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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宇文典看了刚才的一招,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也怪自己太大意,兵器都没带就跟了过来。他只好挥起马鞭,居高临下打向豚郎的头部。豚郎右手抓住鞭稍,一发力将他拽下了马。
宇文典也非徒有虚名,他下了马,松手弃了马鞭。稳住脚步,握手为拳。左拳“黑虎掏心”直捣豚郎心窝,右拳“蝰蛇昂首”勾他的下巴颏。左右相接,很是凶猛。
豚郎原地展开“九宫步”,避开双拳,绕到他的侧面,伸出一指,点中了他的“将台”。这浪子原本心地善良,又没看到宇文典作什么恶,便手下留情,只用了三成功力。
现在这位昭武校尉的样子,还挺不错,伸出双拳直挺挺地站着,只是不能动。
豚郎解开包袱,拿了两大锭银子,丢到吴亮身边说:“我买马不赖账,你也别赖在地上不起来。”吴亮也不说银子够不够,只是躺在地上哼。那两匹战马倒忠心耿耿,主人败了也没走。吴亮骑的那匹白马,还走到他的身边,对着他的头叫了两声,似乎在唤主人站起来。不管这两个校尉心中是否愿意,反正他们的马是卖定了。
豚郎骑上了宇文典的枣红马,又抓住了大白马的缰绳,催猴妮上马。猴妮大着胆子飞身上马。白马有点不服气,长嘶一声,一阵狂奔,妄图把猴妮摔下来。猴妮更是不服气,人都能制服,还怕你这畜牲?她紧紧抓住马的鬃毛,**双腿,任它奔跑颠簸。白马终于跑累了,放缓了脚步。枣红马反而跑到了前面。害得小金不停地腾跳,才追上了白马。猴妮轻呼一声,它也窜上了马鞍。
这夫妻俩到底还是少年,稚气未脱,一高兴把找老和尚的事也忘了。沿着富春江西岸向南,信马由缰,欣赏起两岸风景来。江边都是不太高的山丘。山上树木葱茏,野花芬芳。江水澄澈,几头老牛从江中爬上岸来,脚上竟没有一点污泥。
还是骑马快,从余杭到桐庐二百多里的路程,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到了这座县城,太阳已要下班。豚郎看到一家旅店,便和猴妮一起下马。
店门口一个小二迎上来问:“客官是要喝酒吃饭,还是要住店?”
豚郎说:“样样都要。只是,你这店有地方放马吗?”
小二谄笑道:“有,有。马就交给小人。客官尽管放心吃喝。”
豚郎把马交给那个店小二后,走进店中,找了一张空桌,和猴妮坐了下来。他学着阔人的样子,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店老板见了,亲自赶过来侍候。
猴妮喝不惯店里的绍兴酒,豚郎喝了几杯也闷声不响地吃饭。
这时几个衙役闯进了店门,后面还跟着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孩。
店老板笑迎道:“差爷里面请。”又转身叫道:“快上好酒好菜,侍候差爷。”看到那个脏兮兮的小孩,他沉下脸说:“要饭也不看时候,快出去。”
一个衙役说:“别忙赶他走。这个小乞丐我们还要用用。你去给他弄碗饭菜来。”
老板心里嘀咕,太阳要从西边出了,公差竟然要请小乞丐吃饭。他嘴里却连声答应了几个“是”。
一会儿,一个店小二端来了一大碗米饭和一碗红烧肉。这小乞丐立即站在桌边,旁若无人地吃起来。
猴妮看到小乞丐,便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讨饭的情景。她亲切地说:“小弟弟到我这里坐着吃。”
小乞丐看了猴妮一眼,又抬头怯生生地看了看衙役。那个衙役说:“那位大姐不嫌你脏,你就过去吧。”
小乞丐来到猴妮身边后,猴妮把桌上的菜都移到他的面前,高兴地看着他吃。
豚郎好奇地问:“小弟弟,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呀?”
小乞丐刚要张口,背后传来了衙役沉闷的咳嗽声。他忙用一口饭堵住了自己的嘴。
………【十九章小乞丐断案】………
十九章小乞丐断案
小乞丐欲言又止,自然是听到了那声含有威胁的咳嗽。豚郎怒喝道:“有话明说,不要放闷屁。”
那衙役想不到一个少年敢在这里骂他,腾地站了起来,喝问豚郎:“你在说谁放屁?”
