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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听见动静,有些慌了,忙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地抖动着双手,躬着腰身,却也不知到哪里捡拾才好。
秀秀见状。忙用手搀扶住老人,让她回到原位坐好,口中言道:“老人家。您坐,我来捡。”说完,便赶紧弯腰收拾了起来。
秀秀那声音如甘泉水一般,一直淌进了老人心中,那老妇人只觉得心中暖暖的。
一转眼的工夫,秀秀就利索地捡起了所有的小橘子。依旧放回了篮子里。老妇人自是频频道谢。而秀秀则谦虚地言道,不必谢,理当如此呢。
两个人在村口闲聊了起来。老妇人见秀秀心地纯善,便又热情地言道:
“姑娘啊,我们这村子虽小,可村里的人都心善啊。老婆子我从方才姑娘的言辞间听出了几分闪烁,若是在我们这村子遇上了什么麻烦,不妨说给我这个老婆子听听啊?”说话间,老妇人抬手自信地拍了拍胸口。
秀秀眼眸一闪。虽是抿嘴一笑,但嘴角却又流露出些许无奈,纤纤玉指轻抚着耳边的秀发,柔声答道:
“哦,多谢老奶奶,我……我只是从那边的小池塘经过。见一派萧条景色。心中略感凄凉罢了。”
老妇人一听这话,微微眯起的眼睛。缓缓颔首言道:“原来如此,姑娘似与那荷花池有缘啊。”
“荷花池?那里并不曾见半片荷叶呀?”秀秀迅速眨了眨闪亮的明眸,凑到了老妇人好奇地身边问道。
那老妇人嘴角微动,慢慢收敛起了嘴角淡淡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点悠长的悲伤。
“那里曾经是一个荷花池,每到夏日里,满池的荷花,别提多么美丽了,村儿里的人啊,都爱到那池边去消暑纳凉呢。”老妇人一边回味着曾经的美好,一边缓缓言道。
“是吗?”秀秀转头望着那小池塘的方向,口中轻声念叨着,“可如今怎么变得这样荒凉了?那些荷叶也不见了呀?”
秀秀这随意的一问,似乎让沉浸在回忆中的老人清醒了过来。她低下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沉沉地答道:“自从那件事以后,便没人愿意来这荷花池边了,这里自然也就荒凉了。”
“那件事?”文秀迅速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不由自主地歪着头追问道。
老妇人凄然一笑,将头微微侧向了秀秀,低声言道:“这事本不该随意和人提起的,但老婆子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又不是咱们这村子里的人,便和你说道说道。”
秀秀兴奋地坐到了老人身边,挽住老人的胳膊,口中柔声称好,一双明眸紧盯着老人,心中暗想:这该一个怎样的故事呢?
此刻,傍晚微凉的春风轻轻拂过,带走了白日子里的种种躁动,只留下一点清爽。秀秀漆黑的发丝随着阵阵清风微微飘起,还有头上那冰蓝的丝带,似有灵性一般跃动着,仿佛也在等待着老人那个神秘的故事。
那老妇人沉默了好一阵,这样的寂静更加渲染了秀秀心头的渴望。
终于,老人缓缓将自己苍老的手掌覆在了秀秀娇嫩的手背上,亲昵地拍了拍,随后又轻叹了几声,这才幽幽地说:“几年前,有个姑娘在这荷花池里寻了短见啊。”
这句话如同惊雷,让秀秀的心中猛然一颤,精致的面庞立刻遍布阴云,口中不觉惊呼了出来。
老人虽看不到秀秀惊讶的神情,但她心中如有一扇窗一般,老早便预知自己的这句话会让眼前这姑娘震惊不已。于是她沉默了下来,静静地握着秀秀的手,将自己的一点温暖与平静传递给秀秀。
秀秀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刚刚起伏的心情,漆黑的眸子一转,凑到了老人的耳边,关切地悄声问道:“就是这村子里的姑娘吗?”
