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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良材不服气地揉着脑袋,气呼呼地辩解道:“哥,难道就不会是那淫贼早就预谋好要用脂粉吓唬咱们的?”
韩良栋听到弟弟的这番解释,也在心中一动,倒觉得颇有道理,于是心怀愧疚地上前,一边帮着弟弟揉着后脑,一边小声说道:“好好好,算你说得有些道理”
而文秀却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撇着嘴言道:“怎会有女子喜欢这种有刺激气味的脂粉呢?”
刘飞琢磨了一阵,凑到了文秀的身后,低声言道:“此点还有待查证,不过总算是条线索。”
文秀微微点点头,向着韩良栋一抱拳,笑道:“这还要多谢韩大哥啊!”
韩良栋羞愧地一摆手,低头言道:“这本是草民应尽之责。只是,那次放跑‘淫猴’之后,冯伦和何大川便对草民起了疑心,硬说是草民有意放走那贼人的。草民一时心灰意冷,这才寻了个由头辞去了统领一职,对那次之事也不愿再提及了。”
刘飞谨慎地上前问道:“那冯师爷他们可有证据?”
韩良栋仰面而笑,答道:“若他们有证据在手,那草民早就入狱判刑了。他们只是猜测,找到草民谈过几次,草民自然是不承认的!可这之后冯伦便对草民有了戒心,有意不再让草民参与‘淫猴’一案了。草民本就对失手放走了淫贼内疚不已,而从此不能再亲手擒拿淫贼,为马姑娘报仇,心中更是恼怒,因此才离开了府衙。”
文秀和刘飞听后,微微颔首,心中都在为韩良栋遗憾不已。秀秀长叹了一声,踱步至他的面前,抱拳言道:“韩大哥,何大川虽身为知府,未经深入调查,无凭无据便平白疑心自己的属下,实在不妥,文必正代他向韩大哥赔罪吧。”说着,便躬身一礼。
文秀此举吓得韩家兄弟双目圆睁、张着嘴惊诧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心中感动不已,暖如春日。
“文大人。这万万不可啊!这会折煞小人的!”弟弟韩良材急急地上前搀扶起了文秀,尴尬地言道。
哥哥韩良栋也热泪盈眶地说道:“文大人果真贤德,草民真是心中有愧啊!”
韩家兄弟激动地对这位巡按赞不绝口,羞得文秀双颊绯红如雪中寒梅一般,低垂着眼帘不知说什么才好,那心中甘之如饴。
刘飞忙上前替这位假巡按谦虚了几句,随后又严肃对韩良栋言道:“韩兄弟,在下斗胆请你再好好回想一下,与那淫贼相遇之时,还有何未曾提到的细节吗?”
弟弟韩良材一听也颔首附和道:“是啊。哥,你再好好回忆回忆,文大人和刘师爷才智过人。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呢!”
韩良栋点点头,又紧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摇头缓缓言道:“呃,好像再不曾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刘飞的小眼珠一直盯着韩良栋,发现他似乎眼眉一挑。想起了什么,但又马上自行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刘飞故作轻松地笑道:“呵呵,韩兄弟,你也不要介意,那些细微之处。只要是你亲眼所见的,无论有用无用,皆可随意说来听听。”
文秀也在注意到韩良栋梁神情的变化。于是嘴角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一双眸子弯弯如月地附和道:“就是啊,韩大哥有话不妨直说,我们就当是听笑话嘛!”
韩良栋听到文大人和他的师爷这样一说,这才放松了心情。随口言道:“草民近距离地看见过那贼人的背影,削肩、驼背、长臂、膝头外撇。这些都看得一清二楚,还无意间瞟见过他从衣领中飘出的一缕头发,乌黑发亮,竟长至腰间呢!”
弟弟韩良材听完,“啧啧”地摇着头,叹道:“我的天啊,简直如鬼怪一般啊!”
文秀和刘飞则迅速从韩良栋的话中再次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此贼人乃是长发!
