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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之帝女驾到-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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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公主有任何需要,及时差人来唤本王。”慕尹昶又补充道。

    见百里思青点头,捕捉到男人略微不耐烦的气息,他这才带着银子出了屋子。

    灯烛摇曳,拉长了房间内的影子。这处屋子干净清幽,没有设多余的床榻,百里思青只能和衣趴在慕子衿的床边。

    喝了药,人虽然还是昏迷着,但是脸色稍微好看了那么一点,消了乌青,又露出些许的苍白。

    百里思青凝视着他的脸,从第一次见面,他的孱弱仿佛就褪不去似的,当在落玉湖见到满是鲜血的他,望着他那双沉静且蓄满了温柔的眼睛时,她的眼泪就差点决堤。

    即使不知道那份情绪从何而来,她还是莫名其妙地想哭,只碍于多数人在场,她才忍住了。可现在没有旁人,她反倒又哭不出来了。

    她看了好一会儿,床上的人眉头都未皱一下,她才收回目光,转手为他拉捻了捻被角。更过三声,倦意袭来,百里思青终是带着担忧和余惊,慢慢地趴着他的脑袋旁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睡梦里,好似有一只手掌温柔地抚上她的眼睛,又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纤瘦的指骨,一片温凉。

    ……

    清晨的慕王府笼罩在薄沉的雾色中,宫内的太医忙碌了一夜仍旧未果,任凭看门的小厮望穿了眼睛也见不到来人。

    百里思青照旧用昨日的方式亲口喂了药,可苦涩的汤汁灌下了喉咙,却依然未见到慕子衿的清醒。

    午时过后,靖安帝亲自来了王府一趟,见百里思青愁眉不展的模样,只能象征性地给了些劝慰。政务堆杂,他并没有呆太久,嘱咐陈正留了些许珍稀的药材后,就回了宫。然而,帝王对嫡驸马爱屋及乌的重视依然深入了人心,从搬旨让慕子衿去户部任职开始到现在的亲自探望,即如青草般地疯长。

    又过了一夜,宫里还是没有传来寻到解药的消息,慕王府的人愈发紧张,百里思青一整日都守在慕子衿的身边,无论下面的人怎么劝,也没有回凤来居歇息过片刻。

    经过了一日两夜,她的眼眶已经泛出了黑圈,慕尹昶见了,一直硬着的面容微微松动。

    关太医所说的能撑两日,直到最后一日,太医院的所有太医皆在靖安帝的勃然大怒下,面若死灰。

    可就当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坐等高阳公主成了寡妇时,傍晚有人顶着头顶的彩霞出现在了慕王府门口。

    “公主,赵小姐前来求见。”蝶香急忙走回了两日未曾梳洗的百里思青身旁,轻声禀告道。

    “本宫没时间见她,请赵小姐回去。”百里思青正为慕子衿擦拭手指,本能地回绝。

    蝶香并未急着离开,而是迟疑不决道:“赵小姐带了一名神医来,说……说能为驸马解毒。”

    百里思青面露诧异,“你说什么?哪里来的神医?”

    蝶香又重复了一遍,“奴婢也不知那神医是真是假,但是赵小姐确实带了人来。”

    百里思青略沉吟,盯着慕子衿的面容,放下帕子,起身道:“请人进来。”

    转身的一瞬,她没有见到榻上的男人遽然睁开了沉寂的双眼,薄唇玩味勾起。

    银子和蝶香一起将人迎入了府内,百里思青走出了雁回居,便见到了蝶香口中的“神医”。

    赵茗秋来得很急,脚下的白鞋沾满了尘土,有些许发丝凌乱地挂在颊边,却更添动人。浅衫蓝裳,唇齿如画。

    有青衣居士扮相的中年男子立于她的身后,朦胧的眉目上一派高雅,敛袖间道骨仙风。

    “公主。”赵茗秋微微欠身。

    中年男子随着她一起点头示礼,但身姿未俯,站定若松。

    百里思青瞬间将目光投转入到了赵茗秋身后巍然不动的中年男子身上,从外貌神态来看,他确实给人一种清凌飘逸之感,可她还是瞧不出‘神’在何处。

    民间向来有些本事的人总会养了些古怪的脾性,他不行规礼,百里思青也不怪他,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冷了几分,“你当真能解了驸马的毒?”

