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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深知,这只是暂时的,明日一早,他们必定会发起更为猛烈的战争。
“刘大人,你说突厥今日死伤多少,我军死伤多少?”来来往往的都是伤病,真的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刘大人面露悲沧,“回娘娘,突厥死伤一半,我军也死伤一半。但是。”
“但是什么?”
刘大人叹口气,仿佛下定很大的决心才开口道,“但是,据探子回报,明日突厥会有一批援军到。”
“那我们的援军几日可到?”
“大概,大概要两三日吧。”
两三日。明日,突厥援军一到,估计我们无法抵抗。
“娘娘,请您速速离去。”刘大人准备安排精兵送我离城。
闭上眼睛,无法想象明日会发生何种惨状,“刘大人。”
“在。”
“你现在带着百姓离开。”
“那娘娘您呢?”
“本宫留这。”说完这四个字,心里忽然刮起一阵风,一片凄凉。
“不,娘娘,您离去,臣守着。”刘大人坚决反对。
我睁开眼,刘大人身上也受了几处伤,“你留这有什么用,等着被杀,等着被灭城吗?”
“这。”
我吸口气继续说道,“本宫自有办法对付阿塔那,你带着百姓离去。”就算阿塔那明日攻城,我也要他得不到任何东西,我要他得到的仅仅是一座无人的空城。
“不,微臣留这儿。”刘大人此时倔的像头牛。
“本宫命令你现在带着所有的百姓士兵离去。”我咬着牙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本宫说过,本宫要和北岭共同存亡。”
他不字还没说出口,我忽的拔出他的佩剑,指着他脖子,“本宫命令你安然无恙的将这些百姓送出成抵达安全的地方,如若抗旨不尊,本宫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我忽的收回剑,架在自己脖颈上。
刘大人衰老的皮肤挤在一块,跪下,重重的在地上扣了三个响头,哽咽的说道,“微臣领旨。”
号召全城的百姓,以及大部分士兵,刘大人带着他们静静离去。
我看见他回头,闭上眼睛,坚定的告诉留下来的十名士兵,“你们不想留下来的可以跟着刘大人走。”
他们齐齐跪下,“愿誓死保卫娘娘!”
第二日,五更天。
我登上城墙,正好对上阿塔那如狐狸般狭长的双眼。
“燕贵妃,你让在下好找啊。”他骑在一匹黑色的马上,“不过,这次,你跑不掉了。”
我翘起嘴角,“是吗,阿塔那王子?”
我命令士兵打开城门。
“丫头,你怕吗?”我问旁边自愿留下来的丫鬟。
“怕。”她看着我,“但是有娘娘,奴婢什么也不怕。”
我会心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玉儿。”
“好,玉儿,你会弹琴吗?”
“奴婢只会弹几首曲子。”
“行,那就给本宫弹上几首。”
“是。”铮铮的琴声伴着古老的城门响起。
我坐定,焚上香。
诸葛孔明当初就是用空城计骗司马懿的,今日,我就用这招骗他阿塔那。
城门突然打开,阿塔那刚要做进攻的手势突然停了下来。
我眯上眼,嘴角绽放出绝世的花朵。这花,看不清,不是水中月镜中花,而是不知是有芬芳的玫瑰,还是有毒的罂粟;不知是即将凋谢的秋日之花,还是依旧可以灿烂的夏花。
68。…赠你一座空城
不出所料,全城的油都在锅里燃烧了,一锅锅沸腾的热油送往前线。但是,并不能支撑多久,必须要想出其他方法。
可是,现在有什么方法呢?
