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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菊摸摸我额头,“小强?”
她此时肯定很郁闷我都被打入冷宫了竟然还能如此高兴,那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的雄心抱负。看到了这座宫殿这片荒地这处风光,我被无情扼杀的理想立即以野火般燃烧了起来,我要在这里扎根,要在这里繁衍,要在这里繁荣昌盛!
“呵呵。”看到未来的蓝图在我面前一一展现,我不禁笑了出来,“青菊,go。”
漫天铺地的蜘蛛网从这头连到那头,厚厚的灰尘不知覆盖了几层不知历过多少年月,歪歪斜斜的桌子椅子七零八落证明这里曾经有人住过。
忙到掌灯时分,我和青菊才将这里打扫干净,“累死我了。”很久没有运动,果然腰板就酸的快要断掉一样,“我不行了。”
“主子,不,燕来姐,您先休息会,我去把饭食领进来。”
“恩。”我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懒懒的躺着,侧头,一轮淡黄色的月牙儿挂在天际,突然有些伤感,眼眶有些酸涩,咬住嘴唇。
青菊一脸不情愿走进来,手上端了两只大碗。
“怎么了?”
“着那是人吃的啊。”青菊重重的把碗放在桌上。还没有走进就已经闻到一股馊掉的味道,碗里面倒是十分丰富,什么菜色都有,肉啊白菜啊连头发丝都有,就是不知道味道是不是混合了八大菜系。
我拿起碗,强作欢笑,扒了一口饭,“味道还不错哦。”
“主子。”青菊眼泪又出来了,以后要教育她女儿有泪不轻弹。
我强咽住涌上来的酸气,使劲吞了下去,“想当年在公主府,要是犯了错,可是连这样的山珍海味都没有哦。”我挑起一块肉,“还有红烧肉哦。”
“燕来姐。”青菊破涕为笑,拿起碗,扒了一口饭。
夜里,底下的床板硬的咯着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身旁睡熟的青菊,我轻轻起身翻下床,披上衣服走出门外。
今夜的星光真美,每一颗星子都如同水晶一般嵌在黑天鹅绒的夜幕上,明黄色的月牙儿永远像皇后一样被众星拱托,高贵而神秘莫测。
来到这里的那个晚上,天空也是如此多情,却依旧是无情将我孤零零抛弃到这里。
大柱要走的那个晚上,天空也是如此璀璨,却仍旧灰暗的永远带走大柱。
今夜,星光依旧这么没,银河灿灿,而我依旧是一人锦衣独行。
远处,传来一阵若有如无的笛声,丝丝缕缕,如银丝线上跳跃着流动的音符,像是从月宫下挑落的结晶,带着许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
我往前走,看是谁在如此寂静的夜里吹起无人相和的曲子。
山岗上,淡淡的月光勾勒出那人的轮廓,俊朗修竹,一袭黑衣将他与无边的夜色融为一体,银色的月光似乎又把他与周遭的一切分割开来。
微风吹过,如水的忧愁倾诉流过耳际,想离开,悠扬的笛音如同无形的手引着人忍不住彳亍不肯离开。
不忍靠近,不愿打破这美好,我站在那里远远驻足。
是谁?在那浅吟低唱。
12。…暗香浮动月黄昏
青草的气息混合着夜色的凉薄浸湿在周遭的空气中,伴随着似远似近的笛音,仿佛置身于无边的海水中,缠缠绕绕的海藻覆盖在手臂全身,我静静聆听感伤悠扬。
笛声突然断了,我还未反应过过来,一柄冰冷的剑抵住我的下颚,“谁?”
今天果然不适合出门,不是发配冷宫,就是血光之债,我讪讪推开剑,“楚将军,是我。”
楚烨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被打落冷宫的消息,看他收起剑,危险解除,呼出口气,“因为我杀人了,皇帝生气了,发配冷宫了。”
“你。”他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杀人?”
他一脸的不相信,无名中使我感到一阵失落,“怎么不信?我把冯昭仪的孩子弄没了。”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在陈述今天见了什么人一样简单。
他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是嘲笑,似是相信。心里无来由的阵阵感动,和我相处了几个月的元奕不相信不是我干的,而只有一面之缘的楚烨却相信我,泪水不由盈上眼眶。
“你知道什么药物能导致流产吗。”轻蔑声从鼻翼间轻哼出来。
我一时哑口无言,如果不是今日太医说红花会导致流产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红花还有副作用一事,很受挫的一屁股坐到草地上,“那你来这干什么?”
