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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逃吧!碰了他的心肝宝贝,他会如他所愿地让他碎尸万段。
见百里思青迷茫地望着他,清亮的眼睛浮起了一层水雾,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人心叵测,怎么就这么笨呢?”
毫无防备地信任,有时便是一把利器,非要被插一刀,落得鲜血淋漓,才会学聪明。真是傻子。
百里思青仿佛听清楚了他的话,明白对方是在说她蠢,她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可原该狠恶的眼神却因为夜枭口中所加的料而变得虚弱无力。
慕子衿慢慢理顺了她的乌发,似是舒心一笑,伸手将她从冰凉的石地上抱起。
火不如燃烧得之前旺盛,洞内愈发显得阴冷潮湿,不时还有雨滴打落了进来。
百里思青眼神朦胧地被他抱在怀中,感觉到外衫散开的衣带被轻柔地系起,颈处裸露的肌肤也重新被遮盖住。
好似相信抱着她的人不会伤害她般,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慕子衿抱着她走向洞口,有冷风灌入,百里思青不禁打了个哆嗦。不妨有水滴上发丝,面庞上也沾了斑驳的湿意。痒痒的,令她分外不舒服。
她无意识地皱眉,抬手就要拂开脸上的水滴,却在刚刚触及自己的脸时被人握住了手腕。接着,有人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她的唇。
慕子衿本想将她带出去,可走到洞口时脚步却舍不得迈出。百里思青抬手时无意触碰到了他的胸膛,那处仿佛生了火焰般,迅速地燎烧了开。他想也不想地便俯身吻住了她。
他一直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刚刚将她抱在怀中,望着她衣衫凌乱的模样,他便差点把持不住。可一想到方才夜枭的举动,他硬生生地将体内的那股欲火压下。
她再坚强再无畏也是只是一名女子,他未曾错过她坚厉下的颤抖,若是再趁她之危,那他与夜枭的卑鄙无耻有何两样?
嗯,尽管他现在也“卑鄙无耻”了一把,可谁叫他是她钦点的夫?
他碰他未来的妻,是理所当然。
他索性抱着她往回走,在距离火堆最近的地方坐下,然后俯身吻住她。
他细细地吻着,吻得很认真,好似在做一件最神圣的事情,丝毫瞧不出一丝猥亵与轻薄。
他一点一点地吻着,似要将百里思青慢慢吞入腹中,掌下滑过娇柔细嫩的脖颈,触手处只觉得玉肌雪肤如丝绸般滑腻娇软。
无意识地被人用心地吻着,百里思青只觉得如置身烈火熔炉里一般,热度几乎要将全身融化。
她的额头不知何时渗出冷汗,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与刚才的决绝和素日的清冷大不相同。
感受到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慕子衿的吻骤然停了下来。
他望着百里思青绯红的小脸,无奈一笑。而后强自调动了内息,才未让自己丢了所有的自制力。
他正想放开她,却又听她呜咽了一声,突然伸手抱住了他,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埋首于他的胸前。
他的心一时跌宕起伏,方才消下去的**又浮涌上来,撞得他的脑子七零八落,只差要将她给“就地正法”。
可他的心刚升起了一丝喜悦,从她口中吐出的呢喃不清的名字,轻而易举地将他脸上的笑容全数击溃。
“忘年…”
慕子衿的脸色倏然转沉,胸膛蔓延着无边的怒意,语气也冷冷地回道:“他死了。”
对方显然不买账,非要将他的怒火悉数挑起,不断地呓语,“不、不…他没死。”
慕子衿闻言直想掐死她。知道那人没死,她何苦再来招惹他?
他又听她带着哽咽的声音道:“为什么要骗我…这两年来,我看不到你,听不到你,触不到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看不到、听不到、触不到…啧啧,多刻骨的相思。
听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对旧情人的挂念,慕子衿很想就这么将她从怀里扔出雨地,让她好好地清醒清醒。
他的一张脸布满了乌云,比指间缠绕着的秀发还要黑沉,声音愈加冷,“既然知道他把你丢下,你还念着他作甚?”