“哎呦。”一名伤兵被扶着从我身边经过。
手臂上中了一箭,鲜红的血染红了整只胳膊,无力的挂在肩膀上,软绵绵的,仿佛风一吹就会从肩膀上掉下来似的。
“哎,估计这只胳膊以后都要废了。”旁边经过的士兵叹气道。
我定睛看了一眼受伤士兵的伤口,古代的医疗技术差,如果手臂中箭的话,一般都会采取截肢的方法。但是,这样对一个人,一个奋战沙场的士兵来说,不仅是残酷,而是残忍了。
“你去取一些酒来,还有一些纱布。”我吩咐扶着他的士兵,扶过他,“小心点。”
我在大学里学过一些急救知识,对一些伤口也能简单做一些处理。
“按住他。”我接过纱布喝酒,“你忍着点。”
喝下一口酒,咬紧牙关,拔下手臂上的箭,“噗”把酒如数洒在伤口上,然后抱扎好伤口,“不要让伤口碰水,记得及时换纱布。”
举头望去,满眼都是伤病。
此时,我深深的了解了战争的残酷性。突然间明白为什么元奕一忍再忍委曲求全而不愿发生战争。
战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更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逝去,他们还那么年轻,甚至是刚成年。
一场战争,能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能有多少人能健全的回来,能有多少人保持当时离去时的朝气回来。
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对战争的恐惧,而是深深的厌恶,憎恨,痛恨。
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尽自己曾经学过的一些浅薄的急救常识去就这些士兵,或者说,能让他们在这个世间多活一秒。
“娘娘。”一名士兵奄奄一息看着我。
他还是一个孩子,稚嫩的脸庞在火光的照耀下苍白无力,宛若随时凋谢的白莲,“孩子,没事,一切会过去的。”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也许这个孩子下一秒就会离去,只有抱紧他,轻轻唱着摇篮曲:“······世上一切幸福愿望,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睡吧睡吧······”
周遭静悄悄的,受伤的士兵似乎忘记了疼痛,齐齐看着这边,眼光流露出温暖,与怀念,对母亲的怀念。
“睡吧睡吧,世上一切幸福愿望,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声音哽咽,看着怀里的小士兵带着唯美的笑容安静的闭上眼睛,迎接一切幸福愿望,一切温暖。
那里有最美好的天堂,那里没有战争祸乱,没有离别,只有幸福笑脸。
轻轻放下怀里睡着的小士兵,眼角滑下隐忍很久的泪珠。
“娘娘。”士兵哭咽,泣不成声。
紧紧攥紧拳头,任由长长的指甲陷进柔软的手心里,“本宫和你们和北岭同生共死。”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人的力量也是无限的,人心聚集起来是可怕的,是势不可挡的,是战无不胜的。
受伤的士兵再次拿起武器,走上城墙。
“杀!”那是愤怒的吼叫,那是保家卫国的嘶吼,那是不屈服的呐喊。
终于,三更时分,魔鬼的叫嚣停止,突厥停止了进攻。
但我深知,这只是暂时的,明日一早,他们必定会发起更为猛烈的战争。
“刘大人,你说突厥今日死伤多少,我军死伤多少?”来来往往的都是伤病,真的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刘大人面露悲沧,“回娘娘,突厥死伤一半,我军也死伤一半。但是。”
“但是什么?”
刘大人叹口气,仿佛下定很大的决心才开口道,“但是,据探子回报,明日突厥会有一批援军到。”
“那我们的援军几日可到?”
“大概,大概要两三日吧。”
两三日。明日,突厥援军一到,估计我们无法抵抗。
“娘娘,请您速速离去。”刘大人准备安排精兵送我离城。
闭上眼睛,无法想象明日会发生何种惨状,“刘大人。”
“在。”
“你现在带着百姓离开。”
“那娘娘您呢?”
“本宫留这。”说完这四个字,心里忽然刮起一阵风,一片凄凉。
“不,娘娘,您离去,臣守着。”刘大人坚决反对。
我睁开眼,刘大人身上也受了几处伤,“你留这有什么用,等着被杀,等着被灭城吗?”
