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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她真去了,他则被困在这四方的城里,只能从边境那些滞后的情报中得知她的些许消息,看不到,摸不透,得不了一刻安生。
他并非急功近利想要回报,只是战场如地狱,随时随地的危险,一个不小心便会丢了命,想到自己即将与翘首盼望丈夫归期的女眷一样,担忧战场上的一举一动,他便丢了往常的耐心,失神、失态,变得惴惴难安。
细想之下,他刚才就应该趁热打铁,把自己的一颗赤诚之心挖到她面前,让她瞧个清楚,瞧个明白。怎能再拿拈风吃醋来表现他的不体贴?
一置气就满盘皆输,是他太过心急了,忘记了他本就处于劣势。她的妻近日愈发温和地待他,没有想过“休”了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或许,他更该趁机以自己的包容囊括她的愧疚,将她的心一举攻克才是!
可他都做了什么?
摔了门,给他的妻使了脸色…
看看,他是办了一件多蠢的事情!
他应当百分百地支持她,然后舔着脸跟她一起到战场上去,他又不是只会舞文弄墨的书生,就不信谁有通天本事能在他的手里伤了人。
寻常他总是将他的妻当做小傻瓜,可安逸久了,他居然连这浅显的一层都没有考虑到,他才真正是最无用的傻瓜。
想通了,他立即从屋顶上跃下,听说他的妻明日就要走了,他在此浪费光阴做什么?
慕子衿的身形委实太快,银子久久等在下面,见他下了屋顶,连忙跟了过去,却始终追不上他的步伐。
慕尹昶立即吩咐道:“赶紧备轿跟上!”
情爱总会蒙蔽人的理智和视听,无论是天王贵胄还是贩夫走卒,皆逃脱不了它的魔咒。
主子何其精明的一个人,为了高阳公主居然连病身都忘记了,就如易燥的青毛小子般冲动,他所能想到的就只有糟糕。
倘若太在乎到患得患失,结局终将会失去所有。他又岂能让九州最尊贵的帝王成为输得一败涂地的那个。
湿雨下,发间扬起一缕苍凉,慕尹昶拧眉站了好一会儿,才对身后的人道:“回信给太后。”
慕子衿出了府门才完全冷静,所幸的是下雨日,所有人都打着伞,四周无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慕子衿瞬间温吞了脚步,银子刚追上,一顶轿子从身后擦过,将慕子衿请了进去。
他只得跟着轿子前行,然后与轿子一起停在了皇宫门外,眼睁睁瞧着慕子衿递了牌子进去,想提醒他先换一身干爽的衣裳都不能。
靖安帝在崇政殿听人通报慕驸马顶着湿衣求见,破为惊讶。尤其在得知他一人进宫后,更觉诧异。
问了身边的人,靖安帝才大致得知事情的原委,不免有些拿不定章法。
慕子衿从来在所有人面前皆是毫无脾气,这次算是受了委屈。之前他让百里思青回去与慕子衿告别,不曾想她并未先前知会她的夫君。
儿女情长方面的事情靖安帝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可是,对待女儿和女婿的态度上,他自然更偏向于百里思青,“将驸马先带去偏殿换一身衣裳。”
刚拟好的旨上面的笔墨还没有干透,靖安帝不禁犹豫自己究竟做的对还是错,公主领兵不是儿戏,光是堵住朝中那帮人的嘴也要花费一番功夫。然而他是帝王,有时候的决断又尤外方便。
无人知道靖安帝与慕子衿说了什么,一个时辰后,很多人只看见慕驸马表情凝重地出了皇宫。
银子也不敢开口问主子发生了何事,有没有与靖安帝起了冲突,他不能揣度出主子进宫的目的,连问话都不知从何问起。
慕子衿坐在轿子内,心烦意乱地敲着手指。回想在崇政殿桌案上瞥见的圣旨,薄唇扬起前所未察的可笑。
他以为他的老丈人最多不过让他的妻监军,没想到竟是替了司空少将军的职。
若说他的老丈人只为圆了心爱女儿的将军梦,他也无从怀疑。可是在军情如此不稳的情况下,给予他的妻这样的厚任,到底意欲何为?
