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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穿上衣服。”元奕没好气的说道,脸色十分难看,比风干了的牛粪还要黑上十倍。
“是。”晓荷慌忙拾起扔了一地的衣裳准备穿起。
“等一下。”元奕看着丢了满地的衣服,“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狠戾的眼色一扫,“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好好干事就是了干嘛还乱丢东西,乱丢就乱丢好了也好歹要提前捡起来啊。
完了!心里顿时开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绝望。这叫我怎么忽悠过去。
总不能告诉元奕说她在搞行为艺术吧,或者,更前沿一点,我们俩准备搞基,结果一不小心您老人家给撞进来了。
“说。”元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比风干的牛粪还要黑上十倍。
“这,这。”晓荷看着我向我求救。
“皇上。”我挽起一个笑容,“晓荷姐姐发小孩子脾气,不喜欢刚才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宫女们给她穿上,那些人不懂得瞧眼色,把姐姐气了个半死。于是,底下人全部给哄出去了。”为了元奕再次起疑心,索性一次性把事情解释清楚,“这也都怪臣妾不好。”
我不疾不徐脸不红心不跳继续撒谎,“臣妾今日不知姐姐心情不好,还看玩笑故意笑话姐姐今日穿的那件衣裳显得胖,不好看。”
晓荷也进入状态,撅着嘴撒娇,“就是,妹妹笑话我胖,我一不高兴,就气的把衣服脱了要和妹妹比身材。人家刚脱完衣服,哪知道皇上您就来了。”
嘴角抽搐!这个女人能不能找一点像样的理由,只好强装出笑脸,“妹妹的身材哪里有姐姐好啊,妹妹不敌姐姐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不。”元奕突然打断,一本正经说道,“这个朕最清楚不过了。”元奕突然坏坏的笑了起来,然后用湿漉漉的眼神上下浏览了一通,“好了,快把衣服穿起来吧。”
不禁喘口气,好险,差点就没命了!
但是,这口气还没喘下去,刚到喉咙口还未顺畅到到气管又给憋回来了。
“阿嚏!”我发誓,这不是我那口没有喘下去的气而造成的,但我多么希望是由我发出的声音。
“谁?”元奕警觉的看看四周。
然后,慢慢的朝墙角那口箱子的方向走去,一步又一步,又是一步,每一步都踏在心尖上。
“皇上。”晓荷突然冲到元奕面前,“您觉得臣妾穿这身衣服好看吗?”
“让开!”一字一顿,落地有声。
晓荷忙用眼神向我求救。但我有什么办法,既来之,则安之。这个时候,如果多说,只能越描越黑。
晓荷绝望的瘫坐一地。
一步,一步之差。元奕现在只要手一伸,打开箱子,什么都会玩完。
一切都会完蛋,谁也躲不过!
“皇上!”就在元奕准备伸手的一刹那,小桂子突然慌慌张张从门外跑进来。
“何事?”元奕收回手。
“禀皇上,林大人在明光殿求见。”
林大人。元奕听到这三个字,神色一阵紧张。但庆幸的是,不仅手离箱子越来越远了,而且,脚步也转了。
“呼!”看着元奕离开,憋在喉咙里那口气终于通畅排了出去。
我和晓荷合力把箱子打开,“快,快走!”
