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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道:
“巡按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且已事不宜迟,依卑职愚见,大人还是早作打算为好啊!”
闻听此言,秀秀眼帘一挑,见刘翱此刻眼神诚恳,暗道,他能这样说,想必是并未看出我这个假巡按的纰漏。
秀秀漆黑的眸子在眼中一转,计上心头。她神情凝重地点点头,低眉镇定地思索了一下,这才轻启朱唇,不慌不忙地答复道:
“也好,就依刘统领吧。”说着,她转身望着刘飞,用手一点,稍稍提到了些嗓音,言道:“那就将刘师爷请过来,咱们共同商议此事如何?”
言罢,秀秀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刘翱的神情,心跳再次加速。而刘翱一听这话,脸色立刻一沉。嘴角微微抽动着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满胸愤恨一般瞟了刘飞一眼,又紧咬着牙关,强迫自己将这口怨气咽了回去,低着头,默不作声。
文秀见状,忙摆出八府巡按的威严。也沉着脸。昂起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略带怒意地朗声言道:“刘师爷睿智非凡。本官也极为信任,难道不可参与此事吗?”
一听巡按大人这样说,刘翱赶紧俯身抱拳,不情愿地低声言道:“不。卑职不敢,卑职并无异议。”
听到这话。秀秀才满意地微微颔首,不屑地瞥了刘翱一眼,随后背过身去,收起一脸的严肃。转而换上一副得意地神情,朝着刘飞笑嘻嘻地一挤眼睛,招手唤道:“刘师爷!”
话音刚落。刘飞便忙应声跨步凑了过去,心里着实钦佩着秀秀的机敏。
而他见秀秀方才还官威十足。一瞬间便转换为一个调皮的小女孩,神色如此之夸张、变化如此之迅速,不禁又暗自好笑。
此时,刘飞近前,秀秀能清晰地从他那眯起来的小眼睛中看出一丝的轻蔑。秀秀虽心中气恼,却不敢表露出分毫,只毫不犹豫地将那封太子密函塞给刘飞,神色严峻地说道:“刘师爷,你先看看这个。”
刘飞一惊,他深知秀秀此举甚为莽撞,且有失稳妥,旁边的刘翱也迅速投来了质疑的目光。但为了让秀秀摆脱困境,似乎也只有如此了。于是刘飞不等哥哥插话,忙迅速接过了密函,恭敬地捧在手中,速读了一遍。
密函中的每一句话都让刘飞感到震惊。然而惊讶之余,刘飞实在不能将眼前这隽秀中略带英武的字迹和那密函上思路清晰的表述,与自己见到的那位慵懒傲慢的太子联系到一起。
尽管刘飞与刘翱如同仇家一般凑到了一起,但在文秀的主持下,三个人还是聚精会神地研究起了正事……
时光有时候就如同指尖的流水,总在你不经意间便轻轻划过。不觉已经是夕阳西斜,忙碌了一天的文秀终于回到了府衙为自己预留好的厢房之中。
她顾不得关门,径直来到圆桌前,将一杯冷透了的凉茶送到了唇边,一仰脖,“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下去,全然没有半点斯文。
秀秀爽快地长出了一口气,重重地将茶杯放回到桌上,一边缓缓地转身坐下休息,一边抬手擦拭着额边鬓角细细的汗渍。尽管已是春日,但南方的湿热却已经开始发威了。
看来阿非和他哥哥之间的嫌隙很深啊!秀秀眯着一双清澈的眼眸,忆起了刚刚刘翱注视自己弟弟时那恶狠狠的眼神,心中暗暗琢磨着:看来有机会定要给他们兄弟俩调和调和。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文秀抬头一看,正是刘飞。
“请进。”秀秀不耐烦地应付着。
刘飞进屋之后,谨慎地关闭好了房门,这才抱拳言道:“文大人,一切均已部署妥当。”
秀秀微微点点头,并不回话,只端起茶壶,亲手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静静地递到了刘飞的面前,眼含笑意地望着他。
刘飞心头顿时一暖,方才自己那点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消失殆尽。他感激地接过茶杯,只在口中淡淡言谢,心中却如烈火燃烧般炽热。
茶入口中,刘飞顿觉如甘泉趟过一般,浑身舒爽。他放下茶杯,略带笑意地缓缓言道:
“请大人放心,我哥哥虽是习武的粗人,但心思缜密,办起事来更是及为严谨。如今有巡按大人坐镇,又有罗镇虎和李皓轩兄弟的帮衬,此事定是十拿九稳。”
文秀嘴角一动,掠过一个狡猾的微笑,歪头望着刘飞言道:“刘师爷,你才是本官背后的贤诸葛啊,有你在,本官自然放心。”言毕,秀秀眼眉一挑,又送上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虽说这套言辞略有冠冕堂皇之嫌,但刘飞见秀秀的目光诚意十足,不禁脸颊一红,谦逊地言道:“大人过奖了。”
这时候,窗外飘来了阵阵鼓乐声。刘飞从容地上前一步,躬身抱拳,轻声说:“文大人,迎接太子的晚宴即将开席了。”
文秀站起身来,微微颔首,挺起胸膛,双手在身后一背,口中镇定地说道:“好,咱们走!”
