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文秀那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了。她低垂着头,偷眼瞟着魏谦三人,心里像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一样。
而魏谦三兄弟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们惊诧地睁大了眼睛瞪着眼前的这位“文必正”,上上下下打量了老半天,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相互交换着眼神,却是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三人皆惊呆在了原地。
()d
正文 第五十五集 玉秀两分
一点心雨:当巡按,就是文秀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自然充满着好奇和兴趣,总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雨有时候在想,多年之后,大家是否还能保持着对自己工作的这份极大的热情和兴趣吗?呵呵,仿佛一切习惯了之后便是漠然和乏味了吧?
第55问:既然文秀自己心有决定,要亲赴洛阳,为什么还要集合大家来一起商量呢?
********
一句“小女子名叫文秀”,如同晴天霹雳,魏谦三兄弟神情大变。三人敬仰追随的八府巡按居然是冒名顶替的,且是一个小女子所为,这让三人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罗镇虎张着大嘴,牛铃般的大眼珠险些掉在地上,半响才一拍大腿,高声问道:“嘿,这到底什么怎么一回事嘛!你……你怎么好好的,变成了个女的呢?”
李皓轩也点着头问道:“是啊,那真正的文大人现在何处呢?”
三兄弟审视的目光让文秀双颊绯红,正如此时天边的晚霞。她尴尬地向大家奉上了一个抱歉的笑容,柔声似水地言道:“真正的文必正大人早被清风道长所杀,小女子也是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并非有意隐瞒三位大哥。”
文秀言辞诚恳,目光坦诚地抬头正视着魏谦三人。而三兄弟此刻皆是眉头紧锁,愁容满面,李皓轩审视着文秀之余,还不时地将目光投向白玉娇和文小宝,凑到魏谦的耳根边窃窃私语。
白玉娇亦没有料到文秀会在此刻说出实情,心中略有不满,这样的大事,秀秀怎么不和她这个正牌的巡按夫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呢?这是完全没有把她这个巡按夫人放在眼里嘛?她偷眼瞟着师爷刘飞,却见刘飞镇定自若,不见半点惊讶之色,不禁又暗自揣测,难道秀秀曾和刘师爷商量过此事?白玉娇想起上午曾和刘师爷谈过的事情,难道说,秀秀现在据实以告,便是刘飞按照自己的意思相劝的结果?但是听着秀秀的口气,却似乎和自己不是一个心思啊……
白玉娇此时正心乱如麻,忽见李皓轩向自己投来质疑的目光,紧接着是魏谦、罗镇虎,并且三人还在议论着什么,白玉娇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立即站起身来,杏眼圆睁,嘴角一撇,带着十分的高傲言道:“我说你们可要搞清楚,她文秀这个八府巡按是假的,可我这个巡按夫人可是如假包换的。”
“对,我也如假包换的巡按儿子。”文小宝依在母亲的身边奶声奶气地补充了一句,却顿时逗得大家忍俊不禁,屋里的气氛奇迹般的缓解了不少。
刘飞面带笑容地走到魏谦三人身边,言道:“文姑娘虽与文大人非亲非故,却为了救下文大人妻儿、更为了救济卫辉府灾民,挺身而出、铤而走险,实属难能可贵啊。”言毕,刘飞简单叙述了文必正遇害、文秀假冒文必正一事的前后经过,三人听得频频点头。
待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交代清楚了,文秀眼中透出无限的严肃,嘴角上却挂着一丝笑容,玉指整理了一下额头的秀发,从容地言道:“现如今,洛阳县内成千上万的灾民嗷嗷待哺、命悬一线,文秀实在不忍心袖手旁观,况且现在本就有机会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若是临阵脱逃,让这满城的百姓丢了性命不说,还要咒骂那文必正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夫……”