真的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来上一次惊吓了,要是元奕杀个回马枪,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箱子里的男人脸色煞白,跟个白无常一样。抖抖索索从箱子里站起来,“皇上,皇上走了?”说话也不利索,颤颤抖抖的,没有一点男人样。
“走了。”我手一挥,让开一条道,“赶紧走。”
“嗯。”箱子里的男人跨出箱子。腿还是颤颤抖抖的,然后,不经意间,我看见他裤子中间湿了一大块。
再回过头看箱子,里面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还有那些漂亮的衣服都免费的染上了黄色,多出一块明黄色的地中海图案。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在里面打喷嚏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窝囊了!这么点破事,竟然还真给吓得屁滚尿流,如果要是再刺激一点,这个男人会不会有更加刺激的表演呢。
“皇上驾到!”于是,我学公鸭嗓子的声音在他身后悠长的拖了一声。
“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瘫痪的就像个中风病人。
真是没用的男人。再一次怀疑晓荷的审美品位。
我鄙夷的朝他“哼!”了一声,然后扬长而去。
如果要是我家楚烨也躲在这个箱子里,他会是什么反应。一定不会像他那样糗。楚烨,提到初夜,开始伤心了。
他竟然以前和林婕妤是一对,真是一件很令人恶心的事情。
林婕妤,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或许,林婕妤是欺骗我的,和楚烨合起伙来骗我,目的就是要让我死心。就像李志和晓荷一样。
对,很有可能就是这样。楚烨知道和我不可能,所以拜托林婕妤故意和我讲了一个比臭苹果还要烂的破故事。
但是,聪明如斯的我怎么可能会上当受骗呢?已经上当过一次的我,再也不会轻易的被骗了。李志用尽了生命去爱我,我也应该用尽生命去相信这份爱!
我骄傲的扬起嘴角,一如初升的明月。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脚下的步子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路程变的如此短,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己宫门外。
推开门大吼一声,“本宫回来了!”
“娘娘。”青菊从门里走出来,“娘娘,大柱在里面。”
大柱,大柱在里面,是不是楚烨叫他来的。他一定也不忍心欺骗我。
54。…祸之福之所倚
我快步走进前厅,左看右看,没有人。回过头看青菊,青菊指指我房间的方向。
在我房间?搞什么名堂?难道他们在干嘛干嘛的时候被逮着了,于是,她把人藏我房间里去了。
我疑惑走进房间,“啊!”失声尖叫起来。
洁白的床单上开出大片大片鲜艳的桃花,染红了半张床。大柱气游若丝的躺在床上。
“快,快叫御医。”我急得忙回头吩咐青菊。
“不要。”刚才一直紧闭着眼睛的大柱突然睁开眼,微弱的发出声。
我快步走到他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青菊哭丧着张脸走到我面前,“奴婢再回来的路上正碰见的。”话还没说完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了。”我不耐烦挥挥手,查看一下大柱的伤势。从伤口上看,应该是被刀伤,“去打些干净的水,还有拿些药和干净的布来。”
伤口很深,如果得不到及时处理的话,伤口容易发炎,发炎就会溃烂,溃烂的话那就很难办了。
我用力撕开大柱的衣服,里面触目惊心一片。不是一道伤口,而是好几道,纵横交错,就像是调皮的小孩在白纸上乱涂乱画一样。
我倒吸一口凉气,“大柱,你忍着点啊!”
青菊把水端进房内,关上门,“娘娘。”
“你到门口守着,有人来了赶紧通报。”我不知道大柱是怎么受伤的,但是,如果一旦被人发现,整个昭阳宫还有大柱都会完蛋。
拧干毛巾,再次深呼吸,小心翼翼擦拭大柱身上的伤口。
“吸。”听见大柱咬牙吃痛的声音,手下放的更轻了,生怕稍微一用力就把伤口撕扯的更厉害。
“没有金疮药吗?”我在青菊拿来的一堆东西里面翻弄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能够止血的药材。
青菊摇摇头,“没有。那怎么办啊,娘娘,大柱会不会死啊?”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我尽力保持冷静,“你快去太医院拿点止血药来。”
“是。”青菊赶紧跑出去。
关上门,查看大柱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现在,只能暂时用强迫压穴法止住伤口处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
“大柱,这是怎么回事?”我尽力寻找话题不要让他昏睡过去。
“没,没什么,别担心。”大柱牵强的扯起嘴角,“我,我没事。”
不一会儿,白布上立马晕染出鲜血淋漓的景致。我不敢继续看。故意把眼光盯着其他没有伤口的地方,结果又是倒吸几口凉气。
身上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疤痕,一条一条,好似丑陋的蜈蚣,布满前胸后背。
心里不禁一阵难过,这些伤口,他是从哪里来的?他上次侥幸没有死,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而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九死一生,这一生,也必定是充满了许多磨难。
不由伸手轻轻抚摸这些疤痕,仿佛在触摸一件稀世的珍品。
“娘娘。”大柱嘶哑的嗓音响起,“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过去的事了。”
我擦去眼角的泪水,“大柱,你放心,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了!”我发誓,这个愿意为我付出所有的男人,我定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他。
不管今日是谁伤了他,明日,我必定要他百倍奉还血债血还!