    且不论国医圣手都失败无措,此人尚还不知底细,让她不敢抱有太高希望。

    赵茗秋秀眸轻闪,款款道:“公主还记得民女外祖母有一年生了恶疾,性命垂危之事吗?”

    百里思青沉思,赵府与万侯府是姻亲,赵茗秋的外祖母便是侯府当家主母。靖安十一年间,她突然染了恶疾,卧病在床了数月。那时关太医也说过药石不医,可后来机缘巧合下却被一名“神医”不知用了何方法给救了。

    当时关太医还惆怅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的医术相较于那“神医”名实在浅薄不堪。

    百里思青眼睛顿时一亮,“你是说——”

    赵茗秋颌首,加了分底气道:“正是。民女这几日差人四处寻访,总算找到了‘神医’的下落。”

    百里思青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神容诚恳,衣衫微乱,抛下了大家闺秀的端庄,像是为了驸马的情况焦急着赶来,一双水眸看着自己含满了忧色。

    心中不禁动容,她对赵茗秋的话已是又信了几分。

    联想到慕子衿毒发的刻不容缓,来不及再盘问,她立刻让出了道路,“若能解了驸马之毒,本宫定会重重有赏。”

    “谢公主。”那“神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渺的容色不变,而后一只脚缓缓踏入了雁回居内。院内有淡淡的花香传来,他的步伐轻慢向前,那些奇异的花却似有了灵性般,愈发绽放得瑰丽魅人。

    待走至屋门,“神医”淡淡地看了眼百里思青道:“在下治病从不喜人近身,还请公主暂时回避。”

    百里思青再一次领略了他古怪的脾性,只能依了他,“那本宫就在门外候着。”

    “神医”进去后,赵茗秋陪她守在门外,待视线见到门上浅浅的几道被指甲抓出的痕迹,她悄然咬了咬下唇,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古色的木雕门一开一合,“神医”脚步从容走到床榻身边,见慕子衿双目阖闭,唇泛乌色,目色渐渐冷寒。

    他自床边坐下,然后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布包来,从里面掏出一枚锋利的匕首,不动声色地在慕子衿的颈脉上轻轻比划。

    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慕子衿说话,他压低了声音,嗓音却不是中年男子的深沉,清如荷叶落珠,“中了毒和生病可是不同,不是简单的药物针灸就能医治的。有的毒可服用解药,有的毒却需要将人血放得干干净净才行……”

    他的指尖从匕首上滑过,比女子还要白皙干净的手指纤长如玉,在泛着银光的锋面上一弹,继而微微一笑道:“那些放出来的血,正好可以取回去给北岭山上的猴儿们食用,想来它们会欢喜得更加死心塌地为臣效命……主子,您说是不是?”

    狭长的凤眸霍然睁开,透着沉怒和深邃,和手执匕首的男子的含笑与柔和有着强烈的对比。

    似要将他的面皮戳盯出个窟窿来,慕子衿不屑地冷哼,“这么一张脸,难为你也忍得下去。”

    “神医”却微微俯下了身,清和的目光从慕子衿平淡的眉眼扫至下颌,以极致认真的语气道:“南之自知蒲柳无盐,哪怕再换上一千张面皮也抵不上主子的丰神俊美。”

    慕子衿脸色顿黑,“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正盘算着如何消遣送上门的人,没想到竟被最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给消遣了。

    “来为您解毒啊!”嘴角的那抹笑始终都在,葵南之敛目,盯着慕子衿胳膊和腿上的缠着的白布,不徐不慢地叹道:“您真是太乱来了……”

    慕子衿蹙首,“究竟出了何事?”