就当他死了罢!
“不是…他…我…”她的口齿含糊不清,也不知在答些什么。
慕子衿忽然想到了什么般,收了怒火,沉静地问道:“那你为何要选择慕子衿?”
早前已猜测过无数种答案,大抵无非是那些。可他的心还是绷得紧紧地,手掌竟也存了一分湿意,好似心底非常期望着能从她的口中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来。
可这次她倒是答得清楚,“慕王府……干净…”
只是一句话,男人就完全懂了她的意思。
果然…
呵,她以为慕王府是避世之所,能隔开那些纷扰纠葛。
可是干净…
傻瓜,你可知道整个泱国内,慕王府才是最不干净的?
“既然你已认了他做驸马,就别再削想其他人了。”他脸色不佳道。
然后他也不管百里思青是否再答,指尖轻轻点了她的睡穴,让本就处于迷糊中的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四周安静了下来,他静静地端详着百里思青的面容,思索着如何处理眼前的境况。他不可能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等她自己醒来。既然她是悄悄出了宫,就这般将她送回去也不是不可。
可她出来了一天,难保没有惊动靖安帝,兴许这会儿已经派了人前来寻找,他若是贸贸然将人送进了宫,弄不好会被抓个正着。
……。
外面急促的雨声逐渐由强转弱,淅淅沥沥的雨丝隔着万物点点滴滴地下着,似是这漫漫长夜恢复了应有的宁静与安谧。
慕子衿想得没有差错,宝仪宫内已经乱作了一团。
蝶香和蝶衣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陈公公则震怒地站在一旁,等着前往太傅府的人回来禀告百里思青的下落。
晚间靖安帝与百里奚寒聚席,可差人前来唤百里思青时,却意外地得到了拒绝。
他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若换成其他人,他绝对不会怀疑百里思青的无视。可对方是百里奚寒,依着百里思青对十三皇叔的重视,无论如何都不会拂了百里奚寒的面子。何况,百里奚寒的宴席,就算她真的病了也会装作若无其事,哪里来的身体抱恙的借口!
所以,他便亲自来了宝仪宫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这宫殿里里外外全然不见高阳宝贝的影子!
天色都这般晚了,外头又下了好大的雨,让他如何不担心百里思青的安危?
一腔怒火不由分说地洒在了纵主的蝶香和蝶衣身上,“咱家与你们说了多少次!一定要紧紧跟在公主身边,切不可远离三步之远。你们倒好,三番五次地将咱家的话当成耳旁风!咱家看你们的脑袋留着也无用了,来人,将她们拉出去砍了!”
“公公饶命!”满殿的宫人一同为她们二人求情。
蝶香和蝶衣自幼贴身伺候百里思青,深得百里思青的看重,两年前连去莱山都只带了她二人。若是突然就被杀了,指不定百里思青回来会将怒火牵连到她们身上。
陈正冷哼,显然已经想到了这一重,顾及到百里思青的心情,他到底没有让侍卫再上前,“你们给咱家滚进雨里好好反省!”
他现在只求公主平安无恙。
太傅府内,赵茗秋脸色苍白地缩在房内,捧着茶杯的手指不住地发抖。
赵夫人不明白好好的女儿出去了一趟怎么回来后变成了这样。可问她什么也不说,只不断地喝着热茶,一副受了惊的模样。
赵茗秋后悔了!真的很后悔!
尤其是回到家后,望着闺阁内数不清的礼物,堪比妃嫔规格的珍宝,想起百里思青平日不吝啬地将它们赠送给她时的笑脸,她就无比地后悔!
她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受了夜枭的蛊惑呢?怎么就认为没有了百里思青她就能如愿以偿地嫁入将军府?
是!她是嫉妒百里思青无需努力就可以比她高人一等。可是那又如何?她是公主,生来就有的优渥,她拥有的一切都是身份使然。
她如何会自私地认为那便是罪恶不赦?