不是他多心,历来帝王会选择拿建功立业之事为有所期望的皇子铺路,他的妻只是一介女儿身,正常来讲,只需享受该有的尊荣,顺顺利利地过完一生。踏踏实实、安安全全的,比什么都强,根本不需要去炼狱般的战场创造什么功绩。
何况,他的妻在老丈人心里的分量无需任何功勋来点缀。
那么,靖安帝的行为又该作何解释?
将士不是可操控的人偶,当年司空皇后是在边关历练多年,经过大大小小的战役磨砺,才获得了一片赞誉和敬佩。
不是他看轻他的妻,可事实便是如此。不是谁会看几本兵书就能成为将军的,他的妻在行军打仗方面完全是门外汉,哪怕说一句纸上谈兵也不为过。
无功无禄,仅凭公主一朝公主的身份,又岂能够令铁血男儿心服?若是旁人下的旨,他都想质问此人居心何在!是否故意要让傻瓜成为众矢之的,怕她死得不够好看,亲自为她挑选一块葬身之地!
慕子衿目色冰凉,以前看不清的帝王心渐渐出现了轮廓,他强迫自己不要往那方面去想。可实情摆在面前,容不得他不猜测。
泱国仅有的五个皇子中,一个是幼崽,一个是废物,有心计的出身太低,有能力的毫无建树。久不立太子,纳新宠入宫,无一不在敲打蠢蠢欲动的人们帝王正值壮年,告诫他们收敛篡位的意图。
他的老丈人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只有有恃无恐的蠢货们才傻傻看不清楚!
也是,谁能想的到,他的老丈人对女儿的偏宠,已颠覆了男权至上的千年纲常!
回想靖安帝刚才所暗示的擢升漕运总督一事,他就心惊不已。他的老丈人比他想得还要长远,还有狡猾,还要可怕,让同为帝王的他不禁汗颜。
怪不得让他先去户部做出一番功绩,泱国是水农大国,其他方面比之大燕都稍显薄弱,掌握漕运,等于掌控了泱国的经济命脉!
之所以不同意他跟着去战场,原是让他安心在京都做傻瓜的“贤内助”。
可他的妻将来若真的爬到了那个位置上,他又当如何自处?
莫不是让他领着大燕,对着他的妻三跪九叩,苦苦哀求道:“女皇陛下,九州之内,朕最有权势,最是富有。瞧,朕的身后有整个大燕作陪嫁,燕民供你统治,燕军供你驱使。最难为的是朕有一颗爱你的心,冰清玉洁的身子只有你沾过,求求你让朕入主你的后宫吧……”
简直——荒谬!
联想到百里思青之前就提过为他纳妾,再换位思考,什么漠国的太子、晋国的皇子、皇叔表哥…到时候只要她喜欢,通通可以与他称兄道弟!
这算什么?!
慕子衿简直完全被这些突来的冲击给搅疯了!
------题外话------
之前一直忙成狗,然后高阳也没时间写o(╯□╰)o。但久不动笔对写文不好,然后就很嗨皮地把第一本盈顺的番拉出来独立成篇了(那个其实比高阳早的,一直没放而已,千万别骂我哈)。
练笔式的,很随性的一篇文,简介分分钟撸的,不大符合的套路,文风也与之前大相径庭,所以一直没提,基本也没人知道。嘻嘻,就是自己写得很开心。
篇不长,也没想v,嗨皮地练着时速和感觉。突然一堆小伙伴跑来告诉首推了,懵了下,然后发现还有些亲也看到文了,觉着再藏着也不好,愿意的话就去看看吧。
文名:《皇夫要友爱》
是篇赠送的小甜点,高阳才是主餐,么么。
最重要的忘记说了:今天开始,高阳恢复日更,不出意外,会日更到大结局。
明天见,天天见。
受用
慕子衿这厢正烦着,忽听银子轿帘外压低的声音,“主子,奴才看前面一人,像是晔皇子。”
晔皇子?