    葵南之收起匕首,双手一摊,轻声道:“主子让臣寻遍世间圣药也要为摄政王拖延寿命,臣自然要出门来寻上一寻。”

    ……

    百里思青在外等了足足数个时辰,直到夜幕完全转黑,命人先将赵茗秋送回了府,才见到紧闭的房门复又被人打开。

    “神医”的面上不见丝毫倦色,衣衫如来时的闲逸,只是周身沾染了淡淡的血腥之气,他不说毒解,只言道:“驸马已醒。”

    百里思青心中一喜,立刻绕开他奔进了屋内。

    果真,床榻上的男人已经幽然转醒,额间的汗水昭示着方才受了多大的折磨,唇如白纸,面若薄翼,让人看一眼,就不自觉地心疼。

    见她走近,他吃力地伸出了手,百里思青连忙主动上前。

    握住她的手指冰凉地不可思议,在游荡的痛心和松神中,她突然听他喃喃地唤道:“青青。”

    声线靡婉,脆弱如丝。

    ……

    感情的姿态总是千奇百怪,里面的称呼又总是这般地千回百转,它们或是长辈的宠溺,或是好友的亲切,抑或是爱人的怜慕……统一的唯是特殊的亲昵。

    很多时候的爱情,总是一个人跑,一个人追,而她从前就是乐此不疲的追的那个。

    又一次,她牵着小白马去了玉轩园,昨天她跟丢了人,到最后都没机会和忘年说上过一句话,所以她今天牵着小白出现,势必要扳回一局。

    可眼巴巴地将园子里里外外都转了好几圈,人却似从世间蒸发了一般,带着神机妙算的躲避,消失在了整个戏园里。

    她去玉轩园的次数太多,和那里的人渐渐都熟了。她和他都不说,无人知道她是公主,只当她是他们流台柱的戏迷,见她年纪小模样生得美,都乐得与她亲近。

    见她愁眉苦脸地牵着马来来回回走了好多趟,立刻便有人好心地将忘年的下落告诉了她。

    她这才知道他在昨日的追赶中丢了玉佩,此刻正在外面到处寻觅。

    路线浮上脑袋,她牵着小白,沿着狭隘的道路,趴遍了所有的灌丛,仔仔细细地寻遍了每一个角落,却是一无所获。

    城北的天气多变,忽然就无预兆地下起了雨,她匆忙朝一棵树下奔去,却因太过着急,竟不小心地和小白一起从灌丛边跌下坡。

    这条小道鲜少有人经过,却是他每回躲避她的捷径。雨砸在她的身上,她抱着崴了的脚,试了好多次都没能站起,最后只能坐在草地上和趴跪在她身边的小白相互干瞪着眼睛。

    不清楚等了多久,她浑身都湿透了,雨也从倾盆变成了霏霏,终于等来了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

    当他挟着一如既往的神色拨开重重树叶,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的时候。她紧紧地抓着手边的青草,莫名的,数不清的委屈化作泪水就从眼眶中掉落。

    他原本板着俊脸,可见到她哭了,顷刻间神色化为了轻柔,眼底也盛满了无奈,将坐地上的她慢慢地抱起。她的个头还太矮,体重还太轻,一下子埋在了他的臂弯里,小小的一团,就跟猫咪似的。脏兮兮的身体,一下子将他干净的衣袍糊成面目全非。

    许是没有哄人的经验,他迟疑了好久,才试探着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问道:“疼吗?”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温柔地与她说话,她重重地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多了,咧嘴大声叫道:“好疼好疼!”

    女孩子就是这么奇怪,无论性子有多坚强有多野气,一旦喜欢的人在身边,总是会大大方方地流露出藏在心底的矫情,放大自己的脆弱,生怕伤痛少了,不能博得对方的心疼。

    以前练轻功那会儿,她从高高的树梢和墙上坠落,折断了手和腿的时候,也没有怕过一次,更从未掉过一滴眼泪。可有他在身边,此刻哪怕只是跌下了坡,崴了脚,她也感觉到了无言的疼痛。

    雨声轻潺中,他一手牵着小白马,一手将她抱在怀里,带着她们慢慢地离开潮湿的灌丛。

    “以后不要再为我做这么多了。”他抿唇看着前方的道路,打碎了细雨的宁静。

    一年又零三个月,数不清的纠缠后,她以为她烦人到终是让他开口说不想再见到她,眼泪便掉得更狠了。她呜咽着,却不敢哭出声。紧紧地揪着他的袖子,再不敢大声喊疼招他厌烦。

    娇小的身体在怀里颤抖,风将男子的失笑和叹息刮落,模糊了听觉,“真是个小笨蛋。”

    “什么?”她泪水汪汪地抱着他的脖子,雨水落在耳边,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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