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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飞一听这话,双眉不禁一纵,心生疑惑,心中暗道:这就怪了。既然那韩良栋武功不差。又怎么会轻易让那贼人逃脱了呢?
而文秀心中也有此疑问,但她见刘飞隐忍不发。自己也未敢贸然相问,只轻咳了几声,又跳转了一个话题,问道:“既然韩良栋身手不凡、可独当一面,那他为什么又突然辞去了呢?”
黄六平憨直地一笑,摇头言道:“这就不知道了,听人说是因为他家中老父亲重病,他要回家照看着。”
文秀点点头,低垂下眼帘思忖着黄六平的话,似乎对这个韩良栋也产生了一点兴趣。
送走了黄六平,文秀便要急急地去见一见这位韩良栋,却被刘飞伸手拦下了。
刘飞剑眉紧锁,狭目瞟着秀秀,那目光之中尽是轻蔑与无奈,摇头叹道:“秀秀,你先不要冲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文秀虽停住了脚步,心中却颇为不悦,双手轻扶在腰间,撅起了小嘴,撇动着嘴角替自己辩解道:“这如何是冲动呢?这叫做雷厉风行!”
刘飞一听这话,忙躬身抱拳,施礼言道:“是是是,学生失言了,我们巡按大人向来是雷厉风行的脾气。”
见刘飞对自己如此谦恭有礼,文秀又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刘飞见文秀心情转好,便眼眉一挑,凑到她的身边,神秘地说道:“不过黄六平的话倒是印证的大人的一个推理!”
“哦?我的推理?”秀秀不解,眨着如水的美眸,秋波闪动,好奇地望着刘飞。
刘飞嘴角一扬,露出一丝略带兴奋的笑容,答道:“逆向思维啊。”
文秀漆黑的眸子左右一转,立刻明白了刘飞所言。她双掌在胸前一击,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对了,是在逃跑的时候,大家都认为那‘淫猴’必从小路而逃,可他却偏偏选择了大路!”文秀语速极快地分析道。
刘飞欣慰地点点头,眯起小小的眼睛赞道:“大人果然聪慧,一点即透!”
文秀侧目望着刘飞那赞赏的目光,谦虚地摆手言道:“没有啦,你是教导有方嘛!”
就在这个时候,四目相对,刘飞眼前的文秀温婉谦逊,那一双凤目清澈纯净,略带调皮的笑容生动地挂在嘴角,让一张精致的面庞更显活泼。
尽管秀秀是一身男装,没有艳丽的罗裙飘逸,亦无珠翠金钗点缀秀发,甚至粉面之上不带半点浓妆淡抹的脂粉。但就是这样普通的一身男装,简洁利落,给秀秀平添了几分潇洒和帅气,举手投足间都是英气逼人、正义凛然。
这样的女子当真是世间少有啊!感慨中的刘飞不禁沉醉在秀秀独特的美丽之中不能自拔,脑海中的思绪不由得飘离了驿馆、飘离了这案情、甚至飘离了尘世。
文秀迎着刘飞那含情脉脉的目光,竟觉得心跳骤然加快,脸颊瞬间变得火烫。她不禁羞涩地埋下了头,微微侧身,抬手轻拂着耳边垂下的一缕青丝,嘴角一抿,带出一个娇羞可爱的迷人笑容。
而刘飞见文秀侧身,这才从自己的心驰神往之中醒悟过来,尴尬不已。这位才情满怀的师爷羞了个满脸通红,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忙不迭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那眼神一下子变得凌乱了起来,紧张得双掌不自然地握在了一起,掌心都见了汗渍。
文秀用眼角的余光瞟见了害羞的刘飞,心中暗自好笑。她干咳了几声,打破了屋中的平静,随后假装镇定地问道:“咳咳咳,那拜访韩良栋一事该如何安排?”
