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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英雄救美不可能的。大晚上没事跑到马场肯定惹人怀疑啊!看了一下答案,只有亲猜对了半个,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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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敲
往素一点风吹草动便能掀起轩然大波的后宫,立即高燃起了灯烛。
云秀宫。
端妃迅速披衣而起,推了百里蕊无聊的探问,“替本宫更衣。”
如此好时机,她怎么能放过?
清芷宫。
万昭仪哄着怀中久哭不止的百里恪,讶异问道:“摔了马?”
死没?
宫人猜出她的心思,声音压低道:“听人说太医诊了说无大碍,只手脚擦破了皮。但是…皇上连夜召了四皇子和七皇子进宫。”
万昭仪闻言失望地继续安抚着自己的儿子,兴师动众了一遭,竟然没摔残!
召进宫有什么用?陛下难不成因为一个女儿受伤就能拿自己的亲儿子开刀?
“挑些好药送去。”
算了,好赖不过一个女儿家,死活也于恪儿的前途无影响。
陈正火急火燎地冲进宝仪宫,早前回宫后他就与靖安帝告了假,此时刚从皇陵处奔回,身上的素衣还未换过来,面上一片灼色。
凉气扑殿,一踏入宫殿他二话没说,重重地赏了蝶香和蝶衣一人一巴掌。
“啪啪”两声脆响惊得其余的宫人连忙跪倒在地。
“宫内的规矩你们都懂,咱家的眼里从来就容不得一粒沙子!从今天起,甭管什么理由,公主若再伤了一根汗毛,咱家立刻要了你们的命!”
他的整个胸腔被狠狠地挤压着,无论是十五年前还是上一刻,他都对皇后发了誓的!除非他死,否则会拿命护好百里思青!
可转眼的功夫,她便受了伤。他就算撞死在这里,也难以向九泉之下的皇后交代!
适才那一巴掌下手毫不留情,蝶香和蝶衣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唇边染着鲜艳的血丝,却跪在低上一字未辩。
她们忍着,百里思青却受不了,“你别怪她们,是我自己执意要骑马的,她们拦也拦不住。”
也没想到会有人在小白身上动了手脚…
拦不住就死谏!陈正目光喷火。
主子任性的时候,正是体现奴才作用的时刻!若是现在她们一人给那疯马踩上一脚他便不咎!
想起那疯马,他立刻踢开地上的人准备前往马场。
百里思青却拦住了他,“你先等等,那马已经被人制服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想让你去做。”
她的双眼无肆地睁开,身上的小伤对她一点儿也造不成影响。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对面的水晶帘幕,那里有东西在一闪一灭,“很重要的事情,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
百里愔和百里成在崇政殿已经站成了标杆,靖安帝毫不委婉的盘问令他们异觉难心寒。
好似认定了他们其中有人会对百里思青下手,这般**的怀疑令他们直怒气斥膛!
从前便是如此,一旦百里思青出了事,他就恨不得将整个皇宫都倾覆过来,冷漠无情地审视着他们,唯恐他们对他的宝贝女儿心怀不轨!
“你们去马场时可有留意到什么不对?”
见他二人咬口说不知,靖安帝立即换了另一种语气问道。
百里成到底年龄小些,血气方刚压不住情绪,“父皇如果认为儿臣与四皇兄有谋害八皇妹之嫌,不如直接给儿臣定罪!是杀是剐,儿臣受着!”
“哼!不要说儿臣没那份闲心,就算儿臣再如何看八皇妹不顺眼,也不会对一介女流下手!”
又不是大皇兄,他害了百里思青有什么好处!值得父皇你一再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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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
“放肆!”靖安帝一巴掌甩了过去。“何时起,你胆子长进不少,竟在朕的面前也敢大吼大叫!”
