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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镇虎一听此言,心中舒畅不少,拔了拔胸脯,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在魏谦面前左晃右晃,气得魏谦七窍生烟。
文秀凑到刘飞身边,低声言道:“阿飞,不可火上浇油。”
刘飞侧目递给文秀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即又抑扬顿挫地说道:“但若是那李鹤奏请朝廷派下重兵围剿‘三叠寨’,到那时,三寨主,那您可就是寡不敌众了,山上这些兄弟,恐怕都要白白赔上性命了。”
这最后一句话,分量十足,罗镇虎听了立刻收起了傲气,脸色大变,愁得眉头拧在一起。
此时李皓轩已料定这位师爷必已有了对策,于是恳切地问道:“刘师爷,您一向足智多谋,有何高见,不妨直说,‘三叠寨’此劫如何破解,就靠师爷您的妙计了。”
刘飞嘴角一扯,挤出个不自然地笑容,垂下眼帘说道:“其实在下不曾有什么锦囊妙计,只是想,若三位当家寨主能够带着一班兄弟毫发无伤地躲过此劫,那便是最好的了。”
文秀一听这话,耸着肩膀冷笑道:“那是自然。我的好师爷,您就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吧。”
这一回,刘飞的言辞闪烁,让文秀都听得有些焦急了,文秀不解,为何今日刘飞如此的百转千回,却始终不肯道破玄机呢?
刘飞环视一下众人,大家都向他投来了期待的目光,刘飞眉头紧锁,略作犹豫,才试探道:“在下以为,既然固守‘三叠寨’,危机重重,那么何不避重就轻、以退为进呢?”
沉默,屋子里立即一片沉默,众人都沉浸在思索之中,只是有人了然刘飞的用意,有人则是捉摸不透。
李皓轩一手微微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数声,才略显虚弱地问道:“刘师爷的意思是让我们兄弟放弃‘三叠寨’了?”
罗镇虎一听愤然言道:“这怎么行?这是咱们兄弟十几年的心血啊,如何能因畏惧几个官兵便轻易放弃了?”
屋子里又是一片寂静,静得可以听见罗镇虎粗重的呼吸声和魏谦无奈的轻叹声。
刘飞生怕自己多言激怒了罗镇虎,所以低头不语,心中则颇为忐忑,不知自己的如此大胆的建议能否被接纳。
魏谦和李皓轩虽不像罗镇虎那般快人快语,但心情也是一样的,此刻听到这样的建议,不免心中悲凉。
文秀眼见三位大哥难过的神情,也完全可以体会到他们那种不舍的心情,她也这才明白刘飞刚刚为何如此谨慎开口,可是如今又该怎么办呢?
是去、还是留?众人都陷入了纠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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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集 舍小财、取大义
一点心雨:人生诸事,“取”固费力,“舍”亦大难。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些东西,必须忍痛割舍。抉择面前,若什么都想抓住、什么都想得到,那到头来可能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得不到。
第45问:人处于某种生活状态中久了,也就习惯了,但是习惯之后是否就会忘记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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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令人窒息的死寂被文秀的几声咳嗽打破了,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文秀的身上。
文秀从容地环视了一圈,嘴角挂着一丝浅笑,若水明眸透出点点灵动,剑眉微扬,朗声问道:“魏大哥,小弟能否请教一下,您当初为何要带着这班兄弟落草为寇呢?”
魏谦见这位文大人主动转移了话题,心中不解,因此没有立即作答,只低头思索,并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瞥着二弟李皓轩。
李皓轩立即明白了大哥的用意,一双美目,微微一动,谦虚地答道:“想当初,我们也是为生计所迫、为官府所逼,走投无路才占据这紫龙坡落草为寇,不过是想过几天痛快日子罢了。”
文秀同情地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向了罗镇虎,郑重地问道:“罗大哥,在您看来,是这寨子本身重要、还是寨子里众兄弟的性命重要呢?”
