声,也都只好沉默不语,只有刘飞上前简单地安慰了严姑娘几句。
严春分哭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了悲声,埋着头,双颊绯红地说道:“那贼人推了几下门窗,发出了声响,小女子一下便惊醒,吓得缩在床头不敢动弹。幸好有韩大哥在院外吆喝了一声。惊走了那贼人。”
秀秀听过微微颔首,看着那原本清丽的春分如今哭红了双眼,一提到那淫贼。连身子都跟着微微地颤抖着,秀秀心疼不已,但碍于自己现在巡按的身份,她也不能上前柔声劝慰,只能远远送上一个抚慰的眼神罢了。
而秀秀身旁刘飞一边听着严春分的叙述。一边回忆着韩良材方才所言,比较着二人的说辞,希望能找到一些破案的线索。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几步踱至严春分的身前,歪着头、极其认真地问道:“严姑娘。你躲在屋中自然是不能看清那贼人的相貌,那么他的声音呢?你听到他的声音如何?”
“声音?”严春分转头细细回忆着,眼眸一闪。摇头答道:“许是小女子当是太过恐慌了,并未留意他的声音如何。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倒是也并无特别之处,只是他嚣张得很,临走时还扬言三日后定要再来的。”
文秀一听这话,气得七窍生烟。剑眉倒立、满脸怒气,“啪”地一掌击在了桌子上。
何大川一见文巡按动怒。便添油加醋地骂道:“什么?他还敢再来?当真是个不要命的!”
而一旁的冯伦则笑呵呵地劝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依小人之见,这不过他一时气恼随口胡说罢了,不必认真,不必认真啊!”
何大川轻蔑地点了点头,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两个人都认为此言乃是笑谈,根本没放在心上。可他们转头一看,那巡按大人却是愁眉紧锁,忧心忡忡的样子,两个人不禁又收回了笑脸,默默躲在了一旁,只看文必正要如何处理此事呢。
其实秀秀何尝不知歹徒的狂言大部分都是不可信的,只是对于这个“淫猴”,她要特别地另眼看待,总觉得这个贼人绝不那么简单。
秀秀低眉思索了片刻,眼眉一挑,先是关切地望着严氏一家人,柔声问道:“严老伯,您在庐州城外还有什么亲人朋友可以投奔的吗?本官觉得,那狂徒之言绝不可信,但又不可不防,因此,您老一家还是到外地暂避一时的好。”
那严是夫妻对望了一下,老父亲皱着眉头,叹着气地说道:“哎,倒是有个远亲可以投奔的。”
文秀点点头,爽直地言道:“既如此,那您老就赶快收拾一下,本官会让何大人派车马送你们前去。只是你们需秘密离开,切不可声张!”
严春分一听此言,忙满口应允,又行礼拜谢,一家人都在感激这位巡按大人的周密安排。
何大川见状忙叫冯伦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银子,交到了严老伯的手中,那老人家自是感激不尽。何大川知道,那巡按大人是爱民如子的,因此他也不想错过这样一个在文必正面前表现自己的绝好良机。
从严家回到了庐州城里,文秀和刘飞直接去了何大川的府衙,于正厅之内,众人继续探讨着“淫猴”此次之举。
何大川轻抚着自己突出的大肚子,摇头晃脑地说道:“文大人办案可真是稳妥啊!让那严家躲了出去,这样一来可谓万无一失了,春分姑娘大可高枕无忧了。”
文秀冷笑了一声,眯着一双如水的美眸,目光犀利地盯着何大川,讥讽道:“我看是你何大人高枕无忧了吧?”
此言一出,何大川窘迫万分,他忙抱拳施礼,口中自责道:“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啊,这淫贼尚未擒住,下官当加强城中守卫,万万不敢掉以轻心的。”
冯伦见何大川脑门已见了冷汗,也赶忙上前言道:“如此一来,想那淫贼三日之后是定然不会再去严家了。”
文秀眨了眨大眼睛,漆黑的眸子转了又转,用手腕托着香腮,一边思忖着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