“秀秀啊,你可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啊。”白玉娇没等文秀说完,便痛心疾首地打断了她的话。
此刻,对于洛阳之行,文秀已经明确表态,这让白玉娇心焦不已,她生怕文秀继续这样的声情并茂地说下去会感动了在座所有的人,自己反倒成了孤家寡人,于是急忙打断了文秀:
“秀秀啊,你可别以为自己擒住了那清风道长便有多么了不起,这清风道长和潞安王可绝对不能相提并论啊,那清风道长说到底不过是潞安王手下的一颗棋子,人家潞安王可是皇亲国戚、当朝王爷,你连人家的衣服边都碰不得的,如何能对付的了呀?可别到时候,粮没放成,反倒轻易把自己的性命丢了。”
白玉娇劝得眉飞色舞,说到动情的之处,眉宇生娇、楚楚动人。文秀一听白玉娇竟如此胆小,心中不由得暗自气愤,有心上前辩解一番,却在开口之前抬头望见了缩在白玉娇身后年幼可爱的文小宝,到了嘴边的话又被生生咽了回去,卷曲的睫毛低垂着,掩饰着自己此刻平添了些许伤感的眼眸。其余众人也都静默不语,屋子里顿时一片安静。见无人反驳自己的观点,白玉娇甚为得意,轻蔑地瞟了一眼文秀,拉着小宝又坐回的桌前,脸上飘过一丝满足的笑意,那样子仿佛在说,你文秀到底是个假巡按,不如我这个真巡按夫人说话有分量啊。
文秀失落地叹了一口气,眼中闪出点点盈盈光芒,细声自嘲着:“是啊,我文秀自不量力、好高骛远了,这原本就是痴心妄想的事情……”
文秀话音未落,刘飞的声音响起:“文夫人说的对,那潞安王老奸巨猾,他若是不肯放粮,别说你只是个假冒的巡按,便是真正的八府巡按去了,怕也未必就能顺利开仓放粮。”
刘飞这话无异于落井下石,让文秀一颗本就失落的心如坠深渊。文秀只觉得周身清冷,心痛难忍,自己就好像一个可笑的小丑一样站在屋子中间。她在鼻子里“哼”了一声,露出一个寒若冰霜的冷笑,她万万也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刘飞竟然会站在了白玉娇一边,自己竟还视阿飞为知己,竟还幻想着这个知己多少能理解和支持自己的想法——尽管这个想法在有些人看来天真幼稚可笑狂妄,原来自己在这个世上是真真正正的孤身一人……
文秀越想越觉得凄凉,她不敢再抬眼去看白玉娇,免得再刺激自己那颗已经受伤的心,原本那些豪情壮志,瞬间都化为了灰烬,文秀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好笑,放着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却非要去假冒什么八府巡按,给自己招惹一身的是非不说,还要连累周围的人一起跟着倒霉受罪……
伤心之余,文秀却坚定了自己的另一个打算:独闯潞安王府!只是这个打算,文秀不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只是在心中冷笑着嘲讽:哼,原来都是一群胆小鬼,关键时刻都是只求自保的缩头乌龟。要是以前,这话,文秀会不过大脑地脱口而出,但不知道为什么,与大家相处了这些日子,这样的讥讽,她竟有些不愿说不口了。
()d
正文 第五十六集 峰回路转
一点心雨:尽管文秀自己心里已有倾向性意见,但这毕竟是一个团队行为,还是要开会集体研究决定的。一个人,要找准自己在团队中的位置,你可以不是最优秀的,但是如果你能让团队中所有的人各自发挥所长,朝着一个目标而努力,那你便是这个团队的核心啦。
第56问:秀秀这集很激动,激动地落泪了,可是变得软弱了?
********
就在文秀心痛不语之时,刘飞不知何时踱步至文秀眼前,面带一丝无畏,微笑着言道:“如此看来,文大人身边,无论如何需要一位师爷帮忙助阵。”
就这一句话,让文秀已经陷入漆黑深渊的一颗心再次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她一下子抬起头,充满期待着望着刘飞,激动得朱唇颤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望着文秀如水的美眸,刘飞竟有些心神荡漾,假装镇定地干咳了两声,回报以淡然的微笑,脸颊涨得通红,只得垂下眼帘,继续言道:“我刘飞不才,虽只是个文弱书生,但却愿意为救洛阳百姓略尽绵薄之力。文姑娘一介女流尚且不畏艰险,我刘飞堂堂男儿,岂能贪生怕死!”
此言一出,文秀只觉得一股暖流顿时传遍的全身,如同海上孤舟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出神地望着刘飞,不自觉地伸手拉住了刘飞的胳膊,声音略略颤抖地问道:“真的吗?阿飞,你真的愿意帮助我?你不笑话我夜郎自大吗?”