“关你何事。”说罢,收起竹笛欲离开。
立马跳起来,跑到他面前,瞪着他,“你哭啦?”他眼眶微微泛红。
“风吹沙子进了眼睛。”他扭过头,不再看我。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我摇头晃脑对着弯月吟起诗来。
他震惊的回过头,但那抹讶色很快一闪即逝,“不错,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无限伤感,忧愁从他眉梢眼角一点点溢出,这证实了我的猜想,他在想人,想念一个对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良久的沉默,沉默的风撩过耳际,风带来的花草香在静谧的夜里浮动,若有灵气的精灵一跳一跃,钻入鼻尖,吹进耳里,沁入心脾,心也好似清爽了不少,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
“后面还有两句话。”笑吟吟的看着楚烨。
“还有两句?”
“想知道吗?”我扬起头,满天繁星,明天会是个艳阳天,“明天这个时辰,我告诉你。”
硬实的土踩在脚底,安稳,我往前走,不理会楚烨此时是何种表情,一步一步往前走,打了个呵欠,有些困了。明天开始,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把一锭放在缺了一只腿的桌上,很豪迈的挥挥手把青菊招过来。
“娘娘!”她看到金子时嘴巴张的可以放进一个鸡蛋,“你,你怎么?”话不仅说得结巴,还说不完全。
“这是我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私房钱。”我立即洗刷来自她眼神里怀疑,“你把这钱拿着,过来。”我在她耳边交待她需要要办的事。
“娘娘。”她有些不情愿,“这会不会。”
柳眉一横,“难道你想饿死在这里?”
青菊拿起金子,唉声叹气跟个小老太婆一样走出去。
哎哟,肚子又疼了起来,真是馊掉的饭菜害死人!我捂着肚子开始今天第三次上茅房行动。
瞪着眼睛到处乱瞅,因为一个人蹲茅房实在是太无聊了。以前可以随手带进本书进去看,现在只能对着自己的手看看数数脚底下的蚂蚁。突然眼睛一亮,角落里的东西引起了我的兴趣。
锄子!竟然是一把生锈了的锄子,上面锈迹斑斑,成块的泥土顽固的结成厚厚一层,所幸的是手柄并没有生锈。
我顿时欣喜提上裤子,一把把它抱在怀里,生怕有人把它抢走。
“娘娘。”青菊偷偷摸摸走进来,进门时还四处张望,完全就是个做贼的样子。
“叫燕来姐。”都不知道提醒多少句了,还是改不过来,“办好了?”
她吐吐舌头,“是,娘,燕来姐,小李子说明天给带来。”
“恩,那我们就进行希望号计划第二步吧。”我把清洗好的锄子丢给她。
“燕来姐。”她一张小脸顿时垮下来,无奈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扛起锄子迈着细碎的步子慢腾腾一步三挪,我喝了口水,伸个懒腰,打算回房睡个美容觉,回头时看到青菊单薄的身影,收回脚。
算了,谁叫我是无产阶级出生,天生对农民有一种天然的联系。好吧,联合青菊一起对抗地主阶级吧。
忙了一天,腰酸背痛,我累得趴在床上。
夜半而醒,蓦地想起今夜还约了楚烨在小山岗上。
弦月安静挂在黑色的天幕上,朦胧的月色透过窗棂,一切显得迷迷蒙蒙,似在烟雨中,似在淡雾中。芳草的香气飘飘忽忽弥漫,新翻的泥土气息带着盎然的新鲜。
他应该不会来的吧。昨天只不过是自己顺口的一句玩笑,怎么可能当真。再说他可是堂堂大将军,怎么可能会理会我。
我翻个身,闭上眼准备再次睡去。不知道是不是中午睡多了还是青菊轻微的呼噜声吵人,竟然再也睡不着。
算了,一骨碌爬起来。
果然没来。山岗上只有那弯残月,虽然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心里还是有些难过有些失落。
正准备原道返回,身后突然想起低沉的嗓音,“你迟到了。”
惊喜回过头,笑意浮上嘴角浮上心头,“你来了。”
“说吧。”他咳嗽几声,“本将军可没闲工夫陪你聊天。”
“说什么啊?”我装作懵懂的样子,“对哦,你是大将军,这么晚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啊?”
