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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川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仔细研究着文大人的每一句话,似乎从中领悟到了一些精髓之处。他颔首言道:“对对对,咱们越是觉得他不会去做的是,他便越是非做不可。”
文秀莞尔一笑。手打“响指”,赞道:“没错!这就叫做‘逆向思维’。”
何大川眯起一双小眼睛,抱拳赞道:“文大人果真才高八斗、见识过人啊!”
文秀一听这话,不禁低垂下眼帘,暗觉好笑。心想,这名词是好几百年以后的犯罪心理学课程。别说你不清楚,就算是刘飞也是从未听过呢!
秀秀这边埋头暗笑,刘飞忙上前一步,挡在秀秀的身前,替她继续言道:“还有,若是按照一般男子通常的生活习惯而言,春分姑娘房门前的那点微微的汗渍味是绝对不会被察觉出来的。可这人却恰恰相反,超乎常人的敏感和警觉才让他昨日涉险逃脱。”
冯伦听后,张大了嘴,飞快地眨着一双小眼睛,惊叹道:“哎呀,那这淫贼如此不凡,难不成会是幽魂鬼怪?”
此言一出,吓得他身旁的何大川浑身一抖,连嘴角都不禁颤了两下,神色大变地言道:“不……不会吧?若当真如此,那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岂能制服他?”言毕,他转头认真地盯着了文秀,期待着巡按大人的见解。
文秀轻松地嫣然一笑,摆手言道:“冯管家这话便有些不负责任了,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鬼?不过是胆小之人的搪塞胡言罢了。”
见巡按大人并不理会自己所言,冯伦心有不悦,于是探身赔上一张笑脸,假惺惺地追问道:“那么文大人,既如此,咱们究竟该如此擒住那淫贼呢?您这所谓的……哦,逆向思维,似乎也不能提供更多的关于那淫贼行踪的破案线索啊!”
文秀冷笑了一声,瞥了一眼冯伦,镇定地答道:“咱们掌握了他行为的特点,便可布置下更为严密的天罗地网,一举将他擒获啊!”
何大川见冯伦质问巡按大人,也不禁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满脸堆笑地说道:“是啊,文大人,那‘淫猴’狡猾得很,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大人重伤初愈便又连日劳碌,当真辛苦了,这几日当好生修养一番,万万不可累坏了身子啊。”
文秀感激地点点头,而刘飞却对冯伦的质问耿耿于怀,他上前一步,向着何大川一抱拳,严肃地说道:“何大人,这‘逆向思维’的确于寻找凶手帮助不大,但这只是文大人的一点推测,尚不成熟,让何大人您见笑了。”
何大川一听此言,忙站起身来,摆手言道:“呃,刘师爷,这是哪里话?下官被巡按大人的博学睿智所折服,赞叹都来不及呢,怎敢有半分取笑之意!”言毕,他转头又狠狠白了冯伦一眼,心中暗暗责怪他言语有失。
而一旁的冯伦见自家大人如此毕恭毕敬地拜倒在巡按大人的官袍之下,心中倒是顿生一丝不服。但他不敢发作,只好暂时收敛起锋芒,埋下头,阴阳怪气地附和道:“是,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但随后,他不甘心地偷偷“哼”了一声,背过头去小声嘀咕道:“说到底,还不是空手而归?还在这里摆下这些大道理,又有何用?到底是读书人啊,总好纸上谈兵!”
而冯伦的这点小抱怨恰好被文秀和刘飞听到了耳朵里。两人自然气得七窍生烟。文秀刚要上前与这位管家好好理论一番,却被刘飞拦下了,只好气呼呼地坐了下来,一手握拳,在桌上重重地一击,转过头去,再不搭理何大川他们。
何大川也听到了冯伦的这些话,他怒气冲冲地将冯伦拉到了一旁,小声骂道:“你这奴才,胡说些什么?小心惹恼了巡按大人,到时候,有你我的好看!”
冯伦却依旧不服气地拉住何大川的手,神情凝重地说道:“何大人,小人这还不是为您鸣不平?”
