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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刘飞啊刘飞,亏你还时常蔑视人家秀秀鲁莽冲动,可如今,面对重要案情,自己还不是一样的草率?自己这个号称办案经验丰富的师爷竟不如一个才学会当官的小女子了!一想到此,他不禁向文秀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却正遇到文秀得意地瞟着自己,顿时羞了个面红耳赤。
文秀待郡主情绪稍稍稳定,才继续言道:“郡主,本官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人命攸关的重要之事:郡主喝了段神医所开的药,效果如何?”
天香心中又开始惴惴不安,暗想,难道事情还没有就此结束吗?她眼神闪烁,无奈地摇摇头,纤纤弱弱地答道:“只喝下第一副时还有些效果,后来的,便都毫无作用了,我渐渐也不喝了。”
文秀像是得到验证一般,点头言道:“那郡主可知为何这神医的药方却是丝毫不见效呢?”
天香一时困惑不解,只轻轻摇摇头,而此时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恍惚间整个屋子都变得阴郁黯然了起来,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一般。
文秀此刻亦是心情有些压抑,话到嘴边,却只长叹了一声,眉心一皱,闪开了停留在郡主身上的目光,眼望着随意一个角落,感叹着女人的不易,渐渐连眼神都变得迷离了,那双大大的美眸眯成了细流,连额头上垂下了几缕不听话的秀发都顾不上打理了,那青丝就在文秀的眸子前微微飘动着,却像是她此刻那颗微微颤抖着的心情。
见文秀如此动情,刘飞赶忙凑到文秀身边,为她轻摇着折扇,送去一缕清爽,然后转头对郡主言道:“郡主也可细细思量,那段逍遥早就声名远播,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神医,曾治愈不少的疑难杂症,可如今为何偏偏对郡主怀胎时这点小小的不适都束手无策呢?”
经刘飞这样一渲染,天香的那颗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暗暗琢磨着刘飞的话,明明是暗藏玄机,却又一时参不透真相。她只得眼巴巴地望着刘飞和文秀,期待着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文秀终于忍耐不住,上前一步朗声言道:“既然神医良方无误,那便是郡主自身的问题了!郡主的饮食之中被人下毒,只是这种毒药的剂量还不大,所以不易察觉,但是积少成多,郡主若日日服用,不出月余,便要滑胎了。”
天香一惊,她后退一步倚在床边,双眉蹙起,眼眸闪动,直逼着眼前这个文必正,声嘶力竭地问道:“我是否被人下毒,大人你是如何得知的?”
文秀淡定地一笑,从容地解释道:“那段逍遥被本官所救,如今住在本官府上,是他刚刚为你诊脉得知的。此时他就在门外,郡主若是不信,可请他进来问问清楚。”
天香这才知道,原来这位神医并未因自己而被害,心中略略释然,但她仍不甘心,摇着头挣扎着言道:“我自怀孕后的饮食都是由晗冰亲自料理的,绝对不会有任何差池,如何会被人下毒了呢?”
文秀自是不满郡主此刻的怀疑,小嘴立刻撅了起来,气鼓鼓地双手叉在腰上,狠狠白了郡主一眼,便眼望着天花板,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刘飞倒是对犯人或者证人的任何争辩和质疑都习以为常,近前一步,耐心地引导着:“郡主可要细细想清楚,您平日里的饭菜茶水除了晗冰,还有谁曾日日送到郡主口边的?”
被刘飞这样一问,天香倒是有些含糊了,她紧咬着嘴唇,低眉冥思苦想起来。突然,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正是唐凯。
“麦冬阿胶羹?”天香默默念叨着。的确,自从她开始服用段神医的药方,唐凯便天天送来一碗麦冬阿胶羹,说是他亲手专门熬制的。这阿胶羹里该不会有问题吧?