他这巴掌下足了力气,百里成被打得眼冒星光。嘴里噙了血,却死死地咬住牙关,不吐出来。
百里愔偏了头看百里成,只见百里成的脸上立刻留下了一个五指印记,半边脸红肿不堪,格外明显。
他的目色一沉,若是方才开口的是他,是不是这一巴掌也会落在他的身上?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靖安帝打完了,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好受。
可他面上没有半点显露,神色淡淡的,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内疚,“以后切记好好说话,别辱没了我大泱国皇子的颜面。”
百里成脸上顶着五指印,敛下眼皮回道:“是。儿臣谢父皇教诲。”
这边说着,已经有宫人匆匆进殿,请了安后便禀告道:“陛下,马场那边的人来报说晋国晔皇子制服了那疯马,还在马医之前对马进行了检查……”
百里愔脑中不禁可疑地联想到——毁灭证据。
可话落,那宫人便摊开了掌心,那里赫然躺着一枚银针,“这是晔皇子从马穴处得来的,上面好似被涂了什么东西。马医暂且也未查出……”
查不出涂了什么……靖安帝微怔。
“不止如此。”
说曹操曹操便到,楚离晔在另一名宫人的带领下进了殿,他的手中还捧着小白用的马鞍,“启禀陛下,这上面也被人做了手脚。”
靖安帝眼神一凛,“马房可有人招供?”
宫人摇头,“暂无人招供。”
靖安帝袖手一挥,对殿内的人道:“晔皇子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百里成早便不想待在这里了,便躬身行了退礼,“儿臣告退。”
百里愔也紧随着离开。
一出了崇政殿,百里成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七皇弟,你还是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可没人心疼……”
百里愔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你又不是不知,在父皇的心中,恐怕只有高阳这一个女儿,而我们都是可有可无。”
“唉……只可惜高阳不是皇子,否则——”
百里成何尝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否则太子之位也不会悬之又悬,早就成了百里思青的!
适才那一巴掌已经将他心底对靖安帝仅存的尊重打落干净。此刻又听百里愔这添油加醋的话,便无限恼恨道:“可惜父皇的心愿终究落了空!待五哥他日荣登大宝,我定要将今日这一巴掌尽数讨回来!”
打得百里思青再也不得嚣张!
百里愔瞥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道:“你就心甘情愿地拥护老五?”
百里成哼笑,“难不成像四皇兄一样整日围着大皇兄转?”
他一拂衣袖,甩手离开道:“奉劝四皇兄一句,就大皇兄那阴晴不定过河拆桥的性子,就算得了高位,指不定哪日就忘了四皇兄的功劳,恩将仇报也是未必。”
“这就不劳七皇弟挂心了。”百里愔淡笑,直到望着他没入黑暗的夜色中才变了脸色。
哼?那样的蠢货也配他拥护!
别以为私下里的动作能瞒天过海,倒不知曝光在朗朗乾坤下又会如何?
想起他那对待他们这些皇子从不心慈手软的好父皇,他就迫不及待要看百里成的下场了!
至于百里思青——
既然生来为女子,便注定了卑微的结局。若是有一天她敢阻了他的路,他不介意用惩治府中那些不听话的女子的手段来对付她!