老妇人摇摇头,言道:“不。这事……说来话长啊。”
那老人长吁短叹了许久,才又继续说到:“那年,有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一早上便倒在村口,正好被我们村上一个刘姓小伙子看到,便将那姑娘救回了家中,遍请名医,为其医治。”
老人的故事才刚刚开了个头,秀秀便敏感地捕捉到了“刘姓”二字,如同第二个惊雷一般,不由得心中格外留意了起来。
“村里人果然是个个心善的。”秀秀口里低声附和着,心里却暗道:这或许真是个不一般的故事啊。
老妇人看不到秀秀神色的微妙变化,自己遍布皱纹的脸颊上飘过一个欣慰的笑容,接着言道:
“那姑娘幸运,捡回了一条命。小伙子听说这姑娘在这世上已无亲人,便将她留在了村里,暂且安排她住在了自家后院的闲房里。”
老人的故事娓娓道来,秀秀静静地听着,只是心中不免跳出这样的疑问:那刘姓小伙子不会就是阿飞吧?
“这小伙子家中可还有亲人?”秀秀寻了个空子,机敏地插话问道。
“有啊。”老人点头答道,“这小伙子还有一个弟弟呢,家中就是他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的。”
秀秀剑眉舒展,长出了一口气,暗道:原来是阿飞的哥哥救回了这位美人。
可她转念一想:不对,若不是这被救的女子与阿飞之间有什么纠葛牵绊,阿飞也不会在荷花池边如此黯然神伤呢。秀秀的心头顿时笼上了一层淡淡的不安。
“这姑娘一定很感激这位哥哥的救命之恩吧?”秀秀朱唇轻动,试探着小声问道。
老妇人点点头,答道:“那是自然。幸好有了这位姑娘,刘家两兄弟也送算有了忽然细心的人照顾,原来两个大男人那邋遢的日子也过得安稳多了,还变得有说有笑了呢……”
秀秀心中又是一动,她不难想象,一个美丽女子为这两个贫民兄弟带来的种种温馨与欢乐。平凡的日子,会因为这个美丽女子的到来而变得灿烂起来。
“那姑娘一定很漂亮吧?两兄弟一定都很喜欢她……”秀秀低垂下眼帘,嘴角只微微一颤,压住心中的波动,装作镇定的样子低声询问着。只是这样的询问,让她话未说完,那声音便像是淹没入海一般。
老人嘴角掠过一丝笑意,随即又立刻收敛住了,口中言道:“兄弟二人中,哥哥习武,经常到森林里打来些野味给姑娘滋补身子,对那姑娘极为照顾,只是……”
老妇人话到一半便戛然而止,苍老的脸颊上渐渐袭来浓浓的忧伤。
秀秀偷眼观察着老人的表情,漆黑的眸子一转,顺着老人的话略加推测,便轻易地预测出了老人的那下半句话。
她不禁撅着小嘴,不情愿地言道:“只是,那姑娘心里不喜欢这位哥哥,只喜欢他弟弟,对吗?”
听到秀秀如此猜测,老人深深叹了口气,一边轻抚着秀秀的手,心中暗自赞许她的聪慧,一边颔首道:“不错。”
得到了老人肯定的答复,秀秀心中更是一片怅然,她情愿老人否定了自己的推测。
文秀剑眉微皱,失落地颤声言道:“那姑娘感激哥哥的救命之恩,明知哥哥爱慕自己,可她自己心有所属,又不忍心拒绝恩人的一番美意,左右为难,最终选择了自尽……”
秀秀沉醉于自己编织的这个凄美的故事中无法自拔,眯起眼眸,转头遥望着荷花池的方向,眼前仿佛出现一个绝美女子伤心过度、于荷花池边结束自己生命时的景象。
就在这时候,老妇人斩钉截铁地言道:“事情并非如此啊。”
一句话,让秀秀顿时醒悟了过来,她心情一转,浓密的睫毛立刻挑起,急切地问道:“哦?那……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秀秀期盼着最后的真相。
老人摇着头长叹了一声,惋惜地言道:“唉,造化弄人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一集 世子来访
一点心雨:心雨再次病愈归来,不知道为什么,时常都会忆起那些逝去的亲人知己。或许是疾病让一个人变得敏感而深沉了;又或许是病痛会让人回忆起曾经的美好时光;再或许是病痛的折磨总让人有种想要找知己倾诉一番的**。总之,无病无灾的日子,好好珍惜吧。
第4…51问:还有人支持心雨继续开新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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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夕阳已经收起了最后一抹余晖,天空开始变得漆黑如墨,小村里的景致也变得模糊了。
老妇人不慌不忙、娓娓道来,那低沉的声音中仿佛掺杂着岁月的斑驳,一点一点钻进了文秀的心窝里。而秀秀闪着一双明眸,仔细地听着这个凄美的故事,生怕漏掉半个字呢……
听完老人的叙述,秀秀心中顿感豁然,但不免也掺杂了丝丝悲凉,她低垂眼帘,朱唇轻启,小声地感叹着:“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此时,老妇人眉头紧锁,突然一把握住秀秀的手,关切地言道:“姑娘啊,老婆子知道你是个好人,之所以要将这个故事讲给你听,无非是想劝姑娘你:有话便要说出来,这样才敞亮啊,万不可憋在心里,委屈坏了自己不说,还伤害了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啊。”
文秀一听此言,心头顿时一暖,也握住老妇人的手,感激地言道:“多谢教诲,但不知老奶奶如何称呼?”