“本官在巡按大人面前,并无半点不平之处,你今后若再敢如此狂言,我便将你赶出庐州!你言语不检点得罪了文大人不要紧,可我何大川还要顾及自己的前途性命呢!”何大川甩手厉声言道。
冯伦一听这话,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赶紧耷拉下脑袋,抱拳认错,而何大川则让他直接给巡按大人赔礼道歉。
冯伦上前来到文秀的身边,才要开口道歉,秀秀却神情冷峻地抢先言道:“呵呵,冯管家,其实除了本官方才那点推测之外,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推测未曾说出呢,不知道冯管家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呢?”
冯伦一听,心中顿时有些奇怪,而他身后的何大川立刻上前一步,谦卑地躬身言道:“好啊,请巡按大人不吝赐教!”
冯伦一见自家老爷的这谦虚态度,也只好附和着笑道:“是,小人必定洗耳恭听,洗耳恭听。”
而秀秀才要开口,刘飞却在她身后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襟,凑到他的耳边,掩口悄声说道:“大人,这话说出来,只怕不妥吧?”
文秀飞速扫了一眼何大川和冯伦,背过身来,低声答道:“阿飞,你昨日不也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吗?既然如此,有何不可说的?”
“可……可这话说出来,只恐伤了咱们与知府众人的和气啊!”刘飞又压低了声调劝道。
文秀眼眉一立,杏眼圆睁,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我是八府巡按,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你看看冯伦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我看着就气恼,今日必要压一压他的锐气!”
刘飞才刚要再劝劝秀秀,却被秀秀甩手丢在了一旁,他知道,自己已是阻挡不了这位巡按大人了,不禁心中替秀秀捏了一把汗。
文秀转身来到了冯伦的面前,嘴角一动,露出一个镇定的笑容,言辞犀利地说道:“这淫贼你们大人几次三番未能擒住,虽说是那贼人狡诈,但你不觉得这里面还存有另一种可能性吗?”
“另一种可能?”冯伦和何大川不禁同时诧异地重复道。两个人都疑惑地望着文大人,不知她究竟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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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集 内鬼?
一点心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定势,而有些思维定势上的差异可以说成是无关宏旨的习惯上的不同,谈不上优劣。但有些方面上的差异则可以提升到一定的高度,需要认真对待与反思。
第3…86问:本集中,大家是否赞同何大川的清查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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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深深吸了一口气,利索地一转身,背对着何大川和冯伦,厉声问道:“这淫贼每次都能从官兵手中顺利逃脱,难道每一次都是巧合吗?你们都没有发觉这其中的蹊跷之处?”
“这……”何大川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而文大人故意强调的“每一次”三个字让他的心中惴惴不安,一颗心顿时笼罩上了一层雾霾,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文秀微微侧头,轻瞟着苦思之中的何大川,轻蔑地继续言道:“那贼人对咱们官府的行踪动态了如指掌,他又不是神仙,岂能每一次都掐算得那样准确?他轻易便将咱们玩弄于股掌之上,难道何大人你心中就没有半点疑心?”
经过文秀这样一番提示,那何大川恍然大悟,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颤抖了几下嘴唇,这才颤巍巍地说道:“难道……难道文大人是怀疑下官府中有内鬼?”
“哼,何大人果然聪明,一点即通。”文秀“唰”地一转身,装模作样地赞道,那嘴角却是悄悄挂上了一丝胜利地坏笑。
冯伦一听这话也是也是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巡按大人会有此一说,一颗心顿时紧张至极,心跳都加快了许多。他偷眼瞟着何大川,希望自家大人赶紧反驳文必正此言,为庐州知府正名。
而何大川之前已然对文秀敬佩不已。如今听巡按大人这样一说,顿时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他不禁按此推测回想着以前的种种事端,却越想越觉有理,仿佛一切不解都在瞬间茅塞顿开,心中忍不住对此言深信不疑,皱着眉头频频颔首。
冯伦见自家大人毫无反驳之意,为证府衙的清白,他抢先言道:“文大人,我们府衙之人皆是小人精挑细选出来的,断断不会是什么内鬼。还请巡按大人明察啊!”
文秀眼眉一挑,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冯伦,便低垂下眼帘。不再搭腔,心中不禁暗笑道:你家主人还没表态呢,你如何这么着急地辩白上了?