反观她自己,不正也因为是太傅嫡女而处处比其他庶女庶子高贵吗?
百里思青有什么错!她才刚过及笄,即将嫁人生子,属于她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女子最重要的清白,岂能就这么随意地被毁了?
她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滚烫的茶水泼了出来,如惊弓之鸟般,她尖叫着将茶杯给摔扔在地。
一直焦急地陪在她身边的赵夫人吓傻了,“秋儿,秋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袖中的平安符掉了出来,明晃晃的颜色刺伤了赵茗秋的眼睛。就在不久前,百里思青还不辞辛劳地陪她去了明国寺。她怎么能将她的信任踩在了脚底!
她霍地起了身,不顾一切便往外跑。
“秋儿!”
“你们快快拦住小姐!”外面还下着雨,她的秋儿要去哪里?
赵夫人觉得女儿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才会失了往常的端庄,“来人!快去请太医来!”
不!还有灵国寺的大师!
赵夫人下了令,底下的人自然要拦着,赵茗秋没跑出太傅府便被护卫给阻拦在了门前。
赵茗秋在雨地里,脸上挂满了水珠,被人阻拦的无助让她愈加惦念起百里思青的处境,她此时一定是无力地任人凌辱。怎么办?都是她害了她!
“让开!你们通通让开!”她去找司空煜,说不定还有机会!
护卫不让,她使劲拍打他们,她不敢告诉她的父母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甚至会连累整个赵府被株连九族。
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有人能将百里思青救下。
可那有可能吗?
夜枭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闺房内,半威胁半诱惑,她便真的做了。在轿子内洒了迷药,带着嫉妒的心差点划破了百里思青的脸,她也没有醒来。
真的晚了吗?
冷不防宫里来了人,属于太监的嗓音从高高的墙外传来,护卫不敢耽搁,关闭的门被重新打开。
赵茗秋逮准机会,立即冲进了雨幕。
小太监被吓了一跳,手中的伞陡然被撞飞,还好有帽子遮着才不至于淋了雨失了态。
赵夫人已经追了出来,乍见到来人,追向女儿的脚步再也不能迈出,“公公请。”
小太监拾起伞,并不与她客套,宫里已经快要闹出人命,再不找到百里思青,他的脑袋也会搬了家,“赵夫人,高阳公主可在府上?”
赵夫人心里一咯噔,望着赵茗秋消失的方向,一时间心跳不上不下,“臣妇并未见到公主尊驾。”
……
司空煜带人赶往城郊外的山岭已是戌时,漫漫天雨随风入势,穿梭于深夜,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一阵阵的寒气扑面而来,司空煜暗灰色的衣袍被夜雨激得翻飞不已,他却浑然未觉,穿梭在空荒的山岭,如同一尊沉硬的塑像,有着较风雨更甚的坚毅。
数道人影散开,将军府内的侍卫们屈身听命,分别没入雨中,迅速消失不见。
整个山岭湮没在夜雨之下,显得分外寒森窒人。
行轿的痕迹已经被雨冲刷得干干净净,司空煜紧紧地攥住赵茗秋的手臂,“青儿就是在这里被人劫持的?”
赵茗秋不敢看他,所幸是黑夜,就算有火把也看不清脸上的神色。感受到司空煜通身浓浓的煞气与幽冷,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夹着颤声的哭腔并不是作假,“是。”
她并没有将真相和盘托出,不只是为了她自己,若是别人知道百里思青被劫持了几个时辰,百里思青的清白定然不保。到时候人尽皆知,又该如何搪塞过去?
好在她在百里思青被夜枭带走后绕着孤山行了一圈,回去的时辰不算久,别人就算知晓,也只当百里思青才被劫持。
借着火把,她仔细观察了地势,突然指向了其中一条狭窄的小道,“就是这个方向。”
司空煜竭力忍住心中的翻腾,才没有失了风度地大声质问她,为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