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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淡定地一笑,明眸无暇,清澈若天山之泉。她朱唇轻启,缓缓解释道:“方才本官发现马龙的尸体之后,曾有一人上前围观,之后又匆匆离去。本官让随身侍卫悄悄跟了上去,却见那人一路回到了山庄。在向管家汇报着路边的情形。”
此言一出。那马福双眉微微纵起。愤愤然地望着文秀,口中也停止了原本滔滔不绝的狡辩。而这时候,李皓轩朝着罗镇虎递了一个颜色。那罗镇虎立刻转身出了正厅,不一会儿,将一个人五花大绑的年轻人押了进来。
那年轻人神情沮丧,一进门就跪在地上高呼着饶命。李皓轩上前在那人的肩头重重一拍,立刻吓得他脸色惨白,嘴唇都没了血色。
李皓轩用手一指文秀,厉声言道:“这是八府巡按文必正,一会儿巡按大人问你的话,你要老老实实作答,若有半句虚假。小心你的脑袋!”
那人一听这话,忙磕头犹如鸡畚米,口中畏惧地附和道:“是是是,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叮嘱好了这人,李皓轩朝着秀秀微微点了点头。文秀缓步踱至那人面前,伸手将他搀了起来,语气平和、面带一丝微笑地缓缓言道:“你不必害怕,只需实话实说即可。”
那人一脸惶恐地望着眼前这位俊美英武的巡按大人,感激地点了点头。
文秀转身回来,稳坐正中,昂首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眼皮都不敢再抬一下,只低头望着脚尖,咽了咽口水,怯怯地答道:“小人名叫王三顺,是这山庄里的一名小厮。”
“既然是这山庄里的仆人,那你为何清晨时分会出现在茶馆附近?”文秀不动声色地厉声追问道。
王三顺略作迟疑,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屋中众人,那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官家马福的身上,几次张开口,却都未敢吐出半个字来。
那顾源见状便知这个王三顺应该是本案的一个关键证人,他急急地走到王三顺的身边,抬腿将他踢翻在地,趾高气扬地用手点指着他,口中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巡按大人问你话呢!还不从实招来!难道非要等着本官动大刑不可吗?”
顾源这一脚正踢中了王三顺的胸口,他疼得在地上打滚,咧着嘴不住地求饶,好半天才缓过来,支支吾吾地小声答道:“是……是马管家让小人守在那里的……”
顾源眯着小眼睛逼视着王三顺,傲慢不屑地质问道:“哼,是不是那马福让你守在三少爷的身边,保护着这个机关,顺便看一看你家少爷到底何时丧命的呀?”
那马三顺一听这话,忙磕头答道:“不是的,不是的,大人明鉴啊!马管家……他……他只告诉小人早晨那路边或有变故,让小人机灵着点,有什么情况尽快回来禀报于他。小人并不知道三少爷的事啊!”
“呃……哦。”顾源一听这人似乎的确并不知情,心中有些失望,顿时不知语塞,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文秀和刘飞无奈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在心中暗笑这个无用的知府大人。
刘飞上前来到马福的身边,侧头狭窄目,冷笑着言道:“呵呵,这位马管家倒是未卜先知啊,你是如何知道这路边定有变故的呀?”
马福深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刘飞,惨淡地一笑,镇定地答道:“回禀大人,那条小路是进城的必经之路,小人也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说说而已,只是想随意听些路边的新鲜事罢了。”
见马福振振有词,处乱不惊,刘飞便知他早有准备,低眉略作思量,随后一字一顿地质问道:“马福,你刚才声称昨晚并未离开过山庄,对吗?”
“对。”马福十分肯定地脱口答道。
“那么,你的衣衫碎片为何会出现在树林的荆棘丛中呢?”刘飞微微眯起小眼睛,目光如剑一般直指马福。
马福一听此言,心下一惊,眼神立刻变得有些慌乱,他飞速地眨了眨眼睛,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了些,急急忙忙问道:“啊?这怎么可能?”