“这。”
我吸口气继续说道,“本宫自有办法对付阿塔那,你带着百姓离去。”就算阿塔那明日攻城,我也要他得不到任何东西,我要他得到的仅仅是一座无人的空城。
“不,微臣留这儿。”刘大人此时倔的像头牛。
“本宫命令你现在带着所有的百姓士兵离去。”我咬着牙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本宫说过,本宫要和北岭共同存亡。”
他不字还没说出口,我忽的拔出他的佩剑,指着他脖子,“本宫命令你安然无恙的将这些百姓送出成抵达安全的地方,如若抗旨不尊,本宫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我忽的收回剑,架在自己脖颈上。
刘大人衰老的皮肤挤在一块,跪下,重重的在地上扣了三个响头,哽咽的说道,“微臣领旨。”
号召全城的百姓,以及大部分士兵,刘大人带着他们静静离去。
我看见他回头,闭上眼睛,坚定的告诉留下来的十名士兵,“你们不想留下来的可以跟着刘大人走。”
他们齐齐跪下,“愿誓死保卫娘娘!”
第二日,五更天。
我登上城墙,正好对上阿塔那如狐狸般狭长的双眼。
“燕贵妃,你让在下好找啊。”他骑在一匹黑色的马上,“不过,这次,你跑不掉了。”
我翘起嘴角,“是吗,阿塔那王子?”
我命令士兵打开城门。
“丫头,你怕吗?”我问旁边自愿留下来的丫鬟。
“怕。”她看着我,“但是有娘娘,奴婢什么也不怕。”
我会心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玉儿。”
“好,玉儿,你会弹琴吗?”
“奴婢只会弹几首曲子。”
“行,那就给本宫弹上几首。”
“是。”铮铮的琴声伴着古老的城门响起。
我坐定,焚上香。
诸葛孔明当初就是用空城计骗司马懿的,今日,我就用这招骗他阿塔那。
城门突然打开,阿塔那刚要做进攻的手势突然停了下来。
我眯上眼,嘴角绽放出绝世的花朵。这花,看不清,不是水中月镜中花,而是不知是有芬芳的玫瑰,还是有毒的罂粟;不知是即将凋谢的秋日之花,还是依旧可以灿烂的夏花。
69。…如果可以有来生
今天不是个好天气,雾蒙蒙的,一切都笼罩在迷雾之中,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布。不过,这只是对阿塔那而言的。对我来说,却是个大好不过的天气了。
看不清,分不清到底是十个人还是一万人;分不清是虚是实;看不清才不敢贸然行动。
我端起手边的茶,呷上一口。
玉儿的琴声忽高忽低,时强时弱,悲壮的旋律始终围绕其间。
我细细看着城墙下的突厥军队,碰上阿塔那阴险的眼睛,眼角下弯,嘴角上翘,举起茶杯向他示意。
“娘娘好兴致啊。”他没有下马,这说明他并没有完全上当,或者说,他随时有可能杀进城。
他再次举起了右手,我的心此时揪的紧紧的,生怕下一秒突厥铁骑冲进城。
忽而,铮铮似铁骨的琴声婉转一遍,清越响亮,仿佛山间的清泉叮咚响,又宛若豆蔻少女迈着轻快的步调,更像是轻松后的喜悦。
阿塔那上升的手握成拳,“后退五里。”
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我看着玉儿,心下的那块大石落下地。
中午时分,大雾才开始渐渐散去。
整个一日,阿塔那大军并无多大动作,没有往前越一步也没有继续往后退扎。
只是,坐在城墙上,也总能感觉到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时刻打量我。
“什么时候了?”端坐一天,腰肢酸痛,如若不是玉儿眼疾手快扶住我,恐怕就要跌倒在地。
“回娘娘,已经是申时三刻了。”
申时三刻,关城门的时候到了。
“阿塔那王子,既然你不进来,本宫可就关城门了。”我相信,就算他阿塔那隔着我一百里也能听到我在讲什么,“关城门。”
朱红色的大红哄哄关上。
已经挨过去一天了,手心里全是汗。
“晚上,大家提高警惕。”虽然白天阿塔那没有大举进攻,但是丝毫不怀疑他会像昨晚一样趁着夜色而袭城。
“是。”
“玉儿,你去取一些木棍绳子及衣服来。”我必须要让阿塔那相信就算是晚上北岭城内也有大量士兵在巡守。
不一会儿,玉儿取来木棍和衣服。
“玉儿,会做稻草人吗?”我把两根棍子用绳子固定好。
“稻草人?”她看着我正在给木棍穿上衣服,立时明白过来,“奴婢会。”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