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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郡主闺房,天香郡主一身白缎长裙,肩上随意地披着深棕色貂皮披肩,黯然立于窗前,微微仰起端庄清丽的面庞,痴痴地望窗外的漆黑一片的夜空,眉宇间尽是伤感。
晗冰赶紧上前扶着郡主回到床边坐下,又关了窗子,嘴上念叨着:“雨后风寒,郡主小心着凉了。”
郡主微微惨笑了一下,斜依靠在床头,淡然言道:“如今我这身子,竟还有人关心着。”说着低头望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用手轻抚着。
晗冰听郡主这样说,顿时心疼不已,她跪在郡主脚边,抬头言道:“郡主这是哪里话?快别瞎想了,早早睡了吧?”
郡主精致的脸庞上写满了伤感,一双明眸如冬日寒潭,了无生气,她望了望晗冰,心中倒是略感安慰,毕竟这是自己最贴心、最忠实的丫鬟。
“他找你何事?”郡主轻启朱唇,柔声问道。
晗冰垂下眼帘,支支吾吾地言道:“呃……没什么要紧的。”
郡主见晗冰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晗冰,你怎么了?可是他出了什么事情?”
晗冰赶忙摆手答道:“没有,驸马爷好着呢,郡主多虑了。”
郡主嫣然一笑,拉住晗冰的手娇声言道:“那你如何神色这般慌张?可是有什么事情瞒了我?不许瞒我,快说!”
晗冰更为尴尬,但郡主手上那点温暖却是已经传到了心中,她眉头一皱,咬了咬牙,犹豫再三,才在郡主的催促下言道:“那个八府巡按文必正要来洛阳了。”
果不出晗冰所料,此言一出口,郡主的脸色立即一变,眉头紧锁,朱唇微颤,不一会,竟手掩鼻口地咳嗽起来。
晗冰急急地取来一杯茶水,送到郡主的眼前,服侍这郡主略略饮了几口,郡主的咳嗽这才缓解。
“都是奴婢不好,好好的,提那个混蛋做什么!”晗冰狠狠地责怪着自己。
郡主轻取腰间罗帕,拭去唇边的水痕,弱弱地言道:“本以为都过去这么久了,早改忘记了那个冤家,却没想到,一提‘文必正’这三个字,我竟然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果真是个冤家啊。”郡主越说越是伤心,两行清泪顺着香腮滚落下来。
晗冰见到郡主落泪,更是心如刀绞,但此刻也只得假装着坚强,安慰着楚楚可怜的主子。
“郡主,不如让奴婢……”晗冰的心中猛然跳出了一个想法。
可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郡主突然手捂着肚子,痛苦不已,脸色渐渐转为惨白,口中呻吟着:“晗冰,晗冰啊,我肚子好痛啊……”
晗冰顾不上自己那个念头,赶紧先服侍着郡主在床上躺了下来,又叫人送来了一碗驸马亲手备下的安胎麦冬阿胶羹,仔细地喂着郡主喝了下去。
休息了好一会,郡主的疼痛这才缓和了些。
“哼,这是什么神医啊,简直徒有虚名,如何服了这些天的药,还是不见效呢!”晗冰愤愤地抱怨着。
郡主无奈地摇摇头,劝道:“或许见效慢些吧,人家段逍遥毕竟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呢,该不会有错的。”
晗冰也叹了口气,怜惜地望着自己的主子,说道:“郡主啊,您真是心善。我真恨不得回去好好揍他一顿呢!”晗冰一挥她的拳头。
郡主淡然一笑,用自己的凝脂般白嫩地手轻抚着晗冰的铁拳,说道:“好啦,快消消气,千万不可如此。即便是他医术不精,你也断断不可随便打人啊,别说他只是个老者,任谁也禁不起你这拳头呀?”