刘飞见马福已有些心虚,转回身与文秀相视一笑,口中低沉地命令道:“皓轩,呈上你找到的证物。”
李皓轩抱拳领命,先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条,高举在掌心,口中言道:“这是卑职在树林附近的荆棘丛中发现的布条。”
随后,他将那布条放在桌案上,又打开身后的包裹,从中取出一件衣衫,平整地摊了地上,用眼角瞥了一下马福,冷冷地言道:“这是卑职奉巡按大人之命,在马福屋中搜到了衣衫。”
众人皆伸长了脖子,探头仔细地打量着地上的衣衫,顾源也踱到了衣服旁边,费劲地弯着水桶一般粗的腰身,低头细细观察着。
此时,文秀站起身,凑了过来,用手指着衣襟的一角,略带神秘地提示道:“大家请看这里。”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了过去,原来那衣襟下摆处的一角有所破损。这时候,李皓轩将桌上的布条拿了过来,展开平整地摊在了那衣襟的破损处。那布条与地上的衣衫,无论是颜色、质地,还是缺口处形状,竟然都是严丝合缝。
顾源双掌一击,小眼睛中又闪出了熠熠的亮光,兴奋地言道:“哎呀,这与巡按大人在荆棘丛中发现的布条完全吻合啊!”说着,他转过身来怒视着马福,威风凛凛地厉声喝道:“哼哼,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吗?”
马福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的脑子里在迅速找寻着借口,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这……这衣衫小人已好久不曾拿出来穿了,是何时破损的,小人也不记得了……这能算得上什么‘铁证’呢?”
听马福这样一说,顾源也有些尴尬。他也发觉自己高兴地过早了,的确有些用词不当。略带沮丧的马福只好灰溜溜地退到了一边,静待巡按大人为他撑腰呢。
文秀气恼着这位知府大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现下又腾不出时间教训于他,只好暂忍耐一下了。秀秀用手指着地上的衣衫,剑眉一挑,威严地问道:“你很久未曾穿过?那这件衣衫之上为何会残留点点血迹呢?且还是昨晚刚刚沾染上的血迹!”
顾源也忙在巡按大人的身后横眉立目地帮衬着:“啊,对啊,这你又作何解释呀?”
“这个……”此时的马福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明显有些理屈词穷了,但他仍做着垂死的挣扎,眼眉高挑地望着房梁,口中辩称:“或许是有人为嫁祸于我,特意将这沾了血的衣衫放在了我的柜中。”
刘飞一听这话,不禁仰面大笑,那怪异的笑声让马福毛骨悚然。
“什么?是有人将这衣衫故意藏入你的柜子里的吗?”刘飞边笑边问道。
马福不解刘飞为何发笑,只硬着头皮答道:“对!这是诬陷!”
“啊哈哈哈……”刘飞听过更是大笑不止,好半天才止住笑,无奈地摇着头,口中言道:“马福,皓轩方才只提到这衣衫是在你屋中发现的。可你却能准确地说出这衣衫放在你的柜子之中,可见,这衣服分明就是你自己藏匿起来的。”
刘飞越说越是严厉,那最后一句话更如利箭一般,一下子刺进了马福的心中,彻底击溃了他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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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集 一个父亲的仇恨
一点心雨:倒退十年的今天,你的想法会和今时今日一样吗?岁月如刀,已经悄悄将你刻画成了意想不到的模样。怪不得有一首校园歌曲《江湖行》要这样唱道:这个我们曾经想要改变的世界,成了我们不可缺的一部分。现在想来,这应该是一种很正常的无奈吧。珍惜眼前的一切吧,或许一转眼,又是一个十年。
第4…44问:你有多少个最不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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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虽轻描淡写,但却是一语道破管家马福言辞间的关键破绽,连一旁的文秀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这位机智细心的好师爷呢。
而此时的马福也有些慌乱,被刘飞逼问得哑口无言,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他只觉得喉咙里似塞满辣椒一般火热难耐,任凭他怎样用力咽着口水也无济于事。
绍兴知府顾源见马福理亏气短、默不作声,心中大喜,一跃来到了马福的面前,撇着嘴用手一指,傲慢地高声喝道:“哈哈,马福啊马福,这一回是你自掘坟墓,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马福眼眉一挑,狠狠瞪了顾源一眼,板着脸低声强辩道:“哼,这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人只是一时口误,原也不打紧,却没想到落人口实,招来莫须有的罪名,堂堂八府巡按就是这样仅凭一句口误断案的吗?”