古代男人长发并不稀奇,但却很少有人发梢能一直垂到腰间,这倒是一个特别的样貌特征。
秀秀和刘飞相视而笑,心中甚为欢喜,两个人在韩家又闲聊了一阵,这才起身告辞离开。
第二天,文秀身着官袍来到了何大川的府上,严厉斥责他大张旗鼓、清查内鬼。尽管何大川和冯伦都十分委屈地为自己辩解,还称这一举动其实只是按照巡按大人的吩咐而为之的。但文秀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愤然指责出他们清查方式的不妥,以及给府衙官兵们带来的伤害。
随后,秀秀让何大川召集全体官兵,她带着刘飞在众兄弟们面前当场躬身行礼、诚恳致歉。那些个原本敢怒不敢言的士兵们见到巡按大人能如此以诚相待,深受感动,由此转变了对这位八府巡按的印象。
而何大川却在一旁陪着笑脸打圆场道:“文大人啊,其实咱们这样声势浩大地清查一番,也并非半点好处没有啊,起码对那‘淫猴’乃是一次震慑,必定吓得他不敢再张狂作案啊!”
文秀凤目一狭,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何大川,不屑地笑道:“哼哼,震慑不是目的,咱们最终还是要想尽办法将他擒拿归案才是!何大人,依本官看来,你还是多花点心思想想那淫贼现在藏身何处吧!”
“这……这……”何大川羞了个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这庐州城如此之大,文大人啊,你要下官到哪里去找啊!”
“是啊,说不定那淫贼已经被巡按大人吓得逃离了庐州境内呢!”冯伦也忙在一旁躬身附和着。
刘飞听了,轻蔑地一笑,踱至冯伦的身边,意味深长地言道:“冯官家,你说话可要有凭据啊,切不可再凭空捏造了呀。”
只这一句话,窘得冯伦灰溜溜地躲到了何大川的身后,再不敢贸然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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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集 蛇胆救得美人娇
一点心雨:有些时候,当你力所不能及的情况下,硬撑未必是最佳的选择,而勇敢地把“不”说出来或许才是最明智的。否则,你将陷入更为难堪的境地。尤其对于年轻人来说,这一课尤为重要,说“不”的勇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第3…94问:你能决定自己的心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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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和刘飞费尽周折才与庐州府官兵们冰释前嫌,两个人心中格外愉快,对于侦破“淫猴”的案子也似乎更有信心了。
这天,段家庄的段平海突然气喘吁吁地跑来驿馆报信说,李皓轩兄弟带着蛇王之胆得胜而归了!听到此消息,秀秀和刘飞如释重负,喜不自胜。
秀秀高兴地一下子跃起老高,鼓掌叫好,那阵阵击掌的声音清脆悦耳。刘飞则长出了一口气,立刻叫人备下马车,和秀秀一起回段家庄看望大家。
马车一路飞驰,马蹄声回响在清净地乡间小路之上,文秀和刘飞稳坐车中,归心似箭。窗外是一片色彩缤纷、秋意浓厚的美景,只可惜两个人皆是无心欣赏,只盼着那马车能再快一些呢。
一回到段家,文秀便飞身从车中跃了出来,直奔后院。刘飞情急之下跌跌撞撞地追在她身后,心中暗自抱怨着这丫头的鲁莽急躁。
来到了自己的院中,文秀远远便看见罗镇虎站在厢房门外。她几步飞奔了过去,一把拉住罗镇虎的手,欣喜地望着这位黝黑如铁塔一般的汉子,朱唇微微颤抖着,眸子中闪动着莹莹的泪光,激动地言道:“罗大哥,你可回来了!”
那罗镇虎风尘仆仆。看上去消瘦了不少,两个颧骨都有些突出了,脸颊上那淡淡的划痕为他平添了几分风霜之色。
他见文秀出现在眼前,也是心中一亮,憨直地笑道:“大人,我们取回了蛇王胆,文夫人这回有救啦!”
文秀已经与罗镇虎一阵嘘寒问暖,刘飞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了过来,停在文秀的身后,一手轻抚着胸口。尽力调整着自己的急促的呼吸。
而文秀才无暇顾及刘飞呢,她现在心中只有罗镇虎兄弟以及巡按夫人白玉娇。
“对了,李大哥呢?怎么不见他呀?莫不是受伤了?”秀秀突然眼眉一挑。语速飞快、急急地问道。
罗镇虎见秀秀问及自己的二哥,先是低头思忖了一下,然后才一扬脸,满不在乎地答道:“哦,二哥是受了点伤……”
秀秀一听这话。心中一沉,不等罗镇虎话音落地便立刻急切地问道:“什么?李大哥受伤了?严重吗?”