……
端妃再一次被百里思青下令拦在了宝仪宫外后,终是不咸不淡地吩咐身后端着药膳的宫人,“倒下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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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舟
陈正回到崇政殿时,正好与楚离晔擦肩而过。
这一次,他并没有行礼,脸色沉地跟一方砚台,连楚离晔从身边走过都未注意到。
倒是楚离晔回头盯他看了又看,心里一瞬间浮起连他自己都困惑的情绪。有点慌,还有点忐忑,说不清到底是何原因,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从心底溜走了一般,让他捕捉不了,也无从去捕捉。
出了崇政殿,在无人可查的地方,他跃上了一处宫檐上。
站在高高的宫檐上,他清楚地看到宝仪宫内灯火未熄,里面的宫人显然惊魂未定,纷纷围站在殿外守着。
透过黑压压的人影,他一眼就看见了卧坐在床榻上的百里思青。不同世间别的宫殿,她的寝室内外只用一道水晶帘隔着,里面的情形让人一目了然。
她的状态显然很好,此时正坐在床边翻看着书籍,神情十分地专注,看上去没有半点疲倦。
从来没有人活得像她一般坦荡,世间一切的鬼祟与黑暗都似与她无关。她永远不需要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一切摆在光华之下,由得其他心中有鬼的人来窥个究竟。
就比如他。再比如——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他对面的夜枭。
月光黯淡的夜晚,那双银眸混入了黑暗的鬼魅,妖娆丛生,其间还散发出一丝饶有兴味,“晔皇子好兴致。”
楚离晔淡淡而笑,“枭太子彼此彼此。”
淡笑很快便收敛,斗转星移间他便逼至了夜枭身前,凌厉的掌风蓦然劈上夜枭的门面,握在指间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而闪耀着荧荧的微光。
夜枭的发丝被带起,却肆意一笑,衣袖堪堪拦下他的攻击,“晔皇子莫不是以为对高阳公主下手的人是本太子?”
楚离晔唇逸轻挑,不带感情道:“难道不是吗?”
“非也非也,本太子不过是恰巧来了个顺水推舟。”夜枭眼中光芒迸射,“那人连本太子都惊讶地很,晔皇子就不想要知道是谁?”
楚离晔手指攥紧,也许凶手另有其人,但他同样不可饶恕!
楚离晔杀意凛凛,夜枭却没有与他纠缠的兴致。他瞥了眼灯火通明的宝仪宫,盯着楚离晔指间的微弱荧光惋惜道:“其实本太子来此的目的与晔皇子一样,只可惜——”
他飞快地跃下了瓦片,“算了,夜深露重,本太子就不打扰晔皇子了,但愿高阳公主能够早些安寝…”
楚离晔捏了捏手中的蓝玉瓶,目望夜枭消失,又将视线投放在了靠着灯烛的纤细身影,臂间的绷带格外地刺目。
许是觉察到了他的目光,百里思青猝然抬头。楚离晔一愣,随即也翩然消失在夜色中。
……
宫内的消息传得很快,外面但凡是有心的,同样能够很快知晓。
慕王府的女眷极少,除了正常该用到婢女的地方,其他都不会见到人影,因而愈发显得清幽安静。
此时,慕子衿眉宇间清浅淡漠,薄唇习惯性地抿着,表情似无悲无喜。
可铜子却知,他的主子心中已是盛怒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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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闲
“这便是你们的万无一失?”慕子衿把玩着掌心里装着一小块脂露膏的盒子,不露心绪道。
“西麓山已经布置妥当,没想到会有人提先动了马。”
铜子也很费解,比武的日期定在后天,就算动手也该是在前一天或是当日,哪里会想到竟提先了两日。
期间的变故,动手的人明显没有考虑进去,还是说那人也自信到认为会万无一失?
但是忽略了便是忽略了,不管过程如何,就是他们的过错,“请主子责罚。”
“下去一人领五十板。”
慕子衿将盒子在掌心中轻抛,梦醒低眉妆,红烛夜成双…
等不及了呢…
看来有些人太闲了,“呵,漠皇与晋皇最近应该是太高枕无忧了,才会放任自家的儿子在他国逗留…你们觉得呢?”
“主上英明!”
……
夜合欢一脚踢飞了跑过来低声下气“盘问”她的侍卫,她已经在宫里闷了好些天,之前夜枭怕她继续惹麻烦,所以禁了她的足,连崇阳山那日的比试也未让她去。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人发泄,没想到泱国的狗奴才自发送上了门!不将他们打残就对不起靖安帝的栽赃陷害!
她甩了甩夜枭新送给她的鞭子,银色的光芒就像枭哥哥的眼睛一般迷人,“本郡主好歹是漠国的郡主,岂能容你们泱国这般随意污蔑!”
简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