天香又联想到唐凯早已得知了自己腹中胎儿非他的亲生骨肉,那么他想办法除掉这个孽种也在情理之中了!原来自己日日享受着的夫君的关爱,竟是他送来一把利剑,而自己却还蒙在鼓里,只当那是夫君的诚心美意呢。天香不禁一阵悲凉,她万万也没想到,原来那个日日毒害自己和孩子的凶手竟是自己的枕边人。
一切了然之后天香浑身一震,眼前的一切仿佛都长了翅膀,所有景物都在视线的飘飞不定。尽管天香不住地在心中默念着:冷静、冷静、再冷静……但仍忍不住痛彻心扉,只觉得一股热血上涌,无限新仇顿时集结于眉头。
她再次站立不住,瘫坐回了床上,原本一张美丽的脸庞竟如凋零的花朵一般凄凉冰冷。她呆呆地坐在床边,只觉得四肢无力,脑海中除了仇恨再想不起任何东西,而自己那颗心此时像是麻木了,几乎没有了任何感觉,悲痛也好、心酸也好,全都不见了踪影。
此刻的天香郡主如同泥塑,表情虽是悲惨的,但却又是一动不动的,任眼眸中不断溢出大大的泪珠。原本攥在手心儿里的罗帕竟也渐渐飘落到了地上,天香仿佛连拿起罗帕的力气都没有了。
文秀和刘飞交换了一个眼神,谁也不敢在此时打扰这位泥塑般的郡主,而他们心中都有同样的预感:火山就要喷发、洪水即将决堤。
果不其然,安静了几秒钟之后,天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从床边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几步跨到文秀的面前,伸出一根长长的纤纤玉指,直逼文秀的鼻子,声音嘶哑地骂道:“若不是你当初执意将阿青问斩,我今日何至于此?若是阿青还在,那我和孩子定然不会受到此等毒害!你还我阿青来!”
天香郡主话音未落,竟一下从头上取下一只簪子,直指文秀的喉咙,挺身猛刺了过来。
刘飞大惊,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意识到,郡主这回是要以死相拼了,他惊讶于这个看似娇柔的女子此刻竟然还会爆发如此的力量,他只怪自己太过疏忽大意,竟没想着让罗镇虎或者李皓轩任何一人进来防范郡主、保护文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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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六集 消香一搏
一点心雨:心雨写到这几集的时候,都是心力交瘁的,心雨不愿意看见女人——尤其天香这样美丽善良的女子——如此被人欺骗、陷害。哎,本想奋笔疾书攒点存稿的任务这两天也没完成,一直都在慢吞吞的码字,心情也随之郁闷了。诸位写书的大大们,大家也和心雨一样会随着自己的书而变化心情吗?
第106问:关于仇恨,大家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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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惊呆在了原地,小小的眼睛睁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他恨自己妄称师爷,竟连郡主也会狗急跳墙都预想不到,他恨不得自己此刻能飞身过去挡在文秀的胸前,他宁愿这簪子刺在自己的身上。
但一切都已来不及了,就在刘飞惊愕的那一瞬间,天香已经扑到了文秀的面前,手中金色的簪子闪着一丝冰冷的光芒,向着文秀的喉咙而去。
“啪”的一声,天香与文秀突然如雕塑一般静止了,刘飞的心也随着这一声响碎成了几瓣,他踉跄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文秀的身边,低头一看,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就在天香的发簪刺到身前的那一刻,文秀毫无惧色、镇定自若,居然挺胸抬头,迅雷不及掩耳地一伸手,“啪”地握住了郡主的手腕,两个人便就此僵住了。
文秀原是警校毕业,对于如何对付类似的突然袭击模拟训练过无数次,才不会像刘飞这般惊慌失措呢。而天香则是养尊处优的郡主,哪里会有什么身手,就算是偷袭一把,那动作的速度、力量都远不及文秀。根本不是文秀的对手。
此刻天香只能绝望地紧闭上双眼,心如死灰,等待着八府巡按对自己的任何处置。而文秀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地化解了天香的袭击,则正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瞟着眼前这位似在闭目等死的郡主,嘴角不禁微微扬起。挂上了一丝得意的浅笑。