罗镇虎不假思索地答道:“这何须多问,自然是兄弟们的性命重要了。”
得此答案,文秀莞尔一笑,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殷殷言道:“罗大哥果然仗义,既然如此,那为何大哥不愿舍弃这寨子,带着一班兄弟一起逃脱呢?看如今这情势,怕也别无他法了。”
“这……”罗镇虎不禁张口结舌,两只大手掌又在身边不停地揉搓。
文秀向着刘飞投去了一个调皮的眼神,刘飞心中甚慰,这个关键时刻,秀秀能鼎力支持自己的建议,他自是感激不尽。
刘飞凑到罗镇虎的身边,眯起眼睛瞟着这个彪形大汉,歪着头打趣道:“莫非罗寨主舍不下这点产业?”
罗镇虎一听这话,立即横眉立目,气愤不已。不过没等他辩白,文秀就抢先配合着答道:“哎,师爷,罗大哥怎是这种爱财之人?”
刘飞急忙转回到文秀身后,恭敬地点头施礼:“大人说的是。”
罗镇虎倒羞了个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只是怕人笑话我们‘三叠寨’胆小如鼠、临阵脱逃。”
“怎么会呢?这是舍小财而取大义,别人赞还来不及呢。”文秀诚恳地言道。
此时,罗镇虎再也无话可说了,李皓轩心中也认同了此计,只有魏谦还是愁眉不展、犹豫不决,问道:“那么众兄弟逃出紫龙坡后,去何处安身呢?”
罗镇虎满不在乎地言道:“嗨,大哥,天下之大,还愁找不到安身之地吗?另寻个山头也就是了。”
李皓轩则立即反对:“不可,想那潞安王岂肯善罢甘休,若是立刻另立山头,则无异于引火烧身。”
罗镇虎顿时又呆傻在原地,眨着眼睛没了主意。魏谦则是黯然伤神,似有些心灰意冷。
刘飞见状,赶忙义正词严地鼓励道:“男子汉大丈夫,当思为国为民,建功立业。想必各位寨主当初定也有一番雄心壮志的,只是阴差阳错,壮志未酬,何不利用今日之机会,另做打算,以期再展宏图?”
一番话,的确触动了魏谦最柔软的一根神经。年轻时的魏谦,武艺出众、才学满腹,也曾是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而逼得魏谦最终上山为寇的,不是技不如人,不是穷困潦倒,而正是报国无门,反被贪官陷害。一想到此,魏谦的双眼中竟不觉闪动着微微的泪光,心中更是感慨良多。经营“三叠寨”近十年,尽管吃喝不愁,日子倒也逍遥自在,可是魏谦的心底总觉得少点什么,总觉得自己的生命里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笔。今日被刘飞一语道破,魏谦只觉心头如针刺一般,银针虽细,却可长达心底,刺中自己心中尘封已久那点伤痛。
见魏谦如此动容,李皓轩赶忙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大哥的肩头,聊表安慰。而罗镇虎不解魏谦此时的心情,只憨憨地言道:“大哥莫难过,就算是解散了‘三叠寨’,你我三人,兄弟情深,是断断散不了的,若是大哥还愿意闯荡江湖,小弟追随大哥便是。”
魏谦一听这话,本来十分感动,但又暗笑三弟不懂得揣测别人的心思,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转悲为喜。
文秀眨了眨眼睛,见气氛有所缓和,心知魏谦他们已经默认了刘飞的建议,于是装模作样地凑到罗镇虎身边,故意皱着眉头,痛心疾首地说道:“罗大哥,若是你永世为贼,那小弟可要为你的终身大事犯愁了,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山贼呢?就算是有人愿意以身相许,那将来大哥的儿子一出生就要顶着‘山贼之子’的恶名,真真是不公平啊!”言毕,闪着一双美眸,面带愁容地盯着罗镇虎,不住地摇头叹息。
罗镇虎做梦也没想到文秀会有此一说,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但细品之下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因此他认真地边听边点头,默默念叨着:“这倒也是,这倒也是。”
而其他众人皆是忍俊不禁,李皓轩刚刚端起茶杯,一口水正含在嘴里呢,生生被逗得忍受不住,急急地喷了出去,彻底将自己的文雅形象打翻在地;魏谦无可奈何地用手点指着三弟,本要说点什么,却在目光落到罗镇虎身上之时,被他那副表情逗得只顾上笑了;而文秀早早就躲到了角落里,望着罗镇虎那憨直可爱的样子,乐不可支呢;刘飞心知文秀是一女子,却大大方方地提及婚配、生育而面无羞色,也只能暗自叹气了。