晗冰双颊绯红,收回了拳头,低头嘟囔道:“倘若总是这样不见效,我看咱们还是再寻个别的名医吧。”
郡主微微点点头,怅然若失地眼望着那扇已经关闭的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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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集 洛阳南郊
一点心雨:如果是对一个人失望透顶了,那便是连恨都没有必要了。尚且有恨的人,心雨总觉得那是他(她)心中还抱有某种幻想。
第60问:心雨想知道,如果本书上架了,还会有书友付费来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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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南郊的岔路口,高大的垂杨柳枝繁叶茂,清风吹过,如同雄狮初醒。翠绿摇曳的柳枝下,掩映着一个简陋的小茶棚,棚子下两张方桌子,三五把长凳,年轻的茶棚老板肩搭着雪白的毛巾、手提着茶壶,招呼着路人们进来喝茶歇脚。
茶棚里,刘飞、李皓轩和段逍遥正围坐在一张桌前,一边逍遥自在地品着香茗,一边欣赏着郊外美景。
李皓轩一袭白缎子长衫衬托得气质格外优雅,他高举茶壶,默默地为大家添水。段逍遥则还是那身土黄大褂,油脂麻花,没有半分的干净利落劲儿,他是兴奋异常、东张西望,好似第一次出门的小孩子,总有看不完的新鲜景、说不完的新鲜事。刘飞一身整洁的藏蓝长衫,稳重内敛,他心不在焉地轻摇折扇,低眉不语。
似刘飞这般爱他不理的态度,段逍遥自然是心中不满,于是故意凑到刘飞耳边,假装严肃地问道:“喂喂喂,阿飞啊,你果真放心让秀秀一人去暗访南郊粮仓,她一个小丫头,懂得什么?”
刘飞依旧是低眉浅笑,淡然言道:“不是还有罗镇虎同行的吗?又非她一人前往。”
段逍遥心中暗自得意,果然一提到“秀秀”二字,刘飞便有了回话,他脸上闪过一个诡异的笑容后,立即轻轻咳了几下,调整回严肃的表情,不屑地摇着头,紧皱着眉头,故意放低了声音言道:“那罗镇虎脾气急躁,不能算是个办事之人。”
段逍遥此话一出,李皓轩的脸色立即变得绯红,由绯红转而变紫,又由青紫转为苍白,红唇微微颤,却没有多言,只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委屈、无辜地望着刘飞。
刘飞稍抬眼眉,便瞟见了李皓轩的尴尬,又后转头瞪了一眼段逍遥,收起一切和善,冷冷地言道:“那罗镇虎虽是性格暴躁了些,但办事还算心细,是个可托之人;秀秀更不用说,机敏严谨。何况临走的时候我交代的明白,他们只是去粮仓周边略作查看,无妨的。”
李皓轩听到刘师爷如此评价自己的三弟,这才安下心来,嘴角挂上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赶紧抬手提起茶壶,为刘师爷杯里倒上热茶,却将茶壶在段逍遥的眼前一晃,未曾倒茶便又放回了原处。
段逍遥气得朝着李皓轩一呲牙,自己抢过茶壶,自力更生,又问刘飞道:“这么说你一点不担心那丫头?”
刘飞不假思索地随口答道:“非是不担心她,而是要相信人家。”
段逍遥坏笑着点点头,故意放大声音言道:“哦哦哦,明白了,如此说来,你是既关心人家,又相信人家!”
李皓轩在旁边听得小脸再次转红,掩口而笑。
刘飞这才听明白段逍遥这话里的调侃之意,尴尬得脸上直发烫,却又觉反驳这老顽童更加自讨无趣,只得装作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撇着嘴、眯起小眼睛瞟了老顽童几眼,便不作理会,转头摇扇,欣赏路边诸景去了,只留给段逍遥一个冷冷的后脑勺,而心中却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日雨中的浪漫以及两人的第一次牵手……
茶棚不远处,站着一位身材佝偻、衣衫褴褛的老太,拄着一根拐杖,不住地朝路上张望着,遍布皱纹的一张脸上尽是焦急与痛苦,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不住地摇头小声嘟囔着什么,用拐杖一下一下地戳着地面。
此时正值晌午,骄阳似火,老太巴巴地站在路边,无遮无挡,又像是在此等待已久,那神情愈发地焦急,脸色也愈发地惨白。突然,她一手挡在额头,撑住拐杖的胳膊在剧烈地颤抖着,身子摇晃了两下,最终体力不支,晕倒在了路边。
刘飞见状“啪”地收起折扇,起身几步跨到老人身边,伸手将老人上身微微揽起,口中轻声唤着:“老人家?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
见老人已是面无血色,浑身瘫软,刘飞赶忙招呼段逍遥过来看看。
那老太太的情形段逍遥早就看在眼里了,心中已然有了想法,他上前蹲下再一把脉,更加确信了。他叫李皓轩迅速送来了一杯温水,慢慢让老人喝了一点,口中言道:“她这是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暑热难耐所致,不过也无大碍。”
过了一会儿,老太果然睁开了眼睛,恢复了意识,李皓轩和刘飞将老太扶到方桌前坐下休息。老太客气地千恩万谢,但却不时回头望着小路的尽头,显然一副心神不安的样子。
这时候,小路上却突然热闹了起来,一群手拿斧子、木棍的庄稼汉气势汹汹渐走渐近,足有几十人之多。
老人的神情突然变得激动万分,拎过拐杖,跌跌撞撞地迎着庄稼汉们走去。刘飞不放心,赶忙跟上搀扶着老人,心中暗自不解老人此举的目的。
老太太虽略略有些驼背,脸色不济,但此时却是神情庄重,站在小路中间,伸展双臂,挡住了庄稼汉们的去路,厉声喝道:“都给我站住!”