刘飞深深吸了一口气,偷眼望了望文秀那扒住自己的小臂的纤纤玉指,不禁双颊滚烫,尴尬不已,只好借着抱拳拱手、躬身行礼之际巧妙避开,嘴上诚意十足地言道:“怎会呢?在下佩服文姑娘忧国忧民、胆色过人,愿与姑娘同往洛阳,助姑娘一臂之力。”
此时的文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大滴大滴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划过绯红香腮,从挂着一丝倔强微笑的嘴角旁急速滚落下来。文秀迅速地拭去腮边的泪水,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遏制住自己失控的情绪,轻声向刘飞道谢。
而此时,白玉娇的心中却不是滋味,她万万也没想到刘师爷会如此鼎力相助文秀,她嘴角抽搐了几下,再次站起身来,痛心地言道:“我说刘师爷啊,这秀秀逞强好胜、痴心妄想,难道你也疯了不成?那潞安王定是设好了陷阱,等着我们往里跳呢?你怎能如此纵容秀秀?”
刘飞眼珠转动,嘴角微动,略带沉重地言道:“文夫人,在下请问,倘若此时文必正文大人还在,那他会如何决断?”
白玉娇嘴角一撇,不假思索地愤愤言道:“哼,他啊,这个死心眼儿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定然是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洛阳!”
刘飞拍手言道:“对啊,因此秀秀此举正是文大人未完之遗志啊,文大人在天有灵,定会保佑秀秀的。”
白玉娇一听此话,心中猛然一颤,不禁想起了相公生前和自己提过的那些鸿鹄之志,如今相公含恨九泉,定也是不甘心的。如此一想,白玉娇也忍不住泪眼朦胧,将文小宝揽在怀里再不多言了。
文秀见白玉娇不再反对,心中大喜,挥着拳头言道:“太好了,有了师爷相助,那真是如虎添翼,你我一文一武,总算相得益彰,不然我连大字都认不全,如何当这个八府巡按呀。”这时候,文秀忽然转身看到了段天广兄弟,于是踱步过去,带着一脸的歉意言道:“只是答应段班主的事情恐怕又要推后些了。”
段天广手捋满胸须髯,爽快地言道:“文姑娘这是哪里话?放粮赈灾乃是大事,大义当前,老朽怎能只念一己之私。老朽虽年事已高,索性腿脚灵活,略通些拳脚功夫,不知可否与文姑娘同行呀?”言毕,段天广慈爱地望着文秀。
文秀惊喜万分,长长的睫毛瞬间上下翻飞,竟又挂上了点点热泪,哽咽着言道:“多谢班主体谅文秀,只是,如此一来,五叔……”
文秀话未说完,段逍遥就已跃到文秀身边,假装生气地指着文秀的鼻子言道:“喂喂喂,你这丫头,可是要丢下你五叔?这可是大大的不敬呢。你要想清楚啦,你假冒巡按之时,若是有了病痛,还敢去请不相识的大夫医治吗?就不怕那大夫泄了你的老底?”
文秀一听这话,忍不住破涕为笑,美眸弯如明月。刘飞也欣慰地点着言道:“段神医所言极是,有您老人家在身边,我们这心里才踏实啊。”
这时候,魏谦也走上前来,抱拳言道:“文姑娘,我们三兄弟已经商量过了,决定继续追随姑娘。”
文秀转头感激地望着魏谦三人,口中愧疚地言道:“魏大哥不计较多日相瞒之过,小女子已是感激不尽了,如今真相大白,怎能再耽误了三位大哥的前途?”
“哎呀,老弟,呃,不是,妹子,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罗镇虎不满地上前言道:“打从我们三人认识你开始,你便是八府巡按,我们三人所敬佩和追随的,正是你这样的好官啊。在我们兄弟心中,你就是八府巡按,八府巡按就是妹子你,不曾是别人。你当官一天,我们便追随一天,哪日你不做官了,我们三人仍然是你的大哥,妹子有何为难之事,当大哥的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这一番话,虽没有什么深奥的道理,却感动着屋里所有的人。文秀更是百感交集,为自己能有这样的好兄弟、好朋友感到无比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