就这样,三位寨主被文秀和刘飞说服,决定带着所有兄弟一起从密道逃走。
据刘飞推测,李鹤可能不敢冒险半夜攻打“三叠寨”,要等到凌晨太阳刚出山之时方才动手,所以,大家正好可以趁着夜色安全转移。刘飞又详细了解了后山密道的情况,叮嘱魏谦,定要在各处利用地势天险精心设伏,尽量阻拦官兵冲入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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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集 文秀的现代法律理念
一点心雨:人的生命中有若干重要的阶段,每一个重要阶段的跨越就如同一次破茧成蝶。以往我们得到了一切,在某种程度上就如同既保护我们又束缚我们的茧壳,只有不断地突破,才能获得飞跃。祝大家都能破茧成蝶。
第46问:文秀只用四个字“基本权利”就打动了清风道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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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谦一声令下,“三叠寨”众弟兄都开始各自收拾行囊细软,心中也都在为自己的将来谋划打算。
分别来得是这样突然,却又让人无可奈何,心中纵有百般不舍,却也不得不勇敢地面对。生活总要继续下去,任何的悲伤与泪水都改变不了离别的现实,不如换上一个微笑,留给彼此一点美好的回忆——尽管微笑的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三更时分,所有兄弟都准备就绪了,只有一个人让魏谦为难了,他专门来请示文必正。
“文大人,这清风道长该如何处置呢?”魏谦问道。
此时,白玉娇母子、段天广兄弟和刘飞一起都聚在文秀的屋子里,一听到清风道长几个字,白玉娇便又是恨又是气的,凤眼圆睁,柳眉倒立,连连拍着桌子抢先言道:“这还用问啊,不说千刀万剐,好歹也要给上一刀的,总不能留下他吧?”
段逍遥一听这话,立即撅起了嘴边,不满地言道:“啊?早知他是这个下场,我何必尽心救他呀?”
白玉娇只白了段逍遥一眼,便转过头去,摇曳着身姿走开了,嘴上小声嘀咕道:“本来就多余救他。”
段逍遥正要继续抱怨几句,段天广走过来把他拉到了一边,并朝着他摆手示意,段逍遥转头看看了文秀,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才一甩袖子不甘心地随着段天广坐到了角落里。
文秀上前安慰着白玉娇,悄声向她解释着救下清风道长的理由,而刘飞则询问魏谦能否找两个人抬着清风道长一起逃走,魏谦应允。
不知什么时候,本来在床上休息的文小宝来到了文秀的身边,轻轻拉扯着文秀的衣服。文秀俯下身,一手将小宝揽在怀里,另一手怜爱地抚摸着小宝嫩嫩的、肉嘟嘟的脸蛋,问道:“小宝,怎么了?”
小宝微微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问道:“那个清风道长不是和我们有仇吗?”
“嗯。”文秀微微点点头,心疼地握住了他的小手。刘飞已经叮嘱过小宝,不可在人前提及“爹爹被杀”一事,所以这次小宝只说是有仇。
“那为什么你现在还不杀了他为我们报仇?”小宝歪着脑袋,挥着小拳头问道。
文秀低眉略略思索了一下,淡然一笑,在小宝的鼻子上轻轻一刮,说道:“就因为要报仇,所以才不能现在杀了他呀。”
文小宝当然不懂文秀这话里的含义,摇晃着脑袋,飞速地眨着一双眼睛,迷惑不解地望着文秀。
文秀站起身来,一只手轻轻搭在小宝的头顶上,收起了嘴角的微笑,略带严肃地解释道:“咱们要杀他,并非只为了一己之私,而是因为他做下了天理国法不容之事,因此定要让他死于公堂之上、死于国法制裁之下、死于众目睽睽之前,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害人者必自害!”
这是文秀五年警校熏陶养成的基本职业素质,罪犯应该绳之以法,只有法院拥有定罪量刑的权力。
文秀愈说情绪愈加高昂,小宝扬着小脸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巴巴地望着文秀,他还不能完全理解某些词语的意义。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