哪个晔皇子?慕子衿差点冲口而出。转回神才想起是傻瓜的旧情人,他以后可能要称兄道弟的人之一。
寒波生烟的眸子沉了沉,“人在哪儿?”
“正北方向。”
慕子衿闭了闭眼,抑制住不大痛快的心情,“回府,不用理会。”
银子立刻住了嘴,若不是看见了楚离晔,他快忘了楚离晔一直在泱国皇宫里静养伤势来着。
只是,晋国难道无人请他们的皇子回去吗?他不认为一国皇子长时间在他国逗留是一件好事情。
轿子转弯的时候,楚离晔无意识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慕王府的标志,再睁眼,轿夫已经抬着慕子衿隐没在了细雨中。
慕子衿存心漠视楚离晔,楚离晔也没想过与慕子衿打招呼,两人的道路本就不是一个方向,他大致看了一眼就继续往前方走,然后进了街角一间不算热闹的茶楼。
一进门,就看见要见的人正坐着独饮,细扬的眸子幽黑地盯着手中的杯子,似是若有所思。
眼前人影晃过,对面座位上多了个人,那人也毫无惊讶。微微抬了下眼皮,举手斟满一盏酒,笑道:“你来晚了。”
因为阴雨天气,楼上只有几个清客品茶闲聊,也无人注意身处僻静一角的两个人。
“兜兜转转了一圈,心尖上的人不仅嫁了他人,还将要做女将军,晔皇子心里可是后悔?”
楚离晔淡淡看他一眼,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望着他顷刻间恢复了一副无所事事的浪荡模样,随手从袖中取出一卷东西摆在桌子上,“这是你要的。”
那人见到东西后瞳孔轻微缩了缩,却不伸手接过,依然笑道:“靖安元年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会查到?”
楚离晔瞥见他的漫不经心,淡声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是人所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哦?就跟晔皇子的事一样?”那人的嘴角噙上了玩世不恭。
楚离晔神色安静,略扫了下自己手臂的某处,丝毫不反驳道:“确实。”
“东西其实我并不需要,不过,晔皇子的诚意我收下了。”那人瞬间弹开了手里的杯子,收东西时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转身,那份玩世不恭完全消散,玄色的衣袍翻起冰凉的温度。
从茶楼上可以清楚地望见慕王府的一角,楚离晔低下头,倒出桌上壶里剩下酒慢慢饮了下去。
凤来居里,银子气呼呼地走后,蝶香进了屋子帮忙收拾细软,见百里思青心不在焉地坐着,勉强笑了笑,“公主,驸马或许是太过担心了,才会与您闹脾气。”
她跟着百里思青住进慕王府,相处多日不是没有看清驸马对公主的情谊,只是她心直口快惯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百里思青。
“本宫知道。”百里思青偏头望着她,神思有些摇摆不定,“本宫是不是做错了?”
蝶香连忙摇头,“怎么会。”司空少将军的性命当然重要了,只是,“奴婢怕您遇到凶险,那儿毕竟是战场。”
是了,百里思青明白他们都为她担忧,怕她此行有去无回。闯入朝殿上的时候,她都不敢看十三皇叔和上官玥的脸,恐怕得知她要去战场的消息后,他们也会埋怨她的自作主张。
可她不能做个只会添麻烦的温室花朵,木秀必摧,司空家因为战功赫赫被多数人惦记,难得寻到这么好的机会,若不能证明煜表哥无罪,那些人怎么可能会罢休。
这便是人性的恶劣之处,那些人眼里看重的只有利益,想的是如何铲除异己,却看不到司空家的人为守卫疆土作出的牺牲。
所以,她非去不可。
正收拾着,蝶衣捧着点心进来,忧心道:“公主,奴婢听说驸马进了宫。”
“进宫?”百里思青闻言想也不想地站起身。
她并不担心慕子衿在府中会出意外,只当他一时不能接受需要冷静,却没想过他会进宫。
百里思青定了定神,“驸马进宫做什么了?”
蝶香也讶异,整理东西的动作停下,眨巴着眼睛看她。驸马总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去陛下那儿诉委屈吧?的
蝶衣放下点心,“奴婢不清楚。”
百里思青立刻肃了颜