刘飞忙平复着心情,低着头将自己早已思虑成熟的想法一口气说了出来:
“内鬼一事在府衙官兵之中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如果我们贸然前去探访韩良栋,只会让韩家兄弟受到大家的非议。此事不如我们找来韩良材商量商量。”
文秀手打响指,清脆悦耳,含笑附和道:“对,有了韩良材的支持,相信我们与他哥哥的谈话会更顺畅些。”
刘飞颔首言道:“那我立刻去安排一下。”说完,转身离开了书房。
文秀转头望着刘飞的背影,忍不住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心中暗道:尽管我身在古代,却也不枉此行,总算是遇到了一个知心之人。
刘飞找了一家庐州城里不错的茶馆,悄悄请了韩良材来陪巡按大人品茶,那韩良材受宠若惊。
包厢之内,只有文秀、刘飞和韩良材三人,而秀秀一边品茶,一边再次向韩良材表达了清查内鬼一事的歉意,并特意叮嘱韩良材要在兄弟之中帮忙解释解释。
巡按大人的坦诚谦和感动着韩良材,他重重点头,满口应允。文秀寻了个机会,试探着问道:“韩大哥,听说令尊大人身体多有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韩良材忙抱拳言道:“多谢文大人惦念着,父亲如今身体还好。”
刘飞偷眼瞟了一下韩良材,见他并无芥蒂,忙探身追问道:“听说你哥哥辞去了府衙里的差事,专门回家照顾生病的父亲,当真是一片孝心啊!”
韩良材一听此言,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由晴转阴,轻声叹气道:“是啊,哥哥最重孝道。若不是哥哥的缘故,小人哪里有这个才能身居统领呀!”
文秀一听这话,淡然一笑,爽直地言道:“呵呵,韩大哥,何出此言呀?本官相信凭韩大哥你的本领足可胜任统领一职的!”
韩良材听巡按如此信任自己,心中一暖,抱拳拜谢道:“承蒙文大人抬举了。其实若论武艺才干,小人的确不如哥哥,只是哥哥执意要离开,众位兄弟挽留不住,这才将统领之位给了小人。小人虽不及哥哥,但也尽心尽力,万事但求问心无愧。”
文秀一听,忙竖起拇指称赞了韩良材几句,随后她与刘飞交换了一下眼神,明眸闪动,开始步入了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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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集 以退为进
一点心雨:假如你所在的团队获得了成功,但那些鲜花和掌声却不属于你,而是献给了团队之中别的人,你会心生嫉妒和憎恨吗?我想,真到了那个时候,心中略有不满是人之常情。心雨要说的是:成功的团队之中,那些鲜花和掌声永远不可能平均分配给所有成员,但如果每一个人都只想着要自己出风头,那么可能便没有了今日的成功。
第3…90问:你也有用过“以退为进”的招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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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莞尔一笑,明眸如水,坦诚地言道:“既然提到你哥哥,本官这里有一事不明,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韩良材转头打量了一下这位八府巡按,又转头看了看他身边的刘师爷,眼中闪出了一丝惶恐,双眉紧皱,急急地问道:“难不成巡按大人也怀疑我哥哥?”
见韩良材对自己刚刚所言十分敏感,文秀一双美眸弯弯如水,笑容可掬、态度温和地摆手解释道:“并非如此,只是我和刘师爷知道了你哥哥也曾在府衙当差,并且与那淫贼有过一次面对面单打独斗的机会,所以心中好奇罢了。”
刘飞也在一旁眯起小眼睛附和道:“呵呵,你也不要多心,的确并非是我们对你哥哥起了什么疑心,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有关那淫贼的细节。你想想看,能与那淫贼单独打斗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这是极其重要的一条线索啊。”
韩良材听巡按大人与刘师爷言语真诚,这才微微颔首,心中揣摩着这件事,暗自盘算了起来。
而此时文秀却十分在意他刚刚言辞中所带的这个“也”字,于是剑眉一挑,小心翼翼地问道:“韩大哥。在我之前,也曾有人怀疑过你哥哥吗?”
韩良材尴尬地动了动嘴角,双眉纵起,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怒气。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情绪,长叹了一声,神情悲伤地说道:“这个……文大人,实不相瞒,若说我哥哥与那淫贼有染,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因为我哥哥与那贼人有着深仇大恨呢!”
文秀用眼角的余光仔细盯住韩良材神色的每一个变化,心中揣测着他的思绪。秀秀见他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主动为自己的哥哥辩解了起来。暗道: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之处。于是秀秀暂且放下了心中的疑惑,顺着他的话题探身问道:“此话怎讲?”
