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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事啊。我道什么事呢。原来赵巠娥也会因为缺钱而不好意思害羞啊。但是,她俩一个巠娥一个容华,而且比我更早进宫,再怎么着也比我有钱啊。
脑子一转,突然想明白了。敢情她俩是为了“节省”,不舍得一个人买份大礼,所以才出此下策。她们小气,可别忘了,没有最抠,只有更抠,我比她们更抠。
“妹妹我才刚进宫,根本就没钱啊。”我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妹妹也正愁给她送些什么呢。要不。”我随手一指,指着屋里的一个景泰瓶子,“把这包起来送给她?”
“这哪成啊?”赵巠娥忙开口,“这可是皇上赏赐的,要送了,多丢人啊。”
我再次叹口气,忽的眼睛一亮,“妹妹有个好法子,不知行不行?”
“你说什么法子,不要钱,最好。”赵巠娥果然比我还小气,难怪每次去她那听她讲八卦道流言,上的都不是茶水,而是白开水。茶点也不上,只有嘴里喝着白开水脸上跟着喝她的“白开水”。
“冯昭仪是见过世面的,什么东西没见过什么不知道。咱们的那点子礼啊,她肯定瞧不上眼。我看啊,不如我们在她生辰时说几句吉利话,讨她欢喜。”
“这个不错。”赵巠娥忙拍手道好,转向李容华,“你看呢?”
李容华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忙点头。
得到了省钱的法子,赵巠娥一刻也呆不住,借口说要去给太后请安,李容华怕引起别人怀疑,也只好跟着出去。只不过故意落后几步,我知她必是有话对我讲。
“你真打算给她讲几句吉利话?”
“放心,我今夜定会给他送上大礼。”故意咬重“大礼”二字,李容华会意,相视一笑,走远了。
夜晚,天还未黑,宫里头就点起了灯,比之前更加忙碌起来了。
“娘娘,你说等到时候你过生日,会不会也这样热闹。”青菊看着人来人往的宫女太监,心生羡慕。
生日?我都不知道这具身体什么时候生的,哪里会知道她生日。如果算起来,我今年都二十九岁了。我妈说要是我能在三十岁之前嫁人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其实她姓王,顺着反着不都是王字,当时说那话时我才二十七。
她无意中的一席话,引起我思想情绪,心思暗淡。
青菊看我脸色不好,忙安慰道,“冯昭仪一定会倒台的,到时候您当昭仪,皇帝也给您办一场比这还要热闹的宴席。”
我扯起一个笑容,今夜还有更重要的事呢,忍住伤感情绪,打起精神,“走,咱瞧瞧去。”
宫廷里举办宴会,如果是接见外宾,宴会就在东南角的瀛洲楼里举办;如果是一般妃嫔的生辰或是什么重大日子,就在西北角的存真阁。存真阁地处偏僻,平时没人去没人守没人住,属于“三不管”地区。而冯林把日子定在今夜,可谓是大胆。今夜西北角热闹,但有道言“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存真阁里张灯结彩,处处挂着彩灯,地下红布毯,喜庆洋洋的。不过,看在我的眼里,到感觉像是大学里头班级里举办什么晚会一样。
“快让开。”一个太监搬着桌子朝我们嚷嚷,“别站着碍事。”
青菊想反驳几口,别我拉住,“走吧。”
我是多么的迫不及待晚会的开始,多么迫不及待看见冯昭仪,多么迫不及待等着冯林上场。想想蛮多让人心情澎湃。而且,说不定,那是两人衣衫不整,春光大泄。冯林长得不咋样,可是,我丝毫不介意看他豺狼般三下两除二撕开许子尤的衣衫露出里面的大好风光。里面,一定暗藏玄机。一定要抢个好位置,离他近看得清又不被人怀疑。想想,心里开始荡漾起来,让我们一起荡起双桨吧!
晚会终于开始了,元奕陪着冯昭仪姗姗而来。冯昭仪今天脸上也是乐呵呵的,元奕也是低着头和她说笑,时不时发出几句笑声。
笑吧笑吧,倒是有你哭的时候。一看到元奕和她亲密的模样,心里不知道哪来得气,恨不得冲上去甩她两巴掌踩在她身上高举两手欢呼“胜利”。
皇帝落座,其他人才敢落座。
“老臣恭祝皇上和娘娘永久恩爱,寿与天齐。”一个男声从底下响起,忙抬眼去看。竟是冯乐士。心下暗暗吃惊,今天是妃嫔的生辰,虽说是他女儿,但是在座的都是妃子,别无他人,他怎么可以进来?而且放眼一看,这么多人中,除了元奕,没有男人。冯乐士是不知礼,还是故意,竟然敢大大方方进来?