好半天,何大川才痛心地捶打着字自己的胸膛,说道:“哎。若果真如此,我何大川真是愧对庐州百姓啊!”
冯伦一听这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暗道:我说大人啊,您怎么这么快便认了下来呢!这种事情,岂能承认呢?
刘飞见状。忙上前安慰道:“何大人,你也不必过于悲观消极了,这只是学生和文大人的一点猜测。尚未证实确凿,得罪之处还请何大人见谅啊!”
其实,内鬼的猜测倒当真是刘飞昨晚所言。他受到文秀那“逆向思维”的启发,反过来想这件事,若那贼人只是一般人。却能屡屡成功逃脱,那只恐是有人替他通风报信了。
不过他当时就曾叮嘱秀秀。这种的猜测,在无真凭实据之时切不可轻易出口。而秀秀当时也点头称是呢,只是今日,她又气不过冯伦的闲话,贸然说了出来。
何大川低下头,微微摆了摆手,言道:“下官这是与巡按大人和师爷您讨论案情,何谈得罪?那淫贼狡诈,若大家皆不能畅所欲言,只怕于破案不利;只有各抒己见,方能群策群力啊!”
文秀一听,忙抱拳赞道:“何大人果然大度!其实本官也不愿意相信官府之中有内鬼之说。也许只是某位官兵在某种场合之下的随意之言,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呢!”
何大川微微颔首,痛心地言道:“是,文大人所言极是,下官这就回去细细排查一番,若当真查出内鬼,下官必不会姑息,定然严惩不贷!”说着,他站起身来,便要告辞离开。
刘飞忙追在何大川身后,叮嘱道:“何大人,排查一事,需秘密进行,切不可提前泄露了端倪啊!”
何大川朝着刘飞一抱拳,恳切地言道:“多谢刘师爷提醒,下官知道利害!”
送走了何大川,文秀一边回忆着那冯伦蜷缩着身子的懊恼样子,一边在空中一挥拳,眯起秀眼言道:“痛快,真是痛快啊!”
而刘飞却愁眉紧锁,责怪秀秀此举太过莽撞。
何大川回到了自己的府中,在偏厅里一坐,愁眉不展,只用肥胖的手掌托着脑门,低头不语。丫环来给他上茶,他也没有任何兴趣,只微微一摆手,让丫环退下。
冯伦见厅里没有外人,忙上前凑到何大川的耳边,轻声问道:“大人,您是不是累了,要不先回房休息一会儿吧?”
何大川摇头不语,只是一味地叹着气,那脸色愈发难看了。冯伦见状便知他家老爷在为清查内鬼一事烦心,忙试探着言道:“大人,这文必正虽说官居巡按,但此番未免太过分了,竟然怀疑到咱们知府衙门头上,这让咱大人的面子往哪放呀!”
何大川抬眼瞟了一下冯伦,在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嘴角一撇,轻蔑地说道:“怎么,你怕了?咱们府衙经不起这一查不成?”
冯伦一听何大川言语间对自己态度颇为厌烦,忙赔上一张笑脸,摆手言道:“不不不,大人这是哪里话。这怎么可能呢!”
“既然如此,查查又何妨?清者自清嘛!”何大川拉着长声缓缓言道。
冯伦依然不死心地偷眼瞟着何大川,谨慎地小声提醒道:“可是大人啊,内鬼一事事关重大,咱们也没必要对这个文必正言听计从啊!您这一查,岂不是伤了自家兄弟们的心吗?”
何大川狠狠瞪了冯伦一眼,厉声言道:“蠢材,那下令清查的又不是本官,兄弟们要怨恨也要怨恨那八府巡按,与本官有何相干?”
冯伦一听这话,才真正明白了老爷的心思,奸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拇指赞道:“哎呀,大人真是高明啊!”可他眼珠一转,又不解地问道:“可是那刘师爷明明让咱们不要声张、秘密排查的呀?”
何大川被气得哭笑不得,点指着冯伦骂道:“愚蠢啊,简直是愚蠢至极!那皇宫里的秘密都能传到这民间来,何况是我这一个小小知府啊!”
冯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