韩良材脸色煞白,嘴唇抖了又抖,话还未出口,那眼中已透出了无限的悲凉。沮丧地说道:“哎,文大人有所不知,几个月前,哥哥曾欲与庐州城马氏的一位姑娘结亲。那位马姑娘样貌端庄,温柔贤惠,哥哥心中十分喜欢。可就在小人父母准备找人提亲之时。那马姑娘却……”
话到此处,韩良材难掩心中的激愤,双拳紧握。狠狠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击,垂头丧气地哽咽着继续说道:“却被那‘淫猴’给……给祸害而死啊!”
文秀一听此言,心中一痛,如针刺一般。她的脑海中幻想着那一对就要结为连理的有情人最终生死两隔的凄楚,也完全可以想见那韩良栋痛失日未婚妻子的悲愤。
秀秀剑眉蹙起。大大的眼眸缓缓地眯了起来,那眼角甚至泛起了莹莹的泪光。
韩良材用力眨了眨眼睛。让模糊的双眼再次清晰起来,声音颤抖着言道:“文大人,小人的哥哥原本期待着一段好姻缘,可到头来,却是一场噩梦。哥哥恨透了那贼人,如何还能与那贼人扯上半点瓜葛?”
文秀微微颔首,侧转头,抬手用袖笼偷偷拭去了眼角的泪珠,暗自为那马姑娘的香消玉殒伤心不已。刘飞见状,忙主动探身,好言安慰着韩良材。
秀秀调整了一下情绪,暂时收起了满心的凄婉,转回头来,温婉地轻声言道:“韩大哥,对不起啊,勾起了你和哥哥的伤心事。”
韩良材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摇头言道:“呵,文大人言重了,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文秀长叹了一声,眼望着窗外,失落而凄婉地言道:“哎,韩大哥,连你提起这件事都如此伤怀,更不用说你的哥哥了,看来本官的确不适宜在你哥哥面前问及‘淫猴’一事啊。”
刘飞瞥见了秀秀的眼眸中的一丝不忍与失望,眼珠微微一转,突然灵机一动,忙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文大人,咱们不如就在此询问韩统领几句吧。”
其实,刘飞和文秀都希望能在韩良材的引荐之下见到韩良栋,但却没想韩良栋与那淫贼有着如此刻骨铭心的仇恨。文秀身为女子,颇为心软,刚刚所言确为诚心,而刘飞却不甘心就此罢休,顺势来了一招“以退为进”,希望可以借此感动韩良材。
“那就请韩统领将那日你哥哥与淫贼对峙的情形描述给文大人吧。”刘飞试探着言道。
韩良材淡淡一笑,伸出拇指赞道:“文大人和刘师爷能如此为小人和哥哥着想,这份体恤着实让小人感动,文大人不愧为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文秀含羞淡笑,微微低下了头,用眼角的余光偷瞟着刘飞,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均默然不语。
而韩良材随后则羞惭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其实,说到那日的具体情形,哥哥倒当真没有和小人详细说起过,就算是在何大人面前,哥哥也是一笔带过。如今若要知道其中详情,必得要亲自问问哥哥才是。”
这话让刘飞心中一动,不禁暗自揣测起来:为何这位韩良栋不肯将那日的独自面对淫贼的情形详细说给何大川?看来这其中似乎另有隐情啊!
文秀一听这话,面露为难之色,试探着问道:“可是,韩大哥,这……合适吗?”
韩良材朝着文秀一抱拳,严肃地答道:“文大人,为了尽早擒住那淫贼,为民除害,我想哥哥他一定会理解大人的一片苦心的。小人这就唤哥哥来。”说着,站起身来,这就要回家去请哥哥。
刘飞忙拉住了韩良材,口中笑道:“呵呵,不急不急,在下与巡按大人定要登门拜访,只是劳烦良材你带路而已。”他此刻正心中暗喜他的这招“以退为进”果真达到了目的。
“是!”韩良材痛快地点头应允,可还未转身,他又眉头一皱,神情黯然地朝着文秀一抱拳,躬身言道:
“文大人,这是小人哥哥当初因马姑娘一事深受打击,甚至不愿都家人在他面前提及半句。如今数月已过,哥哥的心情也好多了,可就是性子变得有些古怪,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