“冯丞相有心了。”元奕竟然笑呵呵的,一点都不生气。冯乐士手一挥,立即有人抬上两箱子,沉甸甸的,抬箱子的大汉都累得气喘吁吁,估计里面玩意挺值钱的。“赐座。”
“谢皇上!”立马有人给他搬上桌椅。这更奇怪,按说桌椅的数量都是在宴会前就定好的,不多一张也不会少一张,怎么就一时半刻,搬出一张一样的桌子。这是怎么回事?心里的疑问更深了。
“今天是妹妹生辰,臣妾也略备了份小礼。”付昭仪起身,“只不过是一对南海明珠制成的耳环,还望姐姐不要嫌弃。”南海明珠制成的,我说怎么那盒子一打开,里面就闪闪发光,还以为送的是金元宝呢。
“姐姐有心了。”冯昭仪难得高兴,今天也终于说了句人话,让人收下了。
“只不过区区南海明珠而已。”冯丞相嘀咕道。
付昭仪装作没听见,笑笑,坐下了。
我拉拉玉蓉的衣袖,示意她时间到了,该办正事了。我可不想当着众人的面给她讲好话,祝她青春永驻么,还不如祝她早点儿死永远年轻来得实际。李容华也频频向我丢眼色,估计也是不愿讲好话给她听。
赵巠娥正说着一通吉利话,大意无非是希望她永远漂亮赞美她贤惠淑良恭贺她早生贵子。赵巠娥刚坐下,这当口,就有两个士兵进来。
“何事?”元奕收敛神色。
“回禀皇上,有,有人。”底下的士兵看见冯丞相在座,不敢说话,吞吞吐吐,“有,有人。”
“有人干什么?”元奕还未说话,冯丞相沉不住气厉声问道。
“难道有人行刺?”元奕轻笑着说道。知道是一句玩笑话,但底下仍有些妃嫔惊叫。“既然有人,就带上来吧。”
“是。”士兵得令,压上来两人。
和想象中的一样衣衫不整,只剩亵衣,其中一个裤子拉拉踏踏,估计是急急忙忙刚穿上的,上半身也露了一大半。不过,没什么看头,没有一块腹肌,白花花的五花肉倒是几堆。撇开头,看另外一个,另外一个倒比他好一点,起码没有露出里面的细皮嫩肉。也不知道哪个是许子尤,两人都勾搭着头。
“抬起头来。”已经有妃嫔忙遮住眼睛不敢看,其实真实情况是这样的,她们从手缝里偷看一块肉两块肉,然后默默咽下一口吐沫,嘴里叫着不知廉耻心里恨不得脱,光展览才好。这就像看恐怖片一样,想看不敢看。于是,从门缝里偷看,别有一番滋味。
那两人还是未抬头,不敢抬头,冯丞相沉声道,“抬起头来。”
其中一人抬起头,果然是冯林!
另外一个也跟着抬起头,但,竟然不是许子尤!
32。…知人知面不知心
怎么不是许子尤?
难道冯林换口味了,还是今夜高兴喝醉了酒拉错了人了,还是许子尤在半路上跑了让其他人顶包了,还是冯林有好几个近日突然临时换人了?