“住口,你这个大胆的狂徒!”顾源听到他如此讥讽文巡按,气得七窍生烟。忙声嘶力竭地高喊着阻止马福!
听到马福依然不肯认罪,庄主马东盛和他的两个女儿都有些失望。而文秀和刘飞倒是也不着急,两个人相视一笑。秀秀低眉长叹了一声,缓步凑到了马福的身前。剑眉一挑,锐利的目光直逼着马福,嘴角挂着一丝浅笑,淡定地问道:
“马福,本官问你,你昨晚当真没有离开过山庄吗?”
“不曾离开。”马福执拗地脱口答道。
“你昨夜可曾去过三少爷马龙的卧房?”秀秀紧接着厉声问道。
“不曾去过。”马福不耐烦地回答道。
“你再好好回忆一下,果真不曾去过?”秀秀凑到马福的耳边,脸上带着诡异地笑容,轻声问道。
马福身上被李皓轩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但仍尽量高扬着头。避开秀秀的眼神。十分肯定地随口答道:“果真不曾去过。”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文秀似乎很满意的样子,踱出几步。微微侧过身去,双手在身后一背,眯起一双美眸瞟着马福,口中幽幽地言道:
“马福啊,本官怀疑,昨晚有人潜入三少爷房中,用迷药将他迷倒,再扛于肩头,趁着月色,背到了山庄之外的树林中。精心设下机关将马龙害死。若那凶手并非是你,你又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本官说谎呢?”
文秀这简练的一番话,将整个作案过程描述得一清二楚,且分毫不差,这不禁让马福如坐针毡一般不安。他低垂下眼皮,微微张了三次口,却都没有说出话来,只在最后勉强挤出一句:“小人不曾撒谎。”
文秀冷冷一笑,那精致的面孔静美若雪莲。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灵动的双眸,只在口中沉沉地言道:“你昨夜也是穿的这双鞋子吧?”
马福不知道巡按大人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心中不免一沉。他的脖颈不能转动,只好垂下眼皮扫了一眼自己的裤袜,匆忙间也未看出有何破绽。但他依旧不敢轻易作答,只愤愤地问道:“文大人何以有此一问?”
见马福颇有城府,竟顾左右而言他,文秀脸上掠过一丝不悦,厉声言道:“本官自有道理,还请你正面回答本官的提问。”
就在马福一头雾水之时,二小姐马灵突然言道:“回禀文大人,昨日管家所穿的正是此鞋。”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集中到了马灵的身上,顾源不解地问道:“二小姐为何如此肯定呢?”
娇小玲珑的马灵向着两位大人飘身行礼,随后盯着马福的鞋子言道:“禀大人,昨日与父亲共用晚饭之时,马管家曾为小女子亲手盛了一碗鸭子汤。但小女子拙笨,不慎将那汤打翻在地,眼见着那汤汁洒在了管家的这双鞋子上。”
一听这话,李皓轩立刻来到马福的身前,俯身细细辨别,随后起身言道:“文大人,鞋子上的确还残留着污渍。”
文秀微微颔首,抿嘴一笑,长舒了一口气,朗声问道:“皓轩,那你告诉大家,那鞋子上除了残留油污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吗?”
李皓轩朝着秀秀一抱拳,躬身答道:“回禀大人,还有荆棘碎屑残留鞋面之上。”
此言一出,马福浑身一颤,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气。他用眼角的余光瞟这位英俊秀气的巡按大人,心中不禁暗道:此人观察之细微令人咋舌啊!
文秀仰面一笑,淡淡地问道:“马福,你说你昨晚并未踏出山庄半步,那么你的鞋子上一夜之间怎么会挂有树林中才有的荆棘了呢?”
马灵一听这话,忙激动地附和道:“对啊,昨晚撒上汤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