“叮当当”。文秀握住郡主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捏,那郡主只觉得手腕酸麻生疼。整个胳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那簪子也脱手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文秀甩开郡主的手臂。低头拾起了那做工精致的发簪。放在手里的掂了掂,小嘴一撇,眼眸中尽是轻蔑。那金色的发簪在文秀手中摆弄了没几下,便“啪”的一声被她折断了。而对面的天香被这清脆的一声吓得浑身一抖。
“呃,还是镀金的吗?”其实连文秀自己也没想到她刚刚尝试着玩弄了几下。那发簪便折了,还当真不是有意在天香面前卖弄。
她顺手将那折成两截的发簪撇出了窗外,眯起一双美眸,盯着郡主,认真地问道:“郡主真的这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天香无助地趔趄着后退数步,瘦弱的双臂紧紧畏缩在胸前,表情痛苦而绝望,朱唇颤抖了几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但文秀从她那蹙起的眉头、闪动的眸子中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此刻的愤恨难平。
文秀“嚯”地一转身,并朝着刘飞一挥手,果断地命令道:“师爷,咱们走!”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间。
刘飞最后瞟了一眼天香郡主,心中顿生无限的惋惜,然后紧随文秀而去,心中暗自揣测:这回郡主算是彻底把秀秀惹恼了。
待刘飞出了木屋,关闭好屋门,却见文秀正在木屋附近寻找着什么,李皓轩在一旁冷眼留意着,而段逍遥则好奇地追在文秀身面,只有罗镇虎按照刘飞的吩咐死死守在屋门口。
不一会儿,文秀就提着一把小号的砍柴刀回到了木屋前,正准备推门再次进屋,却被刘飞急急地展臂拦下。
刘飞此时也完全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一把拉住了文秀的胳膊,伸另一只手臂拦住了文秀的去路。他心中十分不安,不知道这个丫头又要搞什么花样,但不管怎么样,拿出砍刀总是让心胆战心惊。
刘飞瞪着溜圆的小眼睛如星辰一般熠熠闪烁着,嘴上不禁脱口而出:“你疯了?拿刀做什么?还不快放下!”
文秀倒是不以为然,转过身来淡定地一笑,轻轻推开刘飞的手臂,略带轻松地调侃道:“她不是要杀我吗?那破簪子怎么行,这家伙才正经用得上!”
刘飞气得七窍生烟,自己这里提心吊胆,可这丫头却还在嬉戏玩耍。他紧盯着文秀手中那把磨得雪亮的砍刀,微微露出一丝恐惧,再次激动地劝道:“你不要命了?”
见刘飞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文秀心中倒是颇受感动,但她此刻心中却有着另外一番设想。她低垂下眼帘,静思了一下,然后剑眉一挑,神情严肃地望着刘飞,朱唇微启,轻声问道:“阿飞,你说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呢?”
刘飞一惊,他没想到秀秀会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问到如此深奥的一个问题。倘若是平时,即使这个问题深奥难懂,博学的刘飞也能对答如流,但是今时今刻完全不同,他的脑海中盘旋的全部是秀秀,那些学问几乎找不到一丝容身之地。
就在刘飞表情惊讶地犹豫着如何回答之时,文秀却黯然言道:“我宁愿相信人性本善。”边说着,文秀的心头微微浮上一丝伤感:难道古代的人们也不相信人性本善,难道阿飞也不相信吗?
老顽童段逍遥却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没错,人之初,性本善。小孩子都知道。”
刘飞歪着头紧接着问道:“即便如此,又怎样?”
文秀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刚刚伤感,又换上一副笑脸,言道:“你不是说那天香郡主生性善良、聪明贤惠吗?我就是不相信一个善良的人会如此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以至要举刀杀人。”说着,文秀不知不觉地又收起了那份笑意,眼望着远处的山林,意味深长地言道:“深藏仇恨会渐渐让一个人丧失很多东西,包括善良和理智。”这是文秀在警校大四的时候下基层实习回来最大的体会。
穿越前的那次的实习是在一个边远农村,文秀还清晰地记得那个砍伤村医疗所主任医师的农民那张老实巴交、懊悔不已的脸,她怎么也想象不出,原本一个腼腆内向的老人怎么会去拿刀伤人,就仅仅是因为五年前自己的亲外孙死在了这个医疗所吗?压抑了五年的仇恨竟渐渐吞噬了这个老人的一颗心吗?当年,文秀为此伤怀了许久,还洋洋洒洒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