刘飞暗自揣测,这条小路直通南郊粮仓,这一帮人手拿棍棒,难道是去粮仓生事?这样一位体弱的老者,难道要和这一帮身强力壮的庄稼汉抗衡吗?
“老人家……”刘飞眉头紧锁,言辞和善地刚要和老人低声沟通几句,却见老人丝毫不搭理刘飞,又迎前一步,环视着这群庄稼汉,毫不畏惧地言道:“今天谁也别想过去!若是谁要去劫粮仓,就从我这老太太的身上踏过去!”
什么?这些人真的要去抢劫粮仓?刘飞心中不禁大惊,一双小眼睛顿时瞪得溜圆,惊诧地望着眼前的这帮庄稼汉以及拦路的这位老者,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三十岁上下、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相貌朴实周正,一双大手掌上尽是老茧,一看便像是常年田间劳作的农民。
这男子手上拿着一把锄头,上前一步后,将锄头往地上一戳,用一种无奈的目光望着眼前的这位老太太,厚厚干裂的嘴唇微微颤了几下,眉头一皱,才最终双手一摊,挤出一句话:“娘啊,您咋来了?您这是做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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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集 母子情深
一点心雨:眼看故事的情节就要到第一卷之**部分了,本书也上架在即,心雨心情很复杂、很忐忑。心雨真心希望大家能够喜欢飞秀,心雨真心地喜欢与各位书友的交流探讨,也衷心地感谢大家不嫌弃心雨笔力稚嫩,一直支持至今。心雨别无所求,只愿能多多结交些知己书友,便无憾了。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61问:大家是否也厌烦过母亲的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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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听到那男子称呼老太太“娘”,心中便对当时的情势略略了然,他悄悄偷眼观察这男子的一举一动。
“娘,您就别管了,您快回去吧。”男子焦急地劝道,
老大娘眉头紧锁,不住地摇头,用拐杖敲着地面,痛心疾首地言道:“儿啊,咱们吴家世世代代都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啊,这抢粮仓的事情,咱可不能干啊!乡亲们啊,不能由着这孩子如此胡来啊!”
此时,男子心中纠结万分,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抢粮,现在又遭到老母亲的坚决反对,这该如何是好呢?怎样才能既不冒犯了母亲又能顺利脱身呢?男子暗自盘算着,低头不语。
这时候,男子身边响起一个声音:“大娘,非是我们造反生事,是咱们实在活不下去了,眼看着咱们就要饿死街头了,这粮仓里明明满满的粮食啊,为啥就不能分给咱点呢?”
其他人也都附和道:“就是啊,再没米下锅,我们一家子都得饿死了,横竖都是死,干脆痛快地干一场!”
大家越说情绪越是激动,个个义愤填膺。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瘦骨嶙峋的小伙子走上前,在领头人耳边言道:“黑老大,咱们再不动身,那粮仓守卫换班的时间可就过啦?”
领头的男子点头,上前搀着自己母亲的胳膊就往路边推送,口中焦急地言道:“娘啊,您快些离开这里吧。”
那大娘哪里肯走,死死抓住自己儿子的手腕,颤抖着劝道:“儿啊,你不能去,不能去啊,娘不能让你去送死……”
男子见母亲拉住自己不让自己离开,一时心急,便狠狠一甩,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