“娘娘。”青菊终于来了,手里抱着一堆药材。
我急忙接过药材,“大柱,你忍着点。”我把手里的金疮药洒到伤口上,然后用布一层层裹住。
“好了。”抹一把额头上布满的汗珠,看着脸色煞白的大柱不由松口气。
“我。”大柱挣扎起身。
“你要去哪?”青菊一把拦在大柱面前。
“如果我离开太久的话,会有人怀疑的。”大柱颤微微地站着,有些动摇西晃,仿佛只要轻轻往旁边一推就会往另一边倒下去一样。
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虚弱的大柱。
“大柱,你就这样出去吗?说不定到了半路就已经晕倒了。”
“可是。”大柱想要辩解什么。
“没什么可是。”我一个眼神,青菊马上明白过来,把大柱重新推到床上,“出了事,本宫自会担待。你只需在这里安心养伤就是了。”
我和青菊悄悄把大柱转移到青菊的房间里去,然后赶紧让青菊趁着没人的时候把染红的床单被子烧掉。
不能留下蛛丝马迹!
拿出平时做刺绣的剪刀,狠狠地在胳膊上划出一道口子。
“娘娘,您这是干什么?”青菊刚进来时恰好看见这一幕。
我没有理会她,找到剩下的金疮药洒在伤口上。立马,伤口火辣辣的疼,就像被火灼烧一样,“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是,娘娘。”青菊怯生生点点头。
当晚,元奕果然踏入昭阳宫。
“参见皇上!”我装出很虚弱的样子纳福请安。
元奕上前虚扶了一把。
“哎哟。”
“怎么了?”元奕正好搭在手上的左臂上,我并没有认真处理伤口,所以这时伤口被撕裂,鲜红的鲜血透过层层衣料晕染开来。
元奕伸手一看全是血,“怎么了?”抓住我的手,掀开衣袖,层层纱布裹住。
“怎么回事?”元奕看着手臂上的伤口。
我挽起一个笑容,“没事,皇上。今日臣妾想给皇上绣一个荷包,怎知不下心用剪刀伤到了。”未免他起疑心,我把早已准备好的荷包从怀里拿出来。
“朕不是说过吗,这些事情让底下人来做就是了。你看看你。”元奕有些生气,但是更多的是担忧。
“但那不是臣妾亲自绣的啊。”伤口刚才不小心被元奕不经意间扯伤,此时正疼的要命。
“小桂子,传太医。”元奕拉着我坐下,“怎么不知道传太医呢?”
“一传太医就又要惊动皇上太后了,臣妾哪里有那么娇弱,只不过一点小伤口而已啦。”根本就不是小伤口,而是大伤口。我简直就是自残啊!
太医来了后重新处理了伤口,还留下一些药膏。
“会不会留下疤痕啊?”我担忧的看着手上被裹着跟粽子一样。
“娘娘,您每日可擦些这瓶药膏,疤痕自会消除。”白胡子太医拿出一瓶看似神奇的瓶子。
我接过瓶子,打开看看闻闻,一股奇异的清香扑鼻而来。那么这药膏对大柱也应该是有用的吧。
“皇上,我听底下的宫人们说最近宫里的守卫森严了。难道有刺客?”大柱身为禁卫军首领,整个皇宫里都没人敢跟他动刀动枪,而他今天伤的如此之重,只可能于刺客有关。
元奕放下手里的书,“最近宫里是有些不太平。”
“怎么了?”难道是真的有刺客?
元奕放下书,定定的看着我,“突厥的阿塔那王子来了,现在就住在宫里头。”
突厥王子?顿时,我脑海里就出现一个头戴皮帽扎条辫子腰边跨刀一脸络腮胡须满身横肉的男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