“当然是说放屁的人啰。难道刚才的屁是阁下放的?都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以后放屁尽力放响一点。”
在这县城里横行惯了的衙役,被激怒得像条疯狗,伸出双手扑向豚郎。
豚郎依然坐着,只是用手中的竹筷轻轻一点。那衙役伸出的双手竟停在空中,不再向前。他的眼球似乎就要蹦出眶来,嘴里不停地说:“你,你······”
另外几个衙役见他要去教训一个少年,也没放在心上,只顾自己谈笑。待酒菜上了桌,才想起招呼他一起吃喝。一抬头看到他的模样,情知不妙。内中一人叫道:“张捕头吃了亏,快去帮一把。”
豚郎怕误伤了小乞丐,还没等他们攻过来,抢先用“无影鞭”点了他们腿上的要**。功夫差的已跌坐在地上。还有一个站着的也不能动弹。
小乞丐早已吓得不敢再吃。猴妮柔声说:“小弟弟,现在不用怕了,慢慢地吃吧。”
豚郎提着鞭对衙役说:“诸位都是当差的,说出事情的真相,我绝不为难你们,放你们走路。否则······”他话未说完,一鞭打向一条凳子。未见鞭与凳接触,那凳子已一分为二。众衙役惊得面如死灰,不说实话,看来无法走出这饭店。胆小的先抢着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桐庐县令茆文涛,为建自家庄园,挪用了税银。眼见得又要到了向朝廷纳税的期限,他便和师爷商议,编造了一些名目,发出布告,要百姓再交一次税。穷人家交了例税,已难以果腹遮体,现在又要交这额外的钱粮,自然无法可想。县令便派衙役到各村催逼。
昨天,张捕头带了几个衙役到瑶池村逼税。在村东头姓黄的农夫家里,那农夫顶撞了几句,被张捕头失手打死。张捕头仗着身后有县令撑腰,像没事人似的回了县衙。
农夫的妻子呼天抢地,惊动了全村的百姓。群情激愤,要她状告张捕头。村里的私塾先生,主动为她写了状子。懂一点诉讼的村民说,还要找一个目击证人方能打赢官司。
在村里乞讨的小乞丐刘五,目睹了事情的全过程。他人小不知深浅,愿意出庭作证。
张捕头在村中的一个表弟,连夜赶往县城通风报信。张捕头闻讯后,便请了那几个衙役先找到了刘五,把他带回了县城。在途中他们对小乞丐又吓又哄,要小乞丐到开庭时,一口咬定“姓黄的是暴病突然死亡,没人碰他。”小乞丐心里一害怕,口中便答应了。张捕头办妥了这件事,便来这家饭店,犒劳手下的弟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想不到,会遇上爱管闲事的豚郎。
豚郎听了事情的经过,气愤地说:“你们这衙门里当官的只图自己快活,不顾百姓死活。当差的也穷凶极恶,看来没什么好东西。明天的案还不如让小乞丐来审。”他转身拿了桌上的那锭银子,交给店老板说:“食宿费,再算上刚才打断的凳子钱,看看这锭银子够不够。”
店老板满脸笑容地说:“太多,太多。我再找你碎银。”
豚郎说:“不用找银子了,你给我找几条结实的绳子来。”
店老板不知他要绳子有何用,也不敢多问,忙叫一个小二到仓库里去拿绳。
豚郎接过绳子,把衙役一个个捆好,又解开了他们的**道。他冷笑道:“你们不是都喜欢白吃白喝吗?今晚再让你们在这店中白睡。就睡这地下吧,不怕摔下来。”
把这些衙役安排停当,豚郎和猴妮便带着刘五,跟随店老板到楼上去休息。到了楼上,老板还要为刘五单独开一个房间。猴妮说:“不用了,就让他和我们一起睡。”
老板离开后,豚郎在房间里问刘五:“明天让你审案,你会吗?”