老人淡然一笑,随口答道:“我夫家姓汤,村里人都叫我‘汤婆婆’呢。”
秀秀点点头,恳切地言道:“哦,汤婆婆,天都黑了。我扶您回家休息吧。”
老妇人一听此言,站起身来,拎起了身边的竹篮。含笑答道:“呵呵,不必啦,这村子,老婆子我比你还熟着呢。姑娘,你快快赶路去吧,别忘记老婆子的话啊。”说完。老人便转身沿着小路回村去了。
文秀望着汤婆婆的背影。口中还在不停地道谢,并叮嘱老人路上小心。
回城的路上,文秀心中思绪繁杂。如波涛海浪一般。
村里的“刘姓兄弟”,应该就是指刘飞他们吧?这个悲凉哀婉的故事多半都发生在刘飞的身上……
秀秀边走边回味着故事中那位自尽的女子,心中惋惜不已。她又忆起了刘飞白日里那沉重、自责的神色,暗自揣测:莫非阿飞并不清楚这事情的真相?那有机会一定要和他解释一番……
待到文秀满腹心事的回到城里的驿馆,却见驿馆灯火通明,刘飞正一脸焦虑地徘徊于门口,那忽明忽暗的身影透着不安与焦虑。
秀秀见状在驿馆对面的胡同里停住了脚步。隐身于阴影之中,嘴角一扬,摆出一个秀美的笑容,又轻轻甩了甩满头的秀发,仿佛这样可以摆脱方才的那一点忧伤。
调整好了心情,秀秀挺起胸膛。大步踏出了胡同。迎着刘飞阔步上前。
“阿飞!”秀秀大方地凑到刘飞的身边,轻抬玉腕。官威十足的拍了拍师爷的肩头,弯起嘴角笑道:“今日为何这般热情,竟到大门口来迎接本官呀?”
刘飞见晚归的秀秀如此讥讽自己,心中不觉有些气恼,眯起一双小眼睛,撇着嘴上下打量着秀秀,眉眼间尽是不屑。
文秀嘴角一抿,偷笑着刘飞高傲的神情,并未搭理他,只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驿馆。刘飞则几步追了上去,急急地抱拳言道:“文大人,朝廷圣旨到了。”
闻听此言,秀秀停下了脚步,立刻收敛起柔美的笑容,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明眸一闪,转头问道:“怎么?假公主一案皇上有了裁决?”
刘飞小眼睛轻蔑地瞟着秀秀,微微摇了摇头,放低声音言道:“哪有这样快啊,定是别的事情。大人,快请吧,黄公公已等您一个下午了。”说完,刘飞恭敬地一展臂膀。
文秀肩膀迅速一耸,调皮地一吐舌头,在刘飞的带领下来到了厢房,见到了焦急的黄公公,二人一起跪接圣旨。
原来南国世子慕容耀前来我朝觐见,即将路过绍兴府,皇上安排正在南方巡查的八府巡按文必正会同绍兴官吏接待世子。同时皇上封当朝太子为“恭迎使者”,不日后抵达绍兴府,与文必正共同迎接世子,随后护送世子进京。
圣旨宣读完毕,文秀恭敬地接了过来。起身之后,刘飞安排黄公公在驿馆住下,明日再赶回京城。
如今,绍兴知府顾源已经被革职,看来这接待邻国世子一事便全部要由八府巡按操办了。文秀深知,此事关系到两国邦交,万万马虎不得,她顿觉自己这个假巡按担子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