“你。”他甩过衣袖,背对着我,看头上那弯弦月出神。
我忙收起笑容,顺着他的眼神,虽不是满月未到中秋,但是心里空落落的思念之情漫天铺地席卷而来,幽幽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楚烨脊背一僵,随即在如水的月色抚摸下柔和起来,“还不错,没让本将军失望。”
还不错!我当时真想跳起来给他一记爆栗,这可是大文豪苏轼的词啊,他竟然说还不错,怎么会有这么没品味的人!真想在他后面踹他一脚,让他顺着斜坡滚下去让苏东坡把他做成东坡肉。
“喂,你在想谁啊?”看他一直看着月亮发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问出口,“是不是你情人啊?”
“情人?”我看见他转过头,脸色阵阵发青,眼底弥漫起薄薄的怒意。
“喂,你要想情人,我可会吃醋哦。”随口胡诌一句,这么沉闷的空气适时需要一些调剂品。
可听完后,楚烨好像已经不只是薄怒那么简单了。
13。…红豆生南国
空气里偶尔带来悠长缠绵的蝉鸣,一声胜似一声,夜晚的天空浮动不知名的因子。萤火虫宝蓝色的光芒点缀在迷蒙夜色中,好似谁的心情也被微薄的光明点亮了。
“你要是在想情人,我真的会吃醋哦。”楚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变幻多姿,我更来了兴致,吸了吸鼻子,“楚将军,你知道吗?我可是为了你才故意惹皇上生气,发配来冷宫的啊。”
看着他的眼皮直跳,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整张脸冻结在那里跟个冰镇柿子一样,心情无比大好,强忍住笑意。
动情的拉住他的衣袖,“楚将军,你要对奴家负责啊!”说完,再也忍不住,喷笑而出。
“你,”楚烨气结的说不出话,转过身,“无聊。”
我慌忙拉住他,赔上笑脸,要知道他可是携带危险武器的正当“暴力分子”,要是他因为一怒杀了我,这旮旯角落没个百八十年是没人能发现的,更主要的是,我需要他帮忙,“楚将军。”
“何事?”他不再看我,一本正经红着脸看向远方。
我忙狗腿子样跑到他跟前,“你能跟我带点花籽来吗?”
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会给钱的。”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子。
他看了眼我手中的金字,“你要花籽干何?”
我双手掐着腰,“你看到这片荒地了么?”指着今日开垦出来的土地,“我要在这里种花,虽然比不上御花园春日里有梨花夏日开荷花秋日桂子飘冬日香梅花,我这里却只种一种花,向阳花。”闭上眼睛仿佛沉浸在大片花海中,“到时这里会是一片花海,金灿灿的花盘,向着太阳,明亮耀眼,一阵风吹过。”
“喂。”我还没抒情完,楚烨已经走远了,“买卖不在仁义在,你好歹吱一声啊!”
楚烨黑色的衣袂被风吹起,仿佛欲乘风归去,他回过身,如墨的黑发在风里飘扬,“吱。”简短简洁不简明。
丫的,楚烨,你耍我!
一整天,我和青菊都在期待中焦急的走来走去,尤其是青菊,只要一听到风吹草动就跑到门口。
“青菊,你别走来走去,晃得我眼睛疼。”我端着个缺了口子的破碗从这边墙角走到那边墙角,偶尔瞥一眼门口。
“燕来姐,你也是走来走去啊。”这妮子不得了,竟然敢顶嘴了。
门外突然想起了脚步声,立马奔到门口,“李公公?”我明明记得昨天让青菊去找玉蓉的,他怎么来了。他可是内务府的副总管,难道?一丝不祥的念头浮上心头。
“燕美人。”李公公上前一步,“奴才今儿个给您送饭。”
“有劳李公公了。”平常送饭的都是小桂子,而且都是放下碗就走,今天怎么会是他。电视里那些马上要临刑的犯人都是啃完鸡腿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