刘五是个机灵鬼,他见有这么大本事的人帮着,胆也大了。他说:“审案嘛,我早听人说过多次了,比讨饭容易得多。”
猴妮一听乐了,她说:“你这小鬼,还真想做官。”
小乞丐认真地说:“官谁不想做呀,吃得好,住得好,也不用东奔西跑。”
忙了一阵,睡起来很香。早饭后,豚郎让那几个垂头丧气的衙役带路,一群人来到了县衙。城里的人大多认识衙役,见了这种情形,都十分好奇。胆大的也跟着进了衙门看热闹。
豚郎派一个衙役叫来了县令。县令一到,就被豚郎剥下了官服,五花大绑丢在一边。
猴妮帮着小乞丐穿上了官服。虽然官服太大,但总比原来的要强。只是那顶官帽一戴,连眼睛也挡住了。小乞丐只好光着头,坐上了县令的宝座。
豚郎解开了衙役身上的绳索,让他们找来同伴,依照原来的规矩,手拿长棍,分两列站在堂下。这些衙役已吓破了胆,谁也不敢逃走。
猴妮怕刘五审案时,不会说话,派人找来师爷在一边指点。
堂上堂下的事刚准备就绪,堂外传来了哭叫声。接着走进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妇女。
小乞丐拍了一下惊堂木,奶声奶气地喝道:“升堂。”衙役也紧跟着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堂威。
那妇女见堂上坐的是讨饭的刘五,惊得忘了啼哭,呆呆地望着,不知如何是好。
师爷推了一下小乞丐,低声道:“开始审呀。”小乞丐挺了挺胸膛,学着戏中的官腔道:“本官问那民女,为何来这里哭喊?”
提起刚才的哭喊,勾起伤心事,她也不管眼前是谁,又哭诉起丈夫被打死的惨状。
小乞丐到底太嫩,不知接下去该说什么。师爷低声说:“带被告。”他便大声喝道:“带被告!”
那张捕头看了一眼豚郎,见躲不过这一关,便跪在堂下,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小乞丐不用师爷教,就说:“杀人要偿命。你不是故意要打死人,先不偿命,关在牢中饿几天。县令是祸根,从今以后回家种田。”依他的人生经验,饿肚子和种田都是很大的惩罚。
这小乞丐断案不伦不类,但比起县令平日的断案还要公平合理得多。
………【二十章身陷九龙山】………
二十章身陷九龙山
比起多情岛,这大陆上的烦心事更多。豚郎算是看透了天明的心意。这个老和尚躲到绝情岛,其实是躲开是非之地,放弃普度众生的重任,去享清福。难怪他舍得把“无影鞭”这么珍贵的神器,大方地授予我,原来是想让我替他来受罪。我才不上他的当。和尚不是说“天下事了犹未了”吗?我也来个“不了了之”。
自己觉得已经“顿悟”的豚郎,不管桐庐的那件案子如何了结,便带着猴妮回到旅店。他们上马后,策马飞奔。出了县城,豚郎一抖缰绳,枣红马听话地踏上了山间小道。
猴妮在后面问:“你怎么好好的大路不走,偏要走这小路?”
“大路上人多。人一多,麻烦就多。”
“山中荒僻,吃住的地方都难找。”
“荒僻的地方鸟兽多,还怕饿肚子?有山就有洞,住在山洞里不花钱,说不定还能遇见神仙呢。”
猴妮并不赞同他的说法,但对他已经服从惯了,也不再多言。
进入深山后,不时见到参天的大树,奇特的花草。飞禽走兽更不是稀罕物。豚郎只要挥几下“无影鞭”,夫妻俩就可以用树枝烤一顿上好的野味。晚上睡在山洞里,也别有一种情趣。
山中行走,也不顾时辰,全凭兴趣。饥餐禽兽肉,渴饮山涧水。也不知走了几日,眼前出现了一座耸入云霄的高峰。豚郎和猴妮拉着马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上山的路。他们只好沿着地势较缓的山坡向上。越向上越难行走,两人翻身下马,牵着马,摸索前行。
到了山顶,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高大的山峰。从远处伸展过来的山脉,仿佛几条巨龙在这里相聚。近处还有雄伟挺拔的石笋、千奇百怪的石林。眼见红日西沉,寒气逼人,还是到山下住宿好。
豚郎无心再赏山景,拉马向山下走去。翻山越岭的人都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向下的山势更为陡峭。两匹马都不敢继续向前。豚郎心中焦急,运起神功,躬身将枣红马的前腿一拎,搭在自己的肩上,双手反抓马鬃,驮着马飞跃下山。到了山脚下,他把马缰拴在一棵大树上。又扭身腾挪回到山顶,把大白马也背到了山下。猴妮也紧跟着下了山。小金在这方面倒不用人操心,上山下山都显得轻轻松松。
晚风渐紧,人困马乏。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一个山洞。夫妻俩东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