绍兴府衙这边鼓乐喧天、热闹非凡,而官家驿馆这里却略显冷清。小乐乐一个人徘徊在驿馆门口,残阳的余晖映在她秀气的小脸儿上,让她的神色更显焦虑。
“文必正,你这个狗官……你这个……这个……这个大笨蛋……”乐乐一边用力揉搓着手中的帕子,一边阴沉着脸小声嘟囔着。
她伸着脖子巴巴地望着府衙方向的街道,却是久等无果,自然心中焦躁。忽然,她听到白玉娇来到了柜台,忙抽身凑到了白玉娇的身后。
白玉娇与掌柜的交代完琐事,回身猛然见一个人笑嘻嘻地出现在自己身前,着实吓得不轻,浑身一抖,口中不由得惊呼了出来。
乐乐见状,忙上前扶住惊魂未定的白玉娇,一边缩着脖子偷笑,一边在口中假惺惺地安慰着。
此时的白玉娇脸色煞白,呼吸急促。她见吓到自己的那人正是自己不待见的乐乐,心中更加气恼,杏眼一翻,狠狠瞪了乐乐一下,怒气冲冲地抱怨道:
“你这小乞丐,也忒没规矩了,不声不响地站在人家身后,你这是要成心吓死人吗?”
“小乞丐”三个字无疑点燃了乐乐心中的怒火,她的艳红的小嘴立刻撅得老高。不过奇怪的是,转眼之间,乐乐又压住了这股怒气,竟还换上了一副僵硬的笑脸,干咳了几声,小声问道:
“咳咳咳……呃……文夫人,都这个时辰了,文大人怎么还不回来呀?这太子殿下想必都已经进城了吧……”
乐乐话还未说完,白玉娇便嘴角一撇,阴阳怪气地讥讽道:“哎呦,这些事情岂是你一个小乞丐可以过问的吗?难不成你在我家相公这里蹭吃蹭喝还不够,如今还想要去攀附太子?”
白玉娇摇曳的腰肢、犀利的言辞,气得小乐乐憋红了脸。她用手指着白玉娇的鼻头,抖了半天,却只吐出一个字:“你……”
白玉娇见乐乐被气得说不出话,正觉解气,一边大摇大摆地在她面前踱步,一边继续挖苦道:
“哼,人家太子殿下可是皇亲国戚,并非你一个小小的乞丐略施小计便可近前的。依我看,你还是省了这份心吧,小心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弄不好,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到时候,就算是我家相公也救不了你啊!”