脑子里突然出现七、八种想法。
冯乐士见是自己儿子,脸色一沉,直至站起来,“孽障!你。”冯乐士气得说不出话,手指着他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冯丞相。”元奕眉头蹙起,他身边的冯昭仪已经跪在一旁,。
“皇上。”冯乐士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他家,而是元奕的家。这里,还轮不到他说话的份,慌忙上前跪下,“老臣教子无方,请皇上责罚。”语气里有的只是愤怒却无丝毫责罚的意味。
元奕看了眼身旁的冯昭仪,“皇上,臣妾之弟年幼,不经世事,望皇上恕罪。”此时的冯昭仪应该恨不得冲上去踹他两脚吧。
“皇上,这是臣的错,和他无关。只请皇上责罚微臣。”好一副“护妻”心切,冯林头一扭本想冲身旁人炫耀一番,哪知脸色突然变了,“你,你不是。”
“不是什么?”元奕抓捕到他的骤变。
“没,没有什么。”现在纵是大冬天,冯林急的满头大汗,“和皇上无关。“
“放肆!”元奕愤怒的拍桌子,震落了桌上的茶盏,吓得众妃慌忙跪成一团。
冯乐士现在倒没之前那么慌张,不徐不疾,朗声高呼,“请皇上息怒!”他应是见多了元奕摔杯子砸椅子的情景,一点都不着急,比之前沉稳了许多。只有我哀叹摔破的茶盏,要是能偷拿出去。可是能换好几个钱的。
小桂子此时正俯身在元奕耳边说些什么,还时不时朝冯乐士丢眼色,估计是在帮着求情说好话。
“朕估念在冯丞相多年辛苦,饶过冯林。”元奕扶起身旁的冯昭仪,“但不罚不得以服众,暂撤去冯林禁卫军首领一职,改升副首领许子尤。”许子尤是副首领?“你,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冯林爽快的回答了,根本不顾及他老爹铁青的脸色,忙磕着头谢恩。
这倒是奇了,怎么会升许子尤?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了。我抬眼看了下对面的许美人,只见她神色平淡,仿佛是预料中一样。
“娘娘。”玉蓉趁着一团慌乱,偷偷溜到我身边。摇摇头。
我朝她努努嘴,示意她办的不错。
“娘娘。”玉蓉的神色也很古怪,既然事情都成了,她怎么竟是担忧的神情。
“什么事?”趁此时大家的重心都放在看冯昭仪,我拉着玉蓉偷偷溜出筵席。
玉蓉没有说话,先是跪下了,“奴婢办事不利。”
“那不是你找的?”
“不是。”她摇头。
之前的打算是叫玉蓉随便找个宫女装作不经意碰到,然后大呼小叫引来人围观。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又是谁发现的?是无意还是有意?还有许子尤一事又该如何解释?许子尤又到底是什么人?
被冯林的事一闹,再也没有人有心思办冯昭仪的生辰宴会,等我和玉蓉赶去时,早已人走茶凉,只剩几个宫女太监在打扫,偶尔也听见他们笑话冯昭仪冯林声。不管如何,不管是谁干的,效果到了,一回事。
“你这份大礼送的不错。”李容华在前方等我,笑眯眯迎上来,极其满足的样子,就像是小妾看见大妇抓到另一名小妾和人私通一样。
我微笑不语,试探性问道,“姐姐真没想到?”
“冯昭仪这回丢死人了。这会干的真不错!”这件事那就应该和李容华无关,既然不是李容华,那么这宫里头又有谁瞧冯昭仪不顺眼呢?
李容华前脚转弯告别欢欢喜喜朝她宫殿去了,这后脚就又碰上了个“熟人”。
“燕美人。”本想当做没有看见速速经过,她却叫住自己。
我挽起一个笑容,“何事,许美人?”她的宫殿不在这个方向,难道特地在此候着我,“今天恭喜许美人了,恭喜令弟高升!”
“我代替弟弟谢过燕美人了。”虽然她有个如花似玉的弟弟,可惜的是我不好这口,喜欢看,但却不愿啃。老牛可不吃嫩草,没嚼劲。不想和她打交道,直直就要走。
她走到我前面拦住去路,使个眼色,她身边的侍女立即识趣走开。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想她不开口说话我亦不出声。
等了很久,她憋不住了,缓缓开口,“想必你也觉得今日之事蹊跷吧。”
我看着她,蹊跷又如何,不蹊跷又如何。我求的只是结果,“这与我何关。”
“你不是想斗倒冯昭仪吗?”她脚步一紧,差一点就碰到我鼻子上。
我和冯昭仪为敌已是很久了,她许美人不还曾帮着冯昭仪整治过我吗?今日说这话,真是笑死人。我并不想搭理她,抬脚就要走。
“冯家盘根错节,若想要冯昭仪倒,必须要先绊倒冯家。”脚下脚步停滞,回过头看她。不敢信她,不知她所说这话是何意?难道她是冯昭仪派来探我口实的,看今天这事是不是我弄的鬼?
但是,她早就知道我与她为敌。叫她来问,岂不多此一举?
许美人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见我面有犹豫之色,想借机走上前。但是,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够乱了,我立马抬起脚,匆匆往昭阳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