罗镇虎眨了一下虎目,忙摆手言道:“没……没啥大碍,现下已经服了段神医给的药,正在自己房里睡下了。”
秀秀和刘飞一听这话,这才安心地点点头。刘飞上前一步。拍了拍罗镇虎的肩头,关切地言道:“镇虎啊,这些日子你也定是累坏了。不妨也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和秀秀进去看看文夫人。”
“哦,好。”罗镇虎憨憨地应声而去。
就在他背过身来的一瞬间,他才长出了一口气,缩着脖子径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文秀和刘飞才刚要转身进屋。却听见身后传来奶声奶气的一声呼喊:“爹!”
两人回头一看,正是可爱的文小宝。张着双臂、朝着文秀扑了过来。
秀秀也是好久没看见小宝了,心中颇为惦念,忙几步迎了过去,俯身一把将小宝揽在了怀里,而那怀中的温暖则迅速传递到了心头。
“小宝!”秀秀一手拥着小宝,另一手托住他嫩嫩的小脸,亲切地唤道。
“爹,你可回来了,小宝都想你了。”文小宝扭动着身子,扬起小脸,撅着小嘴,撒娇地说道。
文秀一听这话,双颊立刻羞涩得绯红无比。她转头轻瞟了一眼刘飞,见刘飞此刻眼中也尽是慈爱与柔情,秀秀心中不禁溢满了幸福之感。
她俯身将小宝抱了起来,略带愧疚地言道:“小宝真懂事,还能时时惦记着我这个爹呢!”
文小宝眨巴着一双清澈的小眼睛望着文秀,小眉头一皱,认真地说道:“那当然了,小宝天天都想着爹呢!就盼着爹爹能早点回来看小宝。”
此言一出,秀秀不禁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一种久违的家的温馨让她既觉幸福,又略带酸楚。
秀秀抿着嘴,尽力控制着眼角的泪花,低垂下眼帘,小声自责道:“如此说来,都是爹不好,爹爹应该早些回来看小宝的……”
刘飞见秀秀如此动情,忙上前伸手一刮小宝肉嘟嘟的脸蛋,笑呵呵地问道:“小宝啊,那你有没有想你刘叔叔呀?”
小宝歪着头望着刘飞,揉着自己的小脸蛋,笑道:“嗯,想了!”
“真的吗?”刘飞不甘心地追问着。
“嗯!”小宝学着大人的样子,严肃地使劲点点头,可他那稚气未脱的举止还得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走,咱一起去看你娘。”秀秀抱着小宝,和刘飞一起走进了厢房。
此时的房中,段平海的妻子宏氏正服侍着白玉娇喝下蛇王胆熬制的汤药,神医段逍遥就守候在一旁,密切观察着白玉娇的反应。
一碗汤药很快喝了个干净,见白玉娇并无任何激烈的抗拒,而是老老实实地喝完药之后躺下睡了,段逍遥这才放下心来。
文秀、刘飞和文小宝小心翼翼地凑到了段逍遥的身后,秀秀悄声问道:“五叔,玉娇怎么样了?”
段逍遥回头见秀秀他们来了,忙将三人请至了外厅,这才答道:“大侄子,你可要多念几遍‘阿弥陀佛’,感谢菩萨开恩保佑啊,白氏睡醒一觉之后便可无虞!”
“太好了!”文秀兴奋地挥拳喝道,不过她话未说完,便被段逍遥伸手捂住了嘴边。
“大侄子,小声点,庆贺也要到别处庆贺去,别扰了白氏的清净。”段逍遥高傲地昂着头,装模作样地叮嘱着。
秀秀忙点了点头,又朝着内室望了望,见宏氏都静静地退了出来,几个人这才一起出了厢房。
刚一来到院中,文秀便忍不住再次问道:“五叔啊,这么说玉娇她没事了?”
段逍遥手捻着山羊胡,假装绷着脸质问道:“怎么?大侄子不相信你五叔的话了吗?”
“呃,不不不!才不是呢!我是高兴地都糊涂了!”文秀赶紧摆手否认,有用期待着目光望了望厢房,心中踏实了不少。
一旁的文小宝听了,拉了拉文秀的手,试探问道:“爹,娘这回醒过来便可以认得我们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