小乐乐气得血直冲脑门,那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更是半个字也说不来了,心中在暗骂着眼前这位巡按夫人。
白玉娇看着乐乐那气恼的样子,心中甚为得意。就在她刚刚想要转身离开之时,一名府衙侍卫来到了她的面前,单膝点地,抱拳言道:“启禀文夫人。”
“何事?”白玉娇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傲慢地问道。
“今晚府衙设宴款待太子殿下,巡按大人让小人禀告夫人:大人和师爷今晚不回客栈了,请夫人自便。”那侍卫低着头流利地答道。
白玉娇嘴角微微一动,轻叹了一声,优雅地一摆手,口中言道:“知道了,下去吧。”
望着那侍卫转身离去的背影,玉娇的心中却闪过另外一个念头:看来今晚皓轩他们也要忙碌了……
而略带心事的巡按夫人却一点也未曾留意到自己身边的小乐乐闻听此事神情更加失望……(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五集 静夜突变
一点心雨:对于未来,人不能泯灭自己心中的希望。但聪明的人心怀希望,向着自己的希望而努力工作;愚蠢的人却只坐在床头幻想自己的希望。
第4…55问:你是喜欢闲在的生活呢,还是忙碌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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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静谧,月明星稀。府衙后院更是寂寞无声,如银的月光洒满院中。清风拂来,树影婆娑,那淡淡的银光仿佛少女身上薄纱一般款款飘逸。
院中的一切都被夜的黑色所统治,如同所有的生灵都沉睡其中。
就在此时,后院角门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嗖嗖嗖”,几个黑色的身影如狸猫一般迅速闪过。看守角门的几名侍卫还没看清眼前的状况,便已同时被人隔断了喉咙,瘫坐在了地上。
刺眼的鲜血缓缓染红了门口,然而这一切并无任何人发觉。府衙又恢复了平静,后院再次陷入潭水一般的寂静中。
过了一会儿,后院院中传来了一阵微弱却十分清晰的画眉鸟的歌声,婉转悠扬。伴随着这阵歌声,院外四个黑影跳上了院墙,猫腰轻落院中,藏身于树丛之中,一动不动。
四人屏住呼吸,静候了许久,终于等来了巡夜的侍卫。只见他们悄悄尾随在侍卫身后,待到其中一名侍卫因困倦而哈欠之时,他们四人一起动手,雪亮的尖刀瞬间便刺入了侍卫们的喉咙。那些侍卫们还来不及呼喊一声便倒地了。
四名刺客不出任何声响,只在昏暗的月色中用眼神交流,便可做到行动一致,毫无纰漏,一看便知是平日里训练有素的专业杀手。
画眉鸟悠扬的歌声再次响起。院外其他黑影也纷纷跳落院中,身轻犹如如落叶一般。
随后,其中一名身材最为高大的刺客向着其他人一摆手,做了一个简洁的手势,众人立刻会意,皆点头领命,各自就位:
有人占据屋顶。有人守住出入口。而大部分刺客则是悄悄围住了太子休息的厢房。
刺客们身轻如燕、动作敏捷,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仿佛有一只锋利的魔爪渐渐伸向了当朝太子。那爪尖上还闪着阴阴的寒光。
众人部署完毕,领头那名身材高大的刺客飞身跃上了房顶,手搭凉棚,警惕地四下里观察着。见无异常。他便猫下腰来,掀开了屋顶的房瓦。
此刻。厢房中的太子殿下正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连日的奔波让他显得格外劳累。今夜的休憩,是他盼望已久的。
银白如雪的月光透过窗纱轻柔地照在太子的床头,为这个漆黑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光亮。就好像是在专门安慰着这位孤身在外的皇亲国戚。
静,屋中静得让人窒息,如同大风浪来临之前。那海面总是异常的平静。
这时候,床上突然传来了“吱吱吱”的细碎声响。房前屋后的众刺客皆是一惊,那头领更是心头一紧:难道太子发觉了?
但他们却并不因此而慌张,众人皆保持身形,完美隐蔽好,甚至连呼吸都暂时屏住,生怕哪个细微的动静会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他们都在耐心等待着头领的指示。
而房上的头领只将手臂向下一压,示意大家稳住,瞪圆了双目紧盯住房中的太子,另一只手已悄悄握紧了钢刀刀柄。
“嗯……嗯……”
这时,床上的太子殿下懒散地翻了个身,只在口中轻吟了两声,便又沉醉在了自己的美梦之中,那蠕动的嘴角上甚至还挂着一丝笑意。
原来如此!仅此而已!
见太子依旧在熟睡,刺客们都长出了一口气。尽管是虚惊一场,但众人依旧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个个心有余悸。
他们心里都明镜儿一般:自己即将对付的毕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太子啊!绝不可掉以轻心的!
屋中又静默了好一阵子,太子始终是背朝外侧、呼呼大睡,再无任何异动。
突然,窗外“嗖”的一声闪过一道黑影。接着,门栓有被人慢慢撬动的细碎声响